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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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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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一口气跑回了玉华宫,她站在宫门口扶着冰冷的墙壁急促喘息。她闭着眼等待心跳渐渐稳定下来,片刻之后再睁开时,突然视线里出现了一角裙裾。寒雪抬起头,正对上叶冰焦不安的目光,正焦虑惶恐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雪儿,我……”叶冰咬咬唇,不知道这话该从何说起,可是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面对寒雪,该说的,再难她也要说。

“雪儿,今天陛下叫我和贵妃娘娘过去,我知道你一定会不高兴的,可是,陛下不止是你的夫君,陛下也是我的夫君,我总希望他能多看我一眼。从你被晋封为夫人后,陛下就独宠你一人,我虽然为你高兴,可我心里也很难过,所以我躲着你,我怕看见你就忍不住想要夺走你的幸福,我真的觉得只要你幸福,我怎样都无所谓。可我终归只是个女人,我也渴望夫君的爱,所以对不起,以后如果陛下还想喝我泡的茶,我还是会去的,能争取的,我一定会争取。”

说完,叶冰又对着寒雪鞠了一躬,敛眸缓缓道:“夫人,叶冰不想再像从前一样默默在一边看着了。对不起,以后叶冰只能称您为夫人了。”

寒雪被叶冰一大篇的话惊愣在原地,心里的苦涩比黄连还要苦楚千万倍。没想到叶冰头一次一口气跟她说这么多的话,却是为了告诉她,她叶冰也是她夫君的女人,所以她也要她夫君的宠爱。叶冰终于还是因为玄启要跟她决裂了吗?

寒雪早知道,宫里没有真姐妹,只是这个时间未免太短了些。可她又能怪谁呢,她早就预料到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不是吗?还记得当初叶冰缠着她要学习茶艺,那段时光是多么美好而纯涩。可是,叶冰现在却在用她传授的茶艺来讨好她的夫君,她怪的了谁呢?

“你不需要说对不起,你没有错,真的,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怪自己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后,还是天真的以为,我和他终归能够实现一生一世一双人。”寒雪越过叶冰,她没有回头看叶冰一眼,已经出现裂痕的东西,是不能恢复到完好如初的摸样,她和叶冰的这段姐妹情,算是走到头了吧。

一连半月有余,玄启都是在紫宸殿独寝,正像他说的一样,寒雪想不清楚,他便不见她。

宫里有人已经开始猜测,寒雪是不是要失宠了,可是玉泉殿所有的恩赏一样不缺,令人猜不透帝王的心思究竟是要宠还是要弃,只有寒雪心里清楚,他们之间突然出现了一堵墙,将他们生生隔离开来,那个叫做心魔,无论他在她的心中有多重的分量,那道心墙都是难以逾越的,因为用了心用了情,所以才变得更加难上加难。

寒雪每日努力教习羿儿论语,羿儿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明,只要讲透了,他就能举一反三,这让寒雪心中郁结的同时,也多了一些安慰。

香染和夜莺却没有寒雪淡然。每日韩征偷偷来问寒雪的状况,三人见寒雪丝毫没有主动去见玄启的意思,直唉声叹气,又想不出方法来为寒雪派遣心中的烦闷。感情这回事儿,总要当事人自己想明白了才有回转的余地,不然外人磨破了嘴皮,也是徒劳无功。

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多的雪,总是停停歇歇下个不听。宫人们称雪停的时候出来清理积雪,可总是无法保持超过两天。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刚清理完,便又纷纷扬扬开始飘雪,令人甚为头疼。

玄启坐在御书房的书案后面处理堆积成山的奏折,有三成都是各地上表说今年飞雪成灾,要尽快做出适当的决策来解决雪灾的问题,否则明年有好多地方都要因为雪灾而闹饥荒。

玄启放下朱批御笔,揉揉酸疼的眉心,握笔的手指也微微有些僵硬。想一想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寒雪每夜为他按摩,那些日子本来并不遥远,可是他却总觉得恍若隔世一般,令他怀念不已。

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去理清自己的思绪,所以他虽然着急,却从来不去逼她。他明白她心里想什么,他也知道她对那天御书房里的事心中有误会,可是,有些问题总是要面对,有了矛盾也许是好事,解决了,以后两人才能更加靠近彼此。

“韩征,夫人这几天都在玉泉殿里干什么?”玄启推开窗户,看着宫人正在忙碌地清理屋顶和道路上的积雪,玉泉殿现在也是这样一片纯白的景象吧,还有那些已经光秃秃的树枝和花枝,一定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景致。

“回禀陛下,夫人每日除了教习太子殿下读书,便是经常独自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发呆。”韩征顿了顿,抬眸看了一眼玄启很久都没有舒展开的眉宇继续道:“只是听香染说,最近夫人夜里总是睡不好,有时候还常常在梦里叫陛下的名字。”

第十章 宫廷深深深几许10

玄启闻言,挺拔的身躯僵了僵,眉心居然缓缓抚平开来,露出连日来难得轻松的表情。

原来她是想他的,跟他也想她的心情一样浓烈,也许他不该太强硬,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后宫是寒雪心里难以拔掉的刺,她从来不提,却不代表她一点都不在意。即使他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可是只要他的后宫存在一天,这个矛盾就不会得到彻底的解决。

在外人看来,他后宫佳丽三千本就是天经地义,可是在寒雪心里,这却是一条不能碰触的伤口,一件小事,就能在那条伤口上割出一道血淋淋的沟壑,在他们之间筑起无法逾越的隔阂。

他想不大明白,是他的爱表达的不够清楚,还是他没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他心里只有她,再多的女人都只是摆设罢了。她若一直不能想明白这个问题,他再怎么解释,也是治标不治本。或许他该先去找她,两个人平心静气地好好谈谈,总好过这样失魂落魄地过日子。

“韩征,你去御膳房说一声,说朕今日回玉泉殿用晚膳。还有一会儿,你去玉泉殿看看,嘱咐夫人没事儿就不要出门了,宫人清理积雪的时候,雪沫子到处飞扬,沾上了怪凉的。”

韩征听见玄启这么说,知道两个人之间僵持了这么些天的关系总算有了回还的机会。“诺,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玉泉殿见夫人。”

玄启瞧着韩征欣喜离去的身影,面上冷硬的线条渐渐缓和下来,唇角也不由得挂上一丝浅浅的笑意。原来韩征比他还要着急,韩征的忠心,自小到大,他一直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的习惯没有谁比韩征更清楚,他的心思没有谁比韩征看的更通透,有时候玄启觉得,韩征比他自己都要了解他。

然而,韩征万万没想到,等他怀着无比雀跃的心情来到玉泉殿的时候,看见的竟然是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

玄启还站在窗前凝着外面树杈上的积雪,想象着晚上寒雪看见他是会是怎样的表现,是两眼泪汪汪地惊愣在原地,还是扑进他怀里一阵拳打。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无比期待。可是当他看见韩征兴冲冲地去,不久又急匆匆地回,脸色蓦地一沉,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陛下,不好了!”韩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还未等气息稳定,便慌慌张张地道:“陛下,夫人出事儿了。”

玄启听了这话,顿时脸色变得青白,韩征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玄启已经跃出窗口,提了轻功飞一般往玉泉殿奔过去。

玄启飞奔到玉泉殿门口,满地的狼藉令玄启大吃一惊,只见用来扫雪的几架长梯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扫帚也是凌乱地扔在地上,几个负责清理积雪的太监浑身颤抖着跪趴在地上,还有几个宫女也是跪趴在地上直嘤嘤哭泣,屋里还有羿儿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床上的状况被帐幔严丝合缝遮掩得密密实实,李院正坐在帐幔外面为里面的人悬丝请脉,玄启轻手轻脚地掀开帐幔走进去,等他看见床上额头缠裹着厚厚纱布昏迷不醒的人儿时,只觉得浑身血液迅速逆流而上,手脚变得冰凉,躯干变得僵直,思考停止呼吸困难,心跳也几乎因为床上脸色惨白的人儿停顿下来。

玄启高大的身躯晃了晃,他缓缓在床畔坐下,难以置信地盯着寒雪紧闭的双眸,十几天前,她还用这双眼睛哀怨地看着他,可现在他多想她立刻就睁开眼睛看看他,哪怕里面还有怨气也好,总好过现在她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般安静的令他害怕。

“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朕要你们好好照顾夫人,你们这些狗奴才,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玄启压低声音怒斥,可就是他刻意的压抑,令原本就阴沉愤怒的声音听起来更加令人毛骨悚然,人人都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帝王是真的动了杀气。

“陛下,事情是这样的。”香染见众人都玄启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出声,她身为玉泉殿的掌事宫女,心里再怕,也得在这个时候壮着胆子出来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原来,宫人搬了长梯上屋顶扫雪的时候,羿儿就站在屋檐底下,好奇地盯着他们瞧,觉得一捧捧洁白无瑕的雪被人从屋顶上抛下来的情景,实在好看极了,寒雪见羿儿兴致正高,也只得顺了羿儿的意,陪他一同站在外面看宫人扫雪。

突然,一个宫人脚下的长梯歪倒下来砸到了另一边的长梯上,紧接着便带累了一连串的长梯统统都倾倒了下来。羿儿被突发的状况弄的呆愣在原地,眼看那长梯就要直直砸在羿儿身上。

夜莺正巧在这时候从屋里出来,惊见当时的状况,连忙想要扑上去将羿儿护在身下,可是比她距离羿儿更近的寒雪眼疾手快地将羿儿一把护在怀中,夜莺只来得及扑在寒雪身上,将长梯砸下来的大部分力道都承担了去,可不巧的是,寒雪还是受伤了,伤的还是头部。

屋里的气氛很沉重,玄启听完香染的话,并没有暴怒地令人将那些扫雪的宫人拉出去斩了。他只是静静地盯着床上的人儿,手指轻柔地抚过她白瓷一样滑腻透明的肌肤,可是,众人并没有因为他的平静而放下心来,相反这样的玄启,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更令他们觉得比黄泉里的阎罗还要恐怖。

“李院正,夫人的伤有没有大碍?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有没有伤到其他的地方?”玄启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李院正有些头晕。

李院正收回手里的金丝,缓缓道:“陛下放心,夫人头上的伤并没有大碍,不过却是受了些轻微的震荡。夫人一直昏迷,是因为收了些惊吓的缘故,睡睡就会醒了。不过夫人醒过来后,可能会有头晕恶心的症状,这几天要多休息,多吃些清淡的食物最好。”李院正说着,又跪下神情欣喜道:“微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玄启本来听完李院正前面的话,悬着的心才能放下来,可待他听到李院正后面的话,立刻怒气横生,恨不得将李院正拖出去碎尸万段了:“李康!你这个混账东西!夫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居然说什么恭喜朕,朕看你这个太医院院正是活腻了!来人!将李康给朕拖出去斩了!”

李康被玄启骂的有些糊涂,等他听见玄启最后要将他处死的话时,立刻反应过来玄启是误会了,这才冷汗涔涔地上前澄清道:“陛下请听微臣把话说完。夫人她已经有身孕了,胎儿刚刚足月,脉相很浅,但确实是有喜了。所以微臣才说,恭喜陛下。”

玄启听完李院正的话,愣了半响都没出声。李院正正疑惑地抬头,却见玄启从帐幔里冲出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臂将他从地上拎起来,瞪圆着眼问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李院正摸不准玄启现在的摸样是喜还是怒,只得战战兢兢地又重复了一遍:“回禀陛下,微臣是说,夫人有喜了,胎儿刚一个月。”

玄启死死捏住李院正的胳膊不放,李院正说寒雪有喜了,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了!玄启唇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然后又勾了勾,最后掩不住的笑意从唇角染上眼底,那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近乎疯狂的喜悦。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众人也跪伏下身子说着恭喜的话,香染更是为寒雪高兴,差点儿眼泪就掉下来。

“雪儿,你听见了?李院正说你有喜了,你有了咱们的孩子了!哈哈!”玄启兴奋地冲进帐幔里握住寒雪的手,对着昏迷不醒的她欣喜地说道,希望她听到这个消息就能醒过来。

说完他又冲出来,在屋子里来来回回不停地踱着脚步,心中难掩的激动将他淹没,这是他第一次有当父亲的感觉,这是他心爱的女人为他孕育的孩子,他恨不得他们的孩子现在就生出来,然后眨着大眼睛甜甜软软地叫他一声父皇。

“韩征,你传令下去,命宫人立刻将紫宸殿边的鸾鸣殿收拾出来,要弄得舒舒服服的,晚上就让夫人搬进去住,那里离朕最近,朕要看着皇儿平安成长才放心。还有赶紧去找稳婆准备生产需要的一切事宜不得有误。”玄启来回踱了一圈儿,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差人快马加鞭给夫人的家里送一封家书,还有赶紧找人准备奶娘,找宫里最有经验的嬷嬷来照顾夫人,朕都要最好的。还有,给朕准备笔纸,朕要好好想想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李院正将孕妇有什么禁忌统统都记录下来给朕,不能吃的不能用的不能碰的,一定要记录的全面不准有遗漏。还有!还有……还有……”玄启兴奋地脑子里乱哄哄的,他根本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只是想将最好的都给寒雪。

“陛下,您走来走去,都把奴才的头晃晕了。再说,夫人还要过九个月才能生呢,陛下放心,奴才一定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韩征心里更是高兴,居然一时失态调侃起了当今天子。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玄启有多盼望这个孩子的到来。

“哼!没大没小的,朕今天高兴,便不跟你计较了。你若是不办好,当心朕罚你去刷马桶!”玄启笑着说。

“诺。奴才遵旨。”

羿儿见着众人都欢天喜地,又听说寒雪将要有一个小宝宝了,满是泪痕的小脸变得更加凄楚起来。“父皇,儿臣知道今天云母妃是为了儿臣才受伤的,儿臣以后再也不淘气了,儿臣好好念书,以后云母妃有了小宝宝,父皇不要不理儿臣好不好?”

玄启轻叹一声将羿儿抱起来放在膝头,“羿儿永远都是父皇的羿儿,父皇不会不理羿儿,不过羿儿是太子,将来要承父皇的位,以后可不能再贪玩儿了。不然,父皇真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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