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权势却利用了一个女人,轻展轩只为慕容峰而悲哀,这样的男人算不得真男人。
东齐的皇宫里又笼罩在一片悲凄之中,玉青公主的逝去让欧阳拓让清落和清心两王妃一直处于极度的悲伤之中。
……
轻展轩又留了一日,所有的前嫌已冰释,所有的人都祝福他与如沁,而清心王妃更是千叮咛万嘱咐着他一定要小心照顾如沁,如沁的身子不好,她这个做娘的把女儿交到了他的手上,所以请他务必要尽心。
然后便是阿瑶,她担心阿瑶太过调皮而惹出了什么祸端,轻展轩却不知要如何答了,那是阿瑶与轻展风之间的事情,掺合进了情字,一切便都不好说了。
可是看着清心眉宇间的隐隐担忧,他还是笑着说,他与如沁会照顾阿瑶的。
“那孩子真是有些野了,只要去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就不肯回来了,就算她父皇下了圣旨她也不管不顾,一个女孩家扮了男人模样去做什么兵马大元帅,幸好没出什么差错,否则让我怎么面对这东齐的百姓呀。”
轻展轩却悄笑,那一些不过是欧阳拓对阿瑶的宠爱罢了,由此也可以看出欧阳拓对清心的真心。
然而上一辈的事又岂是他可以插言的,心里还惦念着在陈叔陈婶处的如沁,他终于还是辞行了。
欧阳永君却一意的就要追随于他,既然东齐与西楚因着当年那场血案的真相大白已重归于好,那么他去西楚便是名正言顺的了,因着自己的身份,他始终觉得留在东齐会让母妃为难,虽然他努力查遍了当年他被抱入宫中时所有的线索,然而却怎么也无法查到他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依然姓着欧阳,依然还叫着从前的名字,也依然还唤着欧阳拓为父皇,离去时,拜别了他母妃也拜别了欧阳拓,有些不舍,而更多的是想要自由,游迹于大江南北,他想要做一个逍遥自在的欧阳永君。
只是,他先要去见一见如沁,心里还是担忧,担忧着如沁的身子,那般的娇弱,又因着连日的疲累加上第一个宝宝的失去,这些都会给她的身体留下一些潜在的不易察觉的损伤。
芸清却怎么也不肯回去红族,只一意要随着他。
边域的毒,这一次多亏芸清了,是她找到了嫂嫂常年不断吃着的野鸟,那是只有红族本地才有的一种叫做斑丘的鸟,这种鸟极为稀有,取了它的血溶在水中便既会解了阿瑶手下所下的毒,为此,才免去了西楚大军的一场浩劫。
除毒的那日,轻展轩便急赶至这皇城欲要带如沁离开了,所以如今轻展风与阿瑶之间的事他一概的都不清楚,不知道轻展风要怎么处理自己的感情,那是他的私事,自己自然不会过问,不过他隐隐的就是觉得会发生些什么,而那些也必是与自己有关。
一行人等迅速出了东齐的皇城,依然还是沿着山路向着如沁的所在地而去,山路虽然不好走却是极快,归心似箭,所有的担心在此一刻全部都压在轻展轩的胸口,让他只更加的急切了。
芸清知道欧阳永君也一意要去见如沁,却也无可奈何,此时她的心早已简单了,只要随在欧阳永君的身边就好,不管他是不是东齐的皇子,也不管他有可能的身份是什么,她只认定了他。
有些执拗却更多真情,或许伴着他就是她的幸福了。
推开那关严了的栅栏门,一边走一边急呼,“如沁……”
门开了,冲进屋子里,那屋角陈婶正安静的坐着,可是床上却是空无一人,轻展轩顿时就傻了,“陈婶,如沁呢?”他不过才离开了几天而已,她人呢?
焦心,恨不得替了陈婶说话,可是陈婶却是摸索着窗台站了起来,“原来是这位爷回来了,如沁她走了,被人接走了。”
眸角闪过一抹冷冽,他明明留下两个暗影的,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不等他的命令就带走了如沁,“是谁,是谁带走了她?”心里气闷,可是语气中却不敢表露出来,生怕吓着了陈婶。
“是甄陶派人来接她离开了,你与甄陶不是兄弟吗?”陈婶虽然看不见,可是她心里却是极清楚的,记忆力也更好。
轻展轩的脑袋顿时如开裂一样,不对,甄陶绝对不会做出此等事来,他一向尊重自己,就算猜不出自己的心思,他也不会妄自下决定,倘若是他,他必会亲自来守在这里等着自己回来。
可是陈婶的话却又让他不由得不信。
那两个暗影呢,就不知道阻止人带着如沁离开吗?
心里不住的狂跳,真怕如沁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她与孩子怎么办?
“陈婶,他们说要去哪里了吗?”
“哦,沁丫头好象留了一张字条要给你的,老头子,你拿出来给他们。”她向着门外喊道,可是刚刚进来的时候轻展轩根本就没有发现陈叔的影子。
“陈叔好象不在,他出去了吧。”
“不会的,他一定就在这附近,我那老头子不论到哪儿都会预先告诉我的,只要他没说,那就证明他没有离开。”
手一挥,身后的暗影已会意领命前去搜寻了。既然有如沁的字条在这里,那么他怎么也要看过了才能离开,否则只更加放心不下了。
就站在屋子里,甚至不想坐一下,只想找到那张字条就迅速的离开,此时找到如沁才是最重要的,否则他的心只七上八下的,直觉要发生了什么一样。
沁儿,你会没事的。
暗影悄悄的回转了回来,俯首却没有出声,那沉重的表情让轻展轩知道必是发生了什么,而那消息似乎是不想让陈婶听见了。
他会意的退出了屋子,院子中,暗影急忙相告,“禀王爷,陈叔已经死了。”
“在哪里?”轻展轩只觉头上的青筋乱跳,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间就暴死了呢?难道与自己带了如沁来此处有关系吗?
心下不觉有些愧疚,“快带我去。”
“回禀王爷,就在这后院子里。”
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后院,鸡鸭乱走,一遍凌乱中轻展轩见到了那倒在地上的陈叔,俯身探向他的鼻息,早已断气了,这么冷的天让他的身子也早已是冰凉了,心里“咯噔咯噔”的狂跳,不知道屋子里的陈婶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两个相依为命的老人家,他突然就不忍了,陈叔必是因着自己与如沁才遭了灭顶之灾。
“搜一搜他身上可有字条。”如沁的字条他必须要找到,找到了他才知道她被何人所带走又去向了何处,似乎并不是甄陶带走那么简单。
暗影得令迅速的翻将过去,果不其然在陈叔的袖笼里发现了一张字条。
轩,甄陶来消息说母后病了,所以我便与来人和两个暗影先行赶回去了,你若与欧阳回来就速回皇城吧,母后她很想念你。
匆匆看完,那虽是如沁的亲笔,可是他的心还是已乱成了一团,他不信只是这么简单,母后的身体一向不好,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早就知道也早已习惯,可是如沁她竟然信以为真了。
然而更奇怪的却是陈叔,为何他又被人置于死地呢,继续的检查着他身上的每一处却无法看出他的死因,身后的欧阳永君道,“大哥,我来吧。”
读过了天山医经后让欧阳永君早已将医理融会贯通,只与如沁不相上下,更有多年的经验可供参考,仔细的审查着陈叔的死因,从头到脚,一寸也不放过,最后他终于在他的胸口处发现了一枚极细小的银针,倘若不是他眼尖,那枚已没入皮肉的银针根本让人无法看出来,没有血迹,但却是这枚银针让他死于非命。
手掌用力击出了那枚银针,轻展轩与欧阳永君一起查看着那白灿灿的银针,“二弟,可猜出了这是何人所为?”
欧阳永君摇摇头,“这奇妙的夺命银针我也是第一次遇见,江湖上也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一种针,大哥,来者不善呀。”如果不是他细心,他们甚至连陈叔的死因也查不出来,只会以为他是猝死而非他杀呢,那个杀人者只隐藏的太过于精密了,却不想还是被欧阳永君发现了。
猜不出那凶手杀害陈叔的目的,但是他却不能坐之不理,“银针收起来,必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留人厚葬了陈叔,回转屋子里时,他已决定带了陈婶离开,必竟这是荒山野岭之地,把一个看不见的老人家留在这里,轻展轩怎么也不能放心,事情因他而起,他必会负责任。
“陈婶,陈叔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早起吃过了饭就去院了里了,我听得清楚,门开开关关了好几回呢。”
一怔,通常眼睛不好的人听力都是出奇的好。
闪闪眼睛,示意手下继续去搜,说不定那外屋里还有什么线索呢。
“陈婶,我想带着你们两位老人家去我府上住些日子,也享享清福。”不敢说出陈叔已死的消息,只怕陈婶会伤心欲绝。
“哦,不必麻烦了,从前甄陶也请我去京城呢,我与老头子也没有去,这山里呆得习惯了,哪里也没有这里亲呀。”陈婶推拖了,却也让轻展轩为了难。
“陈婶,陈叔已经先行出发了。你们到了京城就能看到甄陶了,这岂不是好,到了之后倘若你们住不习惯,那便再回来。”第一次这么耐心的哄着一位老人家,想想她对如沁的好他怎么也不会放弃的。
“这老头子走了也不说一声。”显然她也有些觉得不对了,可是陈叔的事轻展轩就是决定不想告知陈婶,骗过一时是一时吧,他只是善意的欺骗,他不想让陈婶伤心。
“对了,如沁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三天了,你们离开没两天就有人来接她离开了。”
心里又是一团的迷乱,如沁是三天前就走了,可是陈叔却是今日才被杀的,这关联似乎有些奇怪了一些,难道那杀人者也是算好了他要回来这里所以才动手的吗?似乎是如此,似乎是怕他再次见到活着的陈叔吧,可是……
“王爷。”一个暗影将一块小小的布条送到了轻展轩的手上。
仔细打量着,手指触到那布条上时,一种柔滑的触感让他顿时就惊住了,那布料并不是寻常百姓家所得,那似乎是西楚皇宫里很稀有的一种布料,一年也才得那么几匹,嫔妃们不够等次的根本就分不到。
难道陈叔的死是宫里人所为?
一个老人家,又何苦要下杀着呢。
帮着陈婶收拾了一应的细软,其实那一些带着也没什么用,逍遥王府里应有尽有,根本就不会少了陈婶的吃穿用度,可是轻展轩却极尊重老人家的意思,几个包裹分发给几个暗影,然后由着一个暗影将陈婶负在了背上,一行人便向西楚的地界而去。
一路所经之处,东齐与西楚的大军早已撤去,百姓安居乐业,再也遇不到四处逃荒的难民了。
东齐的百姓在宣扬着那个神秘的兵马大元帅的功德,因为她阻止了一场战争,欧阳永君与轻展轩听到时只一笑置之,谁也猜不到那是一个调皮的小女子所开的一场大玩笑,幸亏收得及时,否则只怕会让东齐与西楚损失惨重,而无相笑的开怀了。
到了边域之地,两方人马早已各自回朝,因着欧阳拓的下令,东齐与西楚的边域早已是一片祥和的太平盛世,集市是买卖公平热闹,再也没有了往昔的纷争,想不到欧阳拓的速度竟是这样的快,不过两三天的功夫就将东齐与西楚的仇怨消弥在了百姓之间,其实百姓才最是无辜的,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大哥,我父皇看来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与西楚百年修好了。”
“唉,真想不到我相邻三国中最具野心的居然是无相。”叹息着,真怕沁儿的养父也参与了那一切的谋划,那么将来倘若如沁面对了这些,又让她情以何堪呢。
更有,宁风是如何得到如沁这个女儿的呢,这一切他早晚都要查清楚,事关无相的都需小心行事,幸好他一直派着李将军镇守在西楚与无相的边域,倘若有什么风吹草动,李将军必会告知于他。
陈叔陈婶屋子里发现的那一小块布料一直让他惊魂不定,真怕如沁回到西楚皇城被母后宣入皇宫而被人算计了。
那皇宫的女人们个个都是心狠手辣,想想皇兄那么多的女人,却奇怪的居然没有任何女人怀上他的孩子,这本身就是一场阴谋,否则怎么会这般的巧。
可是这些,他一个王爷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女人间的争斗是一场没有销烟的战争,却端的是比战争还更加的惨烈无双。
然而如沁并非宫中的女子呀,她只是他轻展轩的逍遥王妃而已,又是何人要算计于她呢。
那布条还是让他不住的眼皮跳着,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如沁比他们先走了三天,本以为自己紧赶慢赶的必会追上她,可是因着陈婶的关系,他还是不能走得太快,白日里赶路夜里便也只能随意找了客栈住下休息了,再急也急不过这一两天,倘若要出事也便早也就出了。
归心似箭,只恨不得立刻就到了京城。
这一日,一行人终于近了京城,官路上的人迹也渐渐多了起来,人来人往,只如从前一样的繁华热闹,似乎京城里并未发生什么大事。
轻展轩再也等不及了,他吩咐暗影带着陈婶去逍遥王府,便与欧阳永君和芸清快速的进城了,进了逍遥王府的大院里,欧阳永君与芸清便止了步,欧阳永君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了与如沁一起的希望,那么他便还是当她是自己的亲妹子吧,必竟他还是称呼欧阳拓为皇上的。
正厅里坐着,有下人上了上好的龙井,芸清却喝不惯,只吵着他要出府去四处走走,这西楚的皇城她可是第一次来呢,真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
欧阳永君却不然,他还是担心如沁的一切,轻展轩的急虑其实也在他的心里,只不敢表现出来罢了,因为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他了,而如沁与轻展轩也早已确定了那份感情,他必也不能再插手其间了。
许多的因果他懂他也清楚,然而他的心却还是不时的泛着酸楚与落寞。
那根深蒂固的爱恋想要一下子从他的思维中抽拨出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那么容易。
小丫头奉了茶就站到了一边,欧阳永君状似漫不经心的道,“你们王妃呢?”
“回二爷的话,昨日里宫里来人了,宣了太后的懿旨,太后想念王妃,于是便一乘八人大轿把王妃送进了宫里了。”
果然还是入宫了,想想那个布条,其实不是止是轻展轩,他也在怀疑那布条的主人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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