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墨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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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娇-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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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苦妈担心地唤了声,古绯身边的几人都知道,没有谁像古绯那样,最是看重自己的墨室,平时若没允许,就连夜莺都是要请示了才能进,墨室中的清扫古绯更是从不用旁人,出了闺房,她呆的最多的地儿就是墨室。

    古绯一挥手,打断苦妈想说的话,以她小巧的鼻梁为界,她身上一般光明,一般暗沉,“出去,我要一个人待会,还有,尤湖过来了就来唤我。”

    她吩咐道,然后自己转着轮椅进墨室,随手还将门给关上。

    她顿了顿,走到架子边,弯腰扶起,因着腿脚不便,这一简单的动作在她做来都颇为吃力,好几次,那架子差点没又倒下来砸到她,可古绯像是那股执拗的劲儿犯了,硬是要自个一手一手的将墨室整理好。

    一直到暮色四合,中途夜莺送了点吃食过来,都放门口,小声的说了才离去。

    东西自然是要吃的,古绯还没那么想不开,她填饱肚子,又继续呆在墨室之中,将地上和灰尘一般轻细的墨料敛起,那墨料处理不易,一个不小心就到处飞扬,染的古绯一身一头都有脏色。

    尤湖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模样的古绯,他站在木窗下,不走正门,手一撑,从窗而入,在没点灯,光线晦暗之中轻声开口问,“姑娘找小生?”

    回答他的,是古绯投掷过去的毫笔,她盯着他,眼神像困兽一般的凶狠,“你若说不上理由来,今天这等夺墨抢方之仇,我自当算到你头上!”

    她清楚笃定,今个过来的逍遥王,是尤湖无疑!

    (阿姽:晚了一个小时,真是卡啊,一章写了两个小时,泪目……另,感谢逆児 ;童鞋的粉红,耐亲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210 你敢脱我衣裳试试
    房间里光线很暗,暗影斑驳,深浅不一。

    尤湖只能依稀看到古绯那张素白的脸,像是剔透的玻璃种玉头,泛着柔和的蒙蒙点光,尽管她目光凌厉如刀地扎在他身上,可他就是觉这模样的古绯比寻常女子的娇羞还耐看。

    他弯腰捡起那支毫笔,在手间一转,自顾走到油灯前,放下,然后嗤啦一声点燃火折子,刹那,明亮如晨星的星光在整个墨室延展开来,暗影从他身上像潮水一样退去,尤湖俊美无双的皮相在氤氲暖黄的烛光下,越发柔和。

    对古绯的责难,他不仅不恼,还闲情逸致地将那毫笔放回笔架上,像没骨头一般斜靠书案边,双手环胸,微低头看她道,“若小生说,不是呢?”

    古绯冷哼了一声,她小而尖的下颌一扬,带起不屑的倨傲,“不用蒙骗,我知道就是你!”

    她言辞肯定,半点怀疑都不曾有。

    古绯口味不算好,甚至带着冰冷的讥诮和蔑视。

    可尤心头却倏地鲜活起来,像是在大热天里被冰凉的井水给从头泡到了脚,他眯起凤眸,带出狭长的弧度,眼梢有银光曳动,褶褶生辉,“那姑娘说说,是如何分辨出小生与逍遥王的区别的?”

    古绯眉心一皱,点漆黑瞳晶亮如黑曜石,她小巧的鼻翼微皱,带起娇俏的细纹,经由尤湖这么一问,她才蓦地想起,自己这确定来的毫无缘由,只是白日一见逍遥王,她就是知道那是尤湖。

    这种判断,古绯只能归于直觉。

    尤湖弯腰,他凑到古绯面前,凤眸锁着古绯的,深邃而幽沉,“小生一直以为。在这世间,只有从前的母妃才能一眼分辨出小生与他的区别,可今日姑娘真是让小生好生欢喜,不管姑娘凭借的是什么。小生都很开心,因为姑娘是……自母妃去后的第二个。”

    他嗓音压的很低,带着缱绻的意味,仿佛最缠绵的柔絮,漫天洒落,轻飘飘落在发间,带着拂动人心的暖。

    古绯一怔,她回望他,那眸子颜色太过深沉,仿佛最深的碧波。将她溺在里面,如何都挣脱不开。

    微凉的指腹摩挲上她下颌那点软肉,反复流连,他头压低,在那一望中。亲吻过她的嘴角,仿若轻风。

    “谢谢……姑娘……”

    呢喃低语想在耳边,古绯听的不真切,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传来。

    “倘若小生不存于世,姑娘也是会记得小生的吧?这样,能有一人清楚,小生是小生。逍遥王是逍遥王,如此,小生就了无憾事……”

    摇曳不定的烛光之中,投落地上的剪影随之晃动,那亲昵的姿态,融为一体。带出无比旖旎的媚色。

    古绯猛地回神,她一把推开他,脸上带出色厉内荏,“哼,你当你是谁?谁会记得!”

    尤湖的视线太过热烈。她不适的撇开头,不小心就暴露出微微薄粉的耳根来。

    轻笑一声,尤湖伸手拍了拍古绯的发髻,这才转回话题道,“姑娘一见面就怒视小生,是想从小生这得到什么?”

    古绯的性子,他再是了解不过,和他同样不会吃亏的德性,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是婉转过千百回,不会毫无目的,是以,他才如此笃定古绯是有所图的。

    古绯一扬眉,选择性忽视刚才两人之间的甜腻氛围,她纤指一扫,指着墨室中的物什就冷喝道,“企图?将我的墨室毁成这样就是你的思量!”

    尤湖不赞同的摇头,他嘴角带似是而非的浅笑,“姑娘当真是在意这点?”

    古绯不说话,只盯着他。

    尤湖继续道,“若只是个墨室,姑娘想要多少,日后小生就为姑娘建多少,如何?”

    “哼,”古绯冷哼一声,“空口白凭,画饼充饥的事于你不亏,谁能预见日后。”

    尤湖想了下,他一击掌赞同道,“姑娘说得是。”

    紧接着就见他竟然当场开始宽衣解带。

    古绯恼羞成怒,“滚出去!”

    尤湖刚解下大带,外衫敞开了,露出里面的白色衣裳来,他偏头轻瞅古绯,狭长的眼梢攀援出促狭的点光,“姑娘,为何动怒?”

    古绯咬着唇,觉得他居然还有脸相问,若不是行走不便,当即她就要出墨室,再不理会他。

    仿佛看出古绯的想法,尤湖扔掉手头外衫,长腿一勾,就将古绯的轮椅轮子给卡住,让她不能离开,后他继续脱衣服,边道,“姑娘莫不是垂涎小生这副身子不成?不过若是姑娘的话,只要姑娘想要,小生定当殚精竭力伺候姑娘。”

    这话,忽的就让古绯想起夜莺在她耳边提醒过的,说尤湖以往身边红颜知己无数,还尽是那种只求一夕之欢的。

    她顿觉一阵心恶,微微侧开头,不去看他,说话语气很差,“被他人沾染过的东西,我嫌恶心。”

    话音才落,她下颌就被人强势捏住,并迫使她抬头。

    入目的,是一具光|裸的身子,白皙如清辉之月,皮下的肌理不算精壮,带着鱼鳍般平滑的流线,胸前的茱萸红点,暴露在凉夜轻风之中,颜色艳丽如樱果,有如绸黑发从背脊滑落至前,与肤白映衬,就越发显得夺人眼球。

    尤湖眯眼,“姑娘可还满意看到的?”

    “不过恶心么?和小生相比,逍遥王才更脏,”他想都没想就继续解释道,“他爱好男女之事,可偏生又挑剔的很,若不是容貌恣妍的,他提不起兴致,可有时候不得不用点美人计,他不耐,便是小生替代的。”

    说到这,他直起身,大大方方地在古绯面前展露身体,“毕竟,小生知圣人礼,对那等不是心仪的姑娘,鱼水之欢也只是一时之贪而已,小生很明白的。”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古绯就更为恼。“卿之事,与我何干!”

    说完,她还冷冷一笑。

    尤湖不跟古绯计较,他算是明白。古绯有时候只是嘴巴毒些,可实际对自己认可的人还是很护短的。

    他撩开散在腰间的衣裳,露出那截精实而有力的腰身来,“小生是想给姑娘这个东西。”

    古绯循迹看去,这才发现,在尤湖腰身上,佩戴有一圈玉带,那玉带通体艳红,最中央那块最大,有半个巴掌大小。其余的皆磨雕成铜钱大小的圆形,并用红色丝线串成一圈,稳稳的被尤湖贴身系着。

    这种贴身佩戴的玉带,古绯是知晓的,有些讲究的贵夫人。会择对身子好的玉质,诸如暖玉等,打磨成玉带,常年佩戴,不仅能温阴滋体,还可在闺房之中增添一二夫妻间的乐子。

    她一想到这最后一点,脸色当即就黑了。

    尤湖解下玉带。许是脱衣服久了,他将衣裳随意拢上,一指挑起玉带,抚了几下最大的那块红玉道,“这是母妃在世的时候,唯一留给小生的东西。是给小生的,而非逍遥王。”

    说着,他看古绯,嘴角带笑,“这红玉是极为难得的好玉。很适合姑娘这样底子弱的身子,也算……”

    他顿了顿,嘴角笑意更盛,“也算小生给姑娘的定情之物如何?相比母妃也会很满意姑娘这样的。”

    古绯明明觉得胸腔之中怒意横生,可耳里听着尤湖的话,那股子的气焰憋闷在心窝子里,无论如何都流泻不出来,搅得她十分难受,可面上她仍然不甚有表情,还讥诮道,“你的定情之物,我受不起,这种玉带,尤湖公子还是另寻他人相送的好。”

    尤湖哪里会听她的话,他低笑一声,弯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抱起古绯,将之送到书案上坐好,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衣衫盘扣。

    古绯双手有心想拂开他的手,可尤湖一掌就钳制了她的手腕,他向前一步,倾身下压,双腿挤进她的腿间,挤压她腰身,不让她挣扎。

    “无耻!”古绯大骂出声,她受制于人,素白的脸挣地通红,也不知是太过用力还是羞恼的,“尤湖,你个混蛋,你敢脱我衣裳试试?”

    尤湖嘴角笑意不变,那几个盘扣,经不起他指下用力,三两下就给抠开了,“小生已经在脱了。”

    古绯更为恼,她一低头,就着那姿势,张嘴就咬在他肩膀。

    尤湖痛的闷哼一声,可他手下动作不变,就这会功夫已经将古绯的外衫里衫尽数退下,露出藕白色的肚兜和妩媚春光。

    他忍着疼,喘着粗气,还有心调笑,“姑娘这般迫不及待,倒真是让小生好生意外,不过,姑娘还是松口一些的好,小生受伤无所谓,让姑娘牙口酸了就不好了,再者,姑娘的心意小生已经收到了。”

    察觉到口中铁锈般的血腥味,本想松口的古绯听闻这话,当即牙关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当古绯上半身衣衫尽落的时候,尤湖也根本是衣衫不整,两厢裸落的肌肤相亲,再无任何的阻挡,尽管肩膀被咬的痛的要死,尤湖还是忍不住舒服的叹喟出声。

    他不是不明白女子身子特有的柔软和肤若凝脂,可当真挨蹭到古绯身上,他才觉以往和其他女子有过的床帏之事,多么的粗糙乏味。

    “姑娘,休动,”他嗓音哑的沉,压抑着难以控制的欲念,“小生毕竟不是真的柳下惠,能坐怀不乱。”

    古绯双眸倏地圆睁,听闻这话,她瞬间就懂了尤湖的意思,毕竟她虽未曾出嫁,可男女之事,也并不是真的不懂,她遂松口,再动也不动,当真怕会刺激了尤湖一般。

    眼见古绯一下就乖顺了,尤湖放松力道,他笑了下,带着诱哄的口吻道,“姑娘,一直这么乖顺就最好了。”

    古绯撇开头,唇抿成直线,一言不发。

    尤湖确定古绯不会有其他动作,他才松开她,然后将那玉带亲手扣到她腰身,眼见凝脂肌肤上沾染上艳红之色,玉带上带着他的体温与气息,这会到古绯身上,怎么看都是像是被他标识了的感觉,他顿觉呼吸都不畅。

    (阿姽:阿姽要去休息会,第二更晚上十点才能出来。谢谢200332812 ;童鞋的打赏哟。)
211 九狐,尤湖,有狐
    直到古绯坐到膳厅手端着荷叶碗,她才想起,自己本来是责难尤湖的。

    耳根都还在发烧,腰身那处玉带带来的微凉,让她颇为不适,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她另一只放桌下的手隔着衣料摸了摸,只要一想到这物什之前一直都是尤湖在贴身佩戴,指不定还戴了多少年去了,这会在她身上,还是最为亲密的肌肤相贴,她就各种觉得恼。

    再加上,尤湖在墨室脱她衣裳的举止,她才怒到连真正想做的事都给忘了。

    “啪!”荷叶碗同桌子相撞,发出脆响,古绯冷视对面的尤湖,“让墨卿歌将我配方墨丸夺去,还容她毁我墨室,这要如何清算?”

    尤湖尝了点面前碟子里的菜式,暗自叹气,他原本以为经由刚才那么一闹,古绯已经忘了这事了,不曾想她还记得,由此可见,确实不能拿寻常姑娘家的行事风格来衡量古绯。

    尤湖在心里默默记下这点,省的以后得意忘形,坏了古绯的底线,他可就没好日子过。

    “别人不晓得,可姑娘连小生都要哄骗么?”他顺手夹了点古绯爱吃的菜式,探身放进她碗里,又道,“姑娘默给墨卿歌的配方,就是真的配方么?那些被夺的墨丸就不用说了,姑娘本就可以再制,而那枚墨长河要姑娘制的那枚,若是姑娘不想让墨卿歌夺去,怎的那日墨长河过来,姑娘不将墨丸给墨长河,转而要一直搁置在墨室。”

    说完,他放下筷子,嘴角斑驳的暗影之中,带深邃笑意,“姑娘可不就是放那等着墨卿歌上门么?”

    古绯直直看着尤湖,她素白的脸在烛光的映射下,显得冷若冰霜。黑瞳之中的幽然像是沼泽暗处的晦暗。

    尤湖笑了下,他干脆将椅子挪到古绯旁边,在她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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