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我听到他的道歉,轻轻的把头靠在肩上,一夜的怨恨,一夜的担忧,一夜的害怕,一夜的千言万语,都化在了他这一句‘对不起’当中,我冰冷的身体被他抱在温暖的怀里,我伸出手来紧紧的缠上他的大掌时,我才发现原来他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此刻我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当我处于一种迷茫中,当我一个人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的时候,他的电话打不通,我整个人就像被这个世界遗忘的时候,我对他的抱怨,我对他愤怒,可仅仅因为他的一句‘对不起’就化解得烟销云散了。
我的内心是有多么的害怕自己如果因为闹小脾气,让他不理我,让他我远离我,于他,于我自己,我的爱到底是有多么的垂怜,从古自今太过于卑微的爱情,都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可我在他的面前,永远也只能是以这种低怜的姿态,因为我害怕……失去。
可是这样卑微的爱情,这样自卑的我,都不是我所想要的,我抿了抿唇,心在忍不住的颤抖着,最终还是缩回了手的时候,他却是迅速的一握,就将我的手握在了手心里,然后拿起来,放到了唇边上,他下巴零碎的胡茬刺得我的手背有些生疼,但他温热的呼吸也扑在我的手上,似有几分动情。
我心中不觉有几分恼怒起来,在他的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便要推开他:“你不累么?”我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他:“你一边要应付宁宸溪,一边还要来应付我,你这样不累吗?”我在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眼角又有些湿润了起来。
在他的面前我从未提过宁宸溪,因为我没有任何的勇气去提,可今天我却提了,可是在提出后,我的心却跳得异常的迅速我在害怕,……
他听到我的话,身子一怔,面色变得铁青的站起来,俯视着我,他比我高出将近一个头,我仰起头望着他有些吃力,他的眼睛微微一眯,我竟然有些害怕后退了一步,他突然一下扯住我的手臂将我身体轻轻一拉就拉进了他的怀里,然后开始动手****,我有些惊慌着:“你要做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他忽然一笑的说着,然后双手捧住我的脸,吻就扑天盖地的袭倦而来,我都还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去阻止他,他看着我说,:“我现在就告诉你累不累。”然后一边脱着扯扯着我的睡衣。
他在我的身体里**着,他的*密密麻麻的落在我的身上,也的动作越发的迅速的时候,我的心就越发空落,里面空空的,有一种空洞得找不到一丝藯籍,就算我们彼此抵死相缠,当初阳照在我的身上,我依然没有感觉到一丝暖意,直到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我忍着许久的泪水也跟着滑落了。
这种偷爱的感觉,真的让我找不到**,真的让我再也找不到**了,我一直安慰着自己,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只要我能守在他的身边,就够了,可是我这是不够的,我需要更多,我需要一个明明白白的身份,可以在任何的地方,都能告诉别人,这个男人是我的,我再也不用害怕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被人看到,会被人不小心拍到了,我再也不用像过街的老鼠一样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的贪心,我为什么不活得简单些,我的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睁开累眸望着他:“承煜,我害怕一个人……”
他沉默了半响,他将我抱进了卧室里,将我紧紧拥在怀里:“公司出了点问题,等我解决,我就……”他的声音很轻缓,说到最后的时候却有一种很飘浮的感觉,后面的话却隐了去,没有说出来。
我怔怔的望着他,等着他最后说出来的话,他却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你信我吗?”
我怔住,什么叫我信他?不觉一问:“信什么?”我要信他什么,他那天突然跑掉,说好了来接我却没有来,后来我在特助那里知道了,原来宁宸溪来了。
他神色一黯,然后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只是拍着我的背让我睡会、可能因为人实在太累了,迷迷糊糊间似也睡着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一阵似挣吵的声音把我吵醒,好像是承煜的,转头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书房里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我一惊,急忙的套好衣服走到书房的门口,又听到‘我咚咚’一些东西落地的声音。
“不管什么样,我的这个新产品一定要找到买家,我就不信宁氏他还能只手遮天……”陆承煜的在书房的声音,又气又急似又很愤怒。
可我听到了宁氏两个字的时候,内心忍不住的哆嗦了两下,宁氏不就是宁宸溪父亲的企业,陆承煜岳父吗?怎么,难道他岳父不但不支持,还及力打压他吗?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陆承煜在东城确实也只手遮天,但是比起宁氏来,却还是差了些实力的,宁继北这样打压陆承煜,宁宸溪难道不知道吗?
我的脑子又开始胡乱的思索了起来,越想越发的觉得害怕,是不是因为我所以才变成这样子的,是不是因我的存在让宁宸溪不高兴了,所以她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陆承煜,没有她宁氏的在后面撑着,他陆承煜就什么也不是吗?
正在思索着,却听到了扭门的声音,我急忙的扑到床上去,装睡,装什么也不知道,他走了出来,我能感觉到身边站了一个高大的人将自己笼罩着,但我却不敢挣开眼睛,直到我感受到一双温热的手摸在我的脸上,他的手很轻柔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我动了动眼睫,最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他正注视着,一双眼睛里似含着深深的眷恋的凝视着我。
我拿下他手对着他一笑,他也笑了笑,笑容中似有晦涩,这样的笑容令我的心莫名一沉,我慢慢的垂下了眼睑竟然不敢再看他这样一双眼睛,他现在面对着这样的问题,可我竟然一点忙也帮不上,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饿了吧,我们出吃饭。”他站起身说着。
他带着我们去了一家西餐厅,这一顿我们吃得很安静,在快要吃完的时候,有一个服务员走上来递给我们三张券,说我们消费满了多少钱,就赠送了话剧的票。
我看着手中的票觉得很是新奇,现在餐饮竞争力也是这么大了,吃饭还我赠送话剧票,我看着话剧上的戏名《画皮》我的眼睛不收得睁得更大了。
画皮不是电影吗?怎么还拍成了话剧了,还真是心动了几分,一直还蛮喜欢画皮这个电影的,但是话剧就真的没有看过了,我抬起头来本来想让陆承煜一起去看的,可是看到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时候,我就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了。
吃完饭他开着车,我不知道他要送我们去哪里,陆承煜的话本来就不多,现在显得更加的沉默了,浓墨似的眉宇紧紧的皱着,似碰上了很棘手的事情。
我慢慢的收回目光,咬着唇低下了头,直到车子停了下来,我才抬起头来看着几个罗马歌剧院,我不由得一阵惊讶的看着他。
他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我知道你想看这个话剧。”我听着他的话,已是说不出话来了,有些时候我想要什么,我甚至不用开口他便知道,可是我真正想要的,他却无法给我。
刚一进去这里气势恢宏,建筑简直就是巧夺天工,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能有机会踏进世界有名的‘大剧院’舞台特别的大,整个看上去既奢侈又豪华,仿佛就像进了一座宫殿一样。
我们刚找到位置就已经开场了,画皮已经被改编成了话剧,但还是引用了里面的音乐,当熟悉《画情》响起时,电影是周迅演的一只狐狸爱上了一个凡人,可这个凡人却是有妻子的。
话剧自是演不出电影的那些特效,但却加了很多的情感戏,和独白比起电影,很多的独白却是像刻进了心里,以前看电影的时候,反倒没有那么深的感受,不明白周迅为什么要如此执着,不明白王生要这么的犹豫,佩蓉已经这么好了,为什么又移情别恋。
可现在看来却如感同身受一般的,在最后王生为救了自己的妻子和保自己的事业,终还是牺牲了小唯,小唯头发雪白的时候问了一句:“你可曾爱过我”
王生眼神深邃看着她,握着她的手:“于你我有情,于她我不想有愧……”小唯听到这样的话,却是笑了,伸出手来想要摸王生的脸,却在还没有碰触到的时候就已经垂下了手,当她闭上眼睛时,她周围的桃花齐齐盛开‘原来这就是爱情的味道’
第四十一章 :所有秘密,天下皆知
不知道是看到哪个地方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是模糊一片了,再伴着‘画情’这样悲怨缠绵的音乐起起伏伏的时候,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我转头看向陆承煜,看着他旬刚毅的五官,他也转头看向我,一把将我抱进怀里,替我擦掉眼泪,如果他是王生,他会不会也做出如同王生一样的决定?
我的心里突然有些害怕起来,我紧紧的捏着手,我想问他,可是所有的话到了喉咙处的时候,却又硬生生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似的说不出口。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想知道真相,却又害怕真相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宁可不问,也许这样还可以自己骗自己,自己为自己编织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话剧演完后,他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小六月牵着我走出大剧院,我似乎还沉醉在那样的剧情当中不可自拔,一直坐在到车上的时候我还似有意的说了一句:“我觉得小唯真的好傻,为了一个这样的人,放弃了自己千年修行。”
他却只是摸了摸我的头:“那只是一部神话剧,专门来挣你们这些人的眼泪的。”
我看着他的表情,咬着唇怔怔的望着他:“在你们男人的眼里,是不是没有任何的东西能抵得过自己的功成名就了!”我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呼吸突然一下有些凝住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在等着他的回答。
“世间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我陆承煜偏要两者兼得,所以你想得太多了。”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的那股自信和坚定就像一个王者一个有着一种君临天下的霸道之气。
可我却沉默了,也就是说宁宸溪和我他一个都不想放手,两个都想要,这大概就是他所要表达的吧。
我静静的转回了头,望着穿外,天色已经黑了,可罗马此刻却是像笼罩在一片金黄色的浓雾当中雾色当中,令周围的一切都像是置身于一场虚幻的梦境当中,而我竟然一直沉醉在这样的梦中,不想醒来。
车子缓缓的行驶着,我却看到路边围着一堆的人,我从缝隙当中似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中的人,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急忙的转回头来让陆承煜停车。
他紧急的刹了车,我打开车门迅速的跑了下去,冲上围着的人,我拨开一看,心突然一下就放了下来,可我看到他们在欺负着一个残疾人,而看这人我的外貌应该是亚州人,这我更加就不能容忍着一群外国人在欺负着一个异国残障人于是你用着自己不太流利的英语呵斥着他们,可是他们似乎没有听懂,一把将我拉开,我看到有人伸出手一巴掌就要打在我的脸上,我闭着眼睛等着那一巴掌落下来。
却是迟迟未落下,我睁开眼睛望去,看到了陆承煜抓住了那只落下来的手,然后一脚踢在了那个人的肚子上,把人都给踢得飞了出去,我惊讶得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快而敏捷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的反击。
我见状不不妙,那一堆的人都围了上来,陆承煜将我护在身后,对我说让我去先走去开车,我点了点头,然后迅速的从他的身后走了,却将他的车子开了过来对着他说了一句:“上车……”
陆承煜迅速的将身边的人解决,然后抱起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孩冲上了车,我猛地一下踩油门,将车迅速的开走了,走出好远后,我才停下车问着那个残疾男孩才知道原来竟然是同胞。
原来他只是一小心撞了一下他们,他们就让他赔钱,没有钱赔,就要打他,我看着他的样子将身上的钱掏给了他,但他却不肯接受还说了一句:“我妈妈说,无功不受禄。”见他如此执着,我和陆承煜将他送回了家。
我看着他坐在轮椅上,推着自己的轮椅微笑着摇手再见,让我想到了连暮云,他坠机后双腿残疾,一个人身处异乡时,有没有同样遭受着这样的欺辱,有没有受尽委屈,现在的他过得好吗?
“你在想谁?”陆承煜低沉的嗓音突然想起,我回过神来看着他深黯的眸子,我摇了摇头:“没有,我想回国了。”我突然不想呆在罗马了,我害怕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他将我一个人丢在这个地方。
“好。”他简单的回答着,却不再看我,直到回到家,我们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回到家开门的时候,他将小六月放在床上,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的时候,我一抬头,我才发现他的手上有血,我惊讶的看着他:“你……你受伤了。”我走过去拿起他的手,看着被磨破皮的手背。
他生硬的从我的手中抽了出来,继续解开自己的领带,我抿了抿唇看着他,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我出去问庄主要来了消炎药和纱布回来,我走过去抽出他的手,他说了一句:“不碍事。”又想要抽回去。
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硬是不让他抽回去,我望着他:“你是在和谁生气!”我看着他的表情,我不知道他又在生什么气,而努力的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这么久以为对于陆承煜的脾气我已经了解得太清楚,可有时候了解,并不代表能够理解。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