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踢皮球?!这个女人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本领果然高得出神入化,本想问问她的观后感,却一个字也没问到。
“真是滑头,本少爷懒得跟你蘑菇。”韩过殊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等等!”余婵叫道。
也不想想自己是谁,叫他等他就会等吗?简直是开国际玩笑!韩过殊心里暗想,头也不回地坐回车里,发生车里,扬长而去。
余婵盯着韩过殊的车子消失在视野里,才慢慢地从包里拿出一张记忆卡。播到电脑上,暗色而妖娆的酒巴里,洛南沉醉亲吻瑞慈的照片展现在眼前。
余婵轻轻地叹了气,纤细的手指抚过洛南清俊的脸颊,眼神中尽是不舍。
第二日,阳光出奇的好。
瑞慈待在后台紧张得直搓衣服,不停地捧着矿泉水喝。
刚刚偷偷跑到舞台边上看了,整个大礼堂是人山人海,完全是爆满。前排的贵宾座上瑞慈一眼就看到了韩天成,还有余婵。
韩过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瑞慈扫了好几遍都没看到他。
韩过殊正在珠宝店里守着,本来已经做好的钻戒,娘娘腔看过之后却念了一句。
“是不是少了点什么,看电影上演的时候,钻戒上都会刻上男主角和女主角的名字。”
一句话引得韩过殊眼前一亮,当即巴掌拍上娘娘腔的脑袋,叫道:“为什么不早说?”一边说着,一边拿了钻戒把雕刻师闹了出来,逼着熬了通霄的大师再刻上HC两个字。
不用想,H是韩过殊姓名的第一个字母,C是蔡瑞慈的第一个字母。
拿到刻好的钻戒,韩过殊乐开了怀,笑问:“阿不,那个表演什么时候开始?”
阿不看看表,说道:“开始了。”
韩过殊一瞪眼,笑脸立即飘了:“怎么不早点提醒我?!那个女人吹什么口琴肯定丢死人了!”
阿不立即明白过来,拿出节目单一比对,说:“少夫人的表演还没有开始呢?”
“搞什么?一会有,一会没有!”韩过殊一把拿过单子自己看,看一眼立即上了车。时间无多了。
不知道校庆会上热闹成什么样子了。
余婵也看了看单子,目光触到蔡瑞慈的曲目时,站了起来,跟韩天成和余世明轻声说了几句,带上小包,往后台走去。
一百零九
后台,瑞慈坐在角落里,紧紧地握着口琴,不停地看着曲谱,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样子紧张得不行。
洛南穿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闲西装,像阳光一样似的撒了进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忙碌的后台,像是定住了。
但是仅仅一会儿,表演的同学们又忙开了。只源于他拥有阳光似的外形,气质却冷得要死,特别是那张脸,刀削过的面容冰山似的透着寒气。
直直地走到瑞慈身边,才停下来。
“要开始了。”洛南在瑞慈身边坐下。
“嗯,我知道,我知道。”瑞慈紧张不已的点点头,看了看洛南,自顾自地说:“你放心吧,我不紧张,一点也不,昨天练了那么久,今天一定不会有问题。”
洛南紧抿的唇角微微松开,轻轻的上扬,说道:“我确实没看出来你哪里紧张。”
瑞慈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起来。
“今天你一定是最棒的。”洛南慢慢地竖起大拇指,清澈的眼睛里全是肯定:“你一定会获得掌声,一定会获得他们的鼓励和认可。”
瑞慈撇撇嘴,暗想这洛南也学会哄人了,昨天在彩排的时候差点被人笑死,好几次让笑声给弄得忘了曲谱。
“可是,昨天他们都笑话我。”瑞慈有一句说一句。
“今天一定不会的。”洛南鼓励着,昨天看着她在台上单独的表演被人取笑的样子,他就觉得十分窝火。
按理讲,瑞慈的口琴吹得不算差,只是她底气不足,稍显拘紧了些。
“那样就好了。”瑞慈垂下眼眸。
“只要你当做是我们平常的练习就好了。”洛南开导瑞慈。
“我也想,可是台下好多的人啊!”瑞慈想想都有点后怕。
“那你就闭上眼睛,想象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只有那首曲子。”洛南说。
瑞慈惊讶地看了洛南一眼,不解地问:“那样也可以吗?”
人家表演都是眉开眼笑,尽量让观众感受到自己的喜悦,她闭上眼睛算个什么事。
“别忘了,还有我在台上,我可是你本次表演的秘密武器。”洛南说,“要让那些笑话你的统统闭上嘴巴,让他们对你刮目相看!”
瑞慈开心地点了点头,那股紧张的劲儿总算轻了不少。
余婵在后台的另一边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亲密无间的对话,瑞慈真纯的笑容让余婵的心头都乱得不知所措。
而洛南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更是让余婵的心像撕裂般似的。
不忍再看,余婵转身往音控中心去了。
余婵重新回到座位上时,韩过殊带着几个手下也赶到了。
韩天成黑了脸小声质问儿子:“为什么这么晚?”
“一点也不,正好赶上。”韩过殊微笑着摇摇头,他可是不太同意老头子的观点。
看看表,是瑞慈表演的时间了。
正想着,台上全黑了。
一个追光灯打在瑞慈身上,静静地坐在舞台的阶梯上,目光在观众席里搜寻,韩过殊正微笑地看着自己,坏坏的要把手伸出来挥一挥,却被韩天成拦了下去。韩过殊转头就跟老头子扛上了。
瑞慈暗中一乐,他是在为自己加油吗?!好像是的,不过,这家伙时时刻刻都会耍宝,边加油都想要现摆,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怪胎。
一侧的暗处,洛南也端坐在钢琴前,正向自己打手势,表示已准备就绪。
虽然很黑,但是洛南出现在台上也引起了前排同学的***动。
瑞慈心里一慌,却又立即想起洛南的话,闭上眼睛,就当只有曲谱。口琴轻放在唇边,吹出了第一个音符。
还是那一首《甜蜜蜜》。
温暖又带着淡淡的感伤,每时每刻都让人充满向往的韵律让现场安静了下来。
但随即又有同学窃窃私语起来,该不会就是单纯的吹个口琴吧?那也太没品了吧,还是音乐学院出来的呢?
耳尖的韩过殊正想要跳起来发飚,却见。
另一个聚光灯打在洛南的头上,清澈悦耳的钢琴声像流水一样,流进了每个人的心田。他端坐在琴前,半垂的眼眸,纤长的手指,每一个细节都像是绝美的雕像。
现场立即静了下来,很多同学的嘴巴都合不拢。
原来,钢琴和口琴的合奏,会产生出这样美妙的感受。
一个高贵,一个清纯。一个忧郁,一个灵动。一个像城堡里的公主,一个像邻家的小妹。
对比那样的强烈,却交融得那样完美。现场的不少同学,特别是音乐系和艺术系的同学,震惊得无以言喻。
口琴也可以堂而皇之的登上舞台,还有钢琴做为陪衬,实在是很绝。
艺术系惊讶的是他们老师除了背景绘得美妙绝伦,连钢琴也弹得炉火纯青,这让太他们崇拜了。
当然反应最为激烈的是韩过殊和余婵。
韩过殊蹭地站了起来,曲目是明明写的是她一个人的名字,怎么会变成两个人,还跟那个什么南一起合奏?!难道这些天的练习,全部都是在跟他一起?!奏什么不好,偏偏是《甜蜜蜜》?
相比于韩过殊脸色发黑,满脸怒意。余婵则是纤细紧抓着包,指甲深深地掐了进去也不曾发觉。洛南怎么会跟她合奏,这个曲目还是他们曾经在后湖练习过的曲目!
过了*****部分,舞台上侧和左右两侧的液晶屏上亮了起来。
洛南在酒吧亲吻瑞慈的照片,被制成了幻灯片在屏幕上播放。
一百一、砸场
清晰的照片被粉色的心形包了起来,跟随着温暖而略带着着忧伤的《甜蜜蜜》,照片上每一个镜头的转换都是那么完美。
顿时全场一片哗然。
绵野蹭地站了起来,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没错,屏幕上播放的正是她亲手拍下来的照片,完全没有借位的照片。完蛋了,完蛋了,这个照片怎么会被弄到校庆表演上来了?
专心在台上演奏的瑞慈被台下的喧哗吵得完全静不下心了,一走神便错了几个音。
哇哦!
台下更是惊呼起来!
洛南微微皱了皱眉,他是侧身坐着演奏的,用眼睛去瞟瑞慈的时候,正好看到液晶大屏幕上的照片。
吃惊之余,竟然忘了指下的音符。
配合着练习过多次的瑞慈听到洛南也出了差错,不由得睁开了眼,一眼就看到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韩过殊,还有满脸气愤和不屑的韩天成。
怎么回事?
她的演奏有那么糟糕吗?好像只错了几个音而已啊!
正想着,远远地看到绵野在人群中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自己,表情着急得跟有人追杀似的。
瑞慈看看自己,没有哪里不妥啊!衣着整洁,没露没丢人。想不明白只好跟绵野轻轻的摇摇头。
绵野急得直跳脚,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死党看她的唇形,无声的大喊:“后面!后面!”
瑞慈盯着瑞慈的唇,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绵野的意思是让自己看后面。
后面有什么?有什么会让大家的反应如此强烈?!
微微偏了头,目光触及到大屏幕时,瑞慈立即站了起来,握在手里的口琴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天哪!怎么会这样?!
洛南在酒吧亲吻自己的那几张照片在循环播放着!
“不要看!不要看!”瑞慈大叫着跑过去,挡在大屏幕前。
台下的同学被瑞慈突然的举动惊到,以为这只是配合这首曲子而特意制作的画面,这到底是?
难道传说中脚踏两只船,勾引完韩氏大少爷又缠到洛南的事情是真的?
“喂,同学!你到底在跟谁玩啊?”台下有个同学站起来说道,“这跟上次的男主角不太一样啊!”
“不是这样的,我。。。。。。”瑞慈认得,就是那个辫子女,话还没说完,台下就是一阵哄笑声。
很明显台下的同学对瑞慈的解释不屑一顾,她们只想要尽情取笑她,这就够了!
老校长急得拿着手帕不信地抹着汗,这两孩子在玩什么啊!?不知道今天是校庆吗?这么多的嘉宾坐在这里,他的老脸都丢光了。
台下的哄笑和呆楞无助的瑞慈,让韩过殊火直往上冒,正要冲上台去,却被韩天成拉住。
“坐下!”韩天成厉声说,从这一刻起他完全胜券在握了,这个女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走进他韩家一步了。
洛南大步走了过来,缓缓地牵住瑞慈,轻声在她耳边说:“谢幕。”
韩过殊见洛南这么多人面前,竟敢去牵她,不由分说甩开韩天成的手,一跃跳上舞台。
韩天成气得直跺脚,却也只能在台下看着。因为,他的儿子几个箭步就走到瑞慈面前。
“拿开你的脏手!”韩过殊黑着脸。
洛南微微一皱眉,手却并未松开,他的演出他想要的完整,从入场到谢幕,他不想被打断。
“韩过殊!”瑞慈心里的滋味复杂得无法用语言描绘,见到他上台,她是又惊又喜,好想跟他好好解释,可是现在不行。
“我们先谢幕吧!”瑞慈决定先顾全大局。
“混蛋,我叫你放手!”韩过殊脑门子都在冒烟,一把拉过瑞慈。
“你搞不清状况吗?没看到现在在表演?”洛南也没有松开手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就是不想放手。
左边是洛南,右边是韩过殊,瑞慈极度尴尬,用力地甩开双手,跑着往后台走去。
洛南面无表情跟着瑞慈往后台走去。
即时,台下的同学从眼前上演的无敌情感戏中醒悟过来,顿时像烧滚的油锅里浇了一瓢凉水,炸得辟里啪啦的响。
独自在台上的韩过殊顿时脸都绿了,看着两侧还在播放洛南和瑞慈亲密照的大屏幕,韩过殊大喊一声,一脚踹在液晶屏上。
一声闷响,屏幕破碎,冒出几缕烟,前排的观众还闻得到焦臭味。
全场震惊,一时之间,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韩天成被气得从椅子上跳出来,怒骂:“该死的混小子!”
余婵永远波澜不惊的铁面,闪过一丝诧异,心湖却不自觉地荡起了涟漪。
韩过殊愤愤地走向后台,迎面而来的主持人小心翼翼地把身子侧到一边,生怕一不小心惹到暴怒的火龙。
青着脸,韩过殊走到转角的无人处,才弯起小腿来,刚才踢的力道过了点,可能伤到脚指头了。疼得咧咧嘴,正准备揉,前面却来了要上台表演的人,连忙把脚放下,铁起脸若无其事地走。
远远在看见瑞慈坐在走廊里,韩过殊顾不上疼痛,快步走了过去。走近了,一想却又放慢了。慢走两步,又想既然不知道说什么,不如掉头走另一边。
瑞慈却像是知道他来了似的,转过身叫住了他:“韩过殊!”
韩过殊一听她追上来,反而加快步伐,他现在不想看到她,一看到她,他就会不自觉的想起她跟别人亲吻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