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动(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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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动(高干)-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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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眼屏幕,接了起来,“喂?小宁?”
   
   “是我,邈邈。你大年二九有空吗?”
   
   “怎么啦?”
   
   “我和临远想请你吃饭。”
   
   邈邈脱口而出,“郜临远病好了吗?”
   
   “差不多了,现在他在自己家里疗养。”
   
   “哦……”
   
   “邈邈,怎么样?”
   
   邈邈还沉浸在前面一个问题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就我们请你吃饭啊,就我们三个,当然如果你愿意把你男朋友带出来的话就更好了。”
   
   “你不用回C市过年吗?”
   
   “郜临远哥哥让我在他们家过。”舒宁的声调降了下来,像是在羞涩似的,“而且我想多花点时间照顾他,他大病初愈,多个人好一些。”
   
   “阿姨叔叔都没说什么?”
   
   “我骗他们说我要工作。本来是想让郜临远大年初一陪我回去的,但想了想好像太早了,再说临远身体也不太好……就算了。”
   
   “那你们请我吃饭干嘛?”
   
   “临远说要谢谢你那次来劝我。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那么快开门,也不可能那么快从阴影里走出来。”
   
   “这也没什么。你是我好朋友,那是我应该做的。”
   
   “哎呀,邈邈,你就别跟我客气啦,让你来就来呗,那天我会让临远来接你的。”
   
   邈邈想起了那两条线,最终答了一声“好”。
   
   大年二九那天她特地请了一天假,下午早早地准备了起来,她在梳妆台前勾勒了好久的眼线,画了一笔又一笔,怎么都觉得不好,最后差点就把自己画成了一只熊猫,她只好把妆卸得干干净净的,又开始试衣服,可她换了好几套衣服,在镜子前转来转去,也始终找不到自己最满意的。
   
   她挫败地往床上一坐,脑袋空空,发了许久的呆。最后接了一个电话,她从衣橱里取了最简单的牛仔裤、一件米色薄绒线衫和一件厚外套,换上后就匆匆下了楼。
   
   也许是舒宁给她打电话打晚了,郜临远似乎在下面等了很久。邈邈远远地就看到郜临远靠着车颀长的身影,如同一幅漫画一般赏心悦目。
   
   他穿的很少,西装外披了一件呢绒外衣,大大地敞开着,邈邈不禁在想他到底冷不冷。病才刚好,也不注意保养,果然皮不是一般的厚。
   
   如同久别重逢,看到郜临远的那一刻,邈邈鼻子一酸,眼眶都开始泛红。沉寂已久的内心此刻百转千回,久久不能平静。犹如一个瘾君子,被迫戒毒,然而这时他最爱的毒药就完完整整地摆放在他的眼前,心中满是欣喜,同时又是无比的痛恨。
   
   郜临远就是她的毒药,她想戒却戒不掉,以前不行,如今肚子里多了一样,更是做不到。她只能由着自己的瘾越来越深。
   
   她在墙壁后停留了很久,让自己不再那么激动才走了出去。
   
   走进一些,邈邈看清了郜临远手中的点点星光,她快步走上去,停在他的面前,伸手把他抽着的烟扒了,走到旁边的垃圾桶旁把烟给灭了,丢了进去。
   
   走回他的身前,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舒宁呢?”
   
   “她还在上班,等等就去接她。上车吧。”
   
   他顺其自然地替她打开副驾驶的门,邈邈顿了一下,还是自己打开了后座的门。她这会儿才发现,郜临远换了一辆车,竟然还是迈巴赫。
   
   邈邈抬头看了眼他,吞了好几口口水才忍住没问他是不是钱多得花不完了,能不能借一点给自己用用。
   
   她上了车,等了好久才见郜临远重重地把副驾驶地门推上,绕了个圈回到了驾驶座上。他砸门的那一瞬间,邈邈觉得就像一张张红色的钞票在往天上飞一样,肉疼得紧。
   
   车厢里明明空调开得很暖,大概是气压太低,邈邈觉得仍然冷得刺骨。郜临远从上车后就板着张脸,脸色黑得跟包公似的,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你病好了?”邈邈咬着牙打破了冰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我去~郜渣哥哥,你多了个孩纸,现在看你肿么办!HIAHIAHIA~~~~~~~~
 
 
 
 
 ☆、23、
 
   23、
   
   车里空调热气呼啦啦地吹着;与车内的温暖大相径庭的是窗外冰凉的世界,包了一层又一层的行人,还有——郜临远暗沉不悦的脸。
   
   长久的沉默过后,他的喉结滚了滚;简单至极地“嗯”了一声。
   
   邈邈吸了口气;问:“怎么出车祸的?”
   
   刚问出口;车子忽然一个紧急转弯;她用力抓紧扶手;看向前方。车子开在了另一条路上;方向盘迅速转回来;稳稳地行驶在了路上。
   
   “与你无关。”
   
   邈邈本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问题;没想他突然开口;冒出来了这么一句。她撇了撇嘴,心想他还不如不说。
   
   既然他不愿意谈自己的事,她只好换了个话题,“舒宁换工作了?”
   
   “嗯。”
   
   “在哪儿?”
   
   “广播电台。”
   
   她还想问,是不是你帮她找的,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这个问题问出来已无必要,无论他的回答是否定抑或肯定,都比她幸运得多,只会显得自己更加可怜卑微。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什么事?”他淡淡地问,话毕他踩着刹车,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
   
   邈邈向外张望,发现了不远处舒宁的身影,看来已到了广播电台的楼下。
   
   尽管有二三女子陪同舒宁等在楼下,但舒宁仍是最惹人眼球的那一个。她穿着红色的长款修身大衣,米色的围巾随意地搭着,手放在口袋里,面带微笑,时不时地伸手看一下手表。她不高,也不算超级大美女,但是气质绝伦,令人一看就过目难忘。
   
   她想起郜临远告诉她,舒宁是C市舒家的女儿。她这一刻终于相信了。以前大概是和她走得太近,只觉得舒宁亲近可爱,而她一点儿也都没有大小姐架子,所以她从未想过她在那样的家庭里成长。
   
   她终究要和她的好朋友越来越远,她只能笑着看开,独自装傻维持这段来之不易的友情。
   
   郜临远按了按喇叭,舒宁把视线投了过来,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踏着小碎步地向他们走来。
   
   邈邈的视线还在舒宁的身上,完全忘了刚刚自己提过的话。
   
   于是郜临远又问了一遍:“什么事?”
   
   邈邈轻轻“啊”了一声,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停驻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没有任何感情,平静如水,她回过神,想起了那件事,又看了一眼即将上车的舒宁,苦笑了下,道:“等等再说吧。”
   
   他的眉头微微隆起,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下一秒,副驾驶的车门被人拉开,舒宁坐了上来。
   
   “邈邈!”
   
   她笑了笑,应了声,“小宁,刚下班?”
   
   “嗯。我怕你等,就先让你临远来接你了。”顿了一下又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到了没?”后面这句话虽是对着邈邈说的,可舒宁的眼神却瞥向了郜临远,带着甜甜的笑意。
   
   郜临远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把车掉了个头。
   
   邈邈说:“他到了。”
   
   “本来是想去吃菜的,但是我们三个人点一桌菜挺奇怪,又吃不掉,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你们决定就好。”
   
   “这次本来就是请你吃的,你给点意见嘛。不然到时我们挑的地方你不爱吃怎么办?”
   
   “你和我认识这么久,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你口味这么独特,说实话,认识你这么久,我还真不知道你的喜好。我觉得你好像什么都吃,但又没有特别喜欢的……”
   
   邈邈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驾驶座上的人,他正面无表情地开着车,她不知他会开去哪里,她忽然灵机一动,打断了舒宁的思考。
   
   “真的让我挑地方吗?”
   
   舒宁点了点头。
   
   “随便什么都可以?你们有什么忌口的吗?”
   
   “你就说吧,怎么那么啰嗦!”
   
   她想起从前,从眼里荡漾出了一股笑意,说:“我想去吃水煮鱼。”
   
   “在哪里?”舒宁吃惊地问。
   
   她拿出手机,导航了一下,把手机给舒宁看,舒宁点了点头,但还是十分诧异,“邈邈,你吃辣?”
   
   她摇了摇头,“但是今天想吃了。”
   
   舒宁拿着手机给郜临远看了一眼,邈邈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微微一怔,沉默许久,转头对舒宁笑了笑。
   
   车子从十字路口打了个弯,绕了回去。
   
   郜临远熟门熟路地在老街上找了个车位停下,邈邈和舒宁在原地等他。
   
   舒宁问她:“这儿哪有饭店啊?”
   
   她指了指身后那被枝叶藤蔓遮掩住的红色木门,“就是这里。”
   
   郜临远走了过来,说:“走吧。”率先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进去后便是别有洞天,两旁种了几棵苍天大树,包围着一家十分古风的饭店,更像是茶余饭后闲来无事让人栖息聊天的小茶馆。
   
   虽然大树已然秃枝,但饭店内灯火通明,坐着好几桌的人,倒也觉得十分热闹。
   
   他们选了一桌坐下,邈邈拿着菜单没有思忖就叫了一份水煮鱼,然后把菜单递给舒宁。
   
   “你们吃什么?”
   
   舒宁在菜单上研究了很久,说:“那就来一份手撕包菜,拌黄瓜,对了,还有酸梅汤。临远,你要吃什么?”
   
   郜临远正在脱衣服,看都没看一眼菜单,说:“干锅牛蛙。”
   
   邈邈愣了愣,同时一股异样的热流从心里涌开。
   
   服务员把菜报了一遍,留下了单子离开。室内很热,邈邈和舒宁解了围巾,脱了衣服。
   
   菜很快就上来了。热腾腾的锅子里冒着袅袅雾气。邈邈等不及先撂了一筷子,刚吃进嘴里时,水煮鱼的香味四溢,不断冲击着她的味蕾,当她把食物咽下去时,残留在口中的只余下浓重的辣味,这时她才感受到有股热气在自己嘴里乱窜,很快蔓延到了体内。那辣就像一根根很小很小的针,在她的舌头上胡乱刺下,又像是小时候吃的跳跳糖,在她的舌尖上群魔乱舞,令她舌尖都麻了。
   
   她吐着舌头,呼着热气,觉得这样的刺激还不够,又夹了一筷子进了嘴里。
   
   另外两个人也开始动筷,但尽挑着两个蔬菜吃,郜临远有时还会碰一下水煮鱼,但舒宁连一筷都没动过。
   
   只有邈邈一个人吃得尤其欢快。
   
   其实她真的怕辣,没几口已经把她的脸憋得通红了,跟喝了酒似的,额头上、鼻尖上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但她喝了半杯酸梅汁后,吸着鼻涕又开始与水煮鱼、与牛蛙奋战了起来,就像圣斗士似的。舒宁都惊讶地放下筷子直接瞪大眼睛看着她了,她也不以为意。
   
   因为刺激,因为痛快。她想起他曾经告诉过自己,实在难受的话,吃一顿这样辣的,可以刺激得忘了所有的不快。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把她辣过头了,她就可以鼓起勇气说一些她不敢说的话了。
   
   “邈邈……你真厉害。”舒宁目瞪口呆地说。
   
   邈邈笑了下,吐掉鱼刺,抬头问舒宁:“你不吃辣,你还答应我来这边?”
   
   “不是说了全由你做主吗?请你吃饭当然你最大。”
   
   邈邈耸了耸肩,“那你什么都不吃不饿吗?要不叫点不辣的面啊什么的?”
   
   “这儿有不辣的吗?”舒宁无奈地说,突然转头看向郜临远,“牛蛙不是你点的?你怎么也不吃?”
   
   邈邈挑了一块牛蛙,默默埋下了头,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好半天才听到他缓缓开口:“不知道萧小姐的口味,随便点的。这家的牛蛙听说不错。”
   
   舒宁没再回答,邈邈稍稍抬眸注意了一下舒宁的表情,却被一阵渐渐上升的雾气挡住,看不清楚。
   
   隔着雾气向他清冷俊秀的面容看去,他瘦的已轮廓分明,他以前虽然不胖,但至少看上去比现在健硕。他吃得又那么少,开始到现在几乎根本没怎么动筷子,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她想起他们第一次来这里,是他带她来的。那时她正失意,他就把她带来了这里,像今天一样,点了水煮鱼和牛蛙,她第一次吃这么辣的东西,刚开始她不敢下口,可吃着吃着就忘了怀,最后简直酣畅淋漓,把她辣的眼泪汪汪。他也陪她吃了挺多,尽管她再也没见过他吃过牛蛙。
   
   记忆里的他依然如此深刻,可他却渐行渐远。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抽了一支出来,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她们两个。
   
   “我出去抽支烟?”
   
   舒宁笑着点了点头。
   
   他出去后邈邈问:“他不是不抽烟的?”
   
   舒宁叹了口气,“出事后就开始抽了。有时候见他头痛得难受,抽烟也许能缓解点。”
   
   邈邈皱了皱眉,垂眸,若有所思地又吃了几口就找了个机会说要去卫生间,从座位上起身离开。
   
   她并不是真的想上厕所,她只是想要想清楚怎么跟郜临远开口。舒宁在,她完全没法儿找到和他独处的机会,更加没法儿跟他说清楚。
   
   她在厕所里来回踱步,可厕所里的人出出进进越来越频繁,空间很小,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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