一脚踢碎心脏,不一招制命不可谓不惊天动地,一时间,另一个黑衣人惊得愣在了当场。死去的黑衣人实力如何,他是心知肚明的,这是组织中除了他之外的第二大高手,他也曾亲眼看到那年轻的黑衣人是如何收割别人的性命的,只是万万没有料到,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被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肌肉男踢爆了心脏。
沙发上的男人却是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让黑衣人几乎吐血的话:“怎么这么不禁打,还没有野牛耐打。”
刚刚的那一踢的瞬间,沙发上的男人连站都没有站起来。
黑衣人眯了眯眼,双手交叉,变戏法一般地,手上突然就多了两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哪知,对方一看到他手上的匕首,,居然摸着光光的脑袋,指着黑衣人憨憨地笑了起来:“居然玩匕首,你玩得过我家徽猷吗?”
黑衣人当然不知道对方口中的徽猷是谁,现在他想的,只是把对面沙发上的这个男人迅速解决掉,然后完成今年的工作,至于刚刚死掉的年轻黑衣人,他并没有太多的不舍,这一行的,就是要有随时随地准备送掉性命的觉悟,没这点儿觉悟,还算得上是什么杀手?
电光闪烁间,匕首的芒尖直直地刺向沙发上健硕男人的喉咙。
只是,下一个瞬间,原本准备冲上来补上一刀的黑夜人却猛地滞住了身形,因为他突然发现,对方的手上居然多了一把跟他右手上的一模一样的匕首。
不可思议,完全不可思议,对方居然徒手抓住了自己当飞刀使用的匕首。他是用匕首的行家,自己扔出去的匕首力道之大、速度之快都是普通人所不能想象的,可是对面这个打着赤膊的男人竟然拼人品一般地用手抓住了自己飞射过去的匕首。
沙发的男人似乎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有些憨憨地打量着手中的匕首,缓缓道:“是把好匕首,就是还不够锋利,碰上熊瞎子估计连脂肪层都割不破。”
黑衣人听了仿佛在听天方夜谭一般,什么熊瞎子,你以为你是人猿泰山?可是,他却偏偏不知道,对面沙发上坐着的这个男人是八岁就能空手拼熊瞎子的那种猛货。
“动手吧!”黑衣人匕首锋芒直指沙发上的男人,一种强者碰到强者的决斗渴望从心底爆发。
哪知沙发的男人憨憨一笑:“行,我也用匕首,就是用得没我家老二好!”
毫无疑问,坐在沙发上一脸童叟无欺憨笑的健硕男人,正是跟着中年大叔王石一起回到深圳的李家长兄李弓角。
一把小巧的匕首在他的那只如同蒲扇般大小的手里显得愈加玲珑,再配上那如虎如龙般的健壮身板,一把原本寒光闪闪的匕首看上去却如同孩童的玩物。
黑衣人不再犹豫,死在他刀下的人不计其数,所以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地知道,如果不再抢得先机,自己下场决不会比倒在地上的那位好上多少。
只是一个瞬间,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就已经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弓角的喉咙,可是刚刚站起身的弓角却巍然不动,如同那座终年积雪的昆仑大山。
只差毫许,对方就会血溅当场,黑衣人心里居然有了一丝侥幸的心理:看来,还是逃不过我的看家本领。
可是,下一刻,黑衣人却瞳孔收缩,冰凉的匕首贴在他脖子上的同时,他己经感觉到对方的另一只手已经在自己的身上上上下下拍击了无数次。
顿时,黑衣人就有种被人拍散骨架的感觉,全身上下,只要被对方拍中的地方,无一不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呵呵!”那健硕的年轻男人居然咧开大嘴,傻傻一笑,“如果是徵猷的话,应该会是粉碎性骨裂。”说完,弓角一手卡住黑衣人的脖子,另一种又在对方身上拍击了无数下,又是一阵刺耳的“喀喀”声,似乎是骨头与骨头摩擦的声音。
“好了,骨头接好了,你可以走了,带上你的同伴。”
黑衣人死死地盯着弓角的脸,似乎想要记清对方的长相。
“随时欢迎报仇,不这下次我就不会只有一成的力道了。”
黑衣人骇然大惊。一成的力道,只是一成的力道就差点儿彻底废了自己,他是在吹牛吗?可是黑衣人心里清楚,对方完全不屑于跟他吹嘘,而且完全没有必要。
一切恢复平静时,房间的灯又暗了下来,打着赤膊的弓角终于缓缓舒了口气:“觉都不让人好好睡,碰到我算你们幸运,如果是老二在,你们一个都走不出去。也不知道老三现在怎么样了。”躺在客厅地板上,双手枕头的弓角眯眼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似乎只有想到那个山间大刁民的时候,他才会露出一脸憨厚的笑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可以去趟长三角,唉!”
“过两天我要去趟上海。”中年大叔的声音突然在木制的旋转楼梯上响起。
弓角飞快起身,一脸憨笑:“叔,咋不多睡会儿?一定是刚才那两个小虾米吵到你了吧。”
缓缓从楼梯走下来的中年大叔苦笑着摇了摇头:“过几天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就要召开了,这一次肯定会给明年的房地产行业定个基调,这个节骨眼上,我哪睡得着?刚才他们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毕竟我也算是在风尖浪口上生活了这么多年,没这点儿警觉性哪能活到今天?”
弓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终于长得有些长度的一头乱发:“只是力道还是大了点,虽然没有见血,但总归是有些晦气的。”
“没事,我不信这个。”说完,中年大叔转身上楼,片刻后又转过身来:“这次去上海有些风险,要不要带上家伙,保险一点?”
坐在地板上一脸踌躇的弓角愣了一下后,很认真地道:“我带上弓!”
中年大叔点了点头,转身上楼。弓角的弓射水准他见识过,只是在那之前,军队出身的中年大叔也绝对想象不出如今这种信息化战争时代,弓箭这么古老的冷兵器也能发挥出十二分的功效。
弓角从来都不喜欢睡客房里软软的席梦思,就算是回房间睡,他也只睡在地板,反正保姆们每天都会把家里上上下下收拾得干干净净,好几次中年大叔起床后就看到他睡在客厅的地板上,刚开始还有些惊讶,后来就干脆习惯了。
倒是自从弓角来了以后,中年大叔再也不要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担心了,一次遭遇杀手的过程,保镖倒了一地,只留下了李弓角一人手持巨弓,愣是凭一人之力射杀了六名杀手,剩下的最后一个杀手好不容易贴了上来,被他弓角一记练了二十多年的“贴山靠”震晕在了当场,从那以后,王石干脆撤了其它所有贴身保镖,只留下了这个从山里捡出来的大傻个儿。
只是,更让众人感觉到诧异的是,这位在国内房产界叱咤风云的中年大叔如今哪怕是在开董事会的时候,也要让这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大汉搬个椅子在身边坐着,说是贴身保护,可是在高层机密的董事会上出现这么一个陌生的面孔,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一些什么,而这当中的玄机,似乎也只有中年大叔自己才清楚,包括弓角这看上去憨憨的大傻个儿在内,也体会不出这位国内房产第一人的良苦用心。哪怕事后,中年大叔开小灶一般的给他讲解其中的种种门道,这位似乎后知后觉的傻大个儿只知道拼命地吸收,别无他念。
又有谁知道,这个如今在全国一流房产集团中拼命挣扎的傻大个儿其实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多赚钱,给三儿娶个漂亮能干的媳妇儿。
正文 第十二章 扮猪吃老虎的猛货?
半个小时后,一个奇怪的组合出现在金鸡湖畔的李公堤风情商业水街。最抢眼球的是那个一身黑色职业装的绝色女子,身边跟着一个完全跟二十一世纪搭不上一点儿边的青年男子,一身藏青色的卡其布中山装,像极了上个世纪上山下乡的知青,只是这男子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神情明显与年纪不符的灵气小男孩。
这个极不协调的搭配组合出现在李公堤的时候正赶上了饭点,来往的宝马奔驰并不少见,只是个组合从那辆远没有昨晚的悍马气焰嚣张的minicooper上下来的时候,没少把周边的王八犊子们惊掉一地的眼镜,不少人在看到一身不合时宜中山装的李云道时,都忍不住暗暗腹诽“一朵鲜花插在了老鼠屎上”。
蔡桃夭并没有选择太高调的地方,停好车着就带着如同刘佬佬般的李云道走进了消费并不算太高的“代官山”调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临坐下的时候,才发现身边抱着十力小喇嘛的山间刁民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不丢人!至少李云道觉得自己不丢人,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哪怕认为他是刘佬佬进大观园一般,他也还是会承认,这是他有生以来进入的最豪华最高端的场所。
“坐呢,愣着干嘛!”蔡桃夭伸手抱过小喇嘛,让小家伙坐在自己的身边。从山上看到小喇嘛的第一眼起,蔡家女人就打心眼里心疼这个灵气十足的小家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之所以愿意带着李云道出来吃饭,有很大的因素是由于这个年纪不大却佛息浩瀚的小家伙。
看着对面这个昨晚还和自己如同仇人一般的女人把十力搂在怀里,指着菜单不停地给小喇嘛解释着菜名,李云道忽然有种很奇怪的错觉:至少这一刻,这个耐心给十力讲解菜单的女人,并没有看上去的那般令人厌恶。
“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漂亮的美女?”忽然抬起头的蔡桃夭似乎被李云道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难得地说回很小女人的话。
只是对面这个不解风情的昆仑山刁民却很认真的一点头:“嗯,没见过!”
这回轮到蔡桃夭无语了。顺利了点了四菜一汤,都是这家以清淡美食为主的餐厅中的特色菜,李云道没有多问,反正问了也等于白问,对面这个女人对他可没有像对待小喇嘛这么好的态度。
等上菜的过程是烦闷的,李云道只是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倒是灵气十足的十力嘉措会一个劲儿地给蔡家女人讲些李云道的故事,令李云道诧异的是,这个美得让绝大多数男人垂涎三尺的女子居然还听得津津有味。
等十力讲到李云道带着小家伙到村子里头看小姑娘洗澡的那一刻时,这位山里刁民终于坐不住了,憋了半天,才终于想出个很转移视线的话题:“早晨你跟那群那外讲了些啥,为什么他们临走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神那么怪呢?”
正在喝着一杯柠檬清水的蔡桃夭放下杯子,嫣然一笑,顿时把对面的刁民看傻眼了。
“你真的想知道?”
“嗯!”
“那知道了不许生气!”蔡桃夭似乎有些一本正经了。
“行!男子汉大丈夫,犯不着总是跟你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
“行,那是你说的,你不能生气的!其实我早上说的话很简单,翻译成中文就八个字。”
“八个字?”李云道一脸困惑。
“我告诉那群老外,‘欲练此功,挥刀自宫’!就这个简单。”
“噗!”正在喝水的李云道一口水呛着了,涨着了红瞪着对面的绝色女子。
“说好不许生气的,谁让你昨天晚上不帮我的忙。我这叫以德报怨,帮了你老大一个忙呢?”
“那我还真得谢谢您,让一遭洋鬼子认为我是一太监,怪不得我说他们怎么临走的时候看我和十力的眼神那么怪呢。”李云道摇了摇头,自己也觉得搞笑,不过到底蔡桃夭还是帮了他一个忙,哪怕这个帮忙的方式有些让人不能接受。
“对了,小喇嘛,你的拳打得不错呀,是不是他教的?”蔡桃夭跟十力嘉措说的时候温柔似水,看得一旁的李云道一个劲儿地发愣。
小喇嘛的表情很肃穆,肃穆中又夹杂着一丝虔诚:“不是云道哥,是大师父教的!我打得不好,弓角哥才是打得最好的。”
“弓角?”此时,蔡桃夭的脑海中浮现那个在深秋季节仍旧打着赤膊的壮实大汉。虽不说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只是被蔡家老爷子培养出来的接班人怎么可能在识人上没有点儿功夫?“就是上次在山上见到的,背后一张大弓的那位?”
想到弓角,小喇嘛的脸色有些黯淡。哪怕他佛性通灵,那他也只是一个孩子。
“你们不是三兄弟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跑到苏州来了?”蔡桃夭问得很不经意,但却触动了对面那个男人最心底的弦。
来到苏州以后,李云道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弓角和徽猷,只是从小到大,二十多年几乎天天泡在一起的亲生兄弟,哪能是说不想就不想的?
“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李云道的话很简单,很朴实,在蔡桃夭听来却有些伤感。
“其实我蛮羡慕你们三兄弟的,真的。”蔡桃夭很认真地看着李云道,“如果我也有两个这样的哥哥,我就不用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了。”
李云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他心里一直在说:如果没有两个哥哥,估计李云道早就一脚踏进了阎王殿了。
可能是之前的话题过于沉重,一顿饭吃得不温不火。李云道一直在想着弓角和徽猷的事情所以一直沉默不语,蔡桃夭从小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对于在饭桌上不讲话这种事情己经是讲成了习惯。最后还有小喇嘛对那酸酸的醋饮百喝不厌,喝完一瓶,鼓足了勇气才弱弱地问蔡桃夭:“漂亮姐姐,还能再来一瓶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漂亮姐姐”起了作用,还是小喇嘛看上去太惹人怜爱了,蔡桃夭一口气叫了十瓶,李云道之前看过价格单,仔细一算,这一喝小半个月的工资没了。幸好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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