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紫筝闻言后,顿时被他的这句话雷到了——
“拜托,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好不好?你的中文真的烂得可以呢!”
她拍了拍额头,类似于这种语言纠正错误她可是领教了。
跟他学习期间,他总是将一些成语或者谚语张冠李戴的,而他又是那种特爱“学习”的人,总是时不时会冒出一两句令她汗颜的中国语言,使得她反倒像个国文老师一样,不断纠正着他的语法或者言语错误。
“呵呵,是吗——”
John。Gallino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在中文方面他就像个小学生似的,越说不好就越想说。
“紫筝,还是你提醒我,否则我真的会被人‘贻笑大牙’的!”
汗哪——
岑紫筝感到头上正在缓缓飞过去一群乌鸦……
要么就是贻笑大方,要么就是笑掉大牙,一个是成语,一个是中国人常用的口头语,哪来个什么“贻笑大牙”的?许是他分不清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又记混淆了!
第二章 遇见 第五节 存心(4)
“怎么了?我又说错了吗?”
John。Gallino将手搭在岑紫筝的肩膀上小心翼翼问道,在中文方面他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一见到她脸色暗了下来,他就知道自己一定又是说错了。
然而,岑紫筝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见John。Gallino喉间逸出一声惊喘,紧接着——
她只见一个大掌从自己身后伸出来,对象却是John。Gallino的衣襟!
下一刻,岑紫筝只听到一个重物落地的沉闷声扬起,再看原本站在自己眼前的John。Gallino早已经“飞”了出去!
“啊——”
岑紫筝惊恐地叫了一声,不仅如此,更令她感到惊恐的是——
将John。Gallino打飞的元凶竟然是龚季飏!
John。Gallino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给打翻在地,而后又遭受了一记狠拳,随后便又被龚季飏的大手给拎起来——
同样身高在186以上的John。Gallino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
“我给你解释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贻笑大牙’——”
龚季飏的脸色铁青,眸中的怒气几乎要将John。Gallino燃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扬起拳头准备再一次给他一记狠击!
该死,刚刚还想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筝筝的肩膀上?
贻笑大牙是吧?那好,他就一拳打掉他的门牙,看再如何露出那副刺眼的笑容。
“住手!”岑紫筝一下子反应过来,立刻厉声喝道。
龚季飏脸色微怔——
而岑紫筝则迅速地跑到两人之间!
“放开他!”她清润的大眼无惧地迎上龚季飏如星般的黑瞳,扬着下巴命令道。
岑紫筝不这样说还好,她这样紧张的情绪落在龚季飏眼中更是怒火中烧!
“我偏不放!”龚季飏一字一句地扬声道。
“你——”岑紫筝愤恨地指着他,真想当场扇他一个耳光!
“说,你俩什么关系?”他怒瞪着岑紫筝,胸腔之中的妒火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了!
岑紫筝同样回瞪着龚季飏,丝毫不见退让。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
两人的对话和神情完完全全落在被龚季飏死死揪住的John。Gallin眼中,原本扬起的愤怒和愕然褪去后,反倒是一脸轻松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眼中带着兴味。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岑紫筝口中的——贱男人、臭男人!
可是——
John。Gallin歪头看了看这只大手的主人——好眼熟……
片刻后,他便想起来了!
没想到当年伤害岑紫筝的男人竟然是他——龚氏财阀总裁龚季飏!
虽然John。Gallin跟龚季飏没打过交道,但他可是认识龚季飏的好友——凌氏财阀总裁凌少堂,并且曾经还为凌少堂带来的那个女人设计过衣服!
凌少堂是他到哈弗进修后认识的好友,虽然所学专业不同,接触时间也并不是很多,但这个男人的狂狷和执着令他不由佩服!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凌少堂为了带那个女人去参加游艇会,不惜动用了私人直升飞机直接将自己带到了凌少堂居住的地方,这是自从毕业后的第二次见面了。
现在想想,凌少堂果真爱那个女人,好像是叫祁馨……【有关凌少堂的故事,请见本人拙作《残酷总裁绝爱妻》】
而四大财阀的关系是众人皆知的,正所谓同一性情结交同一类型朋友,他们四人能够成为挚友,那一定都有着相同的特征。
而这个龚季飏,虽然风流在外,但通过这一番举动和神情来看,似乎对岑紫筝是存在真情的,但为什么当年要那么伤害紫筝呢?
龚季飏似乎察觉到John。Gallin在不断地打量着自己,怒火更加腾起——
“臭小子,你看什么?是不是想让我一拳把你的门牙打掉?”
John。Gallin举手做投降状——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和紫筝什么关系吗?放了我自然就知道了!”懒洋洋的语气似乎一点都没有畏惧。
龚季飏闻言后,挑了挑眉,随即一把将他放开,下一刻,却将岑紫筝一下子揽在怀中!
“你放开我!”岑紫筝一惊,立刻挣扎着,眼中泄露的怒火恨不得将龚季飏吞噬。
龚季飏反倒不理会怀中人儿的挣扎,结实的手臂就像铁钳一般令她无法挣脱开来。
“说,你和筝筝什么关系?”他的眸闪过一道骇人精光直直摄向John。Gallin。
John。Gallin清了清嗓子,强忍着想要笑出声的念头,一字一句地说道:“龚先生是吧,我可以很明确都告诉你,紫筝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他故意说着这样暧昧不堪的话!
是啊,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这句话这么理解都成,她可是他的爱徒啊,当然很重要了,就看怎么理解了!
果然,龚季飏沿着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了这句话,刚刚放松下来的拳头又重新攥紧了!
第二章 遇见 第六节 怪异(1)
“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龚季飏一脸怒气的样子几乎可以吃人了!
“你有完没完?”
岑紫筝再也忍受不了了,她一把推开龚季飏,同样怒瞪着他,厉声喝道:“你很闲是不是?怎么现在做总裁的都跟你一样无聊吗?我和谁有关系关你什么事!”
“当然有关系,无论以前做过什么,你都是我的女人,别的男人妄想染指你,休想!”龚季飏更是火冒三丈,声调也因心中的妒火而升高。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正式跟女人发脾气,不是因为厌烦,而是因为那份无法阻挡的嫉妒和占有欲!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岑紫筝要帮着这个小白脸说话?
还有——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满面桃花像,他一定要查出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背景,敢挡着他的情路,他死定了!
岑紫筝一听他这话,更是来气了——
“你听清楚了,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疯子罢了!”
她实在懒得再跟他纠缠下去了,转身便朝公寓走去,原本挺好的心情全被这个男人打乱,此刻如麻般,丝丝缕缕乱得要命!
“筝筝——”龚季飏刚要上前拉住她,岑紫筝便一下子回过头来,一脸的厌烦和愤恨——
“别再跟着我,否则我会更加讨厌你!”
“筝——”
看着岑紫筝决然而去的身影,龚季飏感到心在一纠一纠地疼痛,如果按照他一贯的性格,一定会将她强行带走,用最直接的方式强迫她留在身边,但是——
他清楚地看到岑紫筝的眼神,那么的不屑、那么的愤恨、那么的厌恶……
这一瞬,不知道为什么,龚季飏总是觉得当年真正有愧的人是自己呢?
真是该死!
☆☆☆☆☆☆☆☆
岑紫筝在第一时间跑回了家中,并且将窗子全部都关上,门也锁得严严的,领教了上次龚季飏像鬼一样在门外和楼下大呼小叫的,今天她做好了心理准备。
然而,令岑紫筝欣慰的是,被她大骂了一顿的龚季飏并没有发挥死皮赖脸的精神,她舒了一口气,再被他这样纠缠几次,她非疯了不可,心脏也会顿时衰老了很多。
阵阵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令岑紫筝微微一怔,不是花香,而是——
饭菜之香!这香气就像一只招魂的大手一样不断召唤着她肚中的馋虫。
好香啊……
等等——
自己家中怎么会有饭菜香?
急忙跑到餐厅,水晶灯闪亮之际也映亮了满桌子的各色菜系!
哇!
岑紫筝顿时被眼前这一切惊呆住了——她误以为自己看到了满汉全席!
前菜、配菜、主菜,光这三套程序的菜系就已经快要将餐桌铺满,而香喷喷的蘑菇汤、香醇地道的红酒,还有那映着酒光闪烁的盈盈烛光,一切都显得既温馨又浪漫……
这是——
这是谁为自己准备的?
难道是妈妈来了?
不可能啊,如果真的是妈妈来了,也不可能做了一顿饭就走了?再说,如果真的是妈妈来了,她那孝心老弟也应该提前打电话通知自己。
自从爸爸病逝后,岑紫筝的妈妈就一直守着老房子不肯走,岑紫筝提出很多次要将她接过来跟自己一起住,但妈妈的理由是——除非她结婚,否则绝对不会住她家!
这究竟是什么理论,岑紫筝不大明白,现在正是自己事业的上升期,干嘛总是催着自己结婚?
排除了是老妈的可能性后,岑紫筝在脑中飞快地筛选着最有可能的人选,但一一都被排除了,直到,她脑中突然想到这样一句话——
“筝筝,下班后要早些回家哦,我在家里做好饭等你!”
陡然间,岑紫筝感到一股凉气从脊梁处直接贯穿全身!
这些饭菜不会是龚季飏做的吧?
带着这种疑问,岑紫筝进而想到了另一个可怕的问题——他怎么会有自己家的钥匙?如果他的手中真的握有钥匙,那么自己岂不是时刻都要担心他是否会神经质地跑过来?
想到这里,岑紫筝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黑洞,巨大的漩涡带着强劲的引力将她一点一点拽进去,想要挣扎却无济于事……
一瞬不瞬地看满桌子的饭菜,岑紫筝额上的冷汗竟然不经意流了下来,由于想到做这饭菜的主人后,所以在她眼中这些美酒佳肴就像洪水怪兽般令她避犹不及!
但是片刻后,岑紫筝的唇边便勾起一丝苦涩的笑——
自己想什么呢?
龚季飏怎么可能会做这些菜呢?就算是曾经交往的日子,她也没有发现他会下厨房啊,而且——如今的他是堂堂的龚氏财阀总裁,怎么可能会这些?
一定是保姆阿姨看着自己太过劳累而精心准备的吧,她看了一下桌上的美食,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看来就应该是阿姨做的,毕竟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的人太少了。
她情愿这样说服着自己而不愿相信这一切是龚季飏做的,这样她还能吃得安心一些!
第二章 遇见 第六节 怪异(2)
一夜无梦,岑紫筝是在一阵阵花香中转醒,睁开眼,眸中还带着一丝朦胧气,却愕然发现自己早已经身处花海之中!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狠狠掐了胳膊一下后,才确认这就是自己的房!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岑紫筝倍感疑惑之际,卧室的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了——
“筝筝,你醒了?快起床吃早餐了!”
岑紫筝被这熟悉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转头,却一眼望见了那张笑眯眯的俊脸!
龚季飏一脸兴味地看着显然被吓坏的岑紫筝,却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我为你准备了最美味的早餐,再不起来可就吃不到了哦!”
说完,便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岑紫筝一脸惊愕地坐在床上,大脑都失去了运转,她似乎都不能确认刚刚是不是真的看见了龚季飏!
片刻后,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不顾身着吊带睡衣的模样飞奔到餐厅!
果然!
她似乎听到了心在哀号的声音……
只见龚季飏一改往日西装革履的样子,身着粉红色的家居服,腰间竟然还挂着一条鹅黄色的围裙,正在一脸认真地煮着豆浆!
岑紫筝此刻的表情就像是生咽了一个鸡蛋般,长大了嘴巴看看眼前这一幕!
天哪!他——
“筝筝,来,坐在这边——”
龚季飏看到岑紫筝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后,露出一贯招牌式的微笑,将煮好的豆浆放在餐桌上后轻声说道。
岑紫筝按紧门边的手指几乎都要掐陷进去了,心中的震惊程度不亚于一枚原子弹的威力。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深感无力,连声音也是软绵的。
龚季飏眼中带笑,伸手揽过她的腰,带着强制性的力量将她按在座位上,然后轻悠着将早已准备好的早餐全部都摆放在她面前。
这都是她一向爱吃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岑紫筝将心中的惊愕压下去后,语气冷漠地问道。
龚季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松了耸肩,英俊的眉宇间染上一丝邪魅的虹彩:““钥匙是你的保姆阿姨给我的!”
“什么?保姆阿姨?她为什么要把钥匙给你?她人呢?”岑紫筝闻言后更是震惊,一连窜问了很多问题。
龚季飏邪气地一笑,在岑紫筝不满的眸光注视下,他反倒是不慌不忙地盛了一勺豆浆伸到她的唇边——
温热的温度和浓郁的豆香伴着她心中的震惊一同袭来!
岑紫筝条件反射性地一闪头,他想做什么?喂自己喝豆浆吗?
他们早就没有了关系,为什么还将关系搞得这么暧昧?
“为什么不回答!”她陡然站起,厉声问道,眼中渐渐染上怒气。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自己从来就不了解龚季飏,他的执拗、他的邪气、他不按常理出牌的习惯还有令人捉摸不透的性格,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所不了解的!
望着岑紫筝那张因怒火燃烧而变得愈加美丽的脸,龚季飏眼中一直带着笑,那笑盈盈间有着比女人还富吸引的魅力,玩世不恭间有着致命的诱惑,他坐在那里,没有生气,带笑的表情也一直没有变化过,只是执拗地保持着手上的动作。
只是那邪魅的眸光中似乎在对岑紫筝说——你不乖乖喝下,就别想知道答案!
岑紫筝不难明白龚季飏的意图,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摔门而去,但这个家可是她的,如果弄不清这个问题的话,就意味着自己以后都要过着随时被人侵进的情况!
虽然气不过,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重新坐回到龚季飏的身边,强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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