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梦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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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梦侠缘-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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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刚才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么大声吼你。”

“这是应该的,我是你的娘子,你心里烦,不吼我又能去吼谁呢?”

万俟怪闻言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外加对雪儿的自责,一股酸意涌上鼻头,一把将陌晴拥入怀中,语带哽咽道,“小师妹,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是我对不起你们啊。”“你们”既指陌晴,又含雪儿。

陌晴见师兄如此伤心,泪水又狂涌不止,劝道,“师兄,你别难过了好不好,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你会一直对我好,一直是我的好师兄的。”

陌晴依偎在师兄的怀里,感到无比的温暖幸福,这是她一直以来体会到的最真切的感觉-安全,万俟怪刚是处于极度悲痛、自责、失败感当中,只将陌晴当个暂时的依靠罢了。

“怪儿,晴儿,你们两个怎么了?”宇文子美突在门外问道,原来陌晴的哭声将其引了过来。

万俟怪闻声赶忙放开陌晴,并为其拭干眼泪,释道,“哦,师父,没什么,小师妹不小心踩死蚂蚁了,我在开导她。”

“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可要好好照顾晴儿。”

“弟子遵命,师父请屋……”万俟怪上前开门欲迎宇文子美进来,不想外面已是空无一人,师父早走了。

第二十二章 命里无时莫强求

照顾陌晴是万俟怪亘古不变的责任,他就是这样一天天的履行着,不免有些厌烦,毕竟人是一种没有长性的动物。

这日清早,万俟怪实难再过如此压抑之日,来到宇文子美卧房,拱手道,“娘,孩儿想协助无情共同完成您的大计。”

宇文子美闻言倒是不甚吃惊,只严厉道,“你走了谁来照顾晴儿?!”

“这……”万俟怪顿时语塞,其心中明白,若是弃师妹于不顾,定为师父所不容。

此时青威跨门而入,向宇文子美拱手道,“启禀峰主,无情自下山以来已将望山、邢山的头脑杀掉,黑头等帮及天日神教也被铲平,但无极帮仍是无动于衷,采取静观之态。”

“什么?”宇文子美闻言拍案而起,“怎么无极帮现今倒成了缩头乌龟?好个欧阳凡丰,我看你能躲到几时?”其恨恨道,又转向万俟怪,“怪儿,马上召无情回来。”

“孩儿遵命。”万俟怪拱手领命。

“师父,不知急召弟子回山,可有新的任务?”雪儿赶到峰上,未休息片刻便来邀命。

宇文子美见雪儿如此尽职尽责,甚是欣慰,笑道,“嗯,很好,你做过的事为师都很清楚,我确实没有看错人,你不愧为一个出色的杀手,给,拿上这个。”青威适时将一个包袱递与雪儿,“去找仪阳居的段童,如果他们的反应不合你意,随你处置。”

“弟子遵命。”雪儿背起包袱转身复命而去,两句话,眨眼间,其归来离去一刹那,万俟怪只有望她兴叹。

雪儿迫不及待的赶到了仪阳居-雪儿熟知的段少阳的家,如今对已是无情之魂的雪儿来说却是毫无意义。

府上仆人见表小姐突然到来甚是欢喜-自从段少阳离开之后,雪儿已有很长时间没来了。

“表小姐,多日不见,你又漂亮了。”

“表小姐怎么独自前来,少爷没和你一起么?”

两个仆人边领雪儿向内走边说道,见其不说一句话,脸上也无任何表情,简直冷的可怕,不免有些心慌:表小姐今个这是怎么了,难道少爷……想着忙带其步入正堂。

正堂内,段童与冷仪见到雪儿也是惊喜交加,冷仪上前拉过雪儿的手笑道,“哎呀,雪儿,这么多天都不来,我还以为你把这个姨娘给忘了呢。”说着欲扶其落座,雪儿却是站立不动,用力甩掉其手冷道,“段童在哪儿?”雪儿对别人叫她“雪儿”甚是反感,若不是看在冷仪是个妇道人家的份儿上,早就将其一剑杀了。

段童对雪儿做未来媳妇是十二分的满意,此时正笑望着,突听其言,如闻痴人呓语,与同是吃惊至极的冷仪相视一眼,笑道,“傻孩子,又打什么鬼主意,怎么连姨丈也不认识了?”其素知雪我古灵精怪,爱开玩笑,以她又再故弄玄虚。

雪儿从其口中听出此人便是段童,哪管什么姨丈不姨丈的,将手中包袱投向其胸,道声“接着。”

段童满脸疑惑的接过,慢慢打开来看,冷仪以为是礼物之类,忙客气道,“你这孩子,都是自家人,还……”未等其把话讲完,只听段童大吼一声,向后倒退一步,险些摔倒,包袱便也跌落于地,冷仪回头望去,也是尖叫一声,倒退两步,跌坐于地,已是面如死灰,原来包袱之中所裹之物正是段少阳的人头不假,其虽死亡多日,但头仍保存完好,且面带微笑,甜口略张,正欲说话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段童瞪大的双眼直盯向雪儿,嘴唇哆嗦着惊问。

“阳儿,娘的乖儿子。”冷仪连滚带爬的扑到少阳人头处,双手轻轻将其捧起,已是泪流满面,叫道,“儿啊,你死的好惨啊,是哪个挨千刀的如此狠心?”其挣扎两下,欲立身而起,却是不能,只得又爬到雪儿身边,抓其衣摆哭道,“雪儿,你快告诉姨娘,你表哥他是怎么死的?啊?”已是泣不成声。

府上仆人闻声均进得厅来,见此惨状也是心痛不已:少阳向来待他们如亲人一般,如今却是尸首分离,人头独归,岂不悲煞人矣?见老爷惊立一边,夫人却是坐地哭得死去活来,表小姐也是神色木然,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只有静观其行,静听其言。

冷仪稍缓口气又追问道,“雪儿,好孩子,你不要瞒我,快告诉姨娘,阳儿他到底是被谁杀死的?你表哥向来是个老实人,却得到如此下场,老天哪,真是不长眼啊……”未等其把话讲完,雪儿挥手间,冷仪已是人头落地,身子也躺倒在血泊中,唯有手上少阳人头还在那儿不停的笑着。

雪儿最最讨厌唠叨罗嗦和别人叫她雪儿,可偏偏这两样儿冷仪全都占齐,是以只有死路一条。

段童与仆人见此惊天动地之惨幕,均是惊怒交加,暗叹雪儿怎会行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为。

已有仆人急不可待,上前惊问道,“表小姐,你……”话未说完也是人头落地。

“逆子大胆,竟敢滥杀无辜,还不快快住手,好将此事讲个明白。”段童虽是惊怕交集,但语气中仍含一股威严气势,众仆人闻言已分散四周将雪儿团团围住,均是怒目而视。

段童十世单传,且世代为贾,是以身无寸功,家中仆人也均是平常百姓,不过十数人,向来从良经商,确是与世无争之人,怕是今日难逃灭家之灾了,真可谓是变化无常,世事难料。

雪儿冷眼前视,完全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厉道一声,“受死吧!”说着已腾空而起,反手一剑“玉妍天”又翩然而下,再观旁人个个已成无头尸身仰倒在地,十几个人头如皮球般向外飞去,掷地有声,配成一曲,确是天下绝响。

段童见此情状,脸已煞白,身不能功,简直恨极,厉声道,“好个丧心病狂之徒,没有人性的畜生,你不是雪儿,你到底是谁?!”

“算你聪明!”雪儿冷冷道完,手指轻动,段童便一命呜呼了,雪儿之所以没有削掉其头,是因为她实在厌烦了这种杀人方式,为训练自己剑法精妙,剑尖轻挑其喉头便令其毙命,且一滴鲜血未流,剑法果然精湛,雪儿在段童胸前刺下“无情玉人峰”即便扬长而去,左手拎剑,挺胸抬头,斗篷随风鼓起,确实给人一种英雄非她莫属之感。

无极帮仍是处于高度警惕之中。

“赵靖叔,师父闭关之前曾再三叮嘱要我帮保护仪阳居安全,如今江湖乱贼纷起,其又地处关键地带,不可轻视,你马上带五十帮众去分派把守,以防不测。”凌锋这日安排好帮中之事,突然想到此点,是以向赵靖肃然吩咐道。

赵靖闻言甚是,忙带人快马直奔仪阳居所在地而去。

过得一个时辰便到得目的地,赵靖在前,一行人快步向里走,其时厅门大开,内有死尸凝血,人头遍地,一片狼藉,唯有一人对门而立,正是居主段童。

众人心叫不妙,自知来迟一步,忙跨门而入,均向段童拱手低头,赵靖道,“段居主,不知是何人做下此等血案,还望指教一二,敝帮定会全力捉拿真凶!”其见段童并未遭杀身之祸,不禁掠过一念:难道并非无情所为?

稍等片刻不闻其语,甚觉奇怪,忙上前几步,突然发现其胸前五个赫然赤字,登时从头到脚涌上一股凉意,不觉惊呼出声,“又是无情,段居主?”手已向其肩头抚去,不想手到身却倒,原来他早就死了,不由得一声长叹,“帮主所料不差,老夫还是来迟一步啊。”

“表少爷?”其一帮众帅一寒循尸看到段少阳人头,惊呼道,忙上前从冷仪手中拿过,送到赵靖面前,各帮众也便围了上来,因段少阳从小常住无极帮,与帮中诸人感情甚好,是以众人见其人头比见段童、冷仪之死还要悲伤数倍。

赵靖轻手接过,仔细瞧定,慢道,“若说段居主等人死于片刻之前,当是属实,可少阳少爷却是已死多日,无情居然玩起了送人头的游戏,显然冷血至极。”语音中满含悲怆。

“何以见得?”

“其头之所以完好无损,全因‘冰寒散’药力维持,还有少阳尸体定然不在此处,头是无情远道送来的。”赵靖分析道。

“为何非要远道?”

“‘冰寒散’虽有凝固保鲜之功效,但也是因地而变,若要保持良久,冰天雪地,天寒地冻之环境为最妙,如果老夫所猜不差,少爷当是死于东北寒地。”

诸人恍然明白,心情更加沉重:江湖险恶,谁又能想到哪一天自己将会人头落地,谁又能力挽狂澜,救武林于水深火热之中呢?

赵靖忙带人为段童等人料理后事,埋坟立碑:段童、冷仪合葬一墓,少阳人头独在一穴,所有仆人因尸首难辨,均合在一起,刹时间一座富宅变作坟场,令人实在不敢相信。

帮众行完祭奠大礼,不顾夜黑风高,疾驰回冰岛,谁又能料无极帮目前状况如何呢?

到得冰岛已近寅时,堂上凌锋坐立不安,正来回走着,见赵靖风尘赶回,忙上前一步,问道,“赵靖叔,怎么样?”

“回帮主,老夫去迟一步,段居主全家已遭毒手。”赵靖愧疚不已,满含悲意道。

“又是无情?”凌锋既似询问又像自语。

“正是!”赵靖肯定道,“老夫猜测其应出自东北冲天崖一带。”接着便据少阳人头所知道了出来,心是又是悲意横生,“未料到少爷与小姐一死一失,真是好事难成,天妒人美啊。”

“嗯,”凌锋轻点其头,不发一言,过得片刻突抬眼问向赵靖,“你是说段少阳与小师妹曾有婚约?”

“是啊,小姐还在腹中时便已许给少阳少爷了,况他二人又是从小玩到大的,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段少阳已经死了?”凌锋未等其把话讲完,又问。

“是的,帮主,真是可惜啊可惜。”

此间红旭从内堂匆匆走出,却是肩挎包袱,赵靖不明其意,忙问,“红少侠这是何意?”

红旭快走两步上前拱手道,“赵靖叔,”又转向凌锋,“战国帮主”,凌锋闻声这才回过神来,见其之状,也问,“红兄,这是……”

“在下是来向二位辞行的。”红旭坦言道。

“辞行?如今天色尚早,难道有什么急事不成?”凌锋不解道。

“战国帮主,”可笑也匆匆走进内堂,“在下突然想到,当时掳走雪我的是一女子,若她便是无情,定是在东北冲天崖一带。”说着无意间望见红旭之态,也是不解道,“二弟,你这是?”

“大哥,我要回华山。“红旭坚决道。

“实不相瞒,在下刚才梦见雪儿了,她说她会来华山找我。”红旭煞有介事的说完,便讲起了他那只在梦中显现,难在现实相见的动人美事。

城外一域,残垣断壁,破败不堪,天冷风凉,地上黄叶纷飞,遥望夕阳古道渺无人迹,一团黄色充斥着整个世界,欲迷人眼,欲扰人心。

红旭匆匆跑来,大叫道,“战国帮主,战国帮主!”无人作答,其回旋身子极目四望,仍是难觅人影,见一破屋,忙快步冲进,又是大呼,“战国帮主……”气息已有不匀之象,突闻身后有些动静,忙回身细看,这一看真可谓令其吃惊过度,喜不自胜,门外亭亭玉立一女,其身着通粉绫绸服,脚蹬白底粉面雀羽靴,眉画黛如翠柳之叶,眼开圆似甜杏之心,鼻微拱如天之弯月,口略闭似两片红带,面施粉圆润平滑,如晓月之肌,正是集天下淑女这态于一身,合世间英姝之行于一体,简直绝世无双,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无极帮千金小姐,欧阳凡丰之女欧阳雪儿是也。

“雪儿?”红旭目瞪口呆,如被定住一般,实难相信面前之人便是自己多日来朝思暮想为其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雪儿。

“二哥。”雪儿微启蜜口,甜甜的叫了一声,脸已笑开了花,简直如在红旭的心上撒了一把糖,淌了一壶酒,令其又酥又醉,飘飘欲仙。

红旭情不自禁的起步上前,将雪儿一把拥入怀里,双手紧抱,动情道,“雪儿,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又可以再见到你了。”嗅着雪儿满头秀发散发出的幽香更是激动,认真道,“雪儿,我们离开这里,这个是非之地,去雪山隐居好不好?”

“不好。”雪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柔声道。

“为什么?”红旭闻言突得立直身形,抚住其又肩惊问道。

雪儿推掉红旭之手,转身轻声道,“我要走了。”

“走,为什么,去哪儿?”红旭忙追上前又问。

雪儿嫣然一笑道,“去华山找一个人。”

“谁?”

“你”

“我?”红旭一时呆在那里,不知其所言何意,再抬眼间却见雪儿已飘然远去,忙大声疾呼,“好,一言为定,我在华山等你!”这才梦醒。

“所以我要立即赶回敝派去等雪儿,免得她空来一场。”红旭仍是一脸严肃道。

“二弟,你又胡思乱想了,梦即梦,怎可当真?”可笑听其讲完,苦笑一下,劝道。

“不,我相信雪儿是不会骗我的!”红旭坚决道,又向三人拱手,”在下告辞。“正欲向外走去忽听有人来报:华山李槐前来拜访。

“李叔怎么会来,难道雪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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