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别为难我了,我认输总可以了吧?!”少阳又是无可奈何,一脸的无辜。
“不行,听我第二问,说又是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打五个字。”雪儿可算是蛮横到了极点。
“我不知道。”少阳丧气的回答,只愿雪儿发发慈悲,快点儿放过自己。
“好,第三问,接着又是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打七个字。还猜不出,对不对?”雪儿摆出一副高深的架式,见了少阳点头,又道,“为了公平起见,你也出一道题,让我来猜好啦。”
“啊?还要我来出题?”少阳真搞不懂原来雪儿心中的“公平”便是如此的“公平”
“喂,你这么吃惊干嘛?我可是为你好,免得你又说我不讲道理。”雪儿帮作正经道。
少阳心想如果不照雪儿说得办,今日恐怕是出不了这个山洞了,于是慢条斯理的问道,“有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
雪儿笑着伸出两根手指举到少阳眼前,一字一顿道,“两-只-鸡”
“又有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
“还是两只鸡”二人快速的一问一答。
“又来了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
“笨蛋,还是两只鸡!”雪儿答完一跃而起,“耶,我赢了,大功告成。”说着将秘笈正大光明的揣入怀中,拍拍少阳的肩头,“小鬼,走吧。”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少阳听完答案可算是惊得目瞪口呆,无奈的摇摇头,唉,你这个小丫头真是又机灵又蛮横。雪儿刚走几步,突又转身走了回来,想是外面太黑,害怕了,“喂,表哥,还不快走?心里不服气,是不是?”
少阳缓过神来,摇头道,“哦,不是,我们走吧。”说完拉起雪儿向外走去,心想,在你面前我哪里敢有“不服”之说。
二人相扶不到片刻便出得洞口,突闻“轰隆”一声,扭头回望,原来是洞穴塌了,又恢复成平平常常的一座山了。
此时,天已黑透了,上山之路又实在难走,真令雪儿头痛的要命。
“雪儿,路很难走,我还是抱你上去吧,好么?”少阳恳切道。
“还是你聪明。”雪儿一听正全我意,心里笑开了花。
少阳见其点头答应,便伸出右手将其拦腰抱起,脚下用力施展轻功,二人便如腾云驾雾般飞上山来。雪儿将头俯在少阳肩头,感到一股浓重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心都醉了。
少阳脚刚着地,便见一队人手举火把向这边赶来,想是二我久去不归,姨丈不放心派人来寻了,于是赶忙将雪儿放在地上,松开了右手。
雪儿正陶醉其中,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脚刚落地,一个踉跄便向前栽去。少阳还处手疾眼快,又忙将其扶住,才为其免去一跤之苦。
雪儿这才见有人来了,用手推掉少阳的双手,怒道:“死表哥!”说完向着人群跑去。
少阳对雪儿的一句“死表哥”深感莫名其妙:怎么自己使她免摔一跤,反倒招来她的一句骂呢?他哪里知道雪儿是在气他为什么不多抱自己一会儿。只得不明所以的摇头跟了上去,好像自己在雪儿面前只有摇头的份儿。
雪儿与少阳一先一后步入饭厅,便见欧阳凡丰和冷杉已坐在桌前等候了。
“来,快坐过来吃饭。”冷杉见二个走进,起身笑着招手道。
欧阳凡丰故作生气道,“你这个丫头,总是那么贪玩,连饭都不记得吃了?”
雪儿赶快跑上前为其捶背以缓和气氛,“爹,这次你可骂错了,我没有贪玩,而是找到了一件大大的宝贝!”说着闪身坐到欧阳凡丰平摊的双腿上,从怀中掏出秘笈,在其眼前一晃,“看,你的女儿也不是太差劲吧?”满脸的骄傲神气。
欧阳凡丰乍见《摘脑神爪》,立时脸色大变,“这是哪儿来的?”眼光望向少阳,少阳已坐于冷杉身边,听姨丈发问便将洞中所见秘笈一事原原本本的道了出来,当然略去了二人玩闹之事。
雪儿满以为爹会夸奖自己一番,不想其见到秘笈便如受了万箭穿心之痛一般,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一时不明所以,只有愣愣的看着他,待少阳讲完,便悄声问道,“爹,怎么了?那个九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啊?”
欧阳凡丰此时已平静了下来,慢慢讲道,“九姑娘便是十八年前凭着一身歪门邪道的功夫大闹武林的九天魔女,其邪术之中最狠毒的便是这《摘脑神爪》。”说完拿过雪儿手中的秘笈递向少阳,“少阳,拿去烧了。”
“爹!”雪儿大惊,一把抢过跳了开去,“为什么要烧?不能烧啊。”
“雪儿听话,这是一门邪术,一定得烧了,不能再留着它危害武林,否则江湖必定又起纷争。”欧阳凡丰语气甚是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显是其厌恶邪术至极。
雪儿“好不容易”得到一部“大英雄”的武功秘笈,却要被迫烧毁,心中甚是不满,双眼含泪的望向娘,希望她能为自己的那本宝书求情,只见娘却向自己点点头,显然是要自己听爹的话。
少阳与雪儿的心态完全一样,人家千辛万苦写下的武功秘笈,岂能说烧毁便烧毁呢?根本不去考虑此种邪术曾经闹得江湖如何的血雨腥风,如果重出江湖,又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心中明白雪儿定会心痛,是以并不去看她,只埋头吃饭。
雪儿仍不放弃,还欲作“最后的殊死搏斗”,“爹!……”
“不用说了,此书不毁,以后就不要叫我爹。”欧阳凡丰说着拂袖站起,走到窗前,望向窗外的沉沉暮霭,也许是在回忆往事吧。
雪儿自小到大从未见过爹如此大发雷霆,一时吓呆了,过得片刻才缓过神来,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烧就烧,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叫着,跑到桌前拿起其中的一个煤油灯,又跑到门前,将油全部洒在书上,一把火将其烧了,双手用力向上一抛,“见鬼去吧!”说着冲了出去。
少阳见雪儿情绪激动,怕她有事忙起身欲跟出去。“不用管她。”欧阳凡丰又是一声断喝,少阳只得重新坐好,心里却是万分担心。
一会儿,便有仆人进来收拾灰烬。“都烧完了么?”欧阳凡丰恰似不经意的一问却下显出了他的重视。
“回帮主,全都烧成灰了。”您想啊,被油浸透了的纸怎么会有燃不尽之理呢。“好,埋了吧,切记不可向外人提起。”
“是”仆人答应着收拾干净后退了出去。
欧阳凡丰立时赶往后山,却见山底一如平常,丝毫没有有过山洞的迹象。心想也许只是机缘巧合罢了,秘笈已经烧了,便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雪儿跑回房间便盖了大被蒙住了头,欧阳凡丰来过几次,她却始终不肯露面相见;冷杉也坐在床边劝过多次,她也总是以“没事”搪塞过去。
雪儿连日来均是滴水未进,此时又是正午吃饭时间,少阳便又端饭进来,却见雪儿仍旧躲在被子里,于是便欲上前讲自己那套“劝饭”格言。
雪儿突然伸出头来,神秘兮兮的问,“门关好了没有?”
“关好了,怎么了?”少阳有些吃惊,答道。
“爹和娘呢?”
“姨丈和姨娘正在用饭。”
雪儿立时松了口气,坐了起来,向少阳招手道,“表哥,你过来。”少阳不知雪儿又想出了什么鬼主意,只得依言走近,坐在了床边。
雪儿又是神秘兮兮,笑着从被子下掏了一物,在其眼前一晃,“看,怎么样?”脸上不乏自豪之意。
少阳定睛一看,面前此书正是那本原则上已被烧毁的《摘脑神爪》,吃惊不小,“你怎么……”
“我怎么了?我可是听了爹的话将那本秘笈烧了的,当时你也在场啊,这是什么,我和你谁都不知道,对不对?”雪儿一脸无辜的样子。
“对,我什么都不知道。”少阳真是佩服雪儿的聪明机智,居然敢在天下第一大帮帮主面前耍花招,居然还成功了。
“等我们练成了神功,一定会名振江湖的。”雪儿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一脸陶醉样儿。
“你是说我们两个一起练习?”少阳有点儿不敢相信。
“当然啦,谁叫你是我的好表哥呢?!”雪儿嘻笑着将头靠在少阳肩头摇了起来,突然又抬头道,“不过,你可要保密,万一让爹知道了,咱俩都没命。”一脸郑重样儿。
“我知道。”少阳点点头道,“你这个鬼灵精,不是已经把书烧了么?怎么还在你手上呢?”少阳说着用手轻刮了一下雪儿的鼻头,脸上充满笑意。
“想知道么?没门!这叫天机不可泄露!”雪儿狡猾的笑着。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总是不理姨丈,还不吃饭?”少阳不解的问道。
“死表哥,你知道我饿,还不赶快把饭端过来!”雪儿大叫着把少阳推向桌边,少阳忙将桌上盛得满满的一碗饭菜端到雪儿面前,雪儿一把抢过,抓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喂,你慢点儿吃,小心呛着。”少阳忙又回到桌前,为其倒了杯水递上,却将雪儿已将一大碗饭消灭的干干净净,一时定在那儿目瞪口呆。
“快拿过来啊,你想噎死我啊!”雪儿口里嚼着饭,含糊的说着话抢过少阳手中的水杯,将碗放在他手里又将水一饮而尽,蛮有一股秋风扫落叶的架式。少阳将碗和杯子放回桌面,又坐回床边。
雪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轻松道,“啊,终于不用再忍饥挨饿了。”
“唉,爹真不够意思,为了那么一本破书,居然连我这个宝贝女儿都不想要了,真是气死我了!”雪儿对此还是耿耿于怀,埋怨道。
“也许这种功夫真的会对武林有害吧,所以姨丈才会这么生气,姨丈其实是很关心你的,来看过你几次,你都是不理,他好像很伤心。”少阳劝道。
“他不伤心才怪呢,你不知道,他要是没有我这个乖女儿一定会活不下去的。”雪儿倒是充满信心,自我感觉良好。
“你呀,”少阳又是轻点一下雪儿鼻头,“已躺了大半天,要不要出去走走?”
“你不知道,躺这半天可要比跑十天还要累呢,”雪儿装出痛苦的样子道,“现在啊,我饭也吃了,水也喝了,可该痛痛快快的睡一个好觉喽。”说完打了个哈欠。
“行,那你好好睡吧,我先出去了。”少阳说着为雪儿盖好被子,欲起身离去。
“表哥!”雪儿叼着上迅速的在少阳的脸上印下一双红唇,又赶忙钻入了被窝。
少阳喜不自胜,笑着盯了蒙着被子的雪儿好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雪儿又是一觉醒来,已是掌灯时分,爹怎么还不来求我原谅他?心中想着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欲开门伺探下下外面的动静。
“小姐,帮主和夫人在饭厅,叫您过去用饭。”雪儿刚要伸手开门,突听有人叫道,却也着实吓了一大跳,该死的家伙,来得倒真是时候。
“哦,知道啦。”雪儿答应着简单的整了整衣衫,开了门跨出屋去。
到了饭厅,雪儿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低头径直走到自己的位子,谁也不理,用筷子胡乱的向嘴里扒着饭,其实一粒米也没吃进肚里,因为她中午吃的太多,现在实在是不饿,只是作作样子而已。
“傻丫头,是不是还在生爹的气啊?”欧阳凡丰见状,用无比慈爱的语气问道。
雪儿仍是不理,心中却暗自高兴,哈哈,终于上钩啦。
“爹也是为了你好,你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还会不明白爹的良苦用心么?”欧阳凡丰若非因为秘笈实在关系重大,是绝对不会对雪儿大发脾气的。堂堂一帮之主能对一个小女孩如此低声下气的说话,实在难能可贵,也显了的确爱之极深。
“雪儿,你不要太任性了。”冷杉拉了拉雪儿的衣衫,轻声道。
“好,年城娘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嘛。”雪儿嘴里含着饭,含糊不清的说着,脸上挤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笑容。
欧阳凡丰和冷杉见状也都笑了,少阳更是笑开了花,他实在是服了雪儿了:自己不但毫发无损,却还要别人负疚道歉。
“你也大了,翅膀硬了,也知道生爹的气了,唉,真是女在不中留啊。”欧阳凡丰似乎很忧伤的说着,这却是雪儿始料不及的,于是停了吃饭,洗耳恭听起来。
“雪儿,你表哥对你怎么样?”欧阳凡丰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难道爹看出了我和表哥……,雪儿想着吞吞吐吐道,“当,当然很好啦。”说完又低下头去,斜眼望向少阳,见他倒很自在,从容的吃着饭。
“这就好,你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有件事爹也该告诉你了,你早在腹中之时便与少阳订立了婚约。”
“啊?”雪儿立时松了口气,心想,早说嘛,害得我提心吊胆的,欧阳凡丰以为她是难以接受,摆手示意她不要大惊小怪,接着说道,“少阳这次来就是向爹提亲,然后择日成婚。”
雪儿又偷眼望向少阳,好像在责备他,“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少阳似乎知道雪儿的心思,答道,“我也是昨天才听父母说的。”
冷杉见雪儿不说话,关切的问道,“雪儿,你不愿意么?”
“娘,你看你,”雪儿毕竟还是红了脸,低声说,“不是我不愿意,只是这事来得太突然了,况且我还小嘛,你们也舍不得我,对不对?那就过几年再说吧,哦,表哥?”又转向少阳征求道。心想,既然婚事是早有约定了,我也便顺理成章,也就不用担心了,能拖得几年,也就现自由自在的玩几年喽。
“再等几年?”少阳站起身,惊道,心想你到了我家不也一样自由自在的玩嘛。
雪儿走到少阳身边将其按回椅子上,“表哥,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干嘛,回去向姨娘说一声,让他们再等几年,啊,我又跑不了,好表哥了,拜托你啦。”摇着少阳的手臂撒娇道,还向其挤眉弄眼,显是告知他:“我的心,你还不懂么?”
少阳无奈,抬眼看了看姨丈姨娘,催雪儿及早成婚的话却是不便直言的。
“雪儿,你又胡闹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择日成婚。”欧阳凡丰见少阳有些不悦,便以命令的口吻道。
“哎哟嗬,”雪儿故作一惊,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当”的一声,一块牌子从其怀中掉了出来,雪儿伸手捡了起来,好似见了救星一般,赶忙站起身,道:“哦,对了,大哥二哥还叫我去明天过去找他们玩呢,爹是知道的,不早啦,我先去睡了,各位晚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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