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吗?”洛南眼角带着笑意。
瑞慈摇摇头,确实没有了。
“但是,单纯的口琴表演好像很掉价。”
洛南长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膝盖,“你说对了,那就合奏。”
“合奏?”瑞慈睁大眼睛。
“有没有兴趣?”洛南看着瑞慈惊讶的表情,心里有了主意。
“有是有,可是谁会跟我合奏。”瑞慈微嘟了红唇,担心不已:“而且合奏肯定还要一起练习,那会要很长的时间呢。”
“如果找不到搭档,可以考虑一下我。”洛南微微笑了。
“真的?”瑞慈被惊喜冲得过了头,身子陡地倾斜过来,靠近洛南。
“我有经常骗人的前科吗?”洛南反问道。
瑞慈笑着摇摇头,说:“不是啦,是我太高兴,不敢相信而已。”
“这样也会高兴?”洛南有疑惑。
“嗯。”瑞慈用力的认真的点点头。
怎么会不开心,跑到音乐学院来的目的不就是因为想要常常看到他,能够离他的距离更近。偶尔也想过,假如有可能,再借机跟他学习学习讨教讨教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可惜,到了音乐学院,连个他的影子都没看到过,原来他进了另一所大学的艺术系。
“是不是等太久了?”洛南看穿了瑞慈摆在脸上的想法。
被说中小女儿心思,瑞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过了片刻。
洛南叹了口气,悠悠地说:“以后别再等了。”
瑞慈愕然抬起头,他怎么会突然这样讲。
“等一个人很累。”洛南的眸子里慢慢地灰了下去。
可是我没有觉得,瑞慈在心里暗暗的说。
“你等的人,他也在等。”洛南声音低了下去。
这并不矛盾啊,各等各的又不会有什么冲突,瑞慈继续腹语。
“你明白了吗?一个人的心里,只能装着一个人。”洛南见瑞慈没有反应,便加重了语气。
“我知道的。”瑞慈看着微垂了头的洛南,轮廓清秀,眉眼清澈,却失去了笑容。她不想看到他微皱的眉,或者面无表情,那种落寞,总是能让她的心莫名的疼痛。
“你去好好守护那位姐姐吧,不用管我。”瑞慈轻声说。
洛南唇角不自然的牵动了,略有一丝不舍:“我不能,你是个好女孩,我要看着你幸福。”
瑞慈怔住了。
他到底还是那么遥远,遥远的让人觉得刚刚靠近,却又立即飘远,怎么也抓不住。
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吻自己?瑞慈没有办法将他前后差异巨大的表现联系起来,她找不到借口。她好想问,却没有勇气出口。
或者,瑞慈害怕那个答案。那是自己明明知道的答案。
“他好像很喜欢你。”洛南接着说,目光飘远。
“谁?”瑞慈敏感地问道。
“你应该会跟他结婚吧。”洛南自顾自的说着,心里竟有种莫名难受的压抑。
瑞慈愣了一下,他终于问自己了。
还以为,他总是什么都不会问,什么都不关心。
“我不知道。”瑞慈低低的说,这个问题她一直也很困扰。一开始,觉得那是个天大的笑话,可是,现在却是摆在眼前的现实了。
但是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正儿八经的考虑过,结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只是她更关心洛南,“那么你呢,也会结婚吗?”
“她是要和别人结婚的。”洛南淡淡的说。
瑞慈惊得瞪大眼睛,“那你怎么办?”
“我要在这里等她,等她回来。”洛南很平静。
瑞慈的泪都要掉下来,心疼不已:“可是,如果她不回来呢?”
“我答应过她,在她回来之前,我都不会离开。”
瑞慈没了言语。
“她跟我一样,都是没得选择的人。”洛南叹了口气,“所以你不要再等。”
瑞慈心疼得像是被刚刚摘掉了拟的,颤声问道:“你笨吗?她根本就不爱你,你干嘛还要等?她要嫁的是别人,不是你!”
洛南陡然变了脸,没有一丝表情,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都没讲,直接快步走出礼堂。
随着他的背影,瑞慈的眼泪掉了下来,被他吻过的眼眸,火辣辣地疼痛着。
七十九、被劫
忍不住,就是忍不住。瑞慈暗暗恨自己,却又无从恨起,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很痛,却坚持地站在那里。
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那么痛都不愿吭一声。
一边流着泪,一边念叨着把台上的东西收拾好。
擦掉眼泪,看看表,糟糕,有点晚了。关掉灯,匆匆出了礼堂。
寂静的林荫道,在路灯的反射下显出淡淡的绿光。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瑞慈左右看了看,心里暗暗打鼓。
前一阵学校里出了个专门偷袭女生的变态,好像就在这个地段。瑞慈光想一想,就肉皮子发麻了。忙忙地默念着千万不要让她碰上,千万不要!
晚风吹过,带来一阵阵的凉意,瑞慈抱着手加快了脚步。
走了一小段,瑞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明明是一个人走路,为什么会有两个影子?会不会是看错了,瑞慈停下脚步,偷偷瞄了一眼地上。
没有错,她纤细的影子旁边,有一个粗壮的男性身影!
瑞慈吓得额角冒汗,运气不至于这么好吧。
还真让韩过殊那个混蛋给蒙对了,她貌似碰上打劫的了。早知道有这回事就不该把胖子和黑人给甩了,要是他们在,这个时候打劫的对像怕是要倒过来。
瑞慈将快走改为小跑。
谁知道,瑞慈一跑那打劫的也跟着跑。
有没有搞错!瑞慈暗骂!这家伙想劫财还是劫色?要不要提醒一下他,她既没财又没色,让他找其他人算了。
正想着前面的路被堵死了。瑞慈抬起头,一个不高不瘦的男子挡住了去路,瑞慈心里一格登,他什么时候蹿到她前面去的?
完蛋,今天要是死了可就太没出息了。这个打劫的,包装得太严实了,鸭舌帽压得低低的,貌似还戴了个墨镜,一身的黑衣。
“你。。。。。。我没钱也没色。”瑞慈连忙把底交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男子,下意识的把书包护在胸前。
“包拿来!”打劫的低吼着伸出一只手。
“我包里没有钱。”瑞慈抓紧包,原来是劫财的。幸好自己长得就那样,否则就死定了。
打劫的二话不说,欺身上前,一把搂住瑞慈。
瑞慈惊叫一声,拼命的挣扎,终于想通了,叫道:“你走开,包给你!我把包给。。。。。。”
打劫的把瑞慈包狠狠甩在地上,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手机滚出老远,机盖和机身同时分了家。
一手捂住瑞慈的嘴巴,一手紧紧钳制住她乱动的身子,发出一阵怪笑,“鬼才稀罕你的包,我要看的是被你包挡住的那两块肉。哈哈哈!!”
瑞慈吓得全身冒冷汗,拼尽所有的力气去挣扎,却怎么甩来甩不开,动也动不了。情急之下,张口就狠狠咬住捂在她嘴上那只臭手。
啊!打劫的吃痛松开了手。
“救命啊!救。。。。。。”瑞慈来不及喘一口气便大声呼救。
第二句还没喊出来,便觉得脑后一痛,眼前一黑,身子歪了下去。
“让你咬老子!”打劫的揉着被咬痛的手,盯着歪倒在地的瑞慈,带着H色的目光把瑞慈全身打量了遍,嘴角闪过一丝淫*笑:“长得还过得去,身材嘛。。。。。。啧啧啧,好久没遇到这么正点的货色了!”
迫不及待的蹲下身子,一把将瑞慈抱起。
“放下!”一个低沉的声音冷冷地喝到。
打劫的头也不回,一边往前走,一边劝道:“兄弟,走好脚下的路,不干你的事少管。”
“我叫你放下!”明显地带着不悦。
打劫的叹了口气,俯身把瑞慈丢到地上,揉了手腕拧拧脖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只好送你见阎王!”
话未落音,便一拳打了过来。
洛南未提防,顿时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怎么样?没能耐还多管闲事,找死!”打劫的嘲笑着,瞟了一眼洛南语气里更是难掩讥讽:“原来是个小白脸!”
洛南苍然一笑,好久不打架,连反应也生疏了。
“看好了!”打劫的冲了过来。
洛南一动不动,眼见着拳头到了眼前,才略略把头一偏,一个顺风推舟借力打力,打劫的被重重地掀翻在地。
哎哟!打劫的摔得呲牙咧嘴!
“还来?!”洛南皱着眉,俊美的眼眸慢慢地眯细了。
打劫的猫着腰,擦了擦嘴边流出来的血。
呀地一声叫喊,做了个要猛冲过来的样子。
洛南微微把脚步错开,站定了。
却见打劫的忽地返身跑了,来不及追就给跑没影了。
洛南快步走到瑞慈身边,慢慢搂到胸前,轻轻地摇了摇:“瑞慈!瑞慈!你醒醒!”正说着,校园里的保全闻讯跑了过来。
“刚才是这里呼救吧?”保全问到。
“没事了。”洛南淡淡地说了一句,抱起瑞慈就走。
保全认得这个一来就风靡校园的洛南,一向冷着脸,今天倒是蛮热情,太难得了。悄悄地拿出手机,跟在洛南背后,全程录了下来。
心里暗暗欢喜道:明天发到校园内部论坛上,肯定能建个高楼。
轻轻地放在床上,帮瑞慈掖好被角。
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她微皱着眉的睡颜,梦中也在被打劫吗?洛南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忍不住伸出手去,去抚开那蹙着的眉。
手指一触上她光滑细腻的额角。她便像受到侵犯似的全身倦缩起来,眉头皱得更深。
洛南轻轻叹息了一声,低低地说道:“对不起!让你受到惊吓。”
突然,瑞慈伸出一只手,像是要紧紧抓住什么。
洛南想也没想,握住了她乱乱挥舞着的小手。
却听见她的急切地叫着:“韩过殊!韩过殊!救。。。。。。救我。”
八十、彻夜不归的后果
洛南愣住了。
胸腔里被堵得死死的。她在梦中喊的是他的名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受!
“坏蛋!怪胎!”瑞慈继续念着。
洛南握着的手僵住了。
“你在哪?快来!”瑞慈很是急切。
洛南垂下眉眼,眼中滑过一缕受伤。
“我在这里。”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对她说。
做一回替身吧,只要她能安下心来。
果然,收到洛南的信息后,瑞慈渐渐沉睡过去,只是她紧抓住的手却一直没有放开。
在同一片天空下的另一个空间里,未引爆的火药味浓烈刺鼻。
大厅里时钟的指针已经到了十一点,黑人和胖子浑身发抖,不停地拭着汗。
“要是本少爷不找你们,你们准备在学校待一晚上?”韩过殊吼道。
确实如此啊!
少夫人跟丢了之后,黑人跟胖子哪里敢回家,只能运用守株待兔的方法——站在校园门口等,站不下去就钻到车里面等,等着等着两人就睡着了。
“两个大老爷们连个女人都盯不住?你们不觉得丢人,本少爷还丢不起这脸呢!”韩过殊脸色铁青。
“韩少,明天我们就收拾去爪洼国。”胖子自动降罪,其实他连爪洼国在哪都不知道。只是每次做错事,韩少就是这么威胁的。估计那是个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
“这么晚了,会去哪里?”韩过殊紧锁浓眉,自顾自地想着。蔡妈妈那里刚来过电话,问女儿听不听话,可以肯定没回她父母家。她玩得好的女同学那里阿不也去打听过了,没有。
没有一个人敢答。
“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出去找?!”韩过殊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是她会去的。
阿不挥了挥手,四个手下立即作鸟兽散了。
这一个晚上,韩氏别墅里灯火辉煌,韩过殊彻夜未眠。
她的电话打不通。但是至少可以打一个电话过来啊,韩过殊始终坐在客厅里,眼睛盯着电话机。
有好几次,他似乎听到了电话铃响,迅速接起时却发现没有来电了。
他幻听了。
晨光和着阵阵花香,瑞慈在香气交融中醒来。睁开眼,房间里冷色系的装饰让瑞慈迅速从床上坐起来。
这又是在哪里?脑子里迅速的倒带,画面定格在被打劫的那一刹那。完了,她被绑架了!
跳下床,一张照片吸引了她。照片上的洛南是四年前她见到的那个样子,穿着制服,淡淡的笑着,笑容里夹着忧郁。
转过头,迎面而来是一张大大的油画。是她!绝美的容颜,如花的笑鄢,完美而迷人。
“醒了?”洛南站在门前。
瑞慈一见是洛南顿时红了脸。
“好些了吗?”洛南关心地问道。
瑞慈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用想,昨晚肯定又是洛南救了自己。
“先吃点东西吧。”洛南放下心来。
餐桌上的早餐,让瑞慈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都是你做的吗?”瑞慈合着双手,不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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