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禁脔 救起(2)
拳头慢慢的上扬,他已无法忍受了。
却在这时,甄陶的拳头还没有出手时,轻展轩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只是他的拳头不是自己,却是正在奋力的用内功欲震开铁门的欧阳永君的身上,“小心。”低呼一声,甄陶不由得为欧阳永君捏了一把汗,他的主子太过份了,自己冷血,还见不得别人救人吗……
其实早已感觉到了身后那凌厉的掌风的袭来,可是欧阳永君没有躲避,他硬生生的就受了轻展轩的一拳,丝毫未动的他双掌依然落在铁门上,一口鲜血随着轻展轩的掌风收起时立时直喷了出来,可是欧阳永君连眉头也未皱一下,只冷冷向身后的男人道,“如沁在出离挽心楼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再也不会是你的女人了,所以我也不会再隐藏了自己的心,我会让她成为我的女人。”
宣告,他开始后悔自己曾经对于轻展轩的信任,以为轻展轩的心里真的有如沁,却不想他居然亲自把一个弱女子送到了虎狼的口中。
僵持着,欧阳永君就是不想离开,轻展轩暗暗皱着眉头,他只是不想欧阳永君出手救如沁罢了,那门他要自己亲自打开,可是看欧阳永君的意思,根本就没有撤开的意思。
算一算时间,那女人早已冻僵了吧,罢了,第一次的为着那很有可能已气若游丝的女人,他忍了,“一起开门吧。”说罢双掌送到欧阳永君的背上。
身后的甄陶一喜,主子终于想开了,急忙冲过去把掌心送到了主子的背上……
三个人的合力与用心,终于在冰库的门被关了十几个时辰之后再次打开,可是门开时,那第一个冲进去的却是那站在最前面的欧阳永君,想象了无数次的欧阳永君抱着如沁的画面,此刻竟然真的出现在轻展轩的眼前,仿佛那所有的猜疑都是正确的一样。
晕了,他怎么可以在如沁已昏迷的不醒人事的时候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不过是要救一个女人的生命罢了。
可是,当欧阳永君把如沁越紧的收在怀中欲去温暖那已然冻僵的笨女人时,轻展轩的心彻底的狂乱了,“把他给我。”女人还是她的,因为那无心丹早已被这冰库里的冰冷奇异的化解了,所以在没有任何男人染指于她之前,她就依然还是他的女人。
眸中,迎上的是欧阳永君的冷默,“不可能,我要照顾她一生一世,至少我总不会让她的身与心如此这般的冰冷。”
举步而去,欧阳永君直接无视了轻展轩的骄傲,那每一个迈出的脚步都是坚定。
第一次的被人抱走了自己的女人,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而且欧阳永君的语气中分明就是在向他宣告,错的还是他。
不可以,即使他错了,他也无悔,如影随形的追过去,如沁必须还是他手上的一个奴儿,因为他与她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1卷 禁脔 带离(1)
不可以,即使他错了,他也无悔,如影随形的追过去,如沁必须还是他手上的一个奴儿,因为他与她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那无心丹不过是他与她所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斜斜掠到欧阳永君的面前,一手直向如沁探去,只要一个使力如沁便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而欧阳永君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只要他不允许,欧阳永君便怎么也无法走进如沁的世界。
却不想,欧阳永君一手横抱着怀中还昏迷不醒的如沁,一手迅速的挡住了他的手臂,“她还在昏迷中,送还到你的手中,她只有送死的份,既然你已经不懂得珍惜,那么我便要带走她。”生冷的说完,这一次是欧阳永君的坚持。
掌风在瞬间相对,先时彼此还有所顾及的并未施展全力,可是慢慢的眼见这样的搏打根本就无法分出胜负,两个人便齐齐使出了全力,而欧阳永君因着怀中多了如沁终是吃了亏,一旁的甄陶只看着着急,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啪”,一掌狂击在欧阳永君的胸前,收势时一口鲜血直喷轻展轩,淡然一闪,想不到兄弟一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大打出手,在看到欧阳永君至死也不放手的抱紧如沁,在看到如沁满身的鲜血时,他的心没来由的有些痛了,“就是死,你也不放手吗?”
点点头,“除非她醒了,除非她亲口告诉我她要回到你的身边,否则我是不会放手的。”
惨然一笑,“好……好……,这就是我的好兄弟,连我的女人也要染指,我就等她醒来,让她亲自告诉你她选择的只会是我。”笃定的说完,一撩白衣,怆然立在风中,再也下不去杀手,必竟欧阳永君是与他同过生死的兄弟,而且欧阳永君的身份也容不得他痛下杀着。
“爷,沁姑娘再不救,只怕就有生命危险了。”甄陶瞧着轻展轩似乎也有些担心如沁的生死了,这才借机说道。他也希望两个人可以罢手而去解救如沁,那冰冷的身子根本经不起两个大男人打打杀杀间的再次折腾了。
第1卷 禁脔 带离(2)
心一惊,才猛然惊醒,淡淡道,“甄陶,你去飞轩堡所有的冰库里取了冰霜,直接送到二爷的清心轩。竹央,你随二爷去清心轩,到那里务必亲自搓醒了她。”指着欧阳永君怀中的如沁,轻展轩又向竹央吩咐着,说罢只一转身,转瞬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甄陶大喜,主子终于懂得暂时的放手了,那冰霜他已知道为何用,“二爷请吧,甄陶这就去办。”
欧阳永君拼着一口气,踉跄着抱着如沁回到了自己所居的清心轩,没有想到轻展轩会这么轻易的放手,这似乎不象是他一贯的作风。可是自己的承诺呢,低首看向怀中冰冷而沉睡的容颜时,他不敢确定如沁的心到底会做何选择,但是由着她宁可服了无心丹也绝计要离开轻展轩的决定他便知道,其实她是不想要跟着轻展轩的,那么,自己的胜算便多了。
稳稳的轻柔的将她的身子放在了床帐中,把着她细弱游丝的脉搏,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有一道脉若有若无的,象是……
摇摇头,或者是他错了,如沁的身子早已冻僵了,没一个时辰是根本就没办法暖过来的,吩咐丫头们关了门窗,薰暖了屋子,且在门外守着只要甄陶一到立刻就将那冰霜送到屋子里来,这样的大夏天根本就求不到雪,所以也就只有那冰霜可以解救如沁的命了。
屋子里只留了两个小丫头帮忙,其它的人皆是喝退出去,他只想亲自救了如沁。而在这时,门外,竹央却缓步走来,“二爷,爷吩咐了,这丫头必得由我亲手把她救醒,否则爷只会怪罪了竹央,也请二爷自去歇息吧,只要沁姑娘醒了,竹央立刻会禀报的。”
冷然一笑,即使如沁到了清心轩,轻展轩依然有办法插一手管着如沁的生死,让竹央而来,便是刻意的不让他去接近如沁,也罢,不管怎么样,如沁能从那几个男人的手中逃脱出来,那么她的清白至少还在,而自己的近身似乎也唐突了他。
得到一个人的心,不是靠着强取,也不是靠着趁人之危,他会尊重如沁,因为她是第一个占据着他心的女人。
第1卷 禁脔 喜脉(1)
翘首在门前,整颗心依旧为着屋子里的如沁而揪紧着,他知道竹央在忙碌的搓着她的身子,可是心里依然还在牵挂。
冰霜还没有送来,没有冰霜就无法除去如沁一身的冰冷,此刻,没有冰霜就算是火炉也救不了她。
终于,有家丁飞跑着送来了一小盆冰霜,只说甄统领还在取冰霜,先得的就先送过来了,只有用这冰霜搓着那冻僵的身子才能让如沁真正的暖过来。
小丫头不敢迟疑,急忙就送了进去,“竹央,请你务必救活她。”欧阳永君隔着一道门在门外已心急如焚,只恨自己不能替了如沁。
依稀是玉弦琴前的那个在静谧阳光下抚琴的女子,然而她漫身的清灵却抹不去她眸角那淡淡的忧伤,那忧伤便是轻展轩强加于她身上的吧。
可如今,那样一个仿佛不染尘埃的女子她却差一点身死在冰库里。
轻展轩,他的心真冷。
默默的守侯在门外,他要等到她身子缓过来的那一刻。
冰霜不断的送进去,屋子里静静的让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凉爽的夜风拂来,却还是让他汗意涔涔,满心里都在为着如沁而担忧。
“二爷,不用搓了,已经缓过来了,就是人还没有醒过来。”竹央冰凉的手红通通的放在身侧,显然刚刚她是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
“哦,谢谢你。”急忙冲进了屋子里,想要亲眼看到那渐渐暖过来的,渐渐有了生气的女子现在自己的面前。
红通通的一张脸,可是那红晕却是不正常的,只是因为刚刚从冰冷中暖过来才生成了红晕,轻触着那仿佛吹弹可破的玉色肌肤,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温度,欣喜的握紧了她的手,只想给她更多更多的温暖
第1卷 禁脔 喜脉(2)
昏黄的烛光与冰冷中,如沁只觉身子被人凌空抱起,有温暖贴进了自己,暖得让她仿佛感觉到了生的希望,可是为什么这么吵,真吵,然而她却什么也听不清,她只想要睡去,想要安静的睡去。心,真得很累,连带着身子也是累。
似乎是听到了风声,然后是一股腥咸的味道,那是血的味道,她要去了吗?
努力的想让自己睁开眼睛,可是她睁不开,不知何时她直觉被人送到了一个温暖的屋子里,可是冰冷依然还在侵蚀着她的身体,似乎有人在搓着她的手与脚,她的胸口与手臂,温暖在慢慢的回归,身体里那麻痛的感觉袭卷了每一寸的肌肤,那是知觉被唤醒时的灼痛,是谁,是谁在拼命送给她最难得的温暖,好想要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谁,也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可是所有的意识都是迷糊不清,恍惚中她还在冰库里,恍惚中似乎又离开了,因为冰库里绝对没有这样的温暖。
一双手不住的在她的身上揉搓着,冰霜的冷寒,透明的她却可以感觉得到,那冰冷的凉意透过空气送达到她的大脑里,刺激着那冷意越来越浓,她终是又活过来了吗?
可是世界依旧还是冰晶一样的都是宁静,只有那一双手拼命的欲带给她的生。
一下一下,所以的知觉在那手指的奋力唤醒中慢慢的苏醒了。
冰霜退去,暖暖的被子裹住了她的身子,手心里一个温暖的相握传递着一颗心的搏动,那样清晰,那样有力,那轻而暖的相握送给了她安然,一颗心柔柔的低唤着,是谁,是谁把她从冰冷的世界里解救出来……
低低的轻唤伴着呓语慢慢退去,温暖让如沁终于睡得沉了,欧阳永君如释重负的望着那张红晕伴着惨白的小脸,从鬼门关里兜兜转转了一圈,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生,如果可以他只会好好的守候着她……
然而,她眉头的那份轻皱又岂是他的怜惜可随意拂去的,一室的安静让夜更加的浓郁了,紧紧的搂住怀中的女子,这一夜他必会守着她,真到天明。
悄悄的,又一次探向她的手腕,再次听着那脉搏,心头已泛起了无数的惊诧,他真的不懂了轻展轩的心,既然不许她喝药,那便是允许她成为这飞轩堡的唯一和特殊吗?
然而此时此刻,那答案却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要说吗?
他突然有些担心,担心如沁是否会接受这样的一个突如其来的事实。
或许明日里他要探探轻展轩的意思了,原来传闻果然不假,原来那飞轩堡所有女人侍寝后必须喝下的汤药,如沁果真没有喝过。
只不知,这是福还是祸。
倾听着她的呼吸声,再是了无睡意。
夜,却是极其的漫长难耐……
第1卷 禁脔 终于(1)
守着温暖,她终于睡得踏实。
黑暗中,静谧让一切变得美好。
而黎明之后,那随之而来的暴风雨却只怕她如初绽的花瓣般根本无法承受那凛冽的袭击。
轻叩的门声,惊醒了一夜未眠而守候在如沁身边的欧阳永君,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他起身站起,却不知自己是否还可以为她挡风遮雨,那喜脉只让他心难安然。
犹豫了一夜,终究还是不想要说出来,他不想在如沁的生命中再次的划过刀痕,否则只怕那痛楚很可能压垮她依然还坚强的心。
可是,女人的心是水做的,她的柔韧终究还是有限度的。那水做的骨肉,才是他真正的怜惜。
轻轻的推开门,示意竹央在外间的茶桌前坐好,镂空的窗子阵阵晨风拂入,清清爽爽的只让人不禁为之一振。
小小声的,却是直接切入主题,再不想受着煎熬了,“竹央,你说吧。”
“爷着我来请沁姑娘去怡情阁。”
两个人都是会意的小小声的说话着,虽然欧阳永君曾想过把竹央请到屋外去说,可是以竹央的身份,他却不好造次了,尊重别人才是尊重自己。
“昨天他答应过我的承诺,除非沁姑娘亲口同意回到他的身边,否则我是不会放手的。”
“爷说,她会同意的,所以她只能随着我回怡情阁。”
“我不信。”欧阳永君最知道如沁欲离开轻展轩的决心,这样的答案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除非他从如沁的口中亲耳听到。
“那么,待沁姑娘醒了,我便请她亲口告诉你,也好完成了竹央此番来清心轩的任务。”竹央笃定的口气告诉欧阳永君,如沁是绝对会随着她离开的。
“沁姑娘的身子有些不大好,所以我想留她在清心轩小住几日,也好为她煮些药缮调养调养身子。”
“不必了,爷自会请人为她调养。”竹央温和而又婉转的回绝了。
明明是小小声的谈话,却被浅眠的如沁听个正着,悠悠醒来才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摸摸身边那凹陷的地方,依稀还有些微温,再听到欧阳永君的话,她已清楚自己很在可能是被欧阳永君所救了,至于那个竹央她也记得,虽然自己对她的印象倒是不坏,可是她顶着轻展轩的旗号来接她去怡情阁,只一想想她都不要回去。
第1卷 禁脔 终于(2)
慢慢的坐起身子,头有些痛,真想从那窗子里逃走,也免得与竹央打了照面,可是动了动身子,混身都是酸痛,只得又颓然的躺回到床上,能躲一时是一时,脑子里却不住的回想着欧阳永君与竹央的话,两个人口中的那个所谓的“承诺”成了她心底的一道谜,合上了眼眸,只装作不醒吧。
门却在这时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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