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动的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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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动的乡村-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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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大餐,他干嘛不品尝、享用,他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像个有经验的美食家,揉搓着每个能触动她敏感神经部位,让她颤栗,让她情不能己,让她在他的怀里挣扎着、扭动着,像一条沉沦陷阱的小鹿;然后他开始解除她身上的羁绊,三下两下她成了一只被剥皮的香蕉,*裸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在白炽灯光笼罩下,她光洁的皮肤像绸缎般的鲜丽,这个女人尽管经过生育的折磨,身材除了略显丰满外,依旧保持着很好的曲线,那乳房硕大而挺拔,*像熟透的桑葚,等待着他的采摘;她的脸醉酒般地酡红,毕竟她以这样的方式面对一个成熟的男人,还是第一次,他的丈夫和其他曾上过她的人绝没有这个男人那样从容,他们都是急猴猴的,草草了事。

  他走到窗口,将厚厚的双层绒帘拉下,耐心地拽了拽,她这才明白他的窗帘为什么比别人多了一层,而且用的是黑色平绒布,在这个房间她也许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不过这又算什么,他只要对他好就行了,靠上他,在这个乡里还有什么好处能少了她,何况这个男人长得并不讨厌,白面书生是她喜欢的类型。

  他从书柜里拿出一条绿色的毯子,平铺在宽大的办公桌上,走到她身前,将她轻轻地抱起,放在桌上,似乎他在摆放着一件瓷器,他俯下身吻着她的脸、吻着她的颈子、吻着她的胸口、吻着她的腹部、吻着——。

  他停下动作,窸窸窣窣地*自己的衣服,她的情欲被他一次一次挑起,早已急不可耐,她贪婪地注视着、期待着,这个男人身体像女人一样的雪白,他再一次走近,将她抱下来,让她背对着他扒在桌上,他托起她那圆滚滚的臀部,发起了冲锋,她是礁石,他是海浪,一次次的拍打、撞击,一次次被粉碎、击溃,他又一次次卷土重来,相互搏击着,高潮叠起。

  风平浪静,礁石依然是礁石。他累了,像一叶经过暴风雨的荷萍,滚动着露珠,她不甘心,将他搂在胸前,抚摸他,像抚摸着一个赤子,在她不懈的*、撩拨下,他的冲动之火再次燃起,他把她抱到桌上,呈大字型,他狠狠地压上去,又缓缓地潜入,他也变成了一只鱼,而且是一只欢快的鱼,时而浅游,时而浮起,水草不是它的阻碍,是它戏耍的乐园,最后深暗处一股激流向它袭来,它加速、追逐,它越游越快,游到了极限,它动也不动,变成了一条频临死亡的鱼。

  他觉得浑身被掏空了,脑子里也成了一片空白;她似乎并未满足,甚至还有一些遗憾,她没能大声呻吟,她刚才真的想叫出来声,可她不能不顾忌,因为她上楼时发现一楼派出所办公室亮着灯。

  两个人静静地纠缠着,享受着肉体的愉悦,享受着大战后宁静,整个房间里春意融融,且夹杂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怪味。

  "我以后能找你吗?"赵茹咬耳说。

  他明白找的含义,人家说拎起裤子不认账,他连裤子还没穿,当然不能不认账,而且和这个女人*,确实让他激情四射,他的妻子不能比,那个小女人也不能比,那小女人是生涩的,不能像她这样搞的如此轰轰烈烈、如此的惊心动魄。

  "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和王乡长不要闹了。"

  提起王乡长,赵茹脸红了,程德志见她脸红,心里有些不快,不过他转瞬便释然了,没有这个倒霉蛋,他怎会爬在她的身上,这个倒霉蛋此时在做什么呢?也许正充当床头柜的角色。

  "有你在,我还干嘛找其他人?"赵茹知道男人都很贪心,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而且瞄着别人碗里的。

  两个人悄悄地说了一些肉麻的话,赵茹穿衣先走了,程德志穿上衣服又变成了程书记,心安意得地回家了,一把手处理事情晚点,妻子不会问,况且这事情妻子也知道。。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九章  抓赌疑案
袁野一个饱嗝还未打出,便听到门口汽车喇叭声,他知道马小二来了,昨晚回来时母亲替他要带的东西打成包,他和马小二弯腰撅屁股地将它们搬上车,又挂了趟胡进明家,捎上他和他的被褥。一路上,马小二嘴也没闲着,和胡进明神聊着昨夜的故事;袁野未插话,任他天马行空,到了乡里,马小二因街上有人雇他的车,下了东西就走了。

  唯恐荒芜程军在部队学来的叠被子成豆腐块手艺,袁野唤了他一声,撂下被褥就上了楼,在刘晓强委员的办公室,他将办公用品清单交给他,眼瞅着他安排人员去街上购置,顺便提示他邮电局应来人装电话,刘委员在办完这一切,发着牢骚,说袁野对领导不够尊重,有犯上嫌疑,袁野一句话差点顶他个跟头,“你以为你是毛委员。”

  中午桌子、椅子、文件柜等一大摞车拉回来,胡进明和刘建德、程德芹他们忙着卸货、摆放,袁野拖着政府办邢主任,打开办公楼仓库,在文件纸堆里找到88年人口普查资料,他让张侠把它拾掇整理一番,像模像样地摆进档案柜,忙活了大半天,派出所有了点原汁原味。当晚袁野值了新所的第一个班,程军兴致勃勃地陪着他,两人闲扯到半夜。

  一连几天,派出所也没什么大事,鸡毛蒜皮的纠纷倒是调解了几起,袁野和胡进明喝了几场接风酒,刘委员也兑现了他的承诺,刘委员的接风酒虽然在乡食堂举行,场面因程书记、吴乡长等参加而变得隆重,酒席隆重通常不取决于菜肴多少,而是取决于来人的分量,在山花乡程书记、吴乡长就是最大的分量,有一人参加就是隆重,两人都在便是最高规格;王兵副乡长尽管住在大院,没有参加,袁野以为他脸面磨不开,只是袁野有些奇怪,这王兵的*韵事如王八放屁-暗消了,他妻子没闹,赵茹也没吵,他暗地里佩服老先生的手段。

  这天上班袁野从老所走了一趟,在路口遇到李有礼,袁野亲热地招呼,倒换来他一张冷脸,他阴阳怪气地说:“袁所,手头紧和老哥说说,我卖张脸,帮你要几个,也不是多大的事,你抓赌抓到我那儿,吱一声,不然村干部问我,我说不知道,他们以为我装佯。”

  “抓赌?”袁野听得不明不白,仿佛丈八金刚摸不到头脑,“抓什么赌,什么地方?”

  李有礼见他一脸无辜,心里泛起嘀咕,提醒道:“李塘,连抓三家。”

  “老领导,李塘,我根本没去过,我们所里也没人去。”袁野信誓旦旦地说。

  “其实也没什么,交接地方,跨过来也正常。”李有礼感觉可能出了岔头,忙调过腔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工作我还不支持嘛!村干部和我说这事,我当时尅他们一顿,只要是赌博,哪家抓赌不是抓;他们向我反映,去抓赌都是年青人,有个小年青自称袁所长,我想我们这一块只有你一个袁所长。”

  “哪几家被抓了?”袁野三分纳闷,七分惊奇,竟然有人打着自己的旗号抓赌。

  “你回去查查,可能是你们那边人干的,摸到头绪查材料,找倪村长,他就住在李塘大郢,我让他配合你。”李有礼毕竟是老公安,他已意识到袁野并非虚言,本来他以为是袁野带人干的,烧叨两句也就算了,闹到县局,领导会问,你那儿有赌博,你自己怎么不去?反而自讨没趣。

  袁野憋着气到所里,他将住在街上的张侠喊到里间,悄悄地问:“这几天,街上可有些传闻?”

  “其他没听说,马大帅这两天去饭店勤了,还不挂账,有人说他钱从赌场抢的,也不知道真假?”张侠压低声音透露。

  无风不起浪,袁野隐隐觉得这里面有戏,没再追问,出来对胡进明说:“胡指,我叫张侠陪我下去转转。”

  胡进明不明事由,笑着说:“张侠啊!不是带所长去打野吧?”

  “打点怎么不好些!”袁野不置可否。

  两个人各骑一张自行车穿过街道,拐进乡村土路。暮春季节,草长莺飞,麦田金黄一片,风儿一吹,起起伏伏,袁野走近旷野,心情变得舒畅,他将车子蹬的飞快,十里远的李塘大郢转眼便到了,他俩下车问倪村长住处,一热心老汉将他们领到他家,倪村长方面大耳,有着一副铁打的身板,见袁野穿着警服,不容他说明来意,便笑着说:“早上去乡里碰到李所长,说你们要来,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我还刚到家,屁股没落板凳。”

  “倪村长,打扰你了!”袁野掏出香烟递了一根,又用打火机替他点着。

  “这是我们袁所长!”张侠一旁介绍。

  “袁所长?”倪村长盯着袁野,有些吃惊,“来抓赌的也称袁所长,没想到所长真的这么年轻,不怪他们冒充你哎!袁所长年轻有为。”

  “我和村长一样,在乡政府统一领导下,到这里,在你领导下。”袁野知道越是基层干部,越喜欢别人抬举。

  “我哪能和你们比,我是泥腿子。”倪村长见这么年青的所长对他恭敬,心里很是受用,“甭急,你们在这儿喝喝茶,我去帮你们喊人,缺了谁,我再去喊。”  

  “那就谢谢倪村长,被抓赌的三家参赌人,每家至少喊一个,我们先问问情况。”袁野说出他的打算。

  倪村长大步流星地走出门,他妻子在屋里特意洗了两个玻璃杯,给袁野他俩各泡了一杯茶。一袋烟工夫,倪村长领着三位大男人进来了,从他们相貌和衣着打扮看,袁野认定他们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倪村长瞟了袁野一眼,对一个年纪最大的人说:“老表正准备上街,被我喊回来,你有什么事,人家领导来查案,你比领导还忙啊。”

  那位精精瘦瘦的老汉被说的脸面挂不住,倒出实情:“孩子姑父家来人,让我去喝两杯。”

  “不耽搁你喝酒,你先说,不讲,用小铐子把你铐起来,带到乡政府顶大桌子。”倪村长大嗓门诈唬,引得众人一片笑声。

  老汉前面穿着蓝的卡的中年人回过头来,和他对视一眼,说:“表叔,我说他们不像吧!”

  “别事后诸葛亮,还说人家不像,你当时腿肚子怎么转筋?”倪村长揭短道。

  “赌钱时,看到大盖帽,我就慌了神。”蓝的卡的不好意思地说。

  “我们来是核实情况的,不是来处理人的,不过以后你们不能再玩钱了。”袁野先和他们交个底,打消了他们的顾虑。

  取证很顺利,袁野挨个问着,拿下三份笔录,从他们叙谈中提供的领头人相貌言行,与他掌握的马大帅情况出入不大,他心里有了底,他便决定收工,后面的材料等案子告破,让预审科的弟兄们再来补吧。

  倪村长看他们要走,开玩笑道:“我就盼着家里来人,你们来了,我还沾光喝两杯,你们走了,我酒也喝不上了。”

  袁野笑着说:“下次和李所长一道来,我们再好好喝两杯。”遂即和他握手道别。

  回去的路上,张侠掩饰不住兴奋,问:“所长,他们抢赌场能定罪吗?”

  “别看他们抢的钱才六、七百块钱,两顿饭就吃掉了,判刑要判几年。”

  “这么重啊?”

  “抢劫罪起步三年。”

  路过山花乡吴小郢,张侠提出在他姐姐家吃点饭,已是中午十二点了,乡食堂开过饭了,袁野也不推辞,两人吃了顿撞门饭,张侠二姐有些不安,责怪张侠冒失,所长来吃饭,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什么菜也没准备。

  袁野忙解释:“本来准备回去吃饭,时间迟了,仗依人不外就来了,你要客气,我还不敢来。”

  张侠姐夫和二姐说:“不嫌蔬菜饭,常来常往。”他俩要送袁野和张侠到郢头,袁野没让。

第十章 一网打尽(一)
袁野在乡政府办公楼梯道停放自行车时,因不放心刘建德他们几个,让张侠封了口,“不要和其他人说这件事。”

  张侠认真地点了点头,回到所里,只有胡进明歪靠在里间床上休息,其他联防队员都不在。

  袁野将查的材料递给胡进明,简要地介绍了案情,说:“晚上动手!”

  胡进明走马观花地翻阅了材料,打趣道:“这些家伙胆大包天,竟敢自称袁所长,你这袁所长再不给他们颜色看看,他们还想撵我们滚蛋。”

  由于大脑处于兴奋状,袁野没有睡意,到前面办公室坐下,翻看着《平凡的世界》,他喜欢这类农村题材的书,尽管书中描写的是北方农村,但他觉得故事就发生在自己的周围。

  政府大院静悄悄的,风透过窗棂吹进来,带着青草的气息,鸟儿们少了人的滋扰,在树梢、屋檐欢快而恬然自得地叫着,袁野眼皮儿有些沉,放下书,准备躺一会,猛然瞥见食堂走廊站着一个女孩,在偷偷地打量派出所这边,那女孩剪着短发,长着一张苹果脸,年纪顶多二十岁,袁野好奇地问:“食堂走廊的女孩可是乡政府的?”

  张侠停下身份证的抄写,向窗外看去,说:“那是程书记女儿。”

  “老先生女儿都这么大了!”袁野感叹道,似乎自己和她是隔代人,“可在念书?”

  “高中毕业没考上,不念了。”张侠嗤嗤笑着说,“他还向我打听你了。”

  “打听我什么?”

  “她问我你对象在哪儿?我说我不知道。”

  “小女孩就喜欢多事。”袁野想这女孩肯定在家听他父亲说起他,对警察一种神秘。

  “别看她小,在学校就谈恋爱了。”

  “哦!”他站起身,向那女孩张望,她像一只胆怯的兔子被惊走了。

  傍晚,联防队员准备回家,袁野不经意地说:“晚上有事,都不要走。”

  他们在乡政府食堂吃过晚饭,袁野在办公室问:“建德,街上住家的可都熟?”

  “熟,闭着眼我都能摸上门。”刘建德夸口道。

  “马大帅这时爱呆在哪儿?”袁野问。

  “他啊,喜欢在车站呆,天不黑透不去家。”刘建德像是他肚里的蛔虫,不容置疑地答道。

  “走!我们找他到派出所来,我有件事问问他。”袁野轻描淡写地说。

  “马大帅算起来和我是师兄弟,也跑过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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