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瑟眼睁睁的看着古小小的囚车越来越远,也不顾的什么了,提着袍子往香满园上面的雅间跑去,一头撞进雅间。
余年和柳江南都没料到刚走没多久的玉瑟会突然回来。
余年皱着眉毛盯着玉瑟看了一会,用强压这怒气的语调道:“怎么做事这么没有轻重?”
玉瑟也不辩白,“扑通”一声跪倒在余年的面前,伸手拽着余年的袍子:“将军,求求你,一定要帮我!”
余年皱着的眉头扭得更紧了,眼睛盯着玉瑟将自己的袍边扭成了一个麻花。
余年对面坐着的柳江南此刻倒是显得格外的轻松,拿着酒杯自酌自饮,看好戏一般的看着玉瑟和余年:“哦?碧君公子这是演的哪出戏啊?柳某倒是看不懂了!”
“碧君,起来!”余年伸手钳制住玉瑟的手腕,强行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说什么呢?给我说清楚!”
“刚才,我出去,看到衙役押着我的一位故人要去斩首,我知道这位故人的脾气,是绝对做不来杀人的事情。这其中定有文章,她一定是被人冤枉的!”玉瑟低着头站在余年的身后,虽然这段时间一直跟着余年,但是余年的脾气她一直都没有摸清楚,更不知道今日的事情余年会不会出面帮忙。
余年沉思了一下,从身边解下来一个玉佩,递给玉瑟道:“你拿着这个给执行官看,让他先把人押到牢里,正好这几日神捕墨非也在皇城,让他去审一审,你觉得可好?”
玉瑟见余年这么轻易的开口答应了,有些不可思议的呆住了,以至于面对着余年伸过来的玉佩都没有去接。
莫做有情痴 23
柳江南倒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余兄啊,我看你就是对人太凶了些,特别是对女人,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余年眉头扭得更紧了,将玉佩往玉瑟手里一塞,冷声道:“还不快去,待会迟了我可不管了!”
玉瑟拿着余年的玉佩一路狂追,倒是还真让她给在古小小行刑之前赶到了,执行官在看到玉瑟递来的玉佩后,二话没说就将古小小重新押回了大牢,留后再审。
那执行官小心翼翼的将玉佩还给玉瑟,问道:“余将军还有什么话要吩咐?”
玉瑟思索了一番道:“余将军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是此案要神捕大人墨非重审一下,另外,我想单独见见这位囚犯,不知道方不方便?”
那执行官思索了一下道:“那公子请随我来吧。”
执行官亲自带了玉瑟走进地牢,只见古小小独独一个人缩在一侧的角落,双手抱着脑袋发呆。
“我和她单独聊聊,你们不用在这里候着了!”玉瑟对执行官说到。
“可是——”那执行官还想说什么,被玉瑟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那执行官只好道:“那请公子小心为好,这个女囚犯会不时的发疯!”
玉瑟点点头。
执行官依旧是不甚放心的嘱咐道:“我就在门外,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我立马就到”
玉瑟点点头。看着那执行官将门掩好,才走到古小小的牢房前,轻轻唤道:“古小小,我是玉姑娘啊,你看看我!”
“玉姑娘?哪个玉姑娘?我不认识你!”古小小听到玉瑟的声音,微微的挪了挪地方,对于玉瑟的到来,她显得似乎没有多少兴趣,“你不该救我的,我原本就是一个该死的人。”
玉瑟看她如此的心灰意冷,却不知道她在这两年的时间内到底遭遇了些什么的变故,急急一把掀开自己头上的面具道:“古小小,你仔细看看我脸,我是玉姑娘啊,栖凤院的那个玉姑娘啊。”
“玉姑娘?”古小小听到玉瑟这么说,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了一丝的生气。
“是啊,你听我的声音没有变啊!”玉瑟努力咧出一个笑容来。
“都是你!”原本呆在一个角落里的古小小忽然站起来扑到玉瑟面前,狠狠的朝玉瑟抓来。
玉瑟察觉到不对,急忙的往后一退,饶是玉瑟动作快,仍旧是被古小小从肩膀上撤下了一块布。
古小小怪笑着将从玉瑟身上撕下来的布咬在嘴里:“都是你,要不是你,肖杨就不会死!你这个害人精!”
“我!”玉瑟被这突然的变化骇到了,“我不知道我哪里害了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杀人,所以我求了将军,墨非明日就会赶到衙门来,如果你有什么冤情,尽管说来,他一定会帮你洗脱罪名的!”
“你?墨非?”古小小冷笑着将咬碎的布一口吐在地上,“上天有眼,总算是让我在死之前能再看见你们两个,要不是你们两个肖杨怎么会死?我怎么会知道真相!”
“小小,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杀了人?”玉瑟上前几步,在离古小小几步的安全位置停了下来:“之前我是有事情瞒着你,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假好人!”古小小道,“我好恨我当初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会去找你!为什么那么相信你和墨非!告诉你,人就是我杀的,要是放我出去,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可能古小小的撕心裂肺的叫声惊动了门外的执行官,那边轻轻的扣了扣门问道:“公子,有什么事情么?”
玉瑟叹了口气,将人皮面具往脸上一蒙道:“没什么事情,你说的对,这位女囚的情绪太为波动,我还是改日再来看他吧!”
执行官得言,打开门将玉瑟迎了出去,执行官笑着搓手道:“公子,天色不早了,将军迎你回去的车已经在大门口了。”
余年到底还是不放心自己,喊了个马车到衙门门口,玉瑟不忘安抚执行官:“你好好看着那个女人,将军要查的事情,不要没有个水落石出就煞了尾——”
“是、是、公子教育的是,只是下官办的好的话好需要公子在将军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执行官看着玉瑟,笑的都快看不见眼睛了。
“自然,自然”玉瑟一边和他敷衍着,一边拉下帘子,催促上路。
这一路上玉瑟的心情都没有安宁过,要是古小小这件事情没有个水落石出,自己怕是一直会良心不安。
莫做有情痴 24
“绣珠,你真的听到古小小是这么说的?”白霜霜这几日因着琢颜的事情被禁了足,呆在自己的凝霜楼里描帖子,虽然余年对她有些怀疑,但是事情还没查出个真相也没有去为难她。
白霜霜出不得凝霜楼,并不等于身边的人出不得凝霜楼,这换做绣珠的丫头是白霜霜从西突带过来的贴身丫头,不仅心思细腻最主要的还是身上有些武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打听个事情自然是没有多少关系的,这不一趟出门竟然给白霜霜带来这么令她惊喜的消息。
白霜霜嘴角浮现出一丝的冷笑:“玉姑娘啊,没想到你的命这么大,一把火还是没把你烧死,而且还把你烧回将军府,看来你的命是真的大呢。”
绣珠看着自己主子对于古小小的事情一下子变得不关心,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个女扮男装的玉露身上,心里一动,上前献策道:“夫人,既然那个贱人还没有死,那么再给她补上一刀?”
“不要着急,现在已经不同于往日了,以前她在别院,咱们只要没落下什么口实证据,随别人怎么说,将军也会信我们的,可是这次,那个对手就在我们身边。原本我还愁着怎么对付那个大着肚子的狐狸精,对付那个还没进门就已经闹得人心惶惶的海盗窝里长大女人,现在可好了,全部需要过我的手了——”白霜霜含着笑将手边的茶汤喝了个干干净净,“今天的茶汤味道可真好。”
“夫人,此事要不要告知下黄夫人?”绣珠上前请示。
岂料白霜霜玉指一扬:“暂时不要给她说,这几天你给我盯紧了她,千万不要让她玩出什么火来了!”
“夫人是说——西突那人又来了?”绣珠还没有说完,就被白霜霜狠狠的瞪了一眼。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最好想清楚,如今我们可都是拎着脑袋过日子的人!”白霜霜刚才的笑意一下子不见了。
“是,夫人,那现在需要奴婢做什么?”绣珠问道。
“暂时这些事情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回一趟西突,给我寻一种药草来,顺便看望下老夫人,让她给将军带点可睹物思情的东西来。”白霜霜斜睨着镜子中自己的侧影,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吩咐道。
“是,夫人!”绣珠得了令下去了。
玉瑟原本是想去一堂锦裳坊的,记得第一次见古小小的时候,古小小曾经说过自己的姑姑就是嫁给蓝战的,那么古小小这次的事情,蓝战是否知情呢?按理是知道的,蓝家虽是商贾之家,'。电子书:。电子书'姐姐既然当年选择蓝家做暗所,肯定是因其有其庞大的眼线网。那么蓝战对于自己的侄女为何见死不救呢?
玉瑟一路颠颠簸簸,心情也随着起起伏伏,最后决定得了空,一定要去一趟锦裳坊找蓝战问个清楚。
想到这里,玉瑟心稍稍安定了一下,半眯起眼睛来要睡觉。
莫做有情痴 25
可是眼睛还没合上,马车忽然一滞,玉瑟不提防,差点一头撞到了马车里德横梁上,玉瑟有些懊恼,开口问道:“什么事情?”
却没料到帘子外面竟然是风二娘脆生生的声音:“请公子去我那里坐上一坐。”
还没等玉瑟回过神来,那马车竟然似乎被人抬起来一般,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而去,反正玉瑟知道这肯定不是回将军府的路。
没多久马车就停了,帘子一掀,看见风二娘笑嘻嘻的面孔。
玉瑟有些气恼,不知道这风二娘到底心里想些什么,见她伸手递了过来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搭着她的手走下了马车。
环顾四周,这是一个陌生的院子,玉瑟可以断定风二娘既然带了自己来这里,肯定就不会是一个自己熟悉的地方。
“不用看了,里面有人等着你呢!”风二娘拉着玉瑟的手就往里面走。
“谁?”玉瑟皱着眉头看着风二娘。
“不用问我,见了你就知道了!”风二娘卖着关子,将玉瑟推了进去。
里面坐着的那人赫然是自己刚刚准备去拜访的蓝战。
“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千岁。”蓝战微微屈膝。
“这会子和我来讲理数,刚才是谁知会都不知会我一声,就将我的马车抬了进来?”玉瑟气呼呼的坐下,撇开头不去看蓝战。
蓝战也不理睬玉瑟的情绪,自己找了根凳子坐了下来:“公主,听说你今天将古小小的囚车拦了下来?”
玉瑟今天想着要见蓝战也是为着古小小的事情,见他主动提起,于是伸手抿了抿头发道:“你既然知道古小小出事了,怎么不出手相救?她毕竟是你的侄女!”
蓝战幽幽的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茶碗喝了一口,慢悠悠的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不是不救她,而是她必须死!”
“为什么?!”玉瑟有些不解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蓝战知道此时玉瑟的情绪肯定很激动,于是对着门外的风二娘喊了一声:“风二娘,给公主上茶!”
就这一档会,玉瑟就发现了自己的莽撞,蓝战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定然不是那么贸然行事的人,古小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问她是怕问不出来什么,只有看蓝战是怎么解释的了。
风二娘端了茶水进来的时候,玉瑟激动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些,也不好意思给蓝战道歉,玉瑟只好接过茶水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蓝战也没有说什么,淡淡的道:“我知道这个侄女心性虽倔强但是却不是一个坏人,但是这次的事情我的确是救不了她。”
“为什么?”玉瑟放下茶杯。
蓝战从身边的一个小盒子里拿出瓷瓶子,打开盖子拿到玉瑟的面前,里面赫然两根白灰色的虫子交缠在一起,吐着血丝。
“这、这是——”玉瑟心里一揪,吓得不由往后退了两步。蓝战叹了一口气,复盖上盖子;解释道:〃这是迷魂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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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玉瑟心里一揪,吓得不由往后退了两步,蓝战叹了一口气,复盖上盖子,解释道:“这是迷魂蛊,一般来说是成双成对的出现的,如果其中的一只死了,那么另外一只就会发疯,作出一些超出常理的事情来。”
“这——”玉瑟的心纠结的更加厉害了,蓝战撇开古小小的事情不说,忽然拿这个蛊给自己看,断然不是随心所做的事情,看来古小小和这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公主猜测的不错,小小已经中了这种毒,另外的一只迷魂蛊在肖杨的身上,可是肖杨却已经被古小小杀了,这也就是古小小为什么会发疯的原因。”蓝战低了眉眼,“小小是个可怜的孩子,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以前我见过小小,她对养父的肖杨没什么好感,但是对肖杨假扮的那个未婚夫婿倒是很上心,怎么会杀害肖杨呢?”玉瑟托着腮,蓝战的话让她对古小小的案子一下子由峰回路变成了看不到了任何的光明。
“据我所知,公主还是对这件事情很了解,那么公主你知道不知道小小知道这件事情的反应?”蓝战盯着玉瑟的眼睛。
“不知道。”玉瑟忽然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退。
“都是你,都是你欺骗了她,还得她一颗遗失在肖杨身上的心收不回到,小小的母亲就是肖杨杀死的,你猜古小小知道自己身旁的夫婿就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养父的时候,她会有什么样的感受?会不会疯!”蓝战红着眼睛,一把往玉瑟的肩头抓来。
玉瑟情急之中抓住桌边的茶碗往蓝战的额头上一击,茶水顺着蓝战的脸颊流了下来,但是竟然没有丝毫的破皮更谈不上流血。
在门外的风二娘似乎听到了动静,直接闯了进来,看着蓝战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了一跳,抢身到了玉瑟的身前,拦住蓝战:“蓝老板,你怎么了?”
“他不是蓝战,风二娘,你快拉住他~”话音还没有落,一道绯红的人影已经到了面前,一把明晃晃的剑隔开玉瑟风二娘和那个假“蓝战”!
墨非一把剑直指“蓝战”,那个假蓝战被墨非的剑指着,没有动,那双血红眸子,却是带着澎湃的杀伐,充斥而出。
“墨非,小心!”玉瑟被风二娘搂得死死的,只能探出一个脑袋来,仍然不忘叮嘱墨非一声。
“呵呵,墨非,我看那个小妮子还蛮关心你的啦……要不要我给你配一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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