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我的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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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我的妞儿-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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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看个相吧”,我说,“看看我是不是大富大贵。”
  “去你的”,陈言笑我,“从你的性格就能看出来,你这辈子注定跟别人不一样,哪有那么多富贵给你。”
  “我觉得陈言说的有道理”,小毛也说,“你太不一样了,不能拿正常的标准衡量你。”
  “得了”,我瞅瞅顾欣,“你看我是苦命相么?”
  “没有富贵,不一定就是命苦”,小毛解释道,“能令你开心的因素不是别人所能理解的,也就是说,有些别人看不上的东西,也许在你那儿无可替代。”
  “有点儿道理”,我点头,“你说的还真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陈言接上来,“今晚你付钱才是硬道理。”
  “嘿嘿”,顾欣一听,乐了。
  “瞧你说的”,我撇过脸,“我什么时候亏过你了?哪次吃饭不是我付钱?”说完,我重重地把钱包拍在桌子上,“有种你们连他也吃了。”
  “哈……”小毛也笑了。
  “喂!那你感觉我以后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发生?”我忽然伤感起来,“譬如就像意外失去父母那样的。”
  “通过你的为人处事来判断,你身边的人都会很幸福,不过你自己就难说了!”小毛捏着手里的杯子,若有所思地说。
  “你他妈别吓唬我。”
  “我也是随口说的,别往心里去。”
  “不说了,吃菜!”陈言夹起一口烤鸭肉,搁在顾欣碗里。
  “来,大伙儿尝尝我的人生大餐之一”,我指着酸辣土豆丝,张开筷子狠夹一口。
  “哈,另外两样是什么?”小毛问我。
  “她!”我筷子一指,捅向陈言,陈言赶紧躲开,“哈哈,还有就是路边小吃摊上的大肠面。”
  “你真牛!”顾欣称赞我,“真会过日子,守着这么好的一个老婆,每天只要10块钱就能过一辈子了,嘿嘿……”
  “那是”,我咧开嘴,“老婆看一眼就饱了,能看一辈子是多么幸福的事儿啊。”
  “衣峰就是这样骗过你的吧?”顾欣问陈言。
  “瞧你说的”,我瞪她一眼,“爱情的招牌是你情我愿,你问陈言,我什么时候骗过她了。”
  “小样儿!”陈言笑笑。

  “衣峰,我突然感觉洪波他们在做的LIFE EXPRESS要出问题”,小毛说,“也是感觉非常强烈的那种。”
  “也好”,我说,“刚开始确实感觉能赚钱,可是后来才发现风险太大了,黄了也好,千万可别做到一半再出事儿,那样,损失太大。哎,我说,不管怎么样,我可就拿这件事情来判断你的半仙儿法力了,要是这次也被你小子说中,那我就真信你了。”
  “我觉得也是”,顾欣插上来,“都快一个月了,现在积累的客户还是那几个,杭州跟上海不一样,这边的人不太乐意冒险,不过也是,谁愿意出钱在一本还没发行的杂志上打广告呢。”
  “就是因为跟你想法一样的人太多,所以这事儿才难办”,我说,“如果大家都像我这样,这样的杂志甭说一本,就是10本都能做成,而且保证每本都牛逼。奶奶个球的,这个世界没钱就没有发言权,真他妈现实。”
  “也不知道我姐他们怎么想的,怎么做杂志的兴趣那么大?”
  “你不懂这个”,我对顾欣说,“一个没有自己产品的公司不是一个好公司,尤其对于广告公司,如果没有媒体,以后生存的机会很小。”
  “有人不就行了?”顾欣还是不解。
  “人才固然重要,但是人才会流动,你能保证现在博波彩的人员5年不变?”
  “衣峰说得对!”小毛说。
  “今天不谈工作”,陈言插进一句,“今天它们说了算”,她指指自己脸上和顾欣胳膊上的伤痕说,“它们说今天只准喝酒,其它的一概免谈!”
  “陈言今晚好有幽默感!”顾欣说。
  “都是跟他学的”,陈言看着我,“你说,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才能闭上?”
  “简单”,我说,“拿你的嘴给我堵上!”
  “滚蛋!”陈言拾起桌上的香烟丢过来,“拿这个堵上。”
  “其实你根本就没想过我的重要性”,我点燃香烟说,“如果有一天我哑巴了,这个世界会突然失去颜色,你想想看,没有我的笑声,这样的生活还有意思么?哈哈,这是不公平的,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会坚持贫来贫去继续给你们讲笑话的。”
  “甭理他”,陈言端起杯子示意顾欣和小毛干杯。
  “不理我也好”,我自个儿拿过一瓶啤酒,“这酒的动机不良,我也懒得跟你们喝。”
  “亏你想的出来!”陈言扑哧一声乐了。
  “那当然,任何事情都有表情”,我说,“只是你们不善于发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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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毛说得对。LIFE EXPRESS黄了。
  顾勤为此很是伤心。
  可这能怪谁?谁叫丫先把学校的工作给辞了呢。
  “干脆来博波彩帮忙跑业务吧”,我开玩笑说,“要不就来公司做设计。”洪波当然没太往心里去,反倒是顾勤,以为我在取笑她,所以差点儿跟我翻脸。
  “根本就犯不着”,我说,“当初就没一点儿市场的预见性,事情怎么能成?我现在倒是认为这是好事儿,至少在经济上没什么损失。”
  “可是我损失大了!”顾勤冲我吼。
  “我没有故意要气你的意思”,我解释说,“任何事情都有风险,这是肯定的,你说你损失了什么?我他妈当初还损失了《模特》呢。有些事情不能着急的,要一步一步地来,不就跌倒一次么?站起来不就行了!”
  “衣峰说的有道理”,洪波也在一旁安慰顾勤,“谁也想不到会没有客户支持啊,其实认真想想也是,要是真那么容易,那大家都来做杂志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顾勤问。
  “这是这个月我第二次听到有人问我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想想你到底要办什么?”我想,对于顾勤这种态度坚决的人只能用刺激的方法来劝慰,软了吧叽的那种方式根本就不管用。
  “工作啊。当然是想先办工作了。”
  “那不就解了,如果想回学校,那就回去商量一下,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如果不想回去,那就再想想还有什么想做的。这很难么?”
  “是个办法,要不你先回去试试?”洪波说。
  “我可不想回去丢人先眼!”
  “这样吧”,我提议,“回头我跟洪波去学校跟他们谈谈,看还有没有戏。”

  “女人真麻烦!”跟洪波下了楼,他冲我抱怨道。
  “女人是拿来哄的”,我说,“偶尔要宠一下,让她感觉你在乎,当然,适当地,在她不清醒的时候也要狠狠地教育一下,生活多几幅善良的面孔才能焕发最长久的活力,像你那样,总是一本正经地说事儿,多累啊。”
  “我们恋爱都快5年了”,车上,洪波跟我说,“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她总是主动找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找我,准是来了大姨妈。呵呵,每个月都那么准时,准时跑我那儿抽抽烟,随便聊聊。”
  “月经期的女人需要安慰”,我想起前两天陈言跟我说过的话,“女人那几天会感觉特别委屈,总会觉得这个世界,还有身边的一切都不如意,其实男人何尝不是?奶奶个球的,女人烦了可以找男人说,男人烦了找谁说去?”
  “没错儿,呵呵,车子停那儿。”洪波指挥我把车子停在校园的甬道边上。
  “待会儿你主说,我补充!”上楼之前,我与洪波商量对策,“顾勤在这儿教了两三年了,应该没问题,再说,她又不是一毕业就分配过来的。”
  ……
  事情并不像先前想象的那么复杂,学校领导听说顾勤要回来,高兴得要死。
    回去的路上,洪波给顾勤打了电话,告诉她一切都安排妥当。
  顾勤自然是无话可说。对于女人,纵使她有多少想要坚持到底的勇气和决心都没用,在面临一些棘手的弱智问题上,她还是会表现出无奈。
  男人就不一样了。
  男人脸皮厚,不可能的事儿厚着脸皮也能对付过去。
  当然,这招儿也许仅限于我——像衣峰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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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我跟洪波喝了很多酒。
  话因主要缘于男人和女人。
  那晚出奇的凉,似乎这里已经不再是夏天,而突然混着空气打个滚儿滚到了秋天。
  酒过三旬,我突然想起光哥,已经好久没见了,于是提议喊他过来。
  电话是洪波打的。洪波说感谢他为博波彩介绍了我这样一个五毒俱全的人才,让他务必马上赶过来。
  听到这儿,我笑了。
  看我笑,洪波又补充道,不管你现在在哪儿,也不管你是不是还在女人的床上,都要务必赶到。务必!而且是马上!

  “其实这段时间我也很烦”,趁光哥未到,我说,“刚才听你说你跟顾勤以前的事儿,我感触很多,真的,我总觉得男人太可怜了,有时候,想找个人说话都难。”
  “就这样,谁叫女人都那么小心眼呢。别说你想找个人说话了,有时候就是走在街上多看旁边哪个漂亮姑娘一眼,顾勤都会跟我翻脸。”
  “哈哈,咱们都一样。”
  “来,为咱们都一样干杯!”洪波开心起来。
  “待会儿我写首诗”,我说,“最近搞脚本搞得也能写点儿东西了,哈哈,刚才突然想起个名字来,觉得特时尚,一会儿就拿它当题目。”
  “什么题目?”洪波问。
  “男人的月经”,我说,“你先别笑,等你看完我写的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好的,在哪儿写?这儿?”
  “不可以么?”我问,“小姐——”我吩咐大排档的服务员,“有纸和笔么?有的话借我一下。”
  “给!”纸笔拿来的时候,正好光哥也到了。
  “两条泥鳅!”光哥一进来,就对准了我跟洪波光着的膀子。

  “今晚凉快得都想出去裸奔”,我笑笑,“好久不见了,最近忙什么?”
  “嗨!还不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光哥放下包,“你们怎么这么有空喊我出来喝酒?”
  “刚才把你给忘了”,洪波说,“才想起来,所以就赶紧喊你了。”
  “怎么样?衣峰在你那儿干得还成吧?”
  “光哥你挑的人肯定没问题。”洪波奉承道。
  “光哥好像没你大吧?”我问洪波,“你怎么也叫光哥?”
  “你看,他那么大,五大三粗的,不喊哥他不让。”
  “据我所知,光哥从来都是以理服人,不会强制叫人喊他哥的。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儿吧,光哥?”
  “那是自然,微衣峰,吾谁与同归!哈哈……”光哥的笑跟他的人一样,似乎永远都那么爽朗。
  “你们都够神的”,洪波给光哥倒上酒,“衣峰刚才还说要写诗呢,你这边就先朗诵上了。”
  “写诗?”光哥不无意外地看看我,“你?什么时候改行写诗了?”
  “我他妈那会写诗,我写的是事儿。”
  “不行,一会儿写好了可得给我看看。你画画的功夫我算是领教了,写诗这可是头一回。”
  “光哥你多久没画画了?”我问。
  “嗨!我跟你不一样。你当初是自愿要画画的,我不一样,我根本就没兴趣,要不是当时家里因为画画可以给高考加分,我才不去那个破学校呢。”
  “可我觉得你在学校混得还不错啊。”
  “什么不错,还不是天天小酒喝喝,没事儿小烟抽抽?跟你没法比,你收获的是艺术,而我收获的是朋友。说真的,大学里除了认识了一帮朋友,真的没什么可炫耀的。呵呵,我现在都不敢跟别人说我是美院毕业的,一是没人信,二是丢自己人。”
  “朋友好啊”,洪波说,“毕竟上学认识的朋友现在都成气候,也能相互帮上忙了。”
  “嗨,不说这个。对了,你们刚才聊什么呢?”光哥叹口气,问道。
  “女人!都说一晚上了,所以衣峰才说要写首诗,名字叫男人的月经,还说什么这个名字特时尚。”
  “男人的月经”,光哥念叨一遍,“是挺时尚,什么意思?”
  “一会儿就知道”,我坐到旁边的一张空桌上,“你们先喝着,我写完就回来”,我笑笑,“奶奶个球的,没想到老子也玩诗了。”
                 
    男人的月经
                 
    如果我也来例假
    那么,我就能体会你神经里的疼
    但是我来不了
    所以
    我永远都不明白为什么
    那些天你的脾气这么大
                 
    可能早就是注定的
    你被大姨妈纠缠,着了风寒
    一月来一次
    在我这儿抽抽烟,听我也讲讲那些
    男人不开心的事儿
                 
  “如果不对胃口,就当我放屁!”约莫一刻钟左右,我回来,把写好的纸丢在桌子上。
  “衣峰我不奉承你”,光哥举起杯子,“来,我敬你一杯。”
  “哈哈,回头我得给顾勤看看!”洪波看完之后,把纸折叠好,揣进口袋。
  “既然不是奉承,那你说这杯酒的意义是什么?”我不怀好意地问光哥。
  “为了月经,为了男人的月经,为了男人和男人之间能体谅男人偶尔来一次的月经,咱们干了这杯!”光哥激动起来。
  “来,为了从今天开始男人也有月经,咱们干——”洪波跟上。
  “哈哈哈……”三只杯子毫不犹豫地撞在一起,泡沫溅得满处都是。
  ……杯中的酒一点一点地下去,肚子涨了起来。我仿佛看见三只长着小胳膊小腿儿的酒瓶子正在相互啜饮——你拿起我喝一口,我再拿起你喝一口,来来回回,我发现,三只酒瓶子还是满的——哈哈,原来大家相互交换的只是彼此的心情,开心或者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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