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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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妙不可言-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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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郝妙虚应了声,懵懵的大脑仍然理不出完整的思路。只知道自己又被骂了,又惹他生气,她应该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的原谅?做饭!对,他喜欢她做的菜!
    伸手去抓案板上的菜刀,结果还没碰上手就被狠狠打掉。
    “干什么?”他恼怒地制止她,就怕她现在的状态,做多错多。“出去!”
    他拽起她的手腕往外拉,郝妙误会他要赶她走,挣扎着反抗:“不要!不要!咳!”
    热呼呼的气喷在脸上,叶文远的手忽地转了方向,摸上她的额,一片火烫。“你发烧了!”怪不得整个人浑浑噩噩。
    拦腰把她抱起,郝妙仍在拼命踢脚,像小孩似的嚷叫:“我不走!不走!”
    叶文远把她扔在沙发上,走进浴室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后看到她闭合着双眼,脸色涨得更红,嘴巴半张着,急急地喷着热气。
    大概是感受到他的靠近,她倏地张开眼,伸手扯着他的衣角,半哭着央求:“你别生气,好吗?”一滴眼泪随着说话从眼角滑下,显得她更楚楚可怜。
    叶文远没有回答,直接把毛巾铺上她的额。
    或许是因为生病,人变得脆弱,见他仍是不理不睬,郝妙心下更难过,呜咽了两声便哭了出来。
    细碎的抽泣声钻进耳孔,像有人拿针有一下没一下刺着他的心脏。叶文远粗鲁地扯掉那副难看的眼镜,毛巾覆上她的眼帘时却变得温柔。
    “不许哭!”这种命令式的安慰非但没能阻止眼泪,反正使她哭得更凶。
    郝妙六岁的时候,在幼儿园被一小胖子欺负。他每天都会扯她绑得很好看的辫子,还威胁她不许跟老师告状,否则就打她。那时郝妙胆子小,真的不敢吱声,回家后却怎么也不肯再上学。后来在郝爸郝妈连哄带骗下,她才跟父母坦承此事。
    对于女儿这嗫嚅行径,郝爸爸也没办法,只好教她,当遇到委屈时,只管大声使劲哭,只要哭,对方就会怕。其实郝爸当时只想通过她的哭声吸引老师的注意,结果小小的郝妙未能理解,以为只要被欺负,哭就能解决问题。因为此事,她自小就变得爱哭,郝妈妈之后几经功夫才纠正她这个小缺点。此时此刻,病得迷迷糊糊的郝妙却突然记起这事来。哭吧,只要哭了对方就会怕。
    叶文远几乎被她的哭声折磨得抓狂,直想扔下她不管,可是身子一动,才发现她拉着自己衣角的手仍没放开。那近乎固执的小动作,忽然让他冷硬的心房开始软化。
    好吧,其实她还是个孩子。小孩子做错事,大人不能太计较。
    他在沙发边蹲下,用毛巾擦拭她额上的汗,还有流出来的泪水。哭声终于有所放缓,她仰起脸,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用略微沙哑的软糯声调说:“你不要生气。”
    叶文远翻了翻白眼,勉强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那……你还会演奏吗?”
    这丫头太得寸进尺,叶文远迟疑了一下,她又扯扯他的衣角,满脸祈求,还挂着一泡泪水的眼睛紧紧地瞅着他,仿佛得不到肯定的答案,泪水就会迅速流下,以示抗议。
    叶文远吸了口气,终是受不了这种摧残,用极恶劣的口吻道:“会演奏,行了吧?”
    郝妙听到这话,展颜一笑,提起两天的心舒了,两秒后徐徐合上眼。
    真好,可以休息。
    叶文远再次摸摸她的额,温度似乎比刚才更高,肯定是被沷了一身水,连衣服都没换,所以发烧了。带着些许自责,他往身后看看,郭健行不在,大概回了房间。这种天气,还是得找医生来。
    几乎在他离开的同时,大门便被人打开,王丽娜呼喝着一名女仆把几箱衣服搬进屋。天气不好,都快没衣服穿了,她利用下午的空档把积压了几天的脏衣服运送出去,然后再添置了一堆回来。走进客厅,她看到郝妙竟然大刺刺地躺在沙发上,不禁怒火中烧。
    “喂!你好大胆,居然偷懒睡觉?”
    郝妙只听到有人在耳边吵得要命,努力想睁开眼却没能成功。王丽娜被漠视,火气更盛,双手抓着她的手臂猛地信外一扯,娇小的身躯即时如皮球般掉到地毯上。
    “你在干什么!”叶文远刚下楼,便撞正这幕。他大喝着冲过来,用力把王丽娜推开。看到郝妙拧紧了眉,心下一揪,回头朝王丽娜大吼:“如果她有事,你死定了!”
    “什么嘛,她偷懒!”王丽娜心急地为自己辩护,却见他已不理会自己,只小心翼翼地把郝妙抱回沙发上,一股酸意从喉咙涌上来。“文远,我带一名佣人来,她工作麻利,还烧得手好菜,可以说是万能女仆。”
    王丽娜挨近他,讨好似地冲他咧嘴一笑。叶文远厌恶地别过脸,指着门口冷声道:“带着你的行李和人,马上给我滚!”
    “文远,你说什么?”王丽娜像是听到天方夜谈,完全不相信这话出自他口中。
    “我说——滚!”叶文远以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命令。
    “你怎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客人!”
    “不请自来算什么客人?而且,你竟敢犯了我的大忌!”屡次欺负这个笨蛋,真以为他不说话就能为所欲为。
    “佣人是你妈妈挑的,你如果不喜欢,可以跟你妈妈说去,干嘛要迁怒于我?”王丽娜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还在一旁喋喋不休。
    叶文远越来越后悔自己当初允许这个蠢女人留下,如果不是她恶作剧,郝妙就不会生病!懒得解释太多,他快步走到门口,以实际行动,一手抢过女仆手里挽着的两个行李箱,拖到客厅门口外直接扔到台阶下。“别要我再重复,滚!”
    “文远,你不能这样对我,我那么爱你!呜!我要告诉你妈妈,你欺负我!”王丽娜扑到他身上,边哭边叫。
    叶文远一手甩开她,再剔剔衣袖:“别拿我妈妈来压我,你要知道,这辈子,我谁也不卖帐!”
    “你太过分了!呜!”王丽娜何曾受过此等待遇,她跺跺脚,把迎上来的女佣推开,哭着冲进外面的雨里。女佣见状,扫了黑着脸的人一眼,也匆匆跟着离开。
    叶文远甩上门,转身便看到站在楼梯口的郭健行。
    “一怒为红颜了。”郭健行吹了个口哨,似笑非笑地调侃。
    叶文远白了他一眼,几步回到沙发旁,一把抱起郝妙,上楼梯前对着郭健行说:“等会医生会来,你带他上我房间。还有,熬点粥。”
    “啧啧,郝妹妹农奴翻身了。”
    “闭嘴!”
    郭健行摸摸鼻子,知道有人脸皮薄,也不再开玩笑。
    叶文远抱到睡得昏昏沉沉的郝妙回到房间,把她放床上。刚才掉下地时不知道有没有摔伤,他翻看她的手脚,没发现瘀痕。摸摸她的T恤,不知是未干还是被汗湿透,反正粘粘乎乎的。他跑进衣帽间抽了件自己的衬衫,三两下便帮她换了。
    病了也好,起码很乖。他摸着她发烫的脸,俯下身吻吻那片红唇。
    “你迟早是我的!”似是发誓,也似是宣示主权。
    不知不觉就被贴上了标签,而郝妙,却仍然懵然不知。
    22 
郝妙这一病简直是来势汹汹,短短一小时,便高烧至39度。
    医生来过,建议要到医院打点滴。在国外长大的叶文远愣是不同意,医生先生只好给开了退烧药。
    “郝妙,醒醒!”叶文远轻拍那火烫的脸颊,病得晕乎乎的郝妙却只稍稍掀了掀眼皮,又再继续沉睡。没办法,叶文远只好把退烧药磨碎,混在热开水里,再一点一点地灌进她的嘴里。
    尤在梦中的郝妙忽地感到满口苦涩,惊吓之间呛了下,结果把药全数吐了出来。
    送走医生回来的郭健行一踏进房间,便听到无穷无尽的咳嗽声,看着平时冷漠淡然的钢琴王子手忙脚乱地给人拍背,又帮擦嘴又弄被子上的水印,不禁有些许心凉。想你终于也有今日了呀。
    “需要帮忙不?”
    本就心高气傲,听到这带着明显笑意的询问,叶文远背部一僵,以不太自然的语调回答:“不用!”
    “我把粥盛上来?”郭健行是真心想帮忙。
    “她没醒。”刚才咳得那么厉害,她连眼睛都没睁开过半分。退烧药估计没多少下肚,叶文远开始有点担忧,或许该听医生的建议去挂水?
    “拿湿毛巾帮她擦擦脸部,还有手脚,能出汗就好。”毕竟岁数比他大,郭健行经验也较丰富。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出去!”为免再有人指手划脚,叶文远下逐客令。
    郭健行挑挑眉,视线在躺在床上的人与他之间玩味地扫视了几回,就是不走。叶文远索性到门口把房间门打开,态度非常明显。郭健行摸摸鼻子,知道自己不太受欢迎,于是退出房间。
    终于恢复平静,叶文远轻吁了口气。自己此刻的模样,应该跟个奶爸无误,所以才会被嘲笑?今天对这笨蛋做出的任何行径,连他自己都觉诧异,或许他该好好思考,这背后代表了何意思。
    大概是不舒服,生病中的人轻哼了声,打断了他的思路。转身进浴室拧了湿毛巾出来,叶文远开始轻轻地擦拭她的脸部和手脚。一切办妥后,他抚着她的眉心,再附下身啄了啄她的唇。“我对你这么好,看你怎样报答我!”
    直到深夜时分,郝妙的体温终于回落到三十八度。迷迷糊糊地张开眼,室内一片昏黄,她的意识还没恢复,有个冰冷的物体随即送到嘴边。
    “喝水!”
    随着不太温柔的声音响起,她被扶了起身,一只大掌握着她的两腮,郝妙只好被动地张开嘴。温热的水滋润了干涸得如被火烧的喉咙,她贪婪而急促地吞咽,只当那是琼浆玉露。那人又粗声粗气地提醒:“别喝太急!”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因呛着而咳嗽起来。
    “都叫别喝那么急!”
    说话的声音虽然带着火气,可是拍她背部的手却异常温柔。
    是谁?
    “爸……”
    这个称谓冲口而出,正在帮她顺气的人一顿,停在背上的手慢慢滑到她的腰际,蓦地一收紧。他把她的头转过来,狠狠掳住那片红唇。
    好熟悉的感觉,一如生日宴那晚被那家伙强吻的情景。所以她在做梦,对吧?浑身发软的郝妙鸵鸟似地想。
    贴在嘴上的物体含着她的唇反复吮吸,看她未反抗,便进一步挑开她的唇瓣,加深了这个吻。
    好久,他终于够了,才肯放开她。喘着气的男声贴着她的耳边强硬地道:“你爸不可能这样亲你!”
    郝妙这才晃晃悠悠的意识到,现在并非在梦中。
    吃过药后她很快又跌入昏睡状态,这次多了好多梦景,有时看到自己浮在水里,有时又置身火海中,体温升了又跌,跌了又升。在这阴雨绵绵的夜里,她经历了几许灾难,到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天亮了吗?她朦朦胧胧看到厚重窗帘的缝隙间有一缕阳光钻了进来。天晴了,她笑了笑,心情顿时好了大半。环视四周,映入眼帘的环境既熟悉,也陌生,她从未处于这个角度来观察房间。
    怎会躺在他的床上?
    郝妙闭着眼,努力地回想昨天发生的事。她被王丽娜恶作剧淋了一身水,估计是没换衣服着凉了,做晚饭的时候她就觉得不舒服,还打破了一个碗。接着呢?她好像哭过,然后……他说原谅她!
    郝妙脑内灵光一闪,猛地记起有过这么一回事。转过头,便看到枕在身边的他。
    “喝!”她倒吸了口气,吓得屁滚尿流地想爬起身。可是身体才一动,有股熟悉的暖流从体内迅速涌出来。
    哭!不会吧?她哀叫了声,只感到内裤已湿了大片,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小的一个动作惊醒了叶文远,昨晚本来守着她,可是到快天亮的时候他实在撑不下去,随便一躺便睡着。看到郝妙掩着脸,他误会她难受,连忙爬起身,手很自然地摸上她的额。比正常体温还要偏高,估计仍在低烧。他靠近她,迫切地问:“哪里不舒服?”
    郝妙已经无暇细想他们怎会睡在同一张床上,此刻她只想他尽快消失,要不就她人间蒸发。“呜……我想回家。”
    “你还没完全退烧。”他扒扒及肩的长发,下床找来探热针。手伸到她的脖下,就要褪她的衣服。
    她连忙揪住他的手腕,惊吓着大叫:“干嘛?”
    叶文远怒目一瞪:“探热!腋下!”
    “不要!不要!”郝妙猛摇头,却因为动作过于猛烈,屁股下湿着那部分扩散得更快。
    “别闹!要害羞也不是现在,昨晚都探了几百次。”叶文远不管三七二十一,压着她的手三两下就把探热针塞到她的腋下。
    郝妙完全不敢动弹,心底又气又急,满腔的委屈无处发泄,眼角很快便积满了泪液,盈满后顺着两边脸颊掉落,无声无息。
    叶文远顿时无名火起,他侍奉了她整晚,醒来便得到这样的对待。“昨晚你的衣服是我换的,为了降温,我还拿湿毛巾擦拭你的身体,你如果觉得自己吃亏了,就只管哭。哭吧!”
    听到这,郝妙终是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她为何那么倒霉?发烧还赶上大姨妈!
    又这样!又这样!听着她的抽泣声,叶文远只觉脑部快要爆炸。他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涨疼的额角,咬着牙尽量压下怒火:“你到底想怎样?”
    “我……我想上厕所。”郝妙哭过后,找回点理智。
    “那你快去!”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她好怕自己起身后,情况会惨不目睹。
    “你上厕所我为何要出去?这是我的房间!”女人是否都这样蠢,和不可理喻?
    郝妙被吼得一愣一愣,知道他的耐性已被磨光,只好慢慢地挪动僵直的身体起来。鞋呢?没了眼镜,她看什么都不清晰。脑内像注满浆糊,她完全没主意。
    “我扶你进去?”
    他把手递过来,郝妙抿抿唇,最终选择抓着他的臂站起。叶文远换了只手揽住她的腰,身体也随之转了方向,郝妙一个激灵,伸手盖住他的双眼,心急大叫:“不许看!”
    “不许看什么?”叶文远拉开她的手,只见到她苍白的脸上满是慌张的神色。“搞什么鬼?”
    “没有!没有!”她一味的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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