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安达的苦心经营下,皇朝的影响越来越大,徐安达的名声也今非昔比。通过皇朝公司的发迹,徐安达迅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还从李世雄的身上,看到了她的未来,于是她毫不犹豫就抓住了李世雄,把自己的一生拴在他的檐柱上。
凭心而论,徐安达长的并不美,脸上的肌肉看上去甚至有些松软,尤其是她的眼眶,终年带着一道黑圈,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但这正是徐安达风尘的地方所在,她的身材魔鬼一般地性感,还有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只要她愿意,就可以让一个她喜欢的男人陷于其中。这次徐安达是真心喜欢上了李世雄,她把自己全部展示给这个男人,于是李世雄沉于她的魅力之中,渐渐地无力自拔。
生物钟使然,第二天早上才6点多钟李世雄就醒了过来。这时候他发现屋子里有些暗,走到床前拉开窗帘:哗!外面下了一地的雪,草坪和房屋上一片洁白,黎明在幽冥的天底下静谧极了!李世雄赶忙回身去叫徐安达,徐安达还在梦里,极不情愿地嘟哝了一下,抓住李世雄的睡衣角,又把他扯回被子里。等他们再次醒来时,已经是8点多钟,把李世雄吓了一跳。
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收拾干净,下了楼后,法拉利不知为什么怎么也发动不起来,李世雄心急,就自己拦了辆出租直接赶去谈事了,徐安达则直到11点多钟才来上班。
进了办公室,还没坐稳,戴卿卿就过来说公关公司的人早来了,等着一起开会。徐安达也许是昨晚与李世雄玩得太高兴,早忘了每周与公关公司一次例会的事,这下自己误了事,也不好嘴硬,就说今早身体不太好去了趟医院,所以来晚了。接着就对戴卿卿说:“你先过去跟他们聊着,我随后就来。”
这次会议公关公司的人只来了一个客户经理和一个媒介专员,徐安达颇有点不高兴。戴卿卿和他们互相通报了一下情况,就由对方介绍这周一些竞争对手的公关举措。公关公司的人说,新浪这两个月的主题主要是高层哗变和上市受阻的事,调子比较低,基本处于被动的状态。但是由于这两个主题都很受媒体关注,因此实际上他们又是在一种无为的主动状态之中,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们设置好了的。
至于搜狐呢?好象没有什么基调,听说张朝阳每周留出半天时间专门接待记者,从网站内容,到经营模式,到人才流动,到个人理念,再到WTO,想到什么说什么,有时候连带着还臭别人两句,反正样子也满可爱的。
接着就又说,“眼看千禧年就要来了,不知皇朝有些什么举措,我们希望能有个准备。”徐安达就说:“这也意义不大,大家都闹,很难再有新意;不过呢,要真什么也不做好象也不行。谁要叫得猛,声音自然就大;可要是你不叫,还就真没一点声音了。品牌知名度是要一点一点积累的,也还要一点一点地维持住,稍一松懈下来,就连以前的都没了,这个行业发展太快,快得可以铄金。我们总得想点辙出来,做一些文章。”
徐安达说到这儿,就不说了。公关公司的人明白徐安达的意思,是要他们拿一点主意,别总是到客户这里来捞现存的点子,心里委屈,就说:“其实‘千禧网页制作大赛’是一个很好的话题,我们认为还可以继续炒作下去,否则主题过于分散,会影响发稿的质量。刚才徐经理说的的确非常在理,不过任何的公关创意,也不能空穴来风,如果皇朝没有什么有力的活动支持,我们也是很难做的。”
徐安达就笑:“我们开出去的公关费,可是包括有策划费用的。我们可不想让公关公司只做一个发稿的机器,那样太委屈了你们。其实你们要有什么好的主意,我们也是可以采纳的。”
徐安达这话虽是笑着说的,但听起来却象是骂人。戴卿卿从媒体出来,有点过意不去,就说:“我们现在是开通了一个千禧年的特别栏目,里面包括有‘千年评比’、‘千禧飘流’等几个小栏目,互动性都很强,比方说评出来的那些内容,也都可以在报纸上宣传宣传的。”
戴卿卿的提议,公关公司很不以为然,但也不便说什么。其实徐安达心里也不是没谱,昨天晚上李世雄与肖芒的会面,就是一个很好的卖点,如果这一合作成功,皇朝是可以做一系列宣传的,只是现在还不便于公开而已。
事情到了这里,徐安达也不想太为难对方,看看吃饭时间也过了,于是她就问公关公司,“上个月的公关简报做得怎么样了?”
公关公司管媒介的小姐就拿出一本样刊给她。徐安达哗哗地翻了翻,觉得满厚的,就回到目录这里来,检查文字量和发布的媒体。公关公司的人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样子,心里十分紧张,也没敢吱声,大家一下子安静下来。徐安达看完后抬起头,样子还比较满意,但也挑出了一些毛病来:“这一期的发稿量还不错,但是大众媒体的比例太低。网络是一种‘眼球经济’,你想,计算机媒体都是赠阅,都是在圈子里转的,怎么也难影响到网民;只有通过大众媒体,才能把影响打出去。所以说,以后的宣传方向可以多偏重大众媒体一些,挑一些老百姓感兴趣的话题来做,别光为了文字量什么都写,写滥了倒不好。戴卿卿从媒体过来,做这些应该很有经验,以后与公关公司多加强一些沟通,要做好来是没有问题的。”
公关公司的人连连称是。戴卿卿在一边默默地听着,也不敢说些什么。
后来大家又说了一会一家著名网站的人事变动,把听来的正道和小道消息,全掏了个遍,徐安达这才让戴卿卿领着公关公司的人,一起到大厦餐厅去用午餐。
徐安达回到座位上,发现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的电话”,留言机里也存了一串的留言,心想今天上班来晚了一回,还真误了不少的事。于是从抽屉里取出一包克力派,一边吃一边听留言,重要的,都用笔记到记事本上,想着下午上班的时候回复。记完后,她又看了看自己今天的日程安排,然后打开邮箱收取邮件。
这时候她看见一个朋友给她发来了一个电脑算命的软件,就顺手把它打开了。
根据指示,她在“今天是几月几号”一栏,填了“1999年12月15日”。
按下回车键,电脑跳出:“姓名?”她很诚实地填上“XUANDA”,回车。
电脑又问:“性别?1、不清,2男,3、女;”她填了“3”,然后继续回车。
“知道你出生的公历日期吗(Y/N)?她填写上“Y”。
“出生年,月,日(公历)?”她填“1973,9,18”。
“血型:2、A型,3、B型,4、AB型,5、O型,1、不知道 问:你是什么血型?”她填上:“5”。
再问:“你的右手指纹?”
她看了看里面总共有31种排列,她对照了一下自己的指纹,填上“27”。
“你喜欢几号颜色?”她选择了“12号紫色”。
“你喜欢几号口味?”她选择了“7号辣味”。
“你爱人或对象是几号血型?”
她想了想,为李世雄选了“4号AB型”。
这时候屏幕出现了结果:
“姓名:XUANDA,出生:1973年9月18日。你生性大方,聪明能干,碰到比你强的人容易嫉妒。你运气特别好,关键时刻总能碰到贵人相助;善于交际,并能有所收获;喜欢紫色,紫色是艺术色,富有才情。一生好强,吃软不吃硬,能获得成功。但要注意身边有小人。”
短短的几行字,有点颠来倒去的,但徐安达看了后,还是觉得挺有意思,戴卿卿吃了饭回来,就推荐给了她。戴卿卿也就玩了一把,玩过之后,戴卿卿说:“李总让我给他送点材料过去,要一些数据。”然后就走了。
徐安达心想,今早刚和李世雄从家里出来,他要什么材料自己怎么不知道?还得要戴卿卿送去?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其实李世雄是需要一些数据,临时记得不是很确切,就打电话让秘书帮着找。秘书找到公关部来,见徐安达不在,就直接跟戴卿卿说了;而戴卿卿呢,不知是不会办事,还是有其它想法,就是没跟徐安达说明白。
却说这边戴卿卿到了盈科中心,把资料交给和李世雄一同去的拓展部经理后,就不愿再回到单位来,索性跑到旁边嘉里中心饭店一层,独个东游西看打发时间。嘉里中心不比那些大商场,里面实在也没什么太多的东西,并且贵得要死,戴卿卿想想没意思,就回到原来的报社找人聊天去了。这边徐安达来电话问她怎么还不回来,她就说“李总让我留下替他做一些纪录。”气得个徐安达直吹冷气。
五天以后,戴卿卿从市场部被调往销售部,从一个花钱的主变成了去挣钱的人。走之前徐安达很客气地找戴卿卿谈了一次话,她努力让戴卿卿明白,她其实是舍不得放走戴卿卿的,但广告销售太需要人,象戴卿卿这样具备很强的沟通能力的女孩,在那里将会大有作为。最后徐安达又说:“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到销售部去。”言外之意,是告诉戴卿卿不要太狂了,她不仅可以让她到一个更苦的部门,甚至可以随时管住她,掐住她的脖子。
要跟徐安达作对,戴卿卿实在还不够实力,可是戴卿卿还是没有明白她还不是徐安达的对手。
眼看要过千年了,几个大学同学约着要聚一聚。于是施文斐牵头,约了美好集团的石磊、联邦软件的陈文广、摩托罗拉的张敏、台湾中凌公司的张杰松。
因为大家的活动地点都在海淀,张敏提议,聚会就定在黄庄路口的川东火锅城。施文斐自然第一个到,接着是陈文广、石磊、张杰松,打了几次电话,张敏直到晚上8:15分才姗姗来迟。
张敏到的时候几位男士在二楼喝得正酣,醉眼朦胧地正捉对子来着。
别看施文斐平时说话不多,可是在老同学面前,却象变了一个人,再加上有点文墨,一上来就是酸不溜鳅的。施文斐说:“旧千年过去了,新千年又来了,新千年的正面车轮滚滚,旧千年的后面却尘土飞扬。”
张杰松小时候一直苦练画画,险些就走上了艺术的不归之路。虽然后来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材料,但气质里还总带着一点墨香。他甩了甩有些不羁的长发,戏谑地对施文斐说:“文斐今天我也跟你酸一回,给你念首现存的诗,这可是人生的三大境界。”说完张杰松开始抑扬顿挫念他的诗——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天涯路上落叶纷飞。
衣带渐宽终后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蹲在,灯火阑珊处。
大家就笑,说杰克松这诗做得好。石磊喝了一口酒,想了想也跟着沾上了:
“昨夜大风刮大树,独上高楼,站都站不住。
衣带太宽不缩水,为伊笑得没法睡。
众人劝他千百度,木然回首,那人现在,还是半瓶醋。”
下一个轮到陈文广,他先吃了一块肉,然后才款款道来:
“昨夜大风真恐怖,独上高楼,差点走绝路。
衣带渐宽像饿鬼,为伊活得真他妈累。
众里吹牛千百度,后来发现,那人原来,是个困难户。”
张杰松虽然开了个头,但是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颇有点不服气,正要开口再战,张敏小姐驾到,于是他的歪诗就先堵在了喉咙里。
大家都争着说张敏比在大学时年轻了好多。张敏却不停地道歉说因为加班,所以来晚了实在对不起,施文斐说:“我们也没怪你,都知道外企的人很敬业的,你怎么老往加班上扯一点浪漫情趣都没有。”
张敏指着施文斐的鼻子说:“你甭刻薄我,在学校的时候你就整天跟我过不去。”
陈文广起哄:“他怎么跟你过不去了?你呀要不说我们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天到晚给你写情诗你说出来我们给你作主?”
施文斐说:“陈文广你别使坏,谁不知道当年你见着谁都想着往上攀,当心我揭了你的老底子。”
张杰松出来充和事佬:“别闹了啊,张敏一来虽然满室生辉,但是迟到都应该先受罚三杯。”一边说一边灌满了张敏面前的啤酒杯。
张敏不停地摆手说“你们饶了我吧,知道我不会喝,我给你们来一个笑话。”
张杰松不放:“笑话要说,酒也是要喝的,否则你就不够同学你就过不了千年。”
施文斐说:“张敏你就喝了吧,也别辜负了大家对你的热爱。”
石磊过来要捏鼻子,张敏说:“别劳你的驾了,我自己来吧。”一仰脖灌下了一整杯的燕京。酒下去没几分钟脸就泛青,搞得张杰松很过意不去:“你意思一下就行了,谁让你一杯全喝了的,你都喝了我们待会喝什么。来,先吃点菜垫一垫。”说完给张敏碗里夹了一块烧鱼头。
张敏在一边傻笑着,什么也不再说,想来那杯酒真让她烧得难受。
石磊撇了撇嘴:“算了,张敏一边歇着我们哥四个喝吧,也别说尽是欺侮女同学。”
张杰松一向怜香惜玉,让服务小姐来了一杯浓茶放在张敏面前说:“你先歇一会喝点茶吃点饭,我们几个给你讲故事。”
施文斐水水地笑道:“我看这个故事还是由你先来说。”
张杰松说:“我要一说还真怕把张敏吓着,我还是把我刚才的那首诗说出来,不然心里怪憋得慌的。都听着了:
昨夜发现歪脖树,独自一人,心里直犯怵。
衣带好用爱谁谁,为伊甘当吊死鬼。
众里寻他千百度,募然发现,那人吊在,门外那棵树。”
张敏刚才没听他们说前面的,张杰松乍一念出来,把她笑得肚子疼,就说:“好啊好啊,人家好端端的一首诗,硬给你弄成这样,你也够毒了一点。”
张杰松说,“我还有高招呢,给你们找个人来,挺触目惊心的你们也跟着见见世面。”
石磊说:“你还真别吓人,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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