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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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妙不可言-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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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给你放水!”
      他撂下命令便走了出去,郝妙觉得,面对他的霸道,自己总是轻易屈服。
      
  用最快的速度洗好澡,并小心翼翼地套好衣服。一切保证无误,没露出丁点肉,她才攀着墙身走向门口。拉开门,他一早在外面等着。他把她按住,指了指地上一双毛绒绒的室内拖鞋。
      一只脚扎满绷带,郝妙只觉得有些多余。不过为了他的好意,最后还是穿上了。
      “到沙发坐着。”
      “我想睡觉了。”
      “才八点多,还早,先看会电视。”他半搂半抱地把她送到沙发上,并拿平两个抱垫帮她垫好脚,再盖上毯子,打开电视,贴心地把遥控放在她身边。
      服务太周到,郝妙再次屈服。
      
  他洗澡的速度奇快,几分钟完成。出来时电视里播着婚恋交友类的综艺节目,一个男人在台上被二十几个女人挑选,乱没尊厌可言。偏偏她看得津津有味,他也不好拔冷水,挨着她勉强坐下。
      其实郝妙对这类节目也不太感兴趣,就是太无聊了嘛,只当打发时间。本是随意看看,他来了后身体突然紧绷,眼睛更是高度集中盯着电视,不敢错放位置。
      
  电视里主持人极尽本分地搞笑,可惜她笑不出。或许是沙发太小,也可能是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太不舒服,动了几次,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座姿。他看了她几次,看得她不好意思,只好放弃。
      过了一会,她忽地意识到,他的头靠了过来。
      喂!又打坏主意了?早上是意外,被他得逞了,现在可不同!
      她握紧拳头,做好捍卫清白的准备。
      动了动,想不着痕迹地把他推开。结果他越来越过分,简直已经把整个人挂在她身上。郝妙大怒,双手往旁一推,转头大喝:“叶文……”
      声音在看到他惺忪的双眼时顿时止住,他揉着眼,显然被惊醒。“怎么了?”
      昨晚,他留宿在她家,肯定没睡好,今天还带着她到医院复检,所以累了吧。火气一下子熄灭,郝妙轻嘘了口气:“累了就去睡吧。”
      “不累!”他拍拍脸,端正了姿势。
      郝妙观察了一会,他似乎是真的在专心看电视,于是把目光重新投放到相亲画面上。没一会,他的重心又失去平衡,倒在她的身上。
      郝妙捏捏他的脸:“叶文远,求求你到床上去睡吧。我也回房间了,OK?”
      “不不!”叶子远一骨碌的爬起来,用手臂圈着她:“还早,,别走嘛。你回房间也只是对着天花干瞪眼。”
      “可是你困了,我怎好意思打扰你?”
      “要不这样?我们到床上去……”
      “不好!”当她傻子!到床上去岂不尸骨无存?
      叶文远按着她的双肩:“别紧张,到床上去,我睡觉,你继续看电视。”
      “也不好。”
      “沙发睡得我很难受。”他扭扭脖子,脸容痛苦。
      郝妙一脸戒备:“那你到床上睡,我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没发现沙发太小了,你坐得很不舒服?还有,我们分开这么久,好不容易在一起,我不过是想多靠近你一点,就一点点而已,也不行吗?”
      他的眼睛在灯光下看着楚楚可怜,那副俊脸好像要漾出水来,郝妙的小心肝拧得快要打结。
      “我保证,不会胡来!”
      他举起两只手指,样子很诚恳很诚恳有木有。郝妙咬咬唇,最终点点头,答应了。


45 

      很多时候;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怕吵着他;郝妙只占了床尾一角。开始他躺得端端正正,过不了多久身体就开始移过来。先是把玩她垂在床上的手;慢慢地把她的腰环住;再然后;手已摸进衣内,在她的小腹处来回轻抚。
      “叶——文——远!”电视也不看了;郝妙决定走人!
      “妙……”叶文远把脸贴住她的背部,一只手圈住她的力度加大;另一只大掌包握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身体探索。“你感觉到吗?我……难受。”
      一个从没吃过肉的人;因为不懂个中滋味,可以一辈子不想。但只要试过一口,两口,品尝过那份美妙,便欲罢不能。
      
  叶文远就是那种人,处‘男生涯刚结束,还没真正享受够鱼水之欢,便因为吵架闹分手硬生生中断了一段时间。每晚独守着冷冰冰的床,那份空虚寂寞,有口难言。所以当郝妙态度稍微软化,还不饿狼似虎?
      
  男人的爱往往表现在下半身,女人则不然,要灵魂合一啊。赫妙告诉自己,她不喜欢这样。他们的问题甚至还没解决,他便心急火撩的想着拐她上‘床。之前她就是太软弱,才早早失了身,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要再重蹈覆撤。
      “叶文远,我不想!”她非常坚决地表明立场,可惜声音太薄,叶文远只当她欲迎还拒,扑住她往床上一压,唇即吻下来。
      “我不……”再开口,瞬间被攻占。受伤的脚顾不上痛,不断蹬着,手捶他的背,均没用。
      为什么要跟他回家?为什么总学不乖?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一个这么无所适从的位置?
      眼泪流下来的刹那,有一瞬间,感到无比绝望。心里不断地产生疑问,俩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在一起?就为了上‘床?
      身体变得僵直,她停止挣扎,木然地看着天花板。
      察觉到她的变化,叶文远终于清醒过来,双手撑着床垫,慢慢抬起身。“妙……”
      想看清她的脸,无奈她用手掩住双眼,几近卑微地低喃:“叶文远,我现在真的不想,行吗?”
      “……”很可怜委屈语气,叶文远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禽‘兽。
      把他推开,郝妙坐起身。理理凌乱的头发,脸上的神色恢复平常:“我想回房间。”
      “我送你。”已经踩地上准备抱她,郝妙却闪闪身,撑着床沿站起来。
      很明显的拒绝,叶文远的手当场僵在半空。
      三日后郝妙脚上的绷带拆除,除去皮肤上中药的黄色没退去,走起来还有点痛,总算消肿了。行动方便许多,郝妙说想回家了。
      这几天,她莫名地沉默,大多数时间闷在客房里,以前那个爱笑的女孩消失无踪。叶文远想,或许回家,她能开心点。
      回到好福气面店时,晚市刚开始。夏美在厨房忙着,郝福把熬了两小时的汤端来给他们,并嘱咐一定要喝完,便匆匆忙忙去招呼客人。
      因为已经吃过饭,喝完汤后郝妙便催他走。
      “回去吧,你不是说郭先生晚点给你打电话?”
      春节演奏会后,郭健行先回德国,叶文远因为惦记着她,便在M市多待一段时间。
      
  “还早,他打电话来也只是闲聊,没啥重要事情。”为了留下,很多半年前安排的工作都停掉,郭健行老打电话来询问他的归期。这些叶文远不会说,怕她又胡思乱想。坚持复合,是经过深思熟虑,既然她不可能出国,只有他迁就了。
      
“这里人多,你在不方便。”他长得好看,衣着光鲜,特别头发前短后,变得更有男子气质。进来的客人老盯着他看,郝妙不喜欢。他越瞩目,跟这里便显得越格格不入。
      “要不我们上楼?”
      “不了。”楼上地方浅窄,他进出要低着头。每每看到这情景,郝妙心里都难受。他不该屈就自己,待在这种地方。
      “要不我和你出去逛逛?”
      “叶文远!”郝妙耸下肩头,无奈地看撇过脸:“我想留在店里帮忙。”有你在,怎能自在?
      听到这话,叶文远眉头一凛:“你的脚还没痊愈,不可以走来走去!”他起身把她按在木凳上:“你在这坐着,我去帮忙。”
      “那怎么可以?”他是王子!
      “有何不可?”叶文远挽起衣袖,驾轻就熟地到厨房门边的架子上拿了条围裙。
      郝妙不敢置信,转头大声叫郝福:“爸!”
      言下之意是想让爸爸阻止他,岂料郝福只是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撇撇嘴:“他想做就随他吧。”
      叶文远进厨房跟夏美说了几句,便端起一个托盘出来,送到墙边的桌上。
      
  客人是两个年轻小姑娘,面对帅哥也不害羞,其中一个还拉着他询问哪个菜更好吃。叶文远破天荒地拿来餐单,耐心地指点给对方看。尽管他的脸上仍是没啥可亲的表情,但两个小女生却已乐翻天。
      郝妙完全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拉□段去帮忙招呼客人?而且爸妈仿佛也司空见惯,也就是说,他并非第一次这么做?
      之前第一次来这里,他表现出毫不掩饰的嫌恶,跟现在落差太大了。人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变,况且是他那么骄傲的男人。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她。
      应该感动,应该高兴的,为了你,他都愿意屈就了。可是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不是这样,他的手,只适合弹钢琴。
      叶文远一直待到关门,本来要进厨房帮忙洗碗,被夏美赶了出来。
      “去歇歇吧,喝杯茶,我下些云吞给你们当夜宵。”
      “谢谢阿姨。”叶文远笑着退出厨房,还把垃圾筒的东西打包好,拎出外面。
      
  郝妙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看他把门口的扫把拿进来放好,神色自若地去洗手,把围裙解下挂回原处。妈妈把他叫住,说云吞煮好了。他笑着说谢谢,端着托盘出来,差点跟爸爸撞上。爸爸板起面,对他不太理睬,他也没所谓,笑着走向自己。
      一切那么自然,东升二公子的身份、钢琴王子的光环,仿佛不见了,高高在上的姿态,更是荡然无存。
      “饿了吧?”叶文远把一碗云吞放到她面前,自己坐下。拿起桌上的筷子,没有擦,递给她一双。
      郝妙愣愣地接过,并未开动。饿的应该是他,铺在碗面的卤肉最快被铲除,云吞太热,他吃得很急,鼻子上全是汗。
      看不过去,郝妙拿纸巾帮他印了印鼻梁。他笑着把她的手逮住,裹在掌心里,无论她如何挣脱,不肯放开。
      郝妙别过脸望着地下,低声问:“叶文远,你这样?多久了?”
      “啥?”
      郝妙扭过头看他:“在店里帮忙,今晚不是第一次,对吧?”
      一丝红晕悄然爬上他的脸,叶文远握着她的手紧紧了,尴尬地笑着说:“之前常常在这等你,等太久没事做,便帮点忙。”
      
  真实情况是这样的,有天晚上,一个男人吃完面后说碗里有头发,不卫生。郝家夫妇是老实人,发生这种事马上认错,非但不收钱还主动多加了一盘菜。男人吃完后剔着牙,说要再打包一份外卖。
      郝福再笨,也知道不能这样任人予取予求,委婉拒绝。那男人占不着便宜便发烂,说要打电话投诉面店的卫生有问题,叶文远终于看不过眼,三两下把那男人拎了出去。
      其实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叶文远发现小面店规模虽然小,但卫生情况却相当好。
      夏美下面的时候都会用头巾包着头发,厨房里热气冲天,幸好现在是冬天,假若到夏天肯定非常难受。
      
  店里的桌子和地面,郝福经常擦,做饮食的竟然没苍蝇出没,很难得。客人少的时候,大盆的碗筷用洗洁精擦过后要过好几遍清水。说真的,就是大饭店也未必能做到这点。
      看得出,郝家是非常用心经营这里,叶文远觉得自己一开始便对此生了偏见,才会在第一次来时做了不礼貌的事。
      放下偏见,自然想得更多。是她的家,她的父母,帮忙是很自然的事。郝妈妈一开始不能接受,后来在他的坚持下便软化了。郝爸爸依然没给自己好脸色,不过也随他。
      相处下来,发现这对夫妇都是老实人,他们夫妻恩爱,尽管不富有但活得纯朴快乐,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表现得阿谀奉承,不卑不亢,难怪郝妙拼死维护他们。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郝妙喃喃地问,很难理解事情怎会发生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
      叶文远没有回答,只笑着用手揉她的头发。
      爱屋及乌。这个成语,用得恰当吗? 


46 


      这晚郝妙没睡好;整晚做梦;梦里都是叶文远穿着围裙在店内穿梭的情景。第二天醒来;心里茫茫然的不知是喜是悲。
      
  起身洗完脸,到楼下看到爸爸坐在门口摘菜;妈妈在厨房里做早饭。很平常的画面;几乎每天如是;今天看着忽地觉得寒碜。这个家,连个像样点的客厅都没有;更别说家居厨房。
      “妙妙,这么早起来?”看见女儿突然出现;郝福停住摘菜的动作,好奇地问。
      “脚没什么事;今天就上班了。”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郝妙朝半空踢了踢脚。
      夏美从厨房走出来:“真的没事?”
      “嗯。”郝妙捧起桌上的豆浆,匆匆喝了几口,便准备出门。夏美跟在身后,略显迟疑地问:“文远知道你要上班不?”
      郝妙站住:“妈,我请很多天假了。”再不上班,饭碗都要不保了。
      “我知道,但你的脚……文远允许你上班?”
      “我上班还需要他批准?”对于妈妈这个逻辑,郝妙不太理解。
      “女儿……”
      “妈,我不跟你说,要迟到了!”郝妙截停要跟出来的夏美,转身快点跑出家门。
      身后夏美大声喊:“别跑,小心你的脚!”
      郝妙不管,冲到公车站,正好有车到。上班时候人多,没有座位,得站着。一段路程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使了劲跑来还是站久了,脚隐隐生痛。
      到公司已经迟到,前台看见她颇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不回来?”
      “呃?我以为……”
      “郝妙!你的脚没事了?”CICI到影印室,经过门口,看见郝妙便大呼着冲过来。
      郝妙跟前台MM挥挥手,走进去。
      CICI尾随在后,小声地问:“喂喂!你不是辞职不干了?”
      “我什么时候辞职了?”
      “经理说的,你手上的项目已经交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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