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传音术,念无殇并不意外,“以我独孤门教令可好?”
教令可是如同皇帝的传国玉玺,手掌教令便如同教主,全教上下莫敢不从。念无殇用这么大的手笔只为卖她一个人情,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公子放心,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觉得同公子投缘而已,这江湖之上多一个朋友要好过多一个敌人,日后若是我门有难,还请公子适时的施以援手便可。”
“成交!”她就暂且相信念无殇一回,既然独孤门诚意结交,云水宫乐得多一位实力不凡的盟友,毕竟像念无殇说的武林之中多个朋友要好过多个敌人。
假意的受到念无殇袭来的掌风,顺势收了招式以轻工推下台去。原本众人以为的激战场面就这么平静的落幕了。
“念门主果然武艺超群,萧某佩服。”萧启天走上擂台环视四周,“可还有人要同念门主过招?”
见众人都默认了念无殇的胜出,萧启天宣布道:“既然诸位都无异议,萧某便宣布今日群雄会,独孤门技压群雄,这玉佩便交由念门主收管。”
琴川不明白为何婉月要故意输掉:“公子为何会输了?”
少仪看着萧启天目光中暗藏凌厉寒气,大概也猜到了婉月故意输掉的原因,解释道:“少林,武当,峨眉等等这些百年之门都并未真正出手,若是真想拔得头筹何不掌门人亲自出手,却只派了坐下的弟子过招,说明都只是给萧启天这个武林盟主面子,却都不想做这出头鸟被整个武林围攻,公子故意输掉是不想我们云水宫过于引人耳目。”
琴川点了点头,“那这独孤门倒是够可怜的,被公子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菱川用食指戳了一下琴川的额头,“你个没眼力的,刚刚那念门主同公子过招难分胜负,便可说明这个念门主就不是个普通的,最差也同我们公子平手,说不定更胜公子一筹,这也不无可能。”
琴川揉着被菱川戳痛的地方,嘟着嘴,“那公子岂不是真的输了?”
少仪摇了摇头,主子这么做便一定有她的考虑。她们一向猜不出主子的想法,从前是老主子,现在是小姐,果然是天生的父女缘分,让人捉摸不透这一点都如此相像。
第018章 群雄会(8)
虽然当日群雄会最终得胜之人是念无殇,可魑魅公子在众人展露的身手更加坐实了他深不可测之名。试问如今武林,如此年少之人有几个能有魑魅公子这样的功力,众人对魑魅公子和云水宫的态度已然从观望转为了不可小觑。
群雄会落幕后的两日,各门派纷纷离开关阳顶,就在婉月他们准备黄昏便动身之时,染夜来到了婉月的院子替念无殇传话,邀婉月前去水潭一叙。
即使有面具遮掩,依然遮掩不去那张脸的俊逸与妖孽,婉月到之前,念无殇已经等在水潭前。
似乎是这两天被禁步在院子里憋久了,终于重获自由的盈盈特别兴奋的跟着婉月去赴约,似是认出了念无殇,闻到了熟悉的问道,竟然一改往日的傲娇,围着念无殇蹦跶了很久。
念无殇倒是很高兴能得了这小家伙的认可,毕竟,初次见面可是被它拒绝了,朝盈盈伸出手,盈盈倒是出人意料的配合这跳了上去。
“盈盈,不得无礼!”婉月诧异于盈盈居然愿意亲近念无殇,毕竟除了她和她身边的人,其余人若是敢靠近,盈盈那锋利的爪子可就招呼上去。
念无殇倒是摇了摇头,不在乎盈盈的无礼,反而更高兴,“不碍事。”
自然知道是为了玉佩的事,婉月便直奔主题,“念门主为何不将玉佩直接交付于我,这样不是可以少生些事端?”
念无殇微微一笑,从衣袖里拿出金镶玉制的教令递给了婉月,“我这么做也是有我的原因,莫不是公子不相信在下的为人?”
他自然不会说,交予她教令而不是玉佩,目的便是为了不同她断了这好不容易才有的交集。
从念无殇手里接过教令,看着上面苍劲有力的刻着独孤门的字样,婉月微微犹豫,因为她始终不明白念无殇这么大费周折的目的何在。
“还望公子妥善保管,这可是我的全部身家了。”
婉月觉得这绝不是念无殇口中的全部身家,就凭他这无所谓调笑的语气,就凭她的直觉。遇上这样的对手,只能无奈感叹是她幸也是她不幸吧。
见染夜到来,将盈盈归还给婉月,认真的注视着婉月,告别道:“恕本门地势隐秘,不便在此处告知公子,等公子离开关阳顶之后自会有人为公子送上地图,无殇会恭迎公子大驾的,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毕竟是难得能碰到的对手,可谓是惺惺相惜吧。念无殇这些时日想结交的诚意十足,若是她在狐疑,倒是折损了他这番诚意,这朋友她认下便是,拱手微笑道; ;“魑魅望门主一路安顺,他日定当前去拜访,后会有期。”
这一别,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了吧,短则数月,长则一年半载,不过他还有玉佩这个筹码,希望她能早日来找他。
“别看了,人早就走没影了,这么依依不舍的成什么样子啊!”百里容卿这下倒是真的肯定念无殇对那小魑魅上了心,不然怎么会为了替她转移整个武林的注意,献出整个独孤门做鱼饵,他还真是陷进去了。
看着瞬间就换上了他最熟悉的冷脸,百里容卿还是没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和他不会有结果的,顶多是段你一厢情愿的孽缘。退一百不说,就算他钟情于你了,你的身份能容许你枕边人是个男人吗?再退一万步说,就算世人接受了,你就能么肯定他能接受吗?”
念无殇看了百里许久,挑眉感叹道:“不过就是一两个时辰未见,你脑子居然灵光了不少,能把事情想得这么长远了。”
若不是他心胸宽广他手中的扇子早就捏的粉碎了,若不是他打不过念无殇他早就同他决一死战了!“哼,算小爷我多事了,只是真到那一日你可别说小爷没提醒过你!”
“哈哈……”瞧着百里容卿气急败坏的模样一个没忍住便笑了出来,但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小爷要同你绝交!”
念无殇收了笑,不忘补上一刀,“可以,先将千年雪灵芝还来……”
百里容卿真的深深替自己悲哀啊,什么叫遇人不淑!什么叫交友不慎!什么叫错信他人!他百里小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果然从认识念无殇那天起他的人生便只能用欲哭无泪来形容!
知道百里容卿担心的是什么,为了安他的心,向来吝啬解释的念无殇还是丢出了一句暗语:“你放心!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因为你所看到的真相的重点就是错的!”
“念!无!殇!你就不能跟小爷好好说明白吗!非要诌这天机不可泄露的暗语吗!喂!”百里容卿也只能冲着念无殇的背影怒喊来解解气了。
与少仪他们分别后,原来寻思着里祈福半月归家还有些时日,婉月打算带着菱川、琴川四处转转的,却没想到有人就是这么不想她顺心。
代替她在灵佛寺的替身来报,说是今早府里来信说洛老太君带着女眷也要来灵佛寺进香。恐怕进香是假,又有阴谋诡计才是真吧。
就在婉月她们连日快马加鞭的赶回灵佛寺之时,另有一队人马也正朝着灵佛寺赶着。
第019章 灵佛寺相遇(1)
菱川琴川伺候过婉月沐浴更衣后,婉月便催促两人也快去休息。除了内室的蜡烛,剩下的蜡烛都被菱川,琴川在出去的时候熄了。
婉月坐在圆桌前,拿出娘亲亲自戴在她身上的那块玉佩出着神。若这玉佩真的像萧启天所说的是开启祖皇之墓的关键,那又怎么会落在娘亲的手里,是娘亲和亲到西霖的陪嫁还是有人给娘亲的?
察觉到有人闯进了屋子,利落的收好玉佩,熄灭蜡烛,翻身上床假寐。
顷刻,外面传来了寺里僧人的敲门声,而伴随敲门声还有逐渐靠近的气息,婉月刚想起身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而那人的另一只手牢牢的控制住了婉月的两只手。
随着黑衣人的靠近,婉月味道了从他身上蔓延出的淡淡的血腥味,对她来说想要挣脱一个受伤的人很容易,但尚且还未弄清眼前是敌是友,婉月不敢贸然出手,她现在是洛婉月,不是魑魅,即使右相府的千金会个一招半式也只是花拳绣腿,婉月使着巧力挣脱着握着她两只手腕的大手,就这么一来一往之间,她却无意地扯下了黑衣人的面巾。
是他!眼前这人不正是凤三皇子缙王殿下吗。
就在婉月思索对策之时,凤亓倒是先法之人:“无意冒犯,只要小姐别出声我便放手。”
婉月点了点头表示愿意配合,可外面敲门声非但减弱,反而愈演愈烈,大有不开门便硬闯的架势。
“你要是再不放我去应门,他们就会破门而入了。”婉月压低声音说道
凤亓犹豫了片刻,便放开了婉月,找了个屋子里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而婉月燃了蜡烛,披上外衣才去开门,看着堆在自己厢房门前的寺里弟子,有些收到了惊吓,紧张地问道:“众位师傅们这么晚了前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为守的和尚偷偷环视了一圈房间,见没什么异常,开口道:“打扰施主了。刚刚有位施主说寺里招了贼,他看到是朝这个方向逃跑的,我等受主持师傅的命令出来查看,请问施主可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婉月装作惊讶的样子,“好好的怎么会招了贼!婉月今日有些乏了,歇息的比较早,未曾见过鬼祟之人,没帮上师傅们的忙,还请众位莫怪。”
僧人不疑有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倒是我等打扰了施主的清明,还望施主见谅,贫僧等告辞。”
“师傅慢走。”婉月微施一礼同他们告别,合门上栓,回了里屋,将蜡烛放回笼罩里,“人已经打发走了。”
凤亓从房梁之上跃下,一般的女子若是遇到这样的事会像眼前这个女子这么镇静?见婉月一副处事不惊之态,他倒是好奇了,“小姐就不怕我杀人灭口,更何况小姐你还见到了我的真面目。”
婉月无心同他过多纠缠,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若是杀人灭口的话也就不用等待现在,夜深了,我乏了,公子请便吧。”
“哦,那就多谢小姐相助了,告辞。”凤亓闪身出了厢房,悄无声息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处理好了左臂上那道微微有些狰狞的伤口,换好衣服,便吩咐染夜进房将这身夜行衣和染了血的棉帕处理掉。
第 020 章 灵佛寺相遇(2)
倚在榻上,照进窗户的月光刚好投照在凤亓举着的玉佩上,没想到这大家小姐里居然也有如她一样特别的女子,这还都要感谢他的好二哥给他埋下的好陷阱。
真是一次比一次长进,上次是埋伏杀手,这次是在他身边安了眼线,他实在想不出一个中了浮生毒又常住青楼的皇子对这二皇子到底有什么威胁,但凤瑾逸却费尽周章的想除掉他,是受了皇后的怂恿还是他背后还站着其他人。
第二天午时,洛府的两辆马车停在了灵佛寺的门口。前面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是洛老太君和文琳,后面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洛修平,洛婉汐和洛婉清。婉月站在寺门前向下望去,看着被文琳小心搀扶着的老太君,心里泛起冷笑,不管是谁怂恿了这趟进香,可这来进香的人都是老太君精心挑选的,要么是跟她站在同一边的,要么是容易受她摆布的,除了婉清,可相较于老太君的地位,婉清恐怕还入不得老太君的眼,构不成威胁便无所畏惧,这是明摆着告诉她,洛老太君和文琳一定会对她下手,而且谋划全面,恐怕是希望她和十年前一样再次消失,永远也走不出灵佛寺吧。既然如此,她就拭目以待,领教一下这两老一少的女人们手段有多高明厉害!
灵佛寺西面的一处独立的院落,里外可谓是严兵把守,二皇子凤瑾毅与元喜对峙着。前些日子突然有个神秘人提出要同他联手对付凤亓,说他可以告知凤亓的下落,不过要凤瑾毅答应他帮他找一样东西,为了以示诚意,也为了证明他的话可信,他就先无偿的帮他一次。
这人告诉他昨天夜里在灵佛寺设埋伏,等凤亓到了他会第一时间告诉他。刚开始他并未全信,信的一半是因凤亓的确十几日之前突然称身体抱恙想来灵佛寺求见住持,顺便于灵佛寺修养些时日;不信的一半是凤亓在灵佛寺之事并不难打探,他在凤亓身边安插的眼线都证实了凤亓这些时日的确呆在灵佛寺,这人怎么就这么肯定在寺中的不是凤亓。而且凤亓自小体弱多病习不得武,就算有些防身的招式,对上他的暗卫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可昨日夜里,他的手下的确发现有人夜闯灵佛寺,武艺卓群,但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人埋伏在灵佛寺外,才被他们伤了左手小臂,可搜寻整夜后并未发现,所以他今日一早才亲自来求证,看看凤亓是不是真的伤了左臂。
不过,瞧着元喜这故作镇定的模样,似乎已经证实了那人所言非虚。
元喜见凤瑾毅就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挽着兰花指,陪着笑脸道:“毅王爷,现在都是午时了,您也该用膳了。而且现在日头这么毒,再把您身子晒坏了,奴才可担待不起啊。”
“哼!担待不起?本王倒觉得你担待得起呢,不然哪来的雄心豹子胆拦着本王!”凤瑾毅佯装恼怒,甩袖将手背到身后拿出他王爷的气势来压元喜。
要是别人或许就被他这皇家的威仪震慑了,可元喜是谁,浸染宫闱数十年,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什么样威仪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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