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觉得这个太贵重了,还是算了吧。”瑞慈笑盈盈地说。
韩妈妈却不干了,脸色一沉:“瑞慈,你是嫌弃伯母的东西不入你的法眼是不?”
“不是,不是。”瑞慈急了,她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干吗推三阻四的,左一个算了,右一个不行。”韩妈妈的耐心比韩过殊好不到哪里去,随意地把装着祖母绿戒指的锦盒拿在手上抛了抛:“这有多贵重?哪里贵重了?”
老天,韩妈妈也太会识货了吧?虽然她蔡瑞慈对珠宝知之甚少,但是单看那色泽就不是在平常的珠宝店里可以看得到的。
看着韩妈妈把锦盒抛得老高,瑞慈心也蹦蹦跳起来,生怕一不小心没接住掉在地上,她是逃不了干系的。
瑞慈不禁咽了咽口水,韩妈妈不比韩过殊易得搞定。必须得费更多的心思,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笑道:“伯母,我是觉得初次见面我也没带东西送给您,光收着您的见面礼,我怎么好意思。”
“哦,这个容易解决。”韩妈妈摆摆手,扫了一眼瑞慈全身,指着她配在衣服上有胸针说:“这个给我,还是施华洛世奇,我喜欢。”
“啊?!”瑞慈一惊,眨巴眨巴眼睛。
韩妈妈,您也太好对付了吧。一只施华洛世奇水晶胸针换一只祖母绿戒指,有这么好的买卖没有。
“哇哦,不错。”就在瑞慈惊讶的当儿,韩妈妈已经从瑞慈身上把胸针取下来,挂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可否认,这只施华洛世奇水晶胸针搭配GUCCI的秋装确实有一定的亮点,别在韩妈妈的衣服上也很漂亮。
但是,瑞慈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来,我帮你戴上。”韩妈妈取出祖母绿戒指,拉过瑞慈的小手,不由分说地套了上去。
一套上去,韩妈妈就高兴起来了。
“呀呀呀!真是太美了,你看,你看!啧啧啧!”韩妈妈拉着瑞慈的小手比划着,赞叹着。貌似在欣赏一副绝世名作。
“到底有完没完?!”韩过殊在外面等得极度不耐烦,吼了起来。
韩妈妈翻了翻白眼,放下瑞慈的手,快走两步想要拉开门,却又顿住了,回头问瑞慈,“你要不要拿两张照片做绝杀武器?”
瑞慈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用力地点点头,要!当然要!她是非常非常地需要!
匆匆抽了两张照片给瑞慈,韩妈妈去开门了。
“完了,你想怎么样?”韩妈妈对儿子挑着眉,滴溜溜的眼珠子不停地跟儿子示意,让他关注瑞慈。
韩过殊被老妈抽筋似的指示雷倒,却还是看向瑞慈,她手上的祖母绿灼灼生辉,就是在这样没有灯光的房间里,也散发出柔和而浓艳的光芒。
韩过殊惊讶不已,歪靠着门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站直了。
又怀疑地看向韩妈妈,韩妈妈正以胜利的眼神挑衅地望着自己,藏在一边的左手暗地里竖起了大拇指,左右摇摆着炫耀。
咳!韩过殊掩嘴假咳一声,手搭上韩妈妈的肩膀。
“我看中了两个岛,有没有兴趣?”
韩妈妈拍掉儿子的手掌,这混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好生小心。
“用来干吗?”韩妈妈自然要先问清缘由。
“老妈,何必明知故问嘛。”韩过殊又把手搭上老妈的肩膀。
这里瑞慈已经藏好照片,走了过来,看着韩过殊一脸的痞相,想起刚刚看过的相册上的照片,忍无可忍,嘴角溢出笑意来。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韩过殊对韩妈妈服服帖帖到这种程度,说一不二。她也是深有体会的,想当初这怪胎拿着录像带威胁她的时候,她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我不知道。”韩妈妈没理儿子的刻意讨好。
完蛋,又是不给面子。看蔡瑞慈那一脸的怪笑,韩过殊的心里就像是被猫抓过一般难受,恨不能立即钻到这丫头的脑袋里去看一看,她到底笑什么。
但是,形式逼人。老妈在身边,还有事找她商量。
韩过殊只好默不作声的把韩妈妈拉到一边。
“干吗,混小子!”韩妈妈甩着手。
“老妈,弄两个岛给我私订终身用用。”韩过殊的爪子又搭到老妈肩上。
“私订终身?”韩妈妈惊奇地瞪大眼睛。
“老头子逼着我娶别人,我只好先斩后奏。”韩过殊搭在韩妈妈肩上的爪子讨好地按摩着。
“所以你就跑来拉你老妈下水了?”韩妈妈一眼看穿儿子的鬼胎。
一百零七 校园不宜
“难道老妈没兴趣?”韩过殊鬼精鬼精的瞧着韩妈妈。
韩妈妈斜了儿子一眼,这混小子硬是把住了自己的弱脉。
“那有什么好处?”下水可不能白下,有好处才行的呀,要不然就没有一点成就感了。
“老妈你一个人在这里玩水枪多没劲啊,要是一帮人陪着你玩那才叫痛快!”韩过殊觉得自己引导的方向绝对不会错。
韩妈妈眨眨眼睛,又撇撇嘴,很不开心的坐到沙发上。
“还说呢,你们一个一个都不陪我玩,每次都是哄哄我。我不干。”韩妈妈把头偏过一边。
瑞慈还真没瞧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正想着要不要过去劝劝,包里的手机铃声欢快的跳跃起来。
是洛南打来的。
“你在哪里?”洛南站在礼堂的外面。
“我。。。。。。”瑞慈忽然想起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眨了眨大眼睛:“我在一个,一个有点远的地方。”
“同学,你不知道今天要彩排吗?”洛南微微皱了一下眉。
瑞慈被洛南这一句惊得慌了神,连忙说:“我就来,我就来。”
韩过殊把瑞慈突然的慌张全部看在眼里,韩妈妈后面的唠叨他倒是没怎么注意听了。韩妈妈是何等精灵的人物,只瞟了一眼儿子就知道他心眼在何方了。
“伯母,明天是学校的校庆,我忘了今天是要彩排的,可能我现在要。。。。。。”瑞慈极不好意思地跟韩妈妈说。
“校庆啊?”韩妈妈来了精神,美眸一转:“是不是会有好多人啊?”
韩过殊一听这句就直抓头发,看样子老妈的想法是要去凑个热闹了。真是后悔刚才说什么人多陪她玩水枪,要是被老头子知道他暗地里使了这一棒子,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应该会有很多。”瑞慈想了想,微微一笑。
“哦,那非常好,非常好。”韩妈妈眉开眼笑。
“老妈,你先帮我把那事搞定,我们就先走一步了。”韩过殊超怕被老妈粘上,那他得脱两层皮,所以赶紧借瑞慈回去彩排这个机会闪人先。
“是哪所学校啊?”韩妈妈飞快地牵住瑞慈的手,嘴角挂着浓浓的笑意。
“我跟他一个学校。”瑞慈微微一笑,看向韩过殊。
韩妈妈顿时睁大了眼睛,以非常之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她未来的儿媳妇:“你也是哈佛的?”
瑞慈一愣,连忙摇头?韩妈妈难道连她儿子读什么学校都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忙些什么呀?
“老妈,我们赶时间,有空再来看你啊。”韩过殊不想再跟他老妈蘑菇下去,否则不但面子没得保,连里子也会被掀了。
一边笑着,一边不着痕迹从把瑞慈从老妈手里解放出来,
“我是Z大音乐系的。”瑞慈对待长辈一向是恭敬的,特别是和蔼可亲型的,所以有问必答之余,顺带解释得清清楚楚。
“哦!”韩妈妈恍然大悟。
韩过殊用力一握瑞慈的手,牵着就大步往外走。瑞慈吃痛的微微皱了眉,这家伙手是铁打的哦,痛死人了。
瑞慈就这么被半拖着尴尬地弯腰向韩妈妈道别。
韩妈妈看着儿子诡异跑路的迹象,眼中也闪过一丝坏笑。暗道:你走吧,快点走,哈哈,看看你老妈能耐大,还是你能耐大。
韩过殊坐上车就发动车子。车速老快的,还一边瞧着车后的状况,看了小会儿,没有尾随的可疑车辆,这才放下心来。
瑞慈被韩过殊千变万化的神情弄得完全摸不着头脑,但韩过殊的怪异又不是第一次,见怪不怪了。
快到学校,韩过殊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弹什么琴?”
“呃,不是弹,是吹。”瑞慈微微低下了头。
韩过殊一愣,随即笑道:“管他是弹还是吹,只要是你上台就行了,加油吧!”
瑞慈心里不由得一暖。这个家伙,是在鼓劲自己吗?
车在礼堂对面的马路上停下。
“我呢,还有一件小事要去完成,否则明天就不精彩了,也不完美了。”韩过殊帮瑞慈打开车门,脸上挂着些许神秘。
“什么事?”瑞慈随口问道。
“呃,明天你就会知道了,现在不能告诉你。”韩过殊有意无意看了一下瑞慈左手无名指上的祖母绿,唇角轻轻扬起。
“那好吧。”其实她也没想知道,瑞慈转身就走,那边的彩排等得急了。
她微嘟着小嘴,转身离去的样子像弦一样拔动韩过殊的心,忍不住捉住她的手,稍一用力往后一拉。
瑞慈没提防他会来这一手,直接跌进他的怀里。
在温暖而熟悉的怀抱还没来得及重温他的气息,韩过殊温热的唇印上了她光洁的额头。
“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不能看你去彩排了。”唇贴着她白腻的肌肤,韩过殊微垂了眉眼。
瑞慈睁大眼睛,一种好奇怪的感觉窜了上来,他干嘛要跟自己解释,只是
“我没有。。。。。。”瑞慈想要说没有时间跟他在这里耗了。
话未完,唇已被封住。
韩过殊一手环住她的腰,薄唇霸道地压住她的红唇。其实他原本只是轻轻抱她一下,吻她一下,可是一接触的她软软的娇躯,就乱了阵脚,情不自禁地吻住她,她的清香和甜蜜让他欲罢不能。
瑞慈对他的吻更是无从抗拒,深深地坠入他的深吻之中,小手不自觉的攀上了韩过殊的脖子。
在他们身后的车里,余婵被眼前的一幕惊倒。
而马路的对面,久等瑞慈不来的洛南更是怔在当场,一动也不能动。
一百零八 对峙
正是二人陶醉之时,某辆不知死活的车经过,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想故意惊扰按了两下喇叭。
瑞慈如梦初醒般立即推开了韩过殊。
MYGOD,自己在干什么?竟然在校园里跟韩过殊接吻?!
念头一至此,瑞慈满脸通红,看也不敢看韩过殊,更加不敢说一句话,抽身飞奔出去,直跑到礼堂转角的地方才停下来。
小手捂住胸口,不敢相信啊,自己刚才竟然,竟然做出了那种事!多少回在校园的无数上林荫道上,碰上这等火热场面,瑞慈跟绵野就会绕道而行。既不敢光明正大的欣赏,也不想若无其事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这回好,自己光明正大的当了一回风景。
太不可思议了!是什么让自己失去了自制力?瑞慈脑子里布满疑问。
抬头看看太阳,还挂在天上,没有出现异常,想不通了,甩甩头瑞慈往礼堂走去。
洛南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瑞慈那甜蜜得羞涩的脸,莫名复杂的苦涩涌上了心头。
好想叫住瑞慈跟她一起进去,可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很久以后,洛南才知道,那是心疼的开始,疼得全身的僵硬了。
韩过殊目送瑞慈跑远,才去扫视那个早就跑得没了影的过路车。过路车没有,倒是看到了有个较为面熟的人。
定睛一看,原来是她。韩过殊唇角掠过一丝胜利的笑意,如果他没看错,余婵是面无表情地坐在车里。
韩过殊略略停了一会儿,拨拨头发,一脸灿笑得意不已地走到余婵的车旁边,轻敲了两下车门。
余婵把车窗控下。
“刚才看到了什么?”韩过殊明知故问。
“你想要知道的全部看到。”余婵直视着前方,淡淡地说。
“哦——”韩过殊拉长了音调,双手拽拽地插在裤袋里,斜着眼睛貌似有鬼脸倾向:“感觉怎么样?”
余婵忍不住侧过头来,打量了一下韩过殊,反而笑了:“这应该是我问你的吧?”
韩过殊一愣。
这女人的顽强得跟铜墙铁壁有拼了吧。
不过,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正了面色说道:“你们余家用不着再讨好老头子了,本少爷结婚的对像谁都做不了主。”
“你是在讲笑话吗?”余婵抬起眼眸,唇角闪过一抹讥讽:“余家从来就用不着讨好谁,我余婵也用不着讨好谁!”
话锋一转,余婵盯着韩过殊:“你不会不知道,我们只是商业联姻,两家互惠互利。再说,韩家受惠的程度比余家可要高得多。”
韩过殊没了好脸色。
“还有你别忘了,这个婚事是韩董事长亲自来提的。”余婵无视韩过殊的黑脸,继续不咸不淡的说。
“你休想蒙到本少爷,想跟韩家联姻的企业多如牛毛,为什么偏偏挑上你,你长得漂亮些还是哪里有特点?”韩过殊眯细着眼睛。
余婵闻言不由得一愣,暗惊不已。
但是只那两秒,便被她压了下去,面不改色地微微一笑:“这个恐怕只有请你去问问韩董事长,才有正确答案。”
踢皮球?!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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