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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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妙不可言-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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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头猪!”她用力把手里正在摘的菜扔进水槽里,大喝一声后作了个挽衣袖的姿势,就想冲上去打人。
    “郝妹妹,冷静!冷静!”郭健行连忙把她拦住。“有事慢说,别气别气!”
    “他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话才说了两句,她已经岔了音,鼻子一酸。
    叶文远缓缓转过身,双眼依然平静无波,却难掩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你干嘛要委屈自己,去侍奉一头猪?”
    “你你……郭先生,你听听这是什么话!”郝妙攀着郭健远的手臂大叫。
    “其实我也不想屈就自己去迎合任何人,所以演奏的事,就此作罢。”
    “轰”!这犹如晴天霹雳。“你……你又想反悔?别忘记,你可是签了合同!”
    “说真的,那点悔约金,我真一点也不放在眼内。”
    “呃?”
    叶文远没再继续跟她纠缠下去。郝妙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开,好久才反应过来:“经理人先生,他……这是什么意思?”
    郭健行轻咳了声:“其实嘛……嗯……”
    她不明白,真不明白。错的明明就是他,不是吗?“他可是签了合同啦,还可以反悔?”
    “那个……嗯,一点点的毁约金,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所以?”她已经懵了。
    郭健行叹,拍拍她的肩膀:“所以,你还是得想尽办法,好好讨王子的欢心吧。”
    09 
世界上最悲摧的事情莫过于,当你以为胜券在握时,敌人却毫不在乎战败!
    老天爷,你在玩我吧?玩我吧?
    郝妙无语凝咽。
    她还骂他是猪,还对他大小声!这简直就是无知的老鼠去扯猫须——找死!万一他发起少爷脾气起来,真的撕毁合同,她怎么办?肯定会变成箭靶!
    唉,好愁人!区区五斗米,逼死一个大好青年!
    “我的钢琴跟你没仇,请别拿它当出气筒!”看着钢琴被粗暴对待,叶文远冷冷地开腔,郝妙马上打了个激灵。
    “对不起,对不起!”想得太入神,擦拭的力度加重了也不知,郝妙连忙弯腰鞠躬道歉,狗腿得像个奴才。好女不与男斗,好女不与男斗呀!
    非常不屑她的表现,叶文远施施然地坐在钢琴前的凳子上,嘴角微勾,冷笑。愚蠢的女人,以为单凭那几页没分量的纸就能骑在他头上,还敢无视他,不自量力!
    好郁闷,不就是个弹琴的,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可是偏偏,人家没有多了不起,却足以威胁到她。郝妙撇撇嘴,尽管对自己的小人行径也非常唾弃,却无法再逞强。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为了工作,她把自己的幸福也搭上去了。
    叶文远并未理会她复杂的心思,修长的手指往黑白的琴键上一放,一串轻快的音乐跳跃而出。
    “咦咦?这个我知道!”刚才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在听到这熟悉的旋律时,郝妙即时挺直腰,嘴巴不受控制地跟着音调哼出声。“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我宁愿永远都笨又傻……”
    这首歌好像改编自哪段世界名曲,简单易记,听过后朗朗上口,郝妙由衷的喜欢!
    琴音冷不猝防中止,剩下她乱哼的歌声在空旷的室内回荡。
    叶文远绷紧下颚,拿冰冷的目光戳她。
    “真的很好听,干嘛不弹了?”不知死活的人继续发问。
    “低俗!”他寒着脸吐出两个字,也不知是因为被吵着生气,还是因为她对音乐的不敬而恼怒,他伸出食指指向门外,用力地说:“滚!”
    她不就只是想讨好他而已,却把马屁拍到马脚去了。算了,王子的情绪喜怒无常,又岂是她这等屁民能猜透?以后还是少惹他为妙。
    郝妙悻悻地离开琴厅。天气仍然炎热,别墅内窗户紧闭,中央空调吹得满室清凉。好吧,其实这样也不错,起码有免费空调吹。这么一想,心里的不快也挥散不少。她这人没别的,就是比较容易满足。
    整个下午,郝妙在努力地把余下的清洁任务完成。楼上楼下来回跑了好几趟,断断续续听到有琴声,她没再理会。
    所有工作完成后,她到外面扔垃圾,回来才进玄关,便听到几声巨响。“乒乒乓乓”,撞击声夹杂着琴音,来得异常惊悚。
    干嘛了?
    郝妙慌张地冲进客厅,离远只见呈六边形的琴厅窗户打开,阳光洒在拉到一半的白色轻纱上,怎么看怎么诡异。
    声音在这时候嘎然而止,只剩下沉寂一片。不会是有人入屋打劫,而王子跟歹徒肉搏,然后……一张他躺在血泊中的画面在脑内闪过,郝妙吓得几乎尿崩,脚步不禁加快。
    白色的三角钢琴如常摆在厅的正中,让郝妙惊恐的是,凳子翻转倒地,而四周撒满很多揉成一团的纸,整整就一个乱字形容。
    郝妙咽掉满口唾液,视线顺着地上的东西移过去,终于在靠窗的角落,见到那人抱头蜷成一团坐在地上,动也不动。
    她轻步过去蹲下,拉他的手臂。“喂。”
    他倏地抬起头,双眼满布阴霾,脸色苍白得与早前的嚣张样子截然不同。
    “你没事吧?”郝妙急忙左右查看,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是不是有贼进屋了?”
    他漂亮的黑眸子冷得像刀,瞪得人胆颤心惊。她愣了愣。难道会错意了?
    “你不是走了吗?”询问的声音有些许沙哑。
    “我……我只是倒垃圾。”她指指外面,又搓搓双手,紧张得有些无措。“被单还没收,晚点又要做晚餐,怎可能现在就走?你……你……”被他这副尊容吓着,郝妙也不知作何反应,只能在嘴上心急地解释。
    叶文远没吭声,眼睛里的寒气也随之消失,只是定定地瞅着她。
    她连忙垂下头,避开他炽热的注视。想追问,又觉略欠不妥。以现在二人的关系,实在没有窥探人家私隐的必要。站起身,视线扫向钢琴,这才发现钢琴上伤痕累累,一排琴键被砸得面目全非,有几颗还散落在四周。
    得多愤怒了才做出这种行为啊,刚才清洁的时候还责怪她太粗鲁呢。或许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吧,看来他已经别无选择,才拿钢琴发泄。
    把凳子扶正,再收拾好地上的纸,她不敢扔,只放在琴上,没再多话,默默退了出去。到厨房打开冰箱倒了一杯冰水,回来他已起身,临窗而立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脸上表情已恢复如常。郝妙把水递上去,他没要,不发一言的走了。
    怪人,自我调节不错嘛!郝妙暗暗腹诽,不管他了,先把自己的工作做好算了。
    在楼下磨了一会,已经到五点。她跑上楼到阳台把被单收好,走至他的房间门口,有点犹豫。
    要不要进去?他在里面吗?看看手上的东西,她最终忠于自己的工作。轻轻扭开门把,那个消失的人就躺在落地窗前的贵妃椅上。他的脸朝窗外,头自然歪着,看是睡着了。
    为免打扰他,郝妙蹑手蹑脚地闪进更衣间,放好被单后出来,却发现他已经醒来,还脸无表情地瞪着她。他的脸色不太好,有点苍白,不知是否受到何事困扰,眉头深锁。
    “呃?哈,吵醒你了?”郝妙挠挠后脑勺,以说话来打破尴尬。
    他不吭声,依然是那副怪模样,郝妙只好继续找话题:“晚上你有想吃的东西吗?”经理人午饭后就出去了,不过他留下的那句话,她经过深思熟滤,还是决定照办。真的,现在除了好好表现,让他高兴,然后别再说毁约的事儿最重要。所以对他,郝妙已经尽量毕恭毕敬。
    “随便!”他挥挥手,只想打发她走,却扯起了左手手肘的疼痛感。
    “随便……随便怎么吃啦?”万一做了又不满意怎办?郝妙边走边喃喃自语,结果才到房门口,又听到他在后面阴魂不散:“我晚上不想吃饭,清淡一点!”
    就知道。她翻翻眼白,这人真的很难侍候。
    清淡呀清淡,吃什么好?她想了想,拉开冰箱看看食材,随后有个主意,迅速淘米洗好,多放了点水,马上开火。
    把猪肉和木耳混着剁烂,调味后做成肉丸。珍珠贝去壳,牛肉切片,新鲜的胡萝卜削皮后切成段,再洗了几棵生菜,整整花了一个多小时,晚餐大功告成。
    “食物还是生的?”
    “呃?”她抬头,只见他站在吧台前,望着桌上几盘半成品皱眉。“快好了。”郝妙揭开锅盖,粥已熬得绵软。她用勺子把锅底煮烂的大米捞起,再搬了个电磁炉到吧台上,链接电源,只剩下粥水的锅继续加热。
    “你要清淡,那就吃粥底火锅吧。”菜式虽然不算丰富,不过他一个人够了。
    叶文远显然是没吃过这玩意,坐下后他一直盯着冒着白烟的粥水,不肯动手。郝妙没办法,只好帮忙把珍珠贝倒进去,调大了火。“吃粥底火锅最好先涮虾蟹之类的海鲜,然后到肉类,最后才放蔬菜。不过胡萝卜难熟,现在可以先扔进去。”
    她边解说边按步骤操作,珍珠贝熟了捞起,又放进一些肉丸和牛肉。“快吃吧,这样煮的食物最鲜嫩,等吃完珍珠贝锅里的就熟了。”
    叶文远狐疑地看看她,又看看碗里的食物,考虑片刻终于拿起筷子要开动,却发现她还在一旁笑咪咪地站着。长长的睫毛往下一垂,他淡淡地开口:“坐下。”
    “嗯?”
    “我说坐下,一起吃!”
    “这……”钢琴王子竟然邀请她共进晚餐?郝妙有点受宠若惊,他这算原谅自己之前的无礼吗?
    “你没想过一个人吃火锅会很无聊的吗?”
    默!就知道!郝妙撇撇嘴:“我得先打个电话。”
    叶文远放下筷子,看着是要等她。郝妙飞快奔出客厅,从包包里找出电话。叶文远就猜到她是打电话回家。
    “妈妈,我不回来吃饭了。嗯嗯,还加班呢。知道了,汤等我晚点回来喝。我会小心的……好啦。”
    软软甜甜的声音,彷如撒娇。叶文远听着听着,思绪有些飘离。她该是——有个幸福的家庭吧?
    10 
这是一顿愉快的晚餐,虽然……呃?两人根本没有交谈,全程就得郝妙喋喋不休,而他只沉默地吃,吃完肉类再来蔬菜,最后还喝了三碗粥,足够给面子了。
    不过问别人的私隐,不追究别人的无礼,郝妙天性乐观,或许这就是叶文远肯接纳她的原因。
    洗完碗已经八点多,郝妙把厨房所有东西归位,擦着手走出客厅。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这时站起身,顺带拿走茶几上的车匙。
    “走。”
    他只轻轻说了个字,郝妙却呆住。“去哪儿?”
    叶文远别过脸,耳根带着不太正常的红晕。“送你回家!”听得出,他是多么不想明说。
    “可是……可是我自己有开车呀。”这是作为晚餐的回报吗?她要不要欢呼雀跃?
    他当然知道她有开车,那根本不叫车,充其量是一辆带电的自行车!
    “丢在这里!”他命令!
    “不行!我上下班都靠它了!”那是她的小心肝好不。
    “你……”难得他善心大发,她竟然不领情。叶文远怒极,把车匙往沙发上一扔。“随便你!”然后黑着脸走上楼。
    啧啧,小小事又生气了。郝妙叹了口气,拎起包包走到玄关,关掉大吊灯,留了盏小壁灯。到车库戴好头盔,乘着夜色离开。
    她发现了,很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身边最多就只有经理人。资料不是说他之前在德国住的吗?那他的家人呢?也在德国?
    好可怜,一人住这么大的别墅,应该很寂寞吧?郝妙不禁对他萌生了几分同情。
    身体累极,不过相比于钢琴王子,此刻她的心情却非常平静。像她这么平凡的女生,家庭条件不算顶好,生活虽然简单但胜在快乐,应该感恩了。现在她最希望是能快赚点钱,可以减轻爸妈的负担。所以好好工作是必须的,即使要面对喜怒无常的他也没所谓。
    回到家,因为夜宵时间还未正式开始,故小面店里人不多。郝妙放好包包,妈妈夏美已把汤端上。
    “我都热两次了,赶快喝。”
    “谢谢妈妈!”她捧起微热的汤,咕噜咕噜地喝。“味道太好了!”尽管肚子饱得有些撑,不过郝妙仍然捧场地很快灌完。
    “还有呀。”
    “不了。”郝妙摇摇手,肚子确实已经装不下。擦擦嘴,抬头就见妈妈在身边坐下,一脸凝重。“怎么了?”
    “妙妙,工作很辛苦?”
    原来是担心这个。郝妙笑笑:“还好啦。”
    夏美不相信,抚抚她的头,原本有点肉的脸,现在削得下巴都尖了:“别骗妈妈,看你都瘦了一大圈。天天加班,连周日也不能好好休息。”
    “哎呀妈妈,现在流行瘦。”郝妙眨眨眼,抱了抱妈妈,安慰:“妈,你不是教我,出来工作吃点苦吃点亏没所谓吗?我再辛苦,都比不上你跟爸打理小面店吃力。”那可是要从早上五点就起床打面熬汤卤肉,然后还得等晚上夜宵时间过了才可以休息的工作呀。
    “小傻瓜,妈妈有你跟爸爸,再苦再累也觉得甜蜜。”夏美摸摸她的发梢,很兴幸有个懂事的女儿。
    “嗯嗯,我也是。”
    “咦,妙妙回来了?”送完外卖的郝福见到女儿下班,一阵欢喜。夏美默契地起身接过他手里的篮子,郝福拉住老婆,还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简单的发夹,凑到她耳边说了句话。
    夏美嗔怒着轻轻捶了捶丈夫的胸口,接过发夹时脸上漾起甜蜜的笑容。
    哟哟,都老夫老妻了,还这样秀恩爱。纵是已经司空见怪,郝妙仍捧着脸,笑咪咪地看着他俩。有对相爱的父母,有个温暖的家庭,真好!
    “妙妙,别发呆,你也有份哦,爸爸没有厚此薄彼。”郝福哄完老婆,又把一只有着粉红色草莓的边夹塞进女儿手里。
    一看就知道是街口那家精品店的货色,两块一只那种。其实郝妙早就过了小女孩爱做梦的年龄,可是爸爸还是把她当成公主般宠着。郝妙把边夹拆开,夹到发侧,歪歪头:“好看吗?”
    “我的女儿最漂亮了!”别看他身形圆乎乎的像个大老粗,但对待家里两枝花,他是很用心地呵护。
    “噗!”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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