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时辰,可那时候谁也不会知道我是给新阳送嫁的。对了,冷面楚公子是个怎样的人,年纪肯定不小了。”
罗世子说到:“这个冷面楚公子二十二岁了,是楚伯爵嫡亲弟弟的嫡次子,才华横溢,长得很不错,不幸被高伯爵家的嫡女荔筝看中了。高氏可是权倾天下的家族,楚伯爵就替侄子做主娶了那个病秧子,结果这姑娘嫁过来不到半个月就过世了,就连成亲那天都起不了床。冷面楚公子十八岁成亲,十八岁当鳏夫,高家陪嫁了两百万钱的嫁妆给女儿,还提拔了楚公子的官位,逼着楚公子守孝三年。去年算是满期了,楚公子能再议婚配了。虽然世家都知道他不可能和那个病鬼有什么关系,不过总是不愿意女儿当这样一个人的填房,谁知道高家还会不会干涉楚公子的婚事,真的可惜了一个文武双全的美男子还要继续打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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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麻雀变山鸡 84 遇到
赵兴雅一听楚公子的经历,立刻说到:“打住,我也不想和这样的男子扯上关系,万一被王后的家族盯上了,我还怎么做买卖,找仇人给我大哥报仇呀。我明年二月底才满十三岁,哥哥你记住前面不要太热心替我张罗婚事,我们一开始还是做大事,赚大钱要紧,等到我满了十五岁,我们再用心在这上头。”
罗世子都快被赵兴雅逗笑了,这丫头刚才还郑重地托自己留意好男子,结果一有麻烦就想躲避了,看来小丫头的情愫还是蒙的,根本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罗世子忍不住揪住了赵兴雅的发梢,大声说到:“知道了,我已经帮你打发了楚公子帮忙问话的人。你想安生就别经常出去玩,不然我会被烦死,你这么出色的小姨子,被人惦记上了,我能自在吗?不过我要提醒你提防那两兄妹,万一你被崇逸飞和新阳卖了怎么办?自从我认识了你,我看崇逸飞的时候都觉得他是个坏人。”
赵兴雅想了想,说到:“哥哥,说的对,看来我参加完婚礼之后就要搬离你家的宅院,躲到我舅舅那边去。崇逸飞的娘想卖我的心思一直没有断过。崇逸飞听了他娘的话一定会打我的主意,监视我是必须的,我只有暂时躲在卢氏家族那边才会安稳。即便是这样,哥哥,我们的合作不会变,你会帮忙留意葛氏那边,对吗?”
罗世子点点头,说到:“你躲避一阵子也好,以后出来不走排场,北齐就不会知道我小姨子其实是留在北齐了,至于抓霍氏余孽是我罗氏家族的本分,你就放心好了。看完王城的婚礼,你就跟着舅舅离开这里。去北齐西部。”
兄妹两日商议了事情之后才分手,赵兴雅在这个十天里学会了北齐贵族的一些喜好和礼节,习惯了用化妆的方式遮掩自己的美貌,当然她也不会忘记她的马车事业,那些弹簧和暗格火炉的制作,工匠和管事从东越的迁徙也同时委托了飘红送信,让胡齐贤,玉娘子去办。
日子很快就到了八月十三,钟二爷带着老婆和一双嫡出的子女出现在赵兴雅借居的地方,他是随着卢家人打前阵。看看路况,酒席的布置如何,因此需要早些到王城去。列侯庶子到卢家迎娶卢家嫡女的时间大约是八月十四的正午。到了八月十六日的中午,婚车到了王城才正式举行仪式,那时候整个北齐的像样子的世家都会派人观礼。这位庶子的姨母是宫中的正德夫人,生有一位王女,这位王女嫁给了淑妃的亲侄子。太子的亲表哥。冲着这一点,这场婚礼都会有无数的人想参加,因为正德夫人和太子都会亲临婚礼。
赵兴雅没想到钟二爷会这么快来,赶紧装扮好了跟着钟二爷出门。钟二爷现在几乎认不出来赵兴雅了,可见赵兴雅的掩饰之术学得很好,她低着头。不开口就是一个普通的北齐女子。钟二爷和夫人看着赵兴雅这样都忍不住笑了,夸赞赵兴雅真是一个聪明孩子。如此打扮,他们作为帮忙的人也会很安心。
钟二爷打算万一有人问起赵兴雅是谁的时候。他就说是自己夫人的侄女,当然没人问是最好的,反正他不过是个小官,整个王城的贵族哪里会看得起他一个帮忙打杂的小官。马车上路了,钟二爷就开始把他知道的婚礼筹备见闻说给赵兴雅听。
赵兴雅听着那些庞大的陪嫁。心里就在帮北齐列侯家算计,卢家小姐的陪嫁足足有八百万钱之多。看来为了隐约搭上太子和列侯的势力,卢家可是花了血本的。这么多钱的嫁妆,赵兴雅又替自己算了算,发现自己出嫁的示好会有一千万钱以上,顿时笑了。本小姐很自豪,我自己赚的陪嫁有上千万之多,不过笑完之后,她又发愁了,她记得罗世子的提醒,已经写信去请胡齐贤挑选可以做她媵妾的人。以后那些小姑娘来了,自己要亲自调教,好日子就又要结束了。当天禧大陆的正品夫人真是烦恼,还要为丈夫调教小老婆,不是因为自己要走,坚决不做这样低级的事情。
钟二爷说这些礼仪规程给赵兴雅听,也是想开拓赵兴雅的视野,让她知道北齐贵族结婚的行情。他很诚恳地对赵兴雅说到:“舅舅这样替卢家办一次事情,也算熟悉了将来婚嫁的一切。以后小雅的婚事,舅舅替你张罗。”
赵兴雅对钟二爷很是感激,赶紧点头说到:“那就这样说定了,以后我娘家送亲的事情,就要麻烦舅舅了。”
一路无话,赵兴雅也很用心跟着钟氏夫妇办事,这些事情在她未来离开前要策划好,等到昙妩珍上花轿拜完堂,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八月十五日中午,钟二爷带着一家人住宿在了王城列侯府的院子里,这时候赵兴雅就不适合再帮忙了,她和钟夫人就在那个院子的两间屋子休息。
这次赵兴雅是孤身一人来,绿芽绿叶都留在家里打点行装,她们很快就跟着钟二爷上路了。赵兴雅很想见识一下北齐列侯府,于是她走出了屋子。一个小姑娘在院子里东张西望在许多人眼中不过是没有见识的孩子的好奇,忙忙碌碌的人选择了忽视。只有一个毛头小子例外,他穿着普通家丁,拦住了赵兴雅,装作很凶的样子对赵兴雅说到:“哪来的野丫头在列侯府中鬼鬼祟祟干什么,想偷东西啊?”
赵兴雅抬起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跑,她不想暴露自己是东越人。毛头小子看见小姑娘不说话就跑了,立刻就追,直到后面有人叫到:“小皮,你又在闹什么,你记住这不是我们自己的王子府。”
小皮停住了,本来赵兴雅是安全,不料迎面撞上了一个不算高大的身子,险些摔倒,赵兴雅本能地说到:“小兄弟,不好意思。”然后抬起头来,看到了一张秀美的脸,她赶紧要跑,不料那个十多岁的男孩子却抓住了她的手。
赵兴雅有些生气了,直接说到:“放开,臭小子,你凭什么抓住我的手。”
小男孩问到:“你是谁,在列侯府到处转悠干什么,是不是想偷东西?”
赵兴雅怒了,大声说到:“你是谁,凭什么说我偷东西,你是那只眼睛看到的?我是卢家派人送亲打前站的,看看小姐要住的地方有什么不可以?”
长相略带英武之气的小男孩打量了几眼赵兴雅,然后说到:“卢家怎么会有东越的仆从丫鬟,你不说这些我还会当你是普通小贼,可现在我要怀疑你是奸细了。”
赵兴雅没想到这个小男孩有这么不讲理,她立刻说到:“你随我去我的长辈那边,我的身份自然会清楚。我不是仆从丫鬟,我也是士大夫的女孩。”
赵兴雅的解释让小男孩更加不放过,等到那个叫小皮的臭小子来了,那小子就更嚣张了。赵兴雅一怒之下,就往前面跑,两个男孩就在后面追,好在赵兴雅住的院子离此处不远,很快就找到了钟夫人。误会很快就解释清楚了,赵兴雅也知道了两个男孩的身份,那个穿着王族衣服的是远支王子之一,名叫王子昊俊,因为和北齐列侯走得近,所以来帮忙,至于那个叫小皮的毛头小子是王子昊俊的贴身小厮小皮。跟在王子昊俊背后的女人是王子昊俊的母亲,侧夫人谢氏,这个妇人就是新月主母的堂姐,当然和贤妃也有关系了。
好复杂的关系呀,送走了这三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赵兴雅也没有瞎逛的兴趣了,倒在自己的床上就睡觉。李氏等自己的丈夫钟二爷回来之后,把这件事说给丈夫知道了。钟二爷安慰妻子说到:“你不必担心,小雅不会给咱们惹事,她会很安分的,她比我们都怕惹事。”
那边王子昊俊遇到了这件事之后,心里却觉得很有趣,拉了他族兄洪安泊说到:“那个东越的女孩子好可恶,知道我是王子之后还那样看我,好像瞧不起我一般,对娘也没有好脸色。东越的姑娘真的没有教养,将来我们都不娶东越来的女子。我听说罗家世子娶了一个东越公爵之女,长相不算好,连嫁妆都只有不到两百万钱,真的不知道罗家怎么想的。”
王子安泊听后一笑,对王子昊俊说到:“你看人也不能这样,东越难道就没有好姑娘了?我看高氏家族迎娶的华伯爵的嫡女就很好,嫁妆也多,七百万钱呢。其实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王子又能给别人带来什么呢,姑娘的性子好,嫁妆都是其次的。”
王子昊俊没话说了,对王子安泊说到:“十六哥,我争不过你,等你看了那个丫头就知道了,特别无礼的一个。我是不会找那样的姑娘,哪怕她带来五百万钱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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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麻雀变山鸡 85 旧时人
王子安泊只是一笑,对于族弟的话不再理会,他今年有十五岁了,算是近支王族,北齐列侯是他父亲的堂兄弟,他和婚礼的新郎官也算是近亲。王子如果没有当上这一支的继承人就非要等二十岁成亲,他是这一支的继承人,所以三年后就可以选女孩成亲了。他素来不喜欢这样的热闹,更爱做些实事,可这样的族中喜事他也不能不参加,于是便同年级相仿的王子昊俊一同来凑个热闹。
赵兴雅睡到了半夜就想趁着夜晚召唤一下飘红,想到飘红曾经住在过这里,她又很犹豫了,最终她还是决定不召唤飘红,要是飘红的灵魂再进化,她怕自己再也不能驾驭。不过很遗憾,当赵兴雅放弃召唤飘红之后,飘红却主动进入了空间符内,发讯号要赵兴雅召唤她出来。
赵兴雅很是无奈把飘红喊了出来,没想到这次飘红还给她带来了礼物,一只熟睡的小宠物。天哪,自己的空间符居然能传送活的生物了,难道也进化了?
飘红看着赵兴雅疑惑的样子,立刻用手说到:“我让这只避毒猫豹进入了假死,自然能穿过空间符。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它就会醒来,有它陪着你,没有任何人可以对成功你下毒。但凡有任何毒药的气味出现,它都会有反应,对南都的毒药尤其敏感。这只小豹子是我拿了诱捕和饲养方子托玉娘子的商队买来驯化的,花了十五万钱,训练了一个月才专门送给你防备有人害你。”
赵兴雅对飘红的周全考虑自然是觉得心里很温暖,看着那只比狸猫大不了多少的宠物,她问到:“娘亲,你给它取了名字吗?它真的是只豹子?我拿它当宠物,真的很拉风。”
飘红愣住了。她不明白赵兴雅所说的拉风是什么意思。赵兴雅见状赶紧解释到:“我是说等这只小豹子长大了,我带着它四处走动会很威风。对了,飘红娘亲,它如果发现了有毒的东西会如何反应。”
飘红看见赵兴雅对避毒猫豹有了兴趣,就握着她的手说到:“这只小豹子的爸爸是避毒猫,妈妈是树林飞豹,它最多能长成大狸猫的样子,不懂的人根本不会知道它是避毒猫豹,所以你放心对别人说,它就是一只东越林间的山猫。北齐的贵族喜欢养各种各样的宠物。特别是王族。避毒猫豹是不会又后代的,也不会因为发情而伤害主人。避毒猫平时很懒,一天要睡八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除了捕猎各种的小兽和就是慢慢走动,给自己梳理皮毛。避毒猫只有在发现有毒物件的时候才会叫,越毒的东西越会让它发狂的叫,南都采药的人会根据它的叫声去避开或者发现一些毒物。树林飞豹身子灵活,比避毒猫大一些。很会捕猎。这只小猫豹只有八个月大,你作为它的主人,慢慢训练它,总是能发现一些它的本事,杂种的避毒猫豹,每只的本事都不一样。”
赵兴雅总算是明白了这只小兽的用处。她赶紧问到:“平时这只猫豹吃些什么?我要怎么养,要剪它的指甲吗?”
飘红握着赵兴雅的手继续表达说到:“避毒猫豹吃各种肉食,还会自己去找一些草药什么的吃。这个小东西很爱干净。你给它一盆子细腻的沙子,一些清水,它会把自己洗的很干净。它很怕虎子的,要是它淘气,你就召唤虎子出来治它。它最讨厌鱼,你不要给它吃鱼就行。我这里有阿生做的一个哨子。你吹响它,避毒猫豹就会知道你是它的主人。你平日里不要抱着它,不用剪掉它的指甲,关键的时候它还能护着你。”
赵兴雅看看胖乎乎的小避毒猫豹,再度开口说到:“谢谢飘红娘亲,避毒猫豹我收下了,以后我叫它小胖。我会好好养它的。娘亲现在是回东越还是留在王城,我怕娘亲到了这个伤心地会难过,希望娘亲还是早点回去吧。”
飘红并没有怀疑赵兴雅是真心为她好,她对赵兴雅说到:“来的来了,我还是替你打听些消息再回去吧,这里肯定不是一百多年前的列侯府。我知道北齐列侯的位子早就到了其他支脉的手中,那个混蛋杀了妻子孩子会有报应的。我去王城其余的地方是想看看有没有南都来的人,要是能发现害崇逸航的凶手,我就立刻杀了他,为你解气。”
飘红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赵兴雅自认无法阻止飘红,便由着飘红自由行动,如今她在王城里住着,整个王城也就是飘红的活动范围,不让她去也是不可能的。至于睡着的避毒猫豹小胖就让它继续睡下去,等到它醒来之后,就对钟二爷夫妻说,自己捡了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