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小时候肥嘟嘟的,头脑不灵光,行动迟钝,十年不见,他居然成了暗阁第一杀手黑风说起黑风,那确实能被罗武列为麻烦之列的人物了。江湖上传言的黑风,他在江湖上的事迹,无不显示了他是个变态的本质。
即小心眼,报复心又重,暗杀技术了得,使得一手毒术,据传是唐门之人,被他盯上的猎物从未活过第二天天明。
黑风,黑夜里刮过的风,来去无踪,无孔不入。
现在告诉重阳,这样一个人,居然是周由安那个死胖子,盯着端午那脸,告诉她这是周由安,重阳也不会信,那脸改变太大,直接从癞蛤蟆蜕变成玉蛋蛋级别了,何况是内在改变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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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有点弱智
端午打了个喷嚏,将手上的袖炉搂的更紧了些。
他正在阁楼上,可以将整个梅园收入眼底。夜风习习,他烤着火,抱着袖炉,偶尔来一口温酒。
今晚注定将是无眠夜,有代为管理小庄楼职责,端午必须在场看着梅园。
有小厮奔了过来,道:“红管事来言,在莲园夏阁的夫人是梨园的丫头伪装成,真正的夫人不见了。”
端午微愣了下,马上想透了重阳的手段,嗔怪道:“这丫头受伤了还敢乱跑,真是”
甩下袖炉,端午踩上护栏,从高楼上跃了下去踏风划过夜空,飘渺无声地落入到已是梅园范围的建筑,飞檐走避,直往梅园中心处的主楼奔去。
明月当空,无一丝云,安详安宁,洗涤不了厅内人心的紧张。
重阳在梨园为自己易了容,也替梨园的一个奴婢易了容,让那奴婢代替她回了莲园。那奴婢直接回了夏阁,关上了门窗,卧床不起。
重阳到过梅园,被拒之门外的事,端午知道;重阳去了梨园,他也知道。但他低估了重阳爱冒险的本质,他以为她受了重伤知道收敛,他以为她的伤口可能因下午急着去梅园扯到了,所以回来就休息下了。
明明雪狼跟着回了莲园。
可这些只是她的障眼法。
了解了端午的身份,眼看着董仲秋迟迟不出现在宴上,重阳决定去找他。
寂静无声的走廊,已远离了主楼,在这里听不到主楼的嘈杂。所有人都到主楼去了,这周围连个杂役都没有。
黑暗中重阳听到了打斗声,嗅到了一丝异香。
擒贼先擒王,董仲秋迟迟不出现,重阳担心他被单独干掉了。
她的猜测是正确的,一处远离主楼的院子,这里成了比斗场,打斗声主楼听不到,主楼的人都在严阵以待着即将出现的敌人,不会单独随意乱走,不会有人来救援董仲秋。
只有重阳敢在今夜有待无恐地乱走乱闯。
院子里,一众黑衣人围着董仲秋他们,令重阳头痛的燕南十六骑倒了四个,七个不知所踪,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剩下五个受伤勉强战斗。
董仲秋受了伤,退至树下,身前由燕南十六骑替他抵挡刀剑。
董仲秋中了重阳的毒未解,内力使不上,他也就是个比普通人强一些,懂点招式,懂点战斗技巧经验的人。在这场恶斗中,他完全就是个需要人保护的角色。
周围是浓浓的花香,香的人头痛,香的人犯呕。
突然
一阵清爽随风而来,剩下的五个燕南十六骑昏沉的脑袋顿时一阵清明。
“这里真热闹。”重阳站在了院子入口处。她的手上握有掀了盖的药瓶子,清香就是从她这方向而来。
连寒风都吹不散的浓香,却被这股清香掩盖压制了,又是一阵风吹来,更多清香飘来,浓香被取而代之。
因浓香昏沉的大脑清醒过来,滞后的动作再度灵活起来,燕南十六骑怒喝一声冲向了黑衣人。形势瞬间逆转,一众黑衣人被逼的或伤或死,节节败退。
“我以为你和我们是同一阵营的。”
屋顶,有一高一矮两人矗立在那,出声的是高个子。
月明星稀,因光线问题,看不清两人的面容,说话之人的声音,重阳识得。在梨园,她见到过这人跟罗武有过交谈,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只是罗武没有介绍这人罢了。
重阳望过去,“目标一样,我们是竞争对手才是,怎么可能是同一阵营。说起来,你们还真没有道德,我伤了的人,一时没办法处理掉,你们就捡了我的漏,这明摆着抢我东西,我有点不爽呢。”
那人笑了,“都是帮恶鬼,何必分那么清。”
他以为重阳没猜出他们这些人是谁,主动透露出是罗武同伙的信息。
重阳脸色有点不高兴,“师兄是师兄,你们是你们,我帮的是师兄,师兄没有在中途插手,就是把这事全权交给我了。你们呢,同样是想杀这人,在我动手之际没有出手帮我,眼见着我们两败俱伤,你们而今坐收起了渔翁之利,想利用我这点就不对了,现在抢我东西,我撞见了,不觉得脸红,还想说我的不是是吧,你们的脸皮有够厚的。”
这话听起来,味道就有点不对了,怎么有种弱智的感觉?
那人当重阳是缺根筋,有点无奈地明确解释道:“我们都是帮恶鬼,我们和恶鬼是伙伴,恶鬼要这人死,谁人杀的有何差别?”
“我答应师兄的事,我一定会做到,你抢了我的猎物,我们就是敌人”
那人真的无奈了,“好好好,你来,你动手,你来杀总可以了吧?”
这人知道罗武对重阳很关照,毕竟是师妹么,宠爱也好,溺爱也好。他们这些人帮他一起宠着谁让他和罗武是朋友。
谁知重阳却傲娇地说:“我才不要,我杀了这人就是替你们杀了人,凭什么帮你们。等你们不想杀这人时,我再帮师兄把他杀了。”
现在看来,重阳不仅是缺根筋,还真有点弱智女的感觉。被宠的骄傲跋扈,以为全世界都围着她转,都要以她为主,智商有待提高的那种娇娇女的形象呼之欲出。
在别人看来,重阳将罗武独自划分了出来,她只帮罗武的忙,其他人她不想帮。同伙也罢,目标一致也罢,那不关重阳的事,她只想在不符合他人利益,不被别人利用的情况下,替罗武杀了董仲秋。
很白痴的观点。
有人看不过去了,“废话那么多干嘛,既然她有意捣乱,一并除了去就是。”
“恶狼”高个儿出声阻住,矮个儿不听,已然向重阳冲了过来。
从屋顶上跃下,未落地,一股腥臭扑面而来,矮个儿屏住了呼吸,速度不减地向重阳奔去。重阳手一抬,数枚银针迸射而出,矮个儿灵活闪过,在闪避重阳攻势的情况下,他的速度依然没有减弱,犹如出动的猎豹,健步如飞,只扬起了点点的尘土。
忽而,矮个儿眉头一皱,视线下移至他的脚上,他的一双鞋两只裤脚不知怎么地被什么给侵蚀出了点点破洞,斑驳的血迹渗出,很疼。
但,他已很接近重阳,只略微地看了一眼伤处,视线又回到了重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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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使毒手法
以多种无毒香味混合成有毒毒香,是重阳拿手的,将多种毒埋伏在各处,她同样拿手。
显而易见的腥臭以闭气躲过,射出的银针有粗细之分,以粗针转移视线,令其有忽视细针的可能,洞察力敏觉,银针都能躲过,下一个便是脚下跟尘土混合了的毒粉。
带腐蚀性的毒粉腐蚀衣物,进而腐蚀皮肉,已经受伤了的双脚路过沾着露水的杂草间,露水沾上裤脚,渗入已受伤的双腿皮肉上,是不是更刺痛了?
擦着树杈而过,树叶擦过脸庞,只是轻蹭了一下,有没有觉得如同被割伤火辣辣的痛?
这时眼睛是不是酸起来,有眼泪要出来了?脸上的刺痛感觉更明显了吗?双脚是不是更沉重了?
那么恭喜,你以为躲过的腥臭毒香已进入了体内,腥臭的这种毒,并非闭气不吸入就能躲过的。
腥臭之毒,腐蚀令其脚受伤的毒,露水中的毒,树叶上的毒,除了闪过的银针,其他的毒,在重阳利用地形设下的这个毒阵下,矮个子要近重阳身的这短短距离里全中了
重阳已在矮个儿的眼前,只要走上一步就能伤到她。可就是这一步,成了矮个儿无法逾越的沟壑身中多种毒的他,连这一步都迈不过去了。眼前一片模糊,全身多处刺痛着,双脚很沉,想仔细看前面,瞪目而视,换来的是渐黑的景象。
最终他陷入了黑暗之中,眼睛看不到,双脚抬不动,关节很无力,噗通一声他跪了地,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跪在了重阳身前。
屋顶上的高个儿震惊了,在他看来,恶狼冲向重阳,重阳唯一的举动就是射出了几枚银针。可那银针恶狼都躲过了他眼看着恶狼越走越慢,停在了那一步,便是跪下了。
这短暂的时间里,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腥臭迟了几秒飘散到了高个儿这里,仅仅知道了这股毒香的存在,高个儿还是理解不了,以恶狼的身手不可能败在这易察觉的毒香上。
“好高明的下毒手段。”墙头落下一人,这人一到,带着异香而来,混合上了重阳的那股清香,怪异,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怪味弥漫。
奋起的燕南十六骑眼见着能把黑衣人全灭了,下一瞬闻到这怪味,当场喷了血,无力地单膝支地,艰难地抬头。
“药郎。”高个儿唤了声来者。
药郎扫视了周围情况,对高个儿说:“恶虎你处理后面的事,她让我来。”
直面重阳,药郎说:“少主让我走这一趟真是来对了,你就是恶鬼的师妹?对恶鬼下毒的那位?”
“人长的清秀不俗气,可以算在翩翩公子之列,谁想身带异臭,一来就污了地。”重阳以袖捂鼻,眉头微皱,很嫌弃地说。
瞅了药郎一眼,尽管重阳很不想挪位置,她还是冲了上去,想阻止恶虎对董仲秋下手。
重阳从来不是帮罗武办事,她不管罗武这伙人想在小庄楼干什么,她只是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假意帮罗武,使用着罗武给她的便利,假公济私,她一直是为了自己。
想杀董仲秋的是她,想护董仲秋的还是她,想从董仲秋得到父母的确切情况,重阳就不能让他这时被人杀了。
如果罗武在这里,听到她前面装疯卖傻的言论,就该知道她在打坏主意,就会注意以防她下暗手。可惜恶虎不是罗武,他根本没留意到重阳在装傻的时候,偷偷在周围布下了毒阵。
银针冲着恶虎射去,半路被药郎的银针拦下了。
药郎挡在了重阳面前,“据我所知,董仲秋也是你的仇人,为何你要救他?”
重阳眼眯了眯,来人不简单呢,居然知道董仲秋是她的仇人。重阳敢在小庄楼多事之秋时乱跑,全是占着有罗武在中间,他们这些人当她是同伙。药郎一句道破了她明面上说是帮罗武的谎言。
“我喜欢亲自动手,不劳你们大驾”重阳靠着云纵步闪过了药郎的阻挡。
药郎说:“你不想说就算了,董仲秋今天必须死,我不能让你坏了事。”
药郎也使用银针,闪到他前头,闪不过他的攻势,银针接连到访,重阳频频闪躲。腰有点疼,看来伤口要裂开了。
近不了董仲秋的身,重阳开了一个瓶子,扔到了董仲秋前,瓶子摔碎,液体四溅,花香散出。
胸口很闷的燕南十六骑闻到花香,顿时能舒畅地呼吸了,身子有突然一轻的感觉,起身拦住了刺杀董仲秋的恶虎。
重阳被幸存的黑衣人给围住了,躺地上没死的黑衣人突然发难,重阳闪躲,另有黑衣人向她砍来,她再躲,一黑衣人一爪扫来,她的脸痛了下。跟当初被燕南十六骑硬撕掉人皮面具一样,这次她的人皮面具又被生生扯了下来,很疼,脸颊还多出了三道爪痕。
与被燕南十六骑伤的爪痕如此对称,就像长了猫胡子一样。
药郎视线落到了避开黑衣人包围,退到树下的重阳腰上,浅色的衣服,鲜血渗出看着很明显。
重阳的脸色很苍白。
噗
重阳退开的同时,那几个攻击她的黑衣人口喷了血,就此倒地不起了。
药郎退开了几步,拿出药瓶子放到了鼻下吸了几口,说:“不愧是能伤恶鬼的人。”
重阳轻咳了一声,流出了鼻血,“能替师兄压制毒性到找到我,而今还能毒到我,你也不赖。”
毒与毒的较量,因药郎有黑衣人的协助,重阳不慎中了他的毒。重阳的伤口裂开了,出血量不少,明显处于劣势。
药郎刚想说话,他的脸色就变了,鲜血从他口中溢出,他的唇色都变紫了
重阳不急不慢地吃下了药丸,笑着说:“你的解药不错啊,居然没有立即就死了。”
药郎身子趔趄了下,没能站住,坐地上去了。赶紧掏出药丸服下,打坐运功逼起毒来。
保命要紧,药郎无暇顾及重阳,重阳望向跟燕南十六骑缠斗的恶虎,再看向靠着树,喘着气的董仲秋。
“你让端午转达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远比我现象中的幸福”
董仲秋喘着气,伤很重的样子,他扯了嘴角,笑着说:“如果这次我能活下来,我就告诉你,你知道了这个真相一定会很高兴。对了,我中毒了,不尽快给我解毒,我怕是要死了。”
见识了重阳跟药郎的较量,还有重阳一次次化解了敌人的毒香,让他对她有了点期望。重阳没有杀他,次次护他,也表明她想到了某种可能。
重伤的燕南十六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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