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保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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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保卫战-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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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不动声色地伸手去拿袖袋里的药瓶,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会不会拿着这事胁迫她,但有备无患,一旦他有不轨举动就可以立刻放倒他。

    “小公子,别冲动啊,放倒了我,你可就真的过不去了。”顾离脸上还是挂着笑,话里警告的意味却很明显。

    祈月手上的动作一顿,他居然洞穿了她的企图,还知道她手里有药粉,而且看起来很明白这药粉的功效。如此,她就完全处于被动局面了。“你想要什么?”她收回了手,直言问道,在对方有防备的情况下,用药根本不现实。

    顾离漫不经心地道:“在下不过就是发个善心想帮你,小公子这么防备在下,可真叫人伤心!”

    见祈月怀疑地看着他,也不废话,直接从怀襟里拿出一块铜牌,扔给她。

    祈月接过一看,居然是个十三岁男孩的户籍铜牌,给她用正好合适。可就是太合适了,才更显得蹊跷。找她同乘一车,路上遇到搜查,他去一问,就立刻知道是在查她,又正好带着合适她用的户籍铜牌,怎么可能有这般巧合?

    况且,稍微懂点律法的都知道,包庇罪犯是会被株连的,他若没有企图,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帮她。怎么可能会有人这样盲目地滥好心。

    祈月并不信他,她连到底是不是在查她都没确定,怎么能轻易用陌生人递来的户籍铜牌,谁知道这铜牌的原主人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正找人顶罪之类的。自己下了车,跑到守卫处,花了几十文铜钱试着打探了一下,却出乎意料得到了答案。他们的确在找一个叫李诚泰的少年。

    这些守卫的警觉性,远没她所想的高。或者,他们的底线实在太廉价。

    如此,祈月就不得不用顾离给的那个户籍铜牌。顺利进了城,还担心这人会不会要挟她什么,正想着怎么溜走去换个装,顾离就在城门不远处和她分道扬镳了。从头到尾,他真的什么要求都没提,实在让祈月百思不得其解,如此的好运令人难以置信,

    祈月逃走的当天,林郧阳也在城里,下午准备回驻地时,一路到城门,看到好几个衙门的捕快带着搜寻犬在城里四处窜,出城时,特意向守城士兵询问了,才知道是楚聿的幼姬失踪了。

    刚听说这个消息时,他是有些着急的,想起于县令生辰那天,李佟干的那些事,他无法不担忧祈月的处境。于是,立刻调转了马头去李佟家。

    都走到了留朱街,才想起,自己无凭无据的,去了也没办法,因为上次的事也已经和李佟闹僵了,连以借宿为理由去监视他都办不到。再说,捕快都带着搜寻犬在城里找遍了,若是真被李佟掳去了,不可能找不到。

    本想去找楚聿问问情况,却发现自己根本没这个立场。她是楚聿的人,自己的担忧和着急,都显得太唐突了。如果急匆匆去问了,会让楚聿怎么想,自从祈月的真容暴露,他几乎都有些草木皆兵了。

    他说不清自己对祈月的感觉,那个女子,总能引起他难以克制的情绪。很多次不由自主想到她之后,他都深觉难堪,对朋友的女人念念不忘算是什么事!难道他也要做李佟那样的无耻之徒?

    楚聿是他一生的至交,他绝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也绝不会纵容事情发展到那种不可挽回的程度。因此,自从发现自己对祈月有那些奇怪的感觉之后,他就努力避开她了。从六月底到如今,他都没再踏足过楚聿的宅邸,平时也不允许自己去想和她有关的事,他下定决心,在消除那些不应该的情绪之前,都不会再见她。

    可今天,一听说她不见了,心头涌上来的除了担忧再也想不到其他,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策马到留朱街了。他无法让自己这样若无其事地回驻地去。就算是出于对好友的关心,他也不能置之不理。他这样说服自己,却还是在城里的将军府宿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去找的楚聿。

    这天早上,他见到的楚聿是从未有过的狼狈与憔悴,一身衣袍似乎彻夜没换过,皱巴巴地穿在身上,发冠凌乱,面色苍白,眼中遍布红血丝,胡渣青青,颓废得就如街边的流浪汉。

    看到他来,才打起精神,“阿阳,你怎么来了?”

    看到好友如此情状,林郧阳心中倍感担忧,“我听说你的幼姬失踪了,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楚聿闻言,立刻道:“需要的,我需要你帮我把她找回来!阿阳你立刻让人传话到荣县府周围的四个县府,让他们封锁城门,挨个检查入城的人的户籍牌,找一个十四岁的叫李诚泰的少年!”正想着要去找林郧阳帮忙,他就来了,及时得令人惊喜。

    林郧阳一头雾水,这和他所想的相差甚远,现在连孩子都这么不安分,开始做起了拐人的勾当?“是那个叫李诚泰的少年把她带走了?”

    “不。”楚聿沉默了一下,道:“是她抢了李诚泰的户籍牌。”

    林郧阳很疑惑,不是说祈月失踪了么?又何来抢了人家的户籍牌这一说……难道……

    “你是说,她是自己逃走的?”这个推测,他其实不相信。他想不出,像祈月那样温柔娇弱的女子,怎么可能抢得了一个十四岁少年的户籍牌。

    “对,她自己逃走的。”楚聿自嘲一笑,“很难以置信是不是?她跟了我这么久还跑了。”

    林郧阳觉得楚聿说这话时无比凄凉,可他的确难以置信,祈月怎么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哪家逃跑的女子有好下场?她也是会读书写字的人,听楚聿说,她看过很多书,难道不知道律法对女子逃跑的处罚有多重?她一个女子,就算逃出去又如何安身立命?

    况且,楚聿对她那么好,她有什么理由要逃走?

    “会不会是你弄错了?”林郧阳试着为祈月辩解,“照我看来,她一直对你很顺从,不像有不满的样子。”

    “弄错?我倒希望是我弄错了!人证物证确凿!你让我怎么相信她是无辜的?”楚聿有些失控地道:“什么温柔顺从!全都是骗人的!她只是想等我放松警惕了逃走!她从头到尾一直在想着逃走!”

    “楚聿!你冷静些,好好跟我说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林郧阳觉得,当局者迷,楚聿或许是真的弄错了也说不定。他太在乎祈月,才会看不清事实。

    楚聿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收敛了情绪,简单地向林郧阳叙述了自己所了解到的前因后果。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道:“我想不明白,我究竟还有哪里做得不好。她以前在郦瞿村的时候也逃过,只怪我太轻信了。”

    “如今她恐怕已经出了荣县府了,地方太大,靠县府这点人根本没办法。”他郑重地恳求道,眼里闪着坚决的光,“阿阳,我需要你的帮忙,请你帮我把她找回来!”

    林郧阳听完,心中百味乏陈。

    的确没有误会,人证物证,种种迹象,都能说明她是自己要逃走的,而且,显然她是筹谋已久了。一个女子,能做到这种地步,他不得不赞叹她的聪明和隐忍。

    多会骗人的女子。他不应该感到震惊的,上次她骗李佟的时候,他还不是也差点信以为真。

    可是,也太会伤人心了。楚聿为她做了多少事,她却这样毫不留恋地一走了之。看到好友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实在心下不忍。

    “我这就派人去找,你自己在家好好睡一觉等我消息。”

    他知道,这事一定要快,时间拖得越久,就越难再找到她。叮嘱完楚聿,立即骑马飞奔去了县衙,让那边立刻派人拿着盖了他的印鉴的书信快马加鞭送到临近几个县去。有林家的威信在,即使有两个县不在他的辖区内,他们也会立即照办的。

    从县衙出来,立刻又回了军营,派出了七八百人带着搜寻犬在荣县府的各个出城道路上搜索。

    如此紧锣密鼓地搜查了一天多,到祈月逃走的第三天下午,依旧一无所获。



43落入狼窝

    城门处的搜查让祈月心惊胆战,她对林郧阳的势力并不了解,只知道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封闭邻县城关进行大规模搜查,就绝对不能小觑。她无法肯定他们到底会做到什么程度,却知道崇县已经不宜久留,一旦他们在城内用了搜寻犬,她的处境就会变得很危险。原本计划在崇县找个北上的商队跟着,也只能暂时放下,等走到再远一些的地方再作打算。

    她一过城关就直奔马车商行,也顾不上吃饭了,在路上买了些干粮带着,然后租了辆车从另一头的城门出城,往北边的泾县去了。

    进城的时候本来就是下午申时了,租了马车才走了三四十里路程天就黑了。这种事,她之前也不是没考虑过,但当时急着出城根本顾不上。如今,外面和马车里头都是黑漆漆的,只有马车头点着的马灯亮着,路上也没别的人,只听见自己所乘的这辆马车骨碌碌的轱辘声,她一个单身的女孩子,独自一人坐着马车,心里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即使在现代都市也有那种深夜乘出租车被抢劫杀害的案例发生,更何况自己还是在古代的荒郊野外。

    走的是官道,路途很平稳,祈月以前就看过这一带的地图,这条官道是没有岔道的,所以只是不用担心被拉到别的地方而毫无察觉。她一直紧握着那个装药粉的瓷瓶,打算一旦车夫有不轨企图就撒药把他弄晕。虽然她找车的时候还特意选了个看着很老实的车夫,但她一个人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药也不多了,只剩最多还能用两次的分量。祈月想着,到泾县的时候,如果没有搜捕就在城里停留一天,找找商队,顺便还要添置一把防身匕首,如果因为管制太严买不到,就算买把小菜刀带着也比现在这状况好。

    正想着,马车就突然停下来了,因为惯性,祈月差点从座位上栽下去。

    “车夫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她提高嗓门问道,心里却警惕起来。

    “有…。。。前面有人……他们有刀……”车夫似乎也被吓到了,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祈月也是心里一惊,难道这么背运碰到打劫的了?迅速起身打开窗户一看,果然有几个人打着火把在前面堵住了路,这些人黑衣蒙面,还拿着大刀,一看就不是善类。她的第一个念头是叫车夫掉头跑,但稍微理智一想,那些人骑着马,就算要跑也跑不过他们啊。

    对方有五六个人,自己这边只有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和一个胆小的车夫,反抗根本不可能有胜算。

    “下车去问问他们要做什么,告诉他们,要钱的话,我们会把钱全部交给他们,但请不要伤人。”

    “哟呵,这是把我们弟兄当做打劫的土匪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嚣张地道,显然他们已经骑马逼近了,“放心吧,我们不要钱,只要人!”

    “车上的小公子,识相就乖乖下来,别等我们弟兄来请!”

    是专门找她的?可是,为什么?她以李诚泰的身份,根本什么人都不认识。祈月虽然满心疑问,却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逃得掉,也不打算做什么无谓的反抗,悄悄把手头的瓷瓶塞进布靴里,就拿着包袱从车上下去了。

    “请问几位大哥有何贵干?”

    一个蒙面人翻身下马,“我等受人之托来请小公子,得罪了!”说着,往祈月面上撒了一把药粉,祈月不防备吸进去一点,捂住口鼻咳了几下,希望能把吸进去的粉末咳出来,但似乎没什么效果。

    “到底是谁要找我?他为什么不亲自来?”

    “小公子不必多问,去了就知道了。”那人说话还算客气。

    接着对车夫道:“我等只是奉命来请这位小公子,不会无故伤人,你可以走了,车留下。”

    车夫哭丧着脸,却不敢不从,虽然马车很值钱,但性命还是更要紧,这些人能跟他好说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于是,哪里顾得上祈月,连声道谢后赶忙跑了。

    不一会儿,祈月就感觉有些头晕无力,刚才那药粉果然有问题,即使她努力想保持清醒,却还是抵不住药力失去了意识。

    待祈月晕倒在地,那蒙面黑衣人立刻拎起她的衣领把人放到了马车里,叫了其中一个人赶车,其余人也纷纷取下面罩,收起大刀,前后左右围着马车前行。乍一看就像大户人家带着护卫出行一般,绝不可能想到是非法劫持。

    这辆车一直走过了泾县,由小道进了山,入了附近有名的土匪窝出云寨。

    祈月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出云寨了,药效很长,睡了一天多,没有喝水也没进食,浑身虚脱得根本爬不起来。

    在陌生的房间里,心中自然很不安,正当她挣扎着努力坐起来的时候,门就打开了。

    祈月靠着床头有些气喘吁吁,看向来人,居然是那天同车过的顾离。

    “李小公子醒了?”顾离笑眯眯地道,“或者应该叫你楚家小娘子比较好?”

    祈月心中一震,他居然知道她的身份。这个顾离,究竟是什么人?他是怎么知道她和楚聿的关系的?他把想做什么?虽有满心的疑惑,她却虚弱得头晕眼花,浑身无力,脑袋根本转不动。

    “是你让他们带我来这里的?”

    “是啊,我让他们带你来的。”顾离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是不是饿了?我算着你差不多该醒了,让人给你送了点吃的来。”

    说着,便有人端了一碗粥来。祈月不管不顾就接过来了,手有点发抖,但还是稳稳地用勺子把粥送进了嘴里。不管待会儿要做什么事,都得攒够了体力才行,这时候就是喝口热水也会好很多,有食物自然更好。

    吃完一碗粥,终于有了点力气,把碗递给侍人,自己也下了床来。她的一身装束没变,鞋子也还是那双,里面的药瓶却不见了,看来还是被人搜走了。

    顾离一直站在屋里看着她做完这一切,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一个奴儿端着水盆进来了,“把你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洗干净,这样看着真是膈应,你说你,好好一个美人儿,何必糟蹋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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