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是他爸有办法,让她走了个艺术线,还是三本的调剂专业,主学资料管理。
后来,她追着他到了那座城市,他站在上铺给她收拾被褥,领取备品。中间放假,他们一起挤在春运的火车上,他总是护着自己。
其实她想,罗阳也许不是他们说的那么刻意,哪有人演戏会演的那么细致。他,至少承认了她这个妹妹吧……
现在她的哥哥正努力的开展着事业、感情。哥哥跟她说,好好为自己想想。那她就好好想想吧。
从张明蔚家出来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回到自己家里,对着那些娃娃,还是觉得空捞捞的。把林清新送的漂亮少女摆在中间,心里还是想要个男娃娃。有时候她也会想,十几岁的时候拿掉的那个孩子,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呢?
张明蔚的事她也知道了,自己那时候比她年纪小不少呢。想想真有点害怕,所以跟着张明蔚脚前脚后的开始补身体了。
其实她知道,自己对于很多事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固执。就像收集娃娃,明明知道这样做根本不能为那个没谋面的孩子做什么,但是就成了习惯了。就像那时候林清对她的不清不楚,她就一定要搞个清楚明白。然后,林清和张明蔚分手了,她才算明白自己想的是什么。刘云舒说她就是祸事搭,看不得自己过得平静。
她溜达到QQ上找去留无意,问:我是不是特别固执?
那边说:是,不是一般固执。
她说:那怎么办?总给自己找伤心。
那边说:那就想办法忘记,要是忘不了就使劲忘。你不是固执嘛!固执的去忘记啊。
她精神起来,拍拍键盘。好!就固执到忘记吧。
她罗思妮就不信了,有想记却怎么也记不住的,要是想忘还有忘不了的?
第二天给罗阳打电话,“你身边要有合适的,就给我留意一下吧。不过我要比你高的,比你帅的,比你年轻的,至少不比你个人穷的。”
罗阳沉默了一会儿,说:“李新哲挺符合要求,但我不能给已婚男人拉破条。”
罗思妮吼回去:“行什么啊,不要和你一样戴眼镜的。”
罗阳语气里有点笑意,说:“你这要求还有点高,那就再等等吧。”
罗思妮也笑,阴森森的,“你要是把我推销出去了,我帮你把张明慧劝回来。”
“那你等着我安排时间吧。”
罗思妮撂下电话,哼一声,我还找不着你的七寸可得了。
但是这个消息一出,关心她的就不单单只是这么个哥哥了。张姨李舅王姑姑,全都拿着照片登门了。海龟的有,高管的有,青年才俊的有,大学教授的都有。基本上都是身高177以上,长得阳刚挺拔的。
于是,罗思妮擦擦汗,嚎叫一声,奔入相亲队伍。
60、番外三 婚后的求仁得仁
那天罗思妮从家里走了,林清就有点担心,“她今天又不正常了,我都没来得及告诉她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张明蔚满不在乎的把玩着小白棒,上面两条线若隐若现的,“明天上医院确诊一下再告诉他们吧。”
“行,明天一早就去,我怕明天医院半天,都二十九了,要真是半天,这一个年都得过不好。”
于是俩人早早收拾休息,关灯了……但是不敢做坏事……
第二天一早,夫妻俩就跑到妇产科排队看诊,然后又排队验血,费好多劲。咋大春节的也这么多人啊。
大夫说,下午来取结果吧。
俩人很听话,吃饭顺便逛个街,乖乖的下午来去化验单子。
单子都放在统一的地方,一翻就找到了。但是大夫没有放在统一的地方等着,终于,大夫还是下班了。
林清拿着化验单子,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半天,终于暴跳如雷,嚷:“这他妈什么医院,还甲级呢,整个大夫也不知道哪去了,年前化验,我还等她年后给我看呐?”
他这一嚷嚷,大厅里已经为数不多的人都看了过来。张明蔚赶紧拉他,嗔怪道:“你干什么,本来是件好事,别闹得不愉快的。拿来我看看。”她像模像样的把单子拿过来看看,然后皱着眉头大喊一声,“妈的!大夫都死哪去了?”这他妈什么鬼东西,网上不是都说几分钟就能取,出来看阴性阳性就行吗?这一大堆字母,一堆数字都是什么玩意儿!居然还有什么大于号小于号的,比数学卷纸还烦人。
林清让她喊得一下清醒了,拉着她往医院外走,“让程妈给找人看看得了,用不着跟着喊。”结了婚之后,他一直这么称呼老丈母娘。
张明蔚吗了他一眼,“你没喊?”研究了一下上边的数字,指着前两排问:“好像是中了。”
林清皱眉,看不明白,但感觉是中了。
张明蔚把东西收好,边掏手机边说:“你先别跟家里说,准了再告诉他们。”
“你给谁打电话啊?”林清伸手招了辆出租车。
“给准妈妈,让她给看看。”
方嵘挺着个肚子蹦蹦跳跳的来开门,给宋学嘉气够呛,直在后面喊:“你再蹦,全给你录下来,等何家勇回来看见,不骂死你!”
张明蔚一进来就听见这么一句,瞅瞅如今满地乱跑的小丫头也在,赶紧伸手抱起来,问候孩子她妈:“学嘉也在啊,我还以为你回H市了呢。”
“我们初三回去,你俩没在北京过年啊?”
她如今越来越有成□女的味道,母性光辉万丈啊。“嗯,”张明蔚把小丫头交给已经跃跃欲试的林清,从兜里翻出化验单递过去,“正好你也在,帮忙看看。大夫下午休息了,自己还看不明白。”
宋学嘉生完孩子都好几年了,看了那单子半天,说:“我那时候用的单子跟你这不一样,不过看这数值应该是中了。”
方嵘又来神儿了,挤过来看,“是,应该是有了。瞧这几个数,好像时间不长。”自己当时的化验单是什么样的早就不记得了。但她老婆婆是个大夫,平时她也总觉得自己受了熏陶,眯着眼说起来也一道道的。
仨女的研究半天,林清也插不上话,只能逗逗小女娃。合计了一会儿,方嵘决定打电话问老婆婆。好一会儿从屋里蹦出来,兴高采烈的说:“我婆婆说有了是肯定的,但是多长时间她也不知道,让你们年后做个详细的检查。”
林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从刚才他就一直装轻松,相当的累。
方嵘拉着满脸笑容的张明蔚,眼泛泪花,“你俩这是皇天不负苦心人。”
“你,哭啥呀。”张明蔚好笑的给大肚婆擦眼泪。
大肚婆破涕为笑,豪气的说:“要是咱俩一样生一个,就拉个儿女亲家吧。”
张明蔚激动之余没忘记打击她,伸手捏捏淌着哈喇子的小丫头,“要是行的话,我更乐意跟学嘉做亲家,看人家两口子长得多标准。”
方嵘撅嘴,“不行!韩蓄让我大哥家的小儿子定了。”
林清对那个搞婚庆的大哥有些印象,接话问:“他家那儿子快上小学了吧?”
方嵘仰头,一脸理所当然,“年龄不是问题。林清,跟我们家拉亲家咋就不成?”
林清乐得不行,“谁说不行啊,真一样生一个,就拉亲家。要是都一样的可不行,得给我儿子培养正确的性取向。”
一听这话,方嵘又来神儿了,“怎么你的就是儿子呢?我这个可能是儿子呢!”
林清乐,这丫头怀孕之后智商又有下降趋势,“你生儿子,也不耽误我们也生儿子啊。”
“那不行,你要是也生儿子,我们就拉不上亲家了。”
张明蔚让她说的这个烦,不耐烦的说:“行行行,我们要是生个儿子让他娶你。”
方嵘瞪眼,“放屁!”
一众乐得不行,嘻嘻哈哈就过去一晚上。
从三十到初三这四天过的相当不消停,毕竟没从专业医生那听到诊断,总是不放心。
程姐这边见天烧香拜佛的,她那个后老伴拉都拉不住,最后就跟着一起拜了。
张栋那边公司情况不太好,生病在家打点滴,一听说张明蔚可能有孩子了,高兴够呛,药都少吃一顿。
小两口可没那么美,这一年多里他俩都要心灰意冷了,什么样的失望都试过。
林清打电话回家,也没敢多说,就说过了春节到医院再做检查。之前有一次张明蔚情况特别像,他就大包大揽的说肯定没问题,结果是因为压力过大内分泌失调。这回他是不敢瞎许诺,要是没成事,老人家又得难过了,老爷子今天病了一场,身子骨也不如从前了。
初四又赶个大早,俩人就到医院找大夫了。
大夫表情相当从容,一溜的套话出口:“有了,五周。第几胎,要不要?”
林清一边笑,一边瞪着眼睛问:“我俩都等苦了,为啥不要?”
大夫终于抬头,看看林清那有难度的表情,一笑,“那就好好做个检查吧,这几个血项有点勉强,好好保养吧,开点保胎的中药。”
林清痛快的答应:“哎!”
张明蔚又做了好多化验,买了厚厚的本子,大夫给她看卡片、手册,告诉她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孕检,一晃一天就过去了。
晚上张明蔚又没有胃口,呕了两次,弱弱的躺在床上。林清端了水,蹲下腰拉着她把脚给洗了。
张明蔚摸着他的头发,多难得,大少爷还给她洗脚,感动的说:“要不是我有了,你还给我洗脚吗?”
林清抬手把洗脚水抹她鼻子上,嘴里啧啧有声,“我他妈少给你洗了?”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摸着张明蔚的肚子说:“呀,儿子,爹错了,爹不该当你面说脏话。老婆,这孩子肯定健康,咱俩戒烟都一年了吧?酒我最近也没喝,你喝了吗?应该没有,你天天竟喝汤了……”
听他磨磨唧唧的,张明蔚不自觉的牵动嘴角。
如果林清当时抬头,看见这个笑容,他一定说,这是认识张明蔚以来,她笑得最温暖的一次。
她觉得自己的老公是全世界最可爱的老公,不但自己戒烟酒,顺手连她的都戒了,看来现在又要戒骂人了。“你说是不是咱俩挺长时间没那个,这回就一击即中了?”
给她擦干脚,林清仔细想想,前几个月张明蔚在公司从楼梯上摔下来闪了腰,所以俩人就规规矩矩了将近三个月,可真是没想到啊。他感叹,“要知道早点禁欲可能早就有了,这厚积薄发可真是高效率。”
可不是,那会他可是勃发的要命。张明蔚又问:“老公,你受得了吗?”
“你不也受着呢吗?”他说的自然。
“我是女的。”
“都一样。”
“嘿嘿,你咋办?这还有九个月呢。”她收起笑容,疑惑的问:“会不会在外面找别的女人?调查显示怀孕这段时间,是丈夫出轨比例最大的时候。”她爸也是在大妈这个时候跟她妈扯上的。
林清站起来扶着她肩膀,看着她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就是跟手过一辈子,也不会再找别的女人了。”
她张来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你是我一辈子最大的赌博,也是我赢得最漂亮的一次。”
……
到这里,就到这里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