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眼眶又红了,搂住了她,“傻孩子!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
太后/宫中,此时一片忙乱,因为太后娘娘晕倒了!宫人们有的忙着伺候倒在床上的太后娘娘,有的跑去请太医,有的忙着去禀报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听了宫人的禀报之后,心情更阴郁了,又来这一招,表示她又被自己这个“不孝子”气病了的意思么?她就这么热衷于暗示朕很不孝么?
每次干了错事不承认不说,还要装病;装病不说,还要表示自己是被气病的,错的都是别人!
朕堂堂一个天子,惩罚一个无法无天的奴才,她就要装病,落朕的面子,这是一个亲娘该做的事情吗?
于是皇帝喝斥那个宫人道:“太后病了,你不去请太医,来朕这里嚷嚷什么?难道朕会医术么?下次做事再这样没有章法,就自己滚去领罚!”
那宫人很是愕然,一直孝顺的皇帝陛下听到太后晕倒了不是应该很着急么?怎么和往常不一样?难道皇帝陛下以为不严重?
那宫人想了想,脸上神色更加着急和哀戚:“陛下,太后娘娘真的晕倒了,很……”
她话还没说完,皇帝陛下就对身边的内侍吩咐道:“拖下去,掌嘴!”
当这名红肿着脸和嘴的宫人回到太后面前复命时,太医正在给太后娘娘诊脉,太后眯缝着眼睛看到了自己身边那位很能干的宫女那副样子,顿时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忍不住怒了,骂道:“混账!”
把个正在聚精会神地给他搭脉的太医吓了老大一跳,太医青白着个脸,慌忙退开请罪。
“罢了!哀家不诊了!”躺在床上的太后娘娘愤然地坐了起来:“哀家死了倒也清净,省的受罪不说,还可以见到先皇!”她一面说一面拿着一块丝帕擦着眼泪。
太医尴尬地站在一旁,心中哀叹道:这么中气十足的骂人,您是要病死的模样么?
………
作者这两天生病了,状态很差,码字有点少,请亲们原谅!
……
☆、第160章 留居京城
没有皇帝的响应,太后的怒火只能在她自己的宫中小范围内的燃烧,出不了院墙。
而且既然太后病着,皇帝陛便下传了口谕,任何人都不准去骚扰太后养病,包括后宫妃嫔以及外命妇。
太后这一“病”就病了很多天。
韦家和賀家急坏了。
他们原以为这次的劫匪事件,李猗虽然剿灭了匪窝,抓住了匪首及匪众无数,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和賀家有关,至于匪首的供词,可以说是攀诬,也可以说是有人指使。就如同上次在江南的“青云观事件”一样,最多被陛下斥责一顿,把官位降一点罢了。
可是没想到,大理寺卿刚刚把供词呈上,皇帝陛下御览之后,没有询问,没有征求朝臣意见,第一时间就下了圣旨,圣旨的内容叫朝堂内外所有人都惊掉眼珠子,没想到一直很“温和”的陛下居然这样雷霆万钧起来!
徐州刺史贺興养匪自重,残害百姓,谋害皇室,图谋不轨,斩立决;賀家包括在京城的贺氏父子兄弟等所有的男子全部流放岭南,女子全部没入掖庭为奴!
立刻就有大臣提醒陛下此事不可如此轻率地下结论,皇帝陛下冷冷地问道:“难道一定要等到人家养了几千几万土匪,揭竿而起了,才算证据确凿,再来惩处他才不算轻率么?”
众臣立刻明白这次韦家和賀家触到逆鳞了,立刻免了劝谏的心思,免得这把邪火烧到自己头上来,反正最着急的是韦家,韦家自然会去想办法。
賀家,虽然算不上大世家。但是原本也是蒸蒸日上,人气很旺的,尤其是在娶了韦家的女儿之后。可是现在这么一个家族,就这样从京城倏然消失了!
韦家嫁到賀家的那位夫人也被凶残的羽林军给一起抓了。进了掖庭,成了一名宫奴,而且那主事的官员居然不肯通融!
韦家的女儿侄女再多,也没有做宫奴的啊!于是韦家夫人立刻想到进宫去求太后,可是,却连宫门都没进得去,因为陛下口谕,任何人不准打扰太后养病!
在严惩了賀家之后。皇帝陛下又重赏了广陵郡主李猗,还赐了郡主府一座,而且还非常体恤地选了紧挨着公主府的一座府第,那是从前的一位王爷的府第,在那位王爷被贬到云南去后就一直空着,在白昭仪所生的四公主出嫁时,曾经向陛下求要过这座漂亮的大宅子,想和大长公主做邻居,可是陛下没同意,现在却及其大方地赏给了李猗。
不过李猗却没见得领情。在接完圣旨后,回到房中,她向大长公主笑道:“陛下一直把这座宅子留着不赏人。怕是早就想好了,要召我留京,不要我再回江南去了!”
说完还撇了撇小嘴,其实就算她没有剿匪立功,这栋宅子也一样会赐给她,作为长辈对小辈的关爱,冠冕堂皇地把她留在京中,此后所谓广陵郡主、所谓广陵王,就都会变成一个头衔而已。
大长公主叹了口气。她自然是理解李猗心中的怨气,任谁失白白去了父母。心里都不会好受的,就像她失去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一样。这么多年了,心中依旧伤痛和愤恨。但是公主不能让李猗的这种负面情绪生长和蔓延,因为这种情绪只要稍微流露出来一点,就会害死她自己的,她又会重复自己父母的老路,不得善终。
“阿猗,我知道你心中难过,不过陛下也是被韦氏一家给蛊惑蒙骗了,陛下这些年其实心中也难过,阿猗你还小,凡事看远一些,不要再挂记着这件事了!”
李猗低头垂眸道:“这些年其实是韦家一直不肯放过我!”
“我知道!”大长公主点点头,搂住了她,“陛下留你在京中,也是一片关爱之心,你留在我身边,任谁再也欺负不了你去!至于韦家韦氏,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嗯!”李猗乖顺地靠在了公主的身上。
………
进京第一场交锋,广陵郡主完胜!
皇帝陛下的态度如此鲜明,于是这些日子前来祝贺和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大长公主也不像以前一样对于社交活动兴致缺缺,而是大张旗鼓地给外孙女办了一个接风的宴会,各路皇亲国戚,豪门世家全都接到了请帖。
话说京中的夫人和小娘子们都对这位郡主充满了好奇,一个带着二百甲士,端了五百多山匪老窝的小娘子,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还有郡主那天进城的穿着打扮,也是人们所津津乐道的,自从四十年前少年的大长公主着男装让贵女门纷纷效仿,掀起过一阵男装风潮后,这么多年,那股风尚早就过去了,但是现在又被广陵郡主引领起来了。还有那精致华美的面具,也成了一时风尚,一时间各大首饰店都推出了做工精美的金银掐丝面具,都只覆盖到鼻尖和脸颊,有蝶形的、孔雀型的、凤尾型的等等,精致而又华丽,还镶嵌着晶莹闪亮的宝石。再普通的闺秀,一戴上之后尽显神秘与优雅。
但是当李猗郡主出现在大家眼前时,却并非如传闻的那样,啥啥冷艳、凌厉、彪悍、冷硬、甚至还有威猛等等,而是如京中的贵女一样,举止高贵淑雅,相貌也是秀美端庄,就是人们心中最标准最理想的那种皇家贵女的模样。
各位来宾既失望又惊喜,尤其是那一帮同龄的小娘子们,失望是因为他们并没见着一个另类的郡主,八卦之心有点失落,惊喜是这位郡主姐姐貌似很好打交道,谈吐温和文雅,很有修养的样子。
于是在李猗做为主人,招待这一群小娘子的时候,还是有好奇心强的小娘子问起了剿匪故事,因为流传的版本太多,今个儿终于见着正主儿了怎么也得问上一问。
李猗淡淡一笑,“我只不过站在另一边的山头上看着罢了,冲锋陷阵的都是手下的甲士!”
问话的是武家的小娘子武蕙儿,听李猗这么一说略略有些失望,因为在传说中,李猗是剑气如虹、大杀四方的形象,想了想又问道:“听说猗姐姐剑术很厉害?”
李猗笑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么多稀奇的传闻?我幼年体弱,确实习过武,以求强身,也仅此而已!你莫不是以为我像那些剑侠一样厉害吧?”
武惠儿出身高,一直是被捧着长大的,生性活泼开朗,闻言灿然笑道:“我倒真希望猗姐姐是那样儿的呢!”
话说,武惠儿长这么大了,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京郊的骊山,所以她最爱的便是那些仙侠和剑侠故事,这次李猗剿匪进京盛况让她心中的剑侠之火熊熊燃烧起来,小说中的虚无缥缈的人物顿时就附在了李猗的身上。
虽然李猗这么说了,但是武惠儿还是有些不死心,她知道有本事的人一般都爱深藏不露的,尤其实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于是她继续:“我过两天再来拜访猗姐姐好么?”武惠儿的算盘打得很好,两人私下相处,只要她拿出十二分的诚意来,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李猗盈盈笑道:“好啊!”
这时候又有一个小娘子轻言慢语地说道:“大家闺秀,应当温文娴雅,舞刀弄剑的不太好吧?”
公然扫面子拆台?
此话一出,顿时在坐的小娘子都看向了她,这位是白昭仪的亲侄女白素妍,长得娇妍秀丽,酷似白昭仪,不过她一直走的是气质高冷路线,以秀外慧中、知书达理的形象示人,做为太子殿下的嫡亲表妹,白素妍的人气一向很高。
武惠儿和她一直不对付,当然了,一个是太子的表妹,一个是三皇子的表妹,要是很和睦那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武惠儿正要反驳,却见李猗轻飘飘地一个眼神过去,扫了白素妍一眼便收回了,继续和武惠儿说话:“武妹妹打马球么?”
武惠儿立刻收了要讽刺白素妍的话,和李猗兴致勃勃地谈起了马球,一说起马球,爱好此道的贵女不少,立刻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好不开心热闹。
于是白素妍便被冷落在了一边,白素妍并不擅长这个,因为白家从前是小官,生活小康,也就是在她姑姑得势和她父亲有军功之后才迅速崛起,成了新贵,但还是没得这些世家大族的底蕴和雄厚的资产,马球她只会和几个和她差不多的普通闺秀玩闹一下,只是粗浅入门的功夫,和这些豪门贵女们比起来,差了几条街。
武惠儿聊天之余还不忘去看看白素妍的样子,见她虽然还是端着一副清高娴雅的姿态,但是作为“宿敌”,她知道白素妍心里一定感觉像在大街上摔了个四脚朝天,丢人丢大发了!
于是她对李猗愈发亲近起来,以前总要费一番口舌才能打击到白素妍,而且还要小伙伴们帮忙,因为白素妍比她会讲大道理多了。可是今天的猗姐姐一句话没说,仅仅一个眼神就成功地将气焰极高的白素妍打击得没法还手。
我连话都懒得跟你说,你还拽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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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重生之后,林真想对前世老公卢天民说的话是:总裁你只是备胎。今生,我只想留住我的小凡。
……
☆、第161章 舌战
不战而屈人之兵,哈哈,就是这个样子,不光武惠儿心中大爽,和她同一国的贵女们都爽了,心内立刻就将李猗纳入到自己这一国来了,言语中的亲近之意开始多了些真心。
当然白素妍也有不少好友,见她受了冷落,自然同她热热络络地说起话儿来,不她们说的却不是马球,而是琴棋书画、衣着首饰等非常有品位和高雅情趣的话题。
这时候一个衣着华贵张扬的小娘子幽幽叹了口气,“两个月前的菊花会上,姑母和表妹还我们在一起赏花品茶,可是现在却……真是叫人心中伤感!”
另一个小娘子也微微蹙眉叹道:“賀妹妹好可怜!”
与她们一起的几个小娘子看向李猗的目光便都带着些控诉和指责。
武惠儿这边闻言,立刻飞快地看了李猗一眼,李猗嘴角一弯,表示自己明白。
她只听那个“賀”字,便知这两个妞在感叹的对象是刚刚被砍头的贺刺史的夫人韦氏以及他女儿,这母女几个正在掖庭中做宫奴。称韦氏为姑母的那个是韦太后的亲哥韦老侯爷的嫡孙女韦瑶晴,另外一个帮衬的是韦家的姻亲忠勇侯姚家的小娘子姚蕤。
武惠儿和她们不对付是明朗朗的,当下便出言道:“你们是替乱臣贼子鸣不平么?”
韦瑶晴和姚蕤一滞之后,韦瑶晴怒道:“我家六姑姑才不是,她是冤枉的!”
李猗笑道:“若他们是冤枉的,那么就是说陛下断错了么?”心中对这个韦瑶晴极为不屑,明摆着就是个没脑子的,想来下她的面子,却提了个这么敏感万分的话题。这不是作死么?至于姚家的那个更傻!没看见连白素妍都不搭话么?
白素妍本来是不想介入这两个蠢货的话题,但是现在显然这两个蠢货收不了场,只好帮忙。她依旧慢言轻语地说道:“陛下自然是不会断错的,只是陛下圣明。但是有时也会免不了会被小人蒙蔽,再说,即便贺刺史确实与匪类有些牵连,但是韦夫人和她女儿居于深闺之中,又怎会知道?弱质娇女如今为奴为婢,何其无辜?”
韦瑶晴和姚蕤两个顿时大松一口气,白家姐姐就是道理懂得多,也会讲道理。
李猗点点头。也一样慢言轻语答道:“白妹妹真是菩萨心肠,我今天受教了,原来我朝的《大唐例律》乃是严苛酷法!”
白素妍脸一白,正要辩驳,李猗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又接着问道:“白妹妹可知道江南名士杨继么?”
江南名士杨继,在座的贵女们都知道,杨继的诗文,这些贵女们都很推崇,只是这一年来。都没听见杨继的消息,也没有他新的诗文流出。
白素妍心中疑惑不知李猗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不相干的人,就听李猗说道:“一年前。杨先生携妻女进京访亲,可是在路上却被这群土匪给劫了,杨先生被杀,他的妻女不堪凌辱也自尽了,杨家的仆妇和仆人也都被杀,只有一个老仆,他想若是他被被杀了,便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杨家的遭遇,于是便向那土匪求饶示忠。忍辱活了下来,这次我手下甲士剿灭山寨。救出了一些被土匪掳掠的人,这杨氏忠仆便将杨先生的遭遇告知。”
说罢。她叹了口气:“江南与京城相隔两千多里,山长水远,杨家只以为他们已经到京了,而京中的友人以为他们有事耽搁了,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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