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我很是惊讶,腹诽着:“这人眼神太犀利了,竟能想到‘游尽四季’是我的创意。”
看着我惊讶的表情,孙伯文淡笑着解释道,“要看出这点又有何难?林员外向来古板淳朴,没可能会想得出这些东西的。”
看着孙伯文这般笃定,我知道无法骗他,反正他是我的诗友,这经商的点子就算让他泄露出去,大不了也是让我名气再大些。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他看出来,爹爹也无法怪责于我,想到这些,我便笑着说道:“还是骗不了大人这双利眼。”
“有时,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年仅七岁的孩子,为何竟能想到这么多我们成年人都无法想到的东西!”孙伯文说这话时眼中满是欣赏和不解。
听他这样说,我只得干笑。而我们不知道的是,我们那一番对话被躲在窗外的孙长羽听到了。他面带哀愁的仰天而叹,喃喃自语着:“嬉笑玩闹、童年,那些对寻常百姓家而言,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啊!可于我而言,却是永不可触及的啊!”
次日,我做足了心理准备,决定今天放水让那个高傲小子赢一次,早点滚回家去。可左等右等,就是没见他来,正当我有些犯困想去睡个美容觉时他倒来了。只是,脸上却没了以前的冷漠严肃和傲慢无礼,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笑意,这一改变倒让我看到他的俊帅了。
“林小姐,今日长羽是来与你辞行的。”
“啊?你要走了?”我一听,欣喜之色立现脸上。可我这反应却令他有些不快起来,微皱起眉头道:“这次回去,本公子定会苦读诗书,努力提升自己诗书上的造诣,来日定要让你败在本公子手上,到时,看你还如何嚣张。”
“真是没完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要说嚣张也只有你大少爷才嚣张,我一个平头百姓人家,在你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还嚣张?”我腹诽着,可马上便听到孙长羽那冷冷的声音传来道:“你是在心里骂我吗?”
“没的事,若惜幼受庭训,哪能有这种心思。”我干笑着看向他,这死小孩,眼神还真是利啊,跟个透视仪似的。
“等我,他日再相见,我定会赢你。”孙长羽再开口时,眼中却似有了丝令我看不懂的东西,那语气虽是强硬,却也带着一丝柔情,怪奇怪的。可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离开了。
“这人也太神了,来去都如一阵风啊!”我看着他可以媲美逃难的速度,无限感叹着。
街头惩恶招风雨(一)
“啊,世界多么美妙,我的心情也很美妙,这样太好、太好!”我念着这句被我改编的话,一脸的开心得意。
自从得到周立书的帮助,那合作商家是一家一家的签啊!看着帐面上的金额像大热天里的温度计般越升越高,我的心情可是欣喜激动极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因着我那绝世好点子,令林家的家底上涨了五倍有余,成功名列辉县富商榜的榜首。
现在林家的家底厚实起来了,上门提亲的人又开始多了起来,也是,好像我这么个小小年纪便写诗文行书法的小美人,背后还有座大银山,这样完美的条件上哪儿找去!还好爹娘因着上次的事,任那些媒婆嘴都快说破了,他们仍是无动于衷,一致对外表态‘女儿年幼,不宜早论婚嫁’。
想到县里的人总是夸我有才华、人又长得秀美,充满灵气,还说以后谁娶到我谁有福。更有一些好事之人,说我以后就算入宫当娘娘都可以。听到这话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进宫当娘娘,我才不干呢!宫里那些美人娘娘们可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外表柔弱不堪,内心却阴险毒辣得令人发指,耍阴谋诡计更是她们的拿手绝活。而我这人任性直接惯了,还很容易暴走,这种性格在那个地方怕是活不长的。
相较于我这边的开心得意,爹娘的心里可是一点也不开心,还很烦很愁很害怕。
烦的是,我的名气太大,虽才七岁的稚龄,却已招来不少人上门提亲,那些人有些是本县的,也有很多是外县的,爹娘为人和善,重视人际关系,每次婉拒别人时,用词都要斟酌再三,生怕得罪了人家。
愁的是,家里的银子多了,那些一表三千里的亲戚们就全都跑来了,混吃混喝不说,还要拿银子。你不给吧,人家就会说你有钱了忘本,看不起这些穷亲戚了。你给吧,毕竟也不是金山银山,会送光光的。
而这还不算什么,他们俩老最愁的是我那番大胆的言论。之前,因着被那些求亲者烦得受不了了,爹娘知我性情,便来问我的意思。可我竟回答了这么一句话:“惜儿的夫婿定要自己找,绝不盲婚哑嫁。我未来的夫婿必须是个长相俊美、气度不凡、文采风流、温柔体贴之人,他必须爱我胜过这世上的一切,将我看得比什么都重。还有,他终其一生,只能娶我一人。只有这样的男子,惜儿才愿嫁。”
听了我这话,当时爹娘就惊呆了。要知道,这古代社会可是男尊女卑的,要求女子三从四德,男人却可以三妻四妾,外加四处寻花问柳。而他的妻妾们,还不能对丈夫这样不忠贞的行为加之指责,不然,轻则被人骂为妒妇,重则会遭到丈夫的休离。而我却敢开口要求丈夫必须只娶我一人,叫他们怎么会不被惊吓住?
为此,爹娘曾劝告过我,要我不要太惊世骇俗了,这世上没有这种男人,礼教上也不容许。而我则坚决的表示,找不到这样的人,我就不嫁了。自此,他们每天都在忧愁着我的终身大事。怕我眼光太高,没人愿意娶我。
相对于他们的担心,我的心情就好太多了,冯冠庭既然说了,今世我会幸福一生,自然就会为我准备这么一个完美的男子,我才不担心这事儿呢!再说了,我现在还只是个小姑娘,操这份心也太早了点吧!
而爹娘害怕的事呢,说来还真是让人很有点无语问苍天的感觉。钱越多,他们就越害怕,怕财多招祸灾,让一些不法之徒盯上,危及到家人的生命安全。
看他们整天这样烦恼着,我就想不明白了,怎么他们就这样喜欢杞人忧天呢!
有人来提亲,证明我的行情好,身价高,这样才更有资格找个理想的另一半,才有资格要求高。当然,我的另一半不一定非要是那种家世好、财富多、地位高的人,但却必须是个长相俊美、身材高大、温柔体贴,爱我胜过这世上一切,终其一生只娶我一人的痴情男子。至于钱这方面,我虽爱财,却还清楚什么才是自己最在意的。再说了,我这么会赚钱,干嘛还要找个会赚钱的来比拼呢?非要弄几座金山银山回家里放着?那也太招人恨了。
当然了,钱多我也不发愁。穷亲戚们来了,我就接济他一下又有什么关系,若他实在找不到工作,我可以为他在铺子里安排个事做,让他每月有工资可以拿,解决每日的温饱;可若是那种不事生产,只知要钱的无赖,就像曾布实那种人,我就一定不会给他,还会教训他,让他知道这世上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至于担心我就更没有了,毕竟我们林家现在可是县里的首富啦,一县之长的孙大人和我可是亦友亦兄的诗友关系,他会让人欺负我吗?再说了,这辉县在他的治理下,几乎已达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完美境界,会有财多招贼的事情发生吗?
当然,防范一下还是应该的,毕竟,我以后的志愿是要聚集更多的财富,当个全国首富。真要达到那境界,身边可是要有很多武林高人来给我当保镖,为我看家护院的啊!当然,也要培养一些专精业务的知识型人才。
想到常有穷亲戚来家里晃,想要些钱解决温饱。我借着见面的机会,我将爹爹想出银子将他们的小孩子送去学文习武,若学成归来,还可以来林府当保镖和管事。当然,若他们心志高,有心想去考科举也行。
得知我们林家竟愿意这样帮助他们,令他们彻底解决温饱问题,摆脱困境,这些人心里对我们自然是感激莫名的。是啊,谁家父母会愿意让小孩没出息的跟着四处讨饭吃呢!我为他们的孩子想办法、找出路,就等于是为他们一家子人找了条活路啊!还不把我当菩萨拜?
爹爹觉着这也是件好事,送起银子来份外乐意。可我却在送走他们后,被一个对着我又哭又拜的大娘提醒了我,令我想到做这些事其实对我日后的发展很有帮助。
资助那些穷亲戚读书学武,是会破费一大笔银子,但他们学成后,将会是我林家最忠实、最可靠的保镖、帐房和管事。人们不都常说这一句话吗?‘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在他们最穷困潦倒时,是我给了他们‘生存’的希望,救了他们。这样的重生之恩,他们怎么能不死忠于我。说来,原来做好事也是件能让自己从中得利的事儿啊!再说了,我也做不到见死不救这般绝情。
看到帐面上一次性支出了数千两银子,却仍是有好多好多富余,我忽然想到要修栋‘豪宅’来住住。成功游说了爹娘,在他们的同意下我们请了位有名的风水先生去看风水,最终买了块背山面水的土地。
古代人都兴讲究个风水玄学,有点什么事都喜欢请个风水师来算算。这些事情我本来是不信的,可经过重生这一次,我变得很看重这些,因着这是我的第一栋豪宅,又是我用自己赚下的第一桶金卖下来的。所以,我对它格外上心,在这栋豪宅里加了很多现代化的东西进去。
经过掐算,选了个好时辰,这栋豪宅便破土动工了。斥资壹万两黄金,费时半年,我那栋豪华府砥终于修建完成。
建成后,人们都被这栋豪宅的外表吸引住,借着贺喜之名前来欣赏豪宅。说句不谦虚的话,看过后,特别是亲身体验后,所有的人都爱上了我设计的这栋豪宅,甚至有位富商在爹爹面前表达了他对这栋宅子的喜爱之情后,婉转地央求着想出重金将它买下。因为它不止外表看来美仑美奂,内里还有很多新奇独特、引人入胜的设计。而最吸引人的就要数那卫生间了,人们本有些不能明白为什么要将茅房弄成那样子,但真的使用起来他们才发现这样的设计,在使用时会舒服很多,没有太多的臭味和不卫生的环境,而人的排泄物又可通过管道流入花园中,既养好了花草,又美化了环境。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我的学习成绩不好,特别是数理化,所以,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处理好水泵的问题。绞尽脑汁,我只能想到在卫生间上再修一个蓄水池,用一根管道连接好,每次需要冲厕所时,只需取去管道中的堵塞物,便可自行取水冲洗厕所了。可是这样就要用掉大量的水,可苦了那些负责提水的家丁丫头们。
似已见惯了我的奇思妙想,且每次都能带给他们一些新鲜有趣的东西,爹爹和娘亲除了同意,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了。只是他们仍对我有着担心,担心太过聪明的人留不住福份,不会有好命。更是觉得钱够用就好,太多的财富只会招来灾祸。
看着父母忧心我的样子,我却不以为然,我可是个要做人上人的主,这种成绩还只是小儿科而已。但我怕自己表现得太过老成,会让人觉得奇怪,令父母担心。在人前,我总是尽量表现出一副很天真的样子。
可爹娘的担心还是成真了,本县倒是没人来找麻烦,可外县就有。因“游尽四季”的急速上位,迅速占领全国各地的甜点市场,自然会冲击到当地一些同样经营着甜点生意的店铺,而影响最大的,是同乐县经营甜点生意的田小四那间甜点铺。
这田小四已是个快三十的人了,却整天不学无术,只知吃喝玩乐。他能过得这般逍遥富贵,全因着妹子田想容是全国首富何老爷子的小妾。许是枕头风吹得好,何老爷子又爱绷面子,不愿听到别人说他的亲戚中太过穷酸,便送了这家小甜品铺给他。
可这田小四也真是块糊不上墙的烂泥,接手这甜品铺子以来就没把心思放在生意上,将一群狐朋狗友全招了来,整天的吃喝玩乐。不够钱用,就换了那手艺好却要价高的糕点师傅,请了便宜的顶上。还尽用些质量差的材料来做糕点,这糕点不光做得偷工减料,连做法也很不卫生。以前没有竞争,平日里实在是没吃的啦,逢年过年的时候啊,人们只得将就着来买他的饼。现在有了“游尽四季”,大家自然就不再光顾他的店铺,令他整整一个月,连一个饼也没卖出去,生意差得令脸皮厚得可以用尺来量的田小四也觉得汗颜。
于是,田小四急召身边那群混吃混喝的狐朋狗友来想计策,可这些人只会拍马屁,没一个有用的,竟给他出了个以超低价销售的方法来竞争。没脑子的田小四听了还拍手叫好,可他都将价格降到倒贴的地步了,仍是没有人来光顾。于是,气恼不堪的他直接带着人来辉县,准备找林家齐的麻烦。
街头惩恶招风雨(二)
同乐县与辉县相隔不远,那气极的田小四带着人骑马过来时,爹爹和周立书正在店铺与一个外地来的商人详谈合作事宜。
“林家齐,给老子滚出来。”田小四仗着带的人多,一进店门就粗声骂道。
听到这骂声,那正与爹爹商谈合作事宜的商人便探头往外看了看,一见是田小四,便对着林家齐小声道:“林老板,你怎么会惹上这恶霸?”
“这人,林某并不相识啊!兴许是找错人了吧?孟兄,你可识得此人?”林家齐奇怪道。
“林老弟,你连他都不认识?哎,这人不认识也好,也好,我可是街头看见他,立马就往街尾跑啊!”那姓孟的商人一脸的厌恶害怕样。
“还请孟老爷告知一二。”一听他这样说,林家齐就有些惊吓到了,想不明白这恶霸怎么来找他的麻烦。周立书听出事情不妙,忙开口询问,想了解多些这人的事情。
“这田小四原是同乐县一个一穷二白,整日里靠着行窃、讹诈为生的泼皮无赖,那可是个人人喊打的主。可是一年前,他妹子田想容让何老爷子看中,嫁为妾室,他就跟着走了运,得了势,还得了间糕点铺。他手头上有了银子,却仍是惦记着以前的荒唐日子,便招来些无赖混混给他做打手,成天跟着他一起行恶,为害乡里,听说前些日子还将个庄嫁汉给打成了残废。只因何老爷子是我朝首富,与朝中官员很是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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