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啊?”韩过殊将信将疑的摸了摸下巴。
“要不你直接将石头拿走。”容旸没了耐心,这家伙不止古怪,还鬼精鬼精的。
韩过殊脑子一转,手搭上容旸厚重的肩膀,笑道:“后天!最迟后天!”
“好吧好吧。”容旸面对韩过殊执著有些无可奈何。
“大礼我先收了,等我办完正事,再来谢你。”韩过殊开心地笑着。
容旸微微一笑,缓步走着,暗道:只要不来找我麻烦就行了。
韩过殊一行出了珠宝店,整个店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这群人到了店里之后,顾客基本上消失无踪。但是目光转到容旸身上时,又把松掉的气重新提了上来。
“少爷,现在去哪?”阿不发动车子。
“随便转转,我还没想好。”韩过殊闭着眼睛,脑海里却浮现着瑞慈娇羞的模样,笑意不自觉的爬满酷得掉渣的脸上。
瑞慈一会儿傻傻地盯着在台上讲课的老师,莫名其妙的笑着,一会儿又低下头红着脸羞一羞,总之老师讲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听到。
自然下课了也完全不知情,继续沉浸在美好的个人回忆世界当中。
“大小姐,你再这么乐下去,不止是老师被你气到挂掉,我都要挂掉了。”绵野忍无可忍凑到死党面前。
“谁挂了?哪个挂了?”从个人世界里走出来的瑞慈只听到后半段。
“除了你之外,统统挂了。”绵野恨恨地说,又低下头靠近死党厉声逼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明明说取消你表演资格的,今天怎么还在演出单上?”
“这个,这个。。。。。。。”瑞慈支支唔唔,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起。
“看你这个样子,本女侠也猜得到。说不说无关紧要,重要的事你表演曲目怎么样了。”绵野托着下巴。
“我的曲目啊。。。。。。还在练习。”瑞慈有一句说一句。
“还在练习?!后天就校庆了,你看看其他班级的同学练得那叫一个如火如荼,你倒好,轻闲得跟没事的人似的。”绵野吃惊地拍着桌子。
“我哪里轻闲了?”瑞慈不解。
“人家都在练习,你呆坐着傻笑。本身先天就不足,后天还不努力,你想我们班级的最终荣誉毁于一旦吗?”绵野横眉竖眼。
“别气,别气,我去练习就是了嘛,小心一生气皱纹就多了,不好看了,嫁不出去了。”瑞慈笑眯眯地站了起来,捏了捏死党略略婴儿肥的脸。
绵野一把拍掉瑞慈的手,说:“我的相机你弄哪去了,校庆我要拍照的。”
“明天拿来给你。”瑞慈收拾书包。
“干嘛去?”绵野喝到,这丫头不醒还好,一醒了就没边。
“你不是让我练琴去吗?”瑞慈鄙视地看一眼死党。
绵野挥挥去,赶蚊子似的,“快走,快走,要认真点啊,别给咱们班抹黑了。”
瑞慈撇撇嘴,“那你去,替我上台,保证啥黑也没有。”
绵野立马背过身去,当做啥也没听见,跟另一女同学哈啦去了。
一路雀跃着到了大礼堂,背景墙今天就要画好,洛南肯定是在这里咯,瑞慈暗想。
不过门是关着的,窗户也被遮住了。保密工夫做得蛮足的嘛,瑞慈扬了扬嘴角,真是对不起啦,洛南大师,做画的时间都牺牲在帮自己练琴上了,这会却躲在这里赶画。
果然,透过门缝,瑞慈看到洛南高大俊秀的身影,顶风作案!瑞慈的脑子里跳出这个词,轻声一笑,看来是在大功告成了!想着自己是第一个见证者,瑞慈嘴角吟上笑容,一定要好好夸他。
正要推开礼堂的门,却发现了另外一个身影。
是余婵!
“这个绿色给人的感觉很清新啊!”余婵由衷的说。
洛南往后退了一步,细细地看了一眼,唇角掠过一丝笑意,却并未答话。
余婵轻轻走到洛南的身边,缓缓地把头倚在洛南的肩上。
瑞慈心里一惊,连忙收回了目光,人家小恋人亲热自己撞上了要快点离开才是,免得被人误会。
“明天,我们一起去后湖吧。”
刚想走,又传出了余婵的声音。听到后湖两个字,瑞慈的身子又被定住了。
洛南一愣,这一句话他太熟悉了,曾经在心里默念过无数次,“别再说这句话,你不一定有时间的。”
“你还在怪我?”余婵轻轻地说。
“不是,我不想再给自己期待。”洛南淡淡地回答。
余婵微微一怔,离开了洛南的肩膀,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看穿了。
“明天我还有事。”洛南说。
“什么事?”余婵追问。
洛南偏开目光,没有说话,有一种下意识,他不想告诉余婵。
“是不是跟瑞慈练琴?”
一百、为了被贱踏的尊严
门外的瑞慈听到余婵提到自己的名字,惊得目瞠口呆,她怎么会知道洛南在帮自己练琴。她这个曲目的表演形式除了校长,谁都没有透露啊!?
洛南上下打量了一番余婵,突然发现她让他觉得陌生。
“看来我说对了。”余婵略带着肯定。
“你怎么会知道?”洛南很惊讶,他跟瑞慈说过,这个曲目的表演形式一定要等到校庆演出时才能透露出去。
余婵也是从在校长办公室的校庆表演名单上偶然看到的,原本不相信,洛南不可能跟其他的女生合奏,更不可能公开表演。
可是如今,洛南这一句话让她坠入冰窟。
定定地站在那里,绝美的容颜看不出是伤还是悲,只是那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伤痛。
“我再问你一次,明天,你会来后湖吗?”余婵的自尊不允许她说出其它的话,她只想确定,在他的心目中她的位置。
“你先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洛南也有他的执著。
余婵没有再回答洛南的话,而是直接朝门外去了。
他不需要作答,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幸亏他没有直接拒绝,否则她的自尊将会像玻璃一样被踏在了脚下。
瑞慈听到余婵要走出来,慌得不知所措,正欲逃到花草丛中。
余婵已经站在了门外。
看着慌张的瑞慈,余婵的美眸顿然收缩。
被逮了个现场,瑞慈直想自己会遁形,像土行僧一样往地上一使劲,就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惜她不是。
“对。。。。。。不起,我刚刚到,没听到几句。”瑞慈结结巴巴地辩解着,手心里直冒汗。
余婵冷笑一声。
瑞慈更是紧张不已。暗暗骂自己笨死了,这番话谁会信呢,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余婵冷眼瞧着瑞慈,如果没记错,那天晚上在这里跟洛南拉钩的女生应该就是她,虽然那天只看到背影,但从这个女生的神态来看,她可以肯定。
“你来了。”洛南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走了出来。
瑞慈更窘,暗叹倒霉,早不出来晚不出来,这个点洛南跑出来简直就是要她的小命嘛!瑞慈心下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有多远闪多远。
“那个,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着想要走人。
“等等!”
“等一下!”
余婵和洛南先后叫道。
瑞慈叫苦不迭,等什么等啊,你们两个闹别扭,拿她当什么炮灰啊!
余婵望了一眼洛南,心下一痛,面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她叫住瑞慈是想确定另外一件更为重要的事,那就是有关韩过殊的。
“你就是那个跟韩过殊传绯闻的?”余婵问道。这句话她已经说得很客气了,照传媒的报道来看,她应该是勾引韩过殊。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但瑞慈还是微微一愣,点了点头,反正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余婵暗吸一口凉气,目光扫过瑞慈,再扫过洛南,她大步地走了。
“小婵!”洛南叫了一声。
余婵听到洛南的声音心里的痛更深,却也因为他的这一句脚底略略放慢了步子。她是希望他会来追自己。
“快去追啊!”瑞慈见余婵面无表情地走了,洛南又定定地望着,连忙劝道。
不劝反好,一劝洛南反而往礼堂去了。
余婵见身后没有跟来的脚步声,立即加快了步伐,片刻就消失在校园的拐角处。
瑞慈一个人站在原地,愣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余婵坐回车上,发动了车子,一路狂飙着,渐渐地余婵才发现眼前的视线模糊,脸上流下冰凉的泪水。
反手打了方向盘,把车停到了一边,余婵拧开音乐,然后伏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高亢的音乐声淹没了余婵的哭声,却淹没不了她伤痛的心。
她是个对外界反应异常敏锐的人,这一次见洛南让她觉得完全不一样,好像他的心在飘,完全地飘,但是这个飘却不是为她。
哭完了,收拾了眼泪,余婵静下心来,拔通了电话。
“您好!董事长,我是余婵。”接通电话,余婵一如既往的沉静。
。。。。。。
“韩过殊好像康复得很好,我父亲想邀请您一起吃个晚餐,您方便吗?”余婵一紧不慢地说。
。。。。。。
“谢谢董事长赏脸,那晚上见吧。”余婵挂掉电话,轻轻叹了一口气。什么都可以失去,但是有一种尊严她一定要拿回来!她被践踏了二十三的尊严,她要从践踏过她的人的身上踩过去。
任何一个!
她没发觉,她纤细的小手,因为太过用力紧握着手机而青筋直露。
这边,韩过殊挂掉老头子的电话时,杀人的眼神射向几个手下,口气大大的不善:“是谁跟老头子报信的?!”
几个手下一愣,今天一直乐得没头没脑的韩少,接了个电话就翻了脸。这乐的原由还没摸透,翻脸的缘由更是摸不着边了。
望着几个手下统一的摇头,韩过殊大怒:“你们不说,老头子怎么会知道我出院了?”
听了这话,几个下属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异口同声地回答:“不是我!”
韩过殊一一扫过黑人、胖子等人的脸,看不出来有撒谎的样子。不是他们又会是谁呢?韩过殊眯细了眼睛。
不管是谁,今天晚上跟老头子吃饭是吃定了的,顺便落实一下,老头子是不是把那两个岛买下来送给他做结婚礼物。
一百零一 夜宴
格调高雅、装饰豪华的高级餐厅宾客满堂。
而在某个奢华的包间里,韩天成满面春风,他今天是非常的高兴,首先他能确定的是他韩氏香火断不了,余家也主动把婚事提上了台面。
“韩董,几日不见,气色大好啊!”余世明在恭请了韩天成入座之后,说起了场面话。希望这个未来的亲家不要把前些日子他未加考量的话放在心上。
“余总经理也是满面红光哪!”韩天成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只要不是明摆着跟他硬扛,能放过的他也就基本上放过了。
“前几日去了美国处理事务,没能顾及韩少的伤势,请多原谅!”余婵站了起来,恭敬地说。
“哈哈哈!不碍事,小婵年纪轻轻在商场独当一面,实在难能可贵啊!”韩天成由衷的赞道,眼神整个的落在余婵身上。
“小婵在Z大的商学院成绩也非常优异呢。”余世明说起女儿来也是赞不绝口,更加确定当年修改女儿大学志愿的正确性。
“嗯,往后韩余两家联姻,在商场上势必能开拓出一番新天地!”韩天成兴奋不已。
说到联姻,余婵若有所思地看看了韩天成的身边,又望了望的进门的方向。
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在寻找韩过殊的踪迹。
“韩少康复后还在家修养吧?”余世明看出了女儿的心思,随意问出一句探探深浅。
韩天成轻咳一声,暗骂道,混蛋小子怎么到现在还不来?面上却笑容可掬:“过殊这小子玩性重,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了。”
余世明干笑两声,算是默认了。在心里却很是不爽,好歹他也是个长辈,连他老子都要给他三分面子,这小子未免目中无人!
可是气归气,场面还是要走的。
随意扯了几句之后,还是不见韩过殊的影子,韩天成瞟了一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递了一个眼色给站在门旁的黑衣保镖,示意他出去看下少爷来了没有。
黑衣保镖心神领会地开门出去,却被突然打开的门撞得眼冒金星。
“我来了!”韩过殊大声地宣布着,然后大刺刺地坐到了座位上,眼光扫过余家两父女,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才放下的事,又被提了上来,这余家的人到底想怎么样?
“搞什么去了,来这么晚?还不快点打招呼!”韩天成低着嗓子狠狠地在儿子耳旁说。
“呀!怎么都不上菜,饿死了啦!”韩过殊装做完全没听到,眼光落在空荡荡的桌面上。
“还不是因为等你。”余婵也不是好惹的角色,话中带刺是常有的事。
韩过殊从进门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晚上这事的幕后主使者是谁了,所以听了她这一句之话,不爽的心情马上番了N倍。
“等我啊?!太有面子了!本来很饿的,可一听你说话,我就饱了!”韩过殊作样子拍拍肚皮,连笑都很正式:“你们慢吃啊,我就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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