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使得?”步杀的脸色有些缓和坐到了玉瑟的身边,玉瑟身上带来的隐隐约约的气味让他刚刚平静的心又有了几分焦躁。
“有什么事情要单独和我说?”玉瑟从水壶里倒了两杯茶自己一杯,递了一杯给步杀。
“小姐,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曾经的余年,梅轩都不是你的良人,这个紫风乱更加不是,你——”步杀没有喝水一本正经的开口道,“即便是他浪费了良药救了你,大不了以后我为他效力一定也能补回来的,不要牺牲自己。”
步杀一口气说完,玉瑟含着的那口水差点喷了出来,玉瑟看着步杀笑,步杀被玉瑟莫名其妙的笑笑的有些害臊了,于是起身不耐烦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给读者的话:
第五更,玉瑟捏花沉思状:绯闻就是这样产生滴
誓言总轻负015
步杀一口气说完,玉瑟含着的那口水差点喷了出来,玉瑟看着步杀笑,步杀被玉瑟莫名其妙的笑笑的有些害臊了,于是起身不耐烦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玉瑟终于正色道:“在你看来,我和紫风乱昨夜真的如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堪?”
步杀听了这句话,身子终于顿住了,回头看着玉瑟,黑漆漆的眼睛里似乎闪亮了那么一下。然后垂首道:“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想小姐的,但是,但是”
玉瑟起身走到步杀面前:“我已经不是七八年前那个青涩倔强的小丫头了,我在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不要这么担心我,你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
“我的事情?”步杀三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玉瑟微微倾身笑道:“曾以为琢颜对你多少会日久生情,结果看来如今她对紫风乱的好感比你多,你是不是有些危机感呢?”
“小姐。”步杀有些挫败,这个小姐的思维真不是个正常人能够揣摩的,忽而冷静忽而戏谑。
“看,我又岔开话题了,你继续说。”玉瑟笑了起来,如春花般绽放,看着步杀移不开眼睛去。
“小姐,紫风乱成过亲,紫月只是他收养的女儿,他还有一个七八岁的亲生儿子。”步杀简明扼要的开口,目光依旧是胶着在玉瑟的脸上。
“我知道了,紫自己说了。”玉瑟的话让步杀的脸色又莫名其妙的变换了好几种,玉瑟饶有兴趣的看着步杀,“步杀,我觉得今天的你脸色非常的变幻多端,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了。”步杀终于落荒而逃。
玉瑟看着被步杀甩的晃晃悠悠的门,伸手去卸耳畔的流苏耳环,今早上紫风乱帮自己戴耳环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玉瑟和紫风乱共寝一床,早上起来,紫风乱微笑着拿起枕边的流苏耳环对玉瑟道:“我来给你戴上罢。”
说罢,他便俯身,仔细地伸手先是将玉瑟的耳垂揉了揉,再拿了流苏耳环上的银针小心地穿过她的耳洞。
玉瑟的脸热了热。紫风乱的呼吸近在咫尺,他专注的神情就和他灼热的眼神一样令她下意识想要逃避。
明明知道他对自己没有什么其他的企图,自己的心也早就死了,但是为何脸还是忍不住的发烫?
玉瑟叹了口气,自己明明才二十一岁,可是内心却如同六十岁的老人一般,布满了沟壑,她自嘲的瞥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伸手扯开系在发上的紫色丝带,于是乎,一头细柔的黑色长发如泉水一般柔柔的泄满了她的肩头。
她随手捻起桌上的一本书,信手翻开:
嵌的黑色印章,话却说不出来。请将承诺的印,嵌在各人的心上。
不知为何这句话让玉瑟的心莫名的紧了一下,不自觉的伸手按在自己的心上,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传说中的战神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将他的所有印在了她的心上,从此以后她的眼里、心里再也无法拥有其他男人的影子。
玉瑟皱了皱眉头,为自己的思绪感到焦躁,明明就不应该再想起他的。
玉瑟再翻了两页,这一行:
莫道无情渡口舟,舟中木马解回头,不知负义儿家婿,尚解回头一顾不。手写瑶笺被雨淋,模糊点画费探寻,纵然灭却书中字,难灭情人一片心。
原本看书是为了平静一下纷繁的心情,结果越看越难受,于是伸手一甩,那书砸到门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咚咚”敲了两下门,门外的琢颜小声的问:“小姐,有什么事情么?”
好一会才听到玉瑟闷闷的声音:“没事,我饿了,你去给我准备点吃的吧。”
玉瑟闷闷的坐了一会,打开紫风乱还给自己的盒子,里面静静的呆着两根凤钗,昨夜紫风乱告诉自己这凤钗并不是那么简单的饰品,其中还有蹊跷的时候,玉瑟的确是被震惊了,这凤头钗跟了自己二十多年,自己在重大的场合佩戴了数次,却从来没有留意到,反复研究了很久还是没有看出端倪来,问紫风乱,紫风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其实这钗和姐姐的如意是同一个名匠所铸,只是一个巧合的机会听那醉酒的名匠说起过。
玉瑟拿着那沉甸甸的钗,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最多也是发现两个凤凰头的做工有些不一样,一个是红宝石所做的眼睛,一个是祖母绿点的眼睛,一个是张开的翅膀一个收起来的翅膀。
“玉小姐在么?”门外响起紫月清脆的声音。
给读者的话:
第六更……
誓言总轻负 016
玉瑟忙将钗头凤收起来,应声道:“在,紫小姐快请进。”
琢颜替紫月推开了门,手上端着一个食盘。
玉瑟笑脸盈盈:“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如紫小姐不嫌弃,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紫月笑嘻嘻的坐下,看着琢颜将精致的蔬菜摆上桌子,在这海上蔬菜往往显得比鱼类珍贵的多。
“看来是爹爹亲自给厨房打过招呼了。”紫月笑嘻嘻的偏着头看着玉瑟,眼睛里全是探究的意味。
玉瑟面不改色的抬眼看了一眼琢颜,琢颜笑嘻嘻道:“我去厨房准备的时候,厨娘的确是说上面打过招呼了,但是没有说是谁,既然紫月小姐如是说,那肯定是紫老爷的恩惠了。”
玉瑟微微扯起嘴角,暗暗道:这紫风乱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改日,我再去谢谢他。”玉瑟接过琢颜递过来的筷子,拉着她一起坐下,玉瑟自从上次说出将步杀和琢颜当做兄弟姐妹之后,便真的免了他们一切的虚礼,但是当着外人,不仅是琢颜,紫月的脸色也有些奇怪。
琢颜愣了一下道:“小姐,我已经吃过了。”
玉瑟这才作罢。
紫月恢复了笑意,瞅着玉瑟道:“玉小姐,你和爹爹还用得着谢来谢去的么?等船靠了岸,我怕是要改口了。”
玉瑟听此话,眉头一跳差点把筷子都咬断:这紫风乱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告诉么?既然如此我便配合着你一起演戏演到底吧。
紫月吃了不多,就停了筷子,玉瑟本来也不饿,于是一顿饭没吃多久就撤了下去。琢颜又端上了一些水果。
“这是爹爹让我送过来的——”紫月从身边掏出来一个盒子。
玉瑟示意琢颜接过来,笑道:“这该不是紫老爷送过来的聘礼吧?”
玉瑟偏过头,略带笑意的看着琢颜,琢颜愣了一愣,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就被冻在了脸上。玉瑟也不顾她,示意 琢颜将那个盒子打开。
琢颜替玉瑟打开拿过来,原来是一只玉镯,只见这玉镯触手生温,柔滑莹润,镯身上雕了接天莲叶,显然不是普通的货色。
玉瑟眯着眼睛看了一番点头道:“既然紫这么客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琢颜疑惑着玉瑟为何这么爽快的将这么重的礼物收下来。
紫月刚走,琢颜就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
玉瑟斜斜的靠在织锦的靠垫上,拿眼睛瞟着琢颜,懒洋洋的道:“你不是也和外面的人一般,希望我快些嫁给紫风乱么?你的心思怎么逃得过我的眼睛?”
琢颜被唬的扑通一声跪下,只记得唤:“小姐,小姐”
玉瑟有些不忍的将头扭到一边去:“我和你也算是出生入死了,真的不知道你为何要这么着急的跑到紫风乱那里去邀功。我玉瑟真的有一天缺了男人就不能活了么?”
琢颜浑身颤抖着,话语已经连不成段:“小姐,小姐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偶然听到紫月小姐和紫老爷的对话,所以——”
玉瑟冷冷一笑,坐起身来看着琢颜,紫月和紫风乱的对话,紫风乱昨夜已经全部都告诉了自己,
她没料到紫月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锐利的眼光,更没想到紫风乱有那般的打算,以至于一向精明的琢颜也掉进了他的陷阱,要不是昨夜自己和紫风乱达成协议,琢颜怕是要到最后才如梦初醒吧。
想到这里,玉瑟不由打了个寒颤,自己身边的人怎么这么容易就上了人家的套了呢?
玉瑟叹了口气对琢颜道:“你起来吧,我并不是怪你,我知道你的初衷是想为我寻找一个可以庇护之人。”
琢颜听到玉瑟的语气有些松动,激动的抬起头来,小小的脸上没干的泪水还纵横着,玉瑟心更一软,知道刚才自己的话怕是说的有些过分了,于是对她点点头道:“可是你的心思依旧是太简单了点,你以为紫风乱就是个这么简单的人?”
紫风乱简单?
这怕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了,如果他简单,在他父亲死后他早就不知所踪了,还能在二当家的手下完好的生存了下来?
当然这些琢颜都不知道,自己和紫风乱的约定也是一场赌局,到底是什么样的结局,自己都不希望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所以自己刚才的火似乎发的也有些过了。
“罢了罢了,你起来吧。”玉瑟道,“你是我身边这么久的人,要学会喜怒不行于色,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有些眼见到不一定是真实的。”
琢颜听了玉瑟一番话,虽然不能理解,但是也忙不迭的点头。
琢颜还没来得及起身,步杀忽然落在了房间里,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是怎么进来的。
他急切切的走上前,一把握住玉瑟的手:“小姐,你没事吧!”
给读者的话:
第七更——
誓言总轻负 017
看着步杀难得的流露出慌张的神色,玉瑟忽然有些想笑,轻声问道:“我好端端的在这里,会有什么事情呢?倒是你,这么慌张是否出了什么大事?”
步杀看着自己捏着玉瑟的手,忽然松开,低声道:“恕属下无礼,是二当家候爷死了。”
死了?自己还没来得及施行计划就死了?
玉瑟皱起了眉头,双手揣在怀里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陷害候爷夺取紫氏船队的真正掌握权,这是昨夜玉瑟和紫风乱约定的一部分,虽然事情的结果是自己和紫风乱所期望的那样,但是这其中总有玉瑟说不清的不安。
“他死了,你这么慌张做什么?”玉瑟终于站定看着步杀。
步杀还没来得及说话,门砰地一声,被蛮横的撞开,曾经在房子里调戏过琢颜那个精瘦水手冲了进来,身后带着七八个气势汹汹的水手。
“这是?”玉瑟皱了皱眉头,看着为首的那个水手,他今日一身短打,个子不高腰间却挎着一把长长的弯刀,寒碜的刀光照的琢颜不自觉的往玉瑟这边靠了靠。
“据大夫说,二当家的是昨日遇害的,所算时辰正是小姐离开不久之时。”那精瘦水手冷哼了一声。
玉瑟报以一冷哼:“那又如何?”
“有水手说听到步杀和二当家的争执声,而且二当家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姑娘的戒指,我们这船上姑娘不多,所以请二位过去一下。”那水手似乎昂昂得意。
“玉儿~”紫风乱的声音在那水手身后响起。
为首的那个水手完全没有料到紫风乱会来,众人都慌了神色,自动的闪开一条路:“老爷!”
紫风乱翩翩走来,一身黑色镶红边的锦袍随着他的步伐折射出柔和的光弧。
“玉儿,可曾吓到你?”紫风乱走到玉瑟的面前,忽视众人的眼光执起她的手放在手心,轻轻的摩挲着。
玉瑟轻笑一声,柔柔的声音道:“紫——”
这两人昨日共宿一房的消息还没有沉寂下来,这次又是在众人面前第一直白的表现亲昵,后面的水手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现在只能用“目瞪口呆”四个字来形容。
“白爷——”为首的那个精瘦水手忽然对着门外弯腰行礼。
“老爷,虽说这个娘——”一个黑衣胸口带血蔷薇的四五十岁上下的白爷走了出来,即便是“们”字在紫风乱的眼神下收了回去,但还是咳了咳继续往下说,“这个姑娘是您的心头好,但是二当家的在紫氏也可谓是劳苦功高,大当家的去世这么多年,要不是二当家的苦苦支撑,紫氏哪有今日的辉煌?”
众人点头附和:“白爷说的对。”
紫风乱的眼神暗了暗,捏了捏玉瑟的手。
“一定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众人轰然叫嚣,紫风乱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玉瑟扯了扯嘴角对白爷行了个礼道:“白爷,玉某来船上的时间不多,但是也看得见二当家的辛劳,关乎我自己和步杀的清白,您自然是可以询问,我相信紫对此事绝不会横加干涉。”
玉瑟说完冷眼横了横看着紫风乱。
紫风乱果然做出一番忍痛割爱的表情,好半天才道:“虽然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甚高,但是关系到侯叔……”
果然这厮不愧是紫氏的嫡系接班人,轻而易举就利用自己树立起了公正无私的形象,看来以后得多像他学习学习呢。
白爷抬起绿豆眼睛上下打量了玉瑟一番,捏着为数不多的几根胡须不缓不急的道“如此,请恕在下冒昧了,请问昨日步杀,你因为何事和候爷发生了争执?可否发生打斗?”
步杀冷冷的双手环抱在胸前:“那姓候的要我效力与他,而我曾经发过誓此生此世只听从小姐一人的吩咐,故此发生争执。”
白爷冷冷道:“如此说来你和候爷正也动过手了?”
步杀冷笑道:“我要动手,也不会傻到在你们的船上动手!”
白爷和后面水手的脸色俱一白,白爷拍拍手,走出一个丫头,正是昨日引三人进入候爷房间的丫鬟。
白爷走到她身前问道:“你昨日一直守在候爷的房门前?除了玉姑娘等三人可还有人去过候爷的房间”
丫鬟摇摇头道:“早上是小的引了三人到候爷的房间里去,没多久的时间,三人就走了,但是没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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