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没想到的是,八年后,紫筝还是站在他的身边,即使遭受了当初那么大的打击,她还是义无反顾吗?
“伤害?”
龚季飏耳尖听到这句话,他不悦地蹙起了眉头道:“舒子昊,你似乎太喜欢在我和筝筝的关系上添油加醋了!”
论到伤害,还有什么比他承受得更加多的了吗,当初这个女人就是跟着眼前这个男人离开自己的,今天,他已经强行将自己想要揍人的情绪给压抑了下来,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家伙还在这里无中生有!
岑紫筝见到情势有些不对劲,她连忙低声对舒子昊说道:“子昊,你先回去吧,我们改天见面再说,好不好?”
如果万一打起来的话,那么舒子昊无疑就是受害者,她已经亏欠他那么多了,怎么可能再去连累他呢?
“紫筝,是不是他威胁你?”舒子昊见状后,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见到两人这般,龚季飏薄唇微微勾起,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眸间那道冷然——
“筝筝,我们该进去了!”
他的语气,如飘飞的羽毛般轻柔、魅惑、搔到人心的最深处,却又夹带风雨欲来般的厚重、残酷,压得人无力逃脱。
为了筝筝,他的耐性已经延长了!
深知他性子的岑紫筝自然听出了那种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于是便有些焦急地看着舒子昊,对他说道:“子昊,我知道你一直在关心我,但是,我不是小孩了,我会处理好我和他的关系,放心!”
奈何,舒子昊却似乎一点都察觉不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他一脸担忧地看着她,问道:“紫筝,你在怕他?是他伤害了你,你竟然怕他?”
“不,子昊,求你,不要再说了!”
岑紫筝不难发现龚季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带笑的表情中已经渗透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筝筝,到我身边来!”
他开了口,魔魅的眸子陡然一沉。
岑紫筝深喘一口气,为了舒子昊不受到伤害,她只能走到龚季飏的身边。
大手象征着占有的味道将她娇小的身躯揽入怀中,邪魅的双眸环视了她惨白的小脸后,满意地笑了笑:“这样乖巧的你令我心疼不已……”
岑紫筝抬起头,迎上他那双含笑的魔眸,眼中的愤恨显而易见,但也只能任由他环住自己。
“紫筝——”
舒子昊感到自己的心又重新被撕扯成碎块,八年前的悲剧似乎正在他的眼前上演。
龚季飏回过头,原本含笑的眸陡然变得森冷——
“舒学弟,不妨告诉你一个事实,无论是在八年前还是八年后,你都注定是输家,所以,放弃吧!”
说完,他便环住岑紫筝朝花园别墅区内走去。
这是他给舒子昊的最后一次警告!
看着两人的身影,尤其是岑紫筝那双欲言又止的眸子,舒子昊陡然大喊一声——
“龚季飏,你给我站住!”
两人停住了脚步,龚季飏回过头,那双寒若子星的眼瞳散发着摄人魂魄的魅力,深邃的眸子狠狠地盯着他,燃着烈焰的瞳仁有着令人惊悚的骇异——
而岑紫筝则是一脸紧张地看着两个男人,她不知道舒子昊想要跟龚季飏说什么,也不敢想象一会儿龚季飏能够对舒子昊做些什么。
“子昊,够了!”她出言阻止道。
然而,舒子昊就像闻所未闻般,径直走到龚季飏面前,清凉的眸子染上怒意对上龚季飏的那双魔眸,一字一句地开口道:“八年前,当你用那么狠心的手段来伤害了紫筝,八年后的你,还有什么资格拥有紫筝?更有什么资格来控制她的自由?”
“你说什么?”
龚季飏的声音也变得阴冷了,如同从地府中钻出来的冷风一样,萦绕在三人之间。
狠心的手段?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
“哼——”
舒子昊冷笑一声,眼中全然都是鄙视和讥讽:“怎么?龚学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当初如果不是你背信弃义,始乱终弃的话,紫筝会受那么多的苦,甚至不得已而退学吗?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小人造成的!”
第五章 不了情 第九节 当年事(1)
舒子吴的话如同在空气中炸开的核武器一样,几乎是令一向冷静自持的龚季飏全身一颤——
“子昊——”
岑紫筝连忙上前,低声说道:“够了,子昊,不要再说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这又是何必呢,提一次伤一次,这已经是注定的事实又何必再要揭开她的伤口往上面撒盐呢?
舒子昊一点都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很显然他太过焦急和激动了,尤其是看到岑紫筝又重新跟龚季飏走在一起,这叫他怎么会 咽下这口气?
“紫筝,如果你还有记忆的话,自然会记得当年这个家伙对你做过的事情,你忘了你是如何从期待变成失望的吗?你忘了你是因为他而错过设计大赛的呢,你忘了你就是怀了这个人的孩子——”
“子昊!”
岑紫筝语气平淡地打断了舒子昊的话,然而在平淡的表情和语气下却有着曾经沧桑的楚痛和心死。
“你快走吧,不要再为我的事情而愤愤不平,不值得!”
她很清楚龚季飏的脾气,霸道如他,一向就不喜欢被人这般奚落,而舒子吴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忌,在这样说下去,她很难保证他不会勃然大怒。
“紫筝——”
舒子吴上前一步,双手桎梏住她的肩头,明亮的眸中闪烁着焦急的光芒——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他的整个身子便被龚季飏一把扯了过去。
“龚季飏!”岑紫筝大惊,立到想要上前阻止。
龚季飏一把将舒子昊按在了墙上,如隼的黑眸中仍日是充满了不散的震惊!
“该死的,你刚刚说什么?”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舒子昊话间的意思是当年是自己做了对不起紫筝的事情,这怎么可能?他只是离开了校园两个月而 己,压根就没有做过什么始乱终弃的事情,尤其是——
他心中的震惊不亚于八级地震,所以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子昊见状后,一阵冷笑,他一把挥开龚季飏紧固的大手,语气讥讽道:“怎么?原来堂堂的龚大总裁不仅是商业奇才,还是表演奇才呢,你当年做过的事情还用得着其他人来提醒吗?”
龚季飏脸上的神情更加怪异了,他没有再发威,只是征愣在原地,良久后,他才将目光转向岑紫筝。
岑紫筝被他那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浑身有些不自然,更重要的是,她总觉得龚季飏的反应有些奇怪。
怎么当年的事情她好像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呢?
真是可笑呵,他就是肇事者,竟然还一副懵懂的神情吗?
“筝筝——”龚季飏开了口,声音低沉而带着深深的思考。
他走到她的面前,大手拉过她的小手,然后猛然用力,自拉住变成了一种钳制和桎梏。
“看来有很多事情你需要向我解释了,跟我走!”
说完,他便二话不说,牵着她的小手返身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龚季飏,你放开她!”
舒子昊见状后,脸色一惊,他立到跑上前一下子拦在了两人的面前。
然而就在岑紫筝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时,龚季飏却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动作之快让人反应不过来——
“放手,你不能伤害他!”
岑紫筝死命地拉住他的另一只手臂,情绪激动地吼道。
龚季飏锋利的眼神中阴狠之色一闪而过,随后,他一把放开舒子吴,拉着岑紫筝上了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紫筝——”舒子昊的叫声响彻在整个空气中。
☆☆☆☆☆☆☆☆
观光山顶——
美丽的夜晚散发着清香的空气,站在这个山顶上,似乎连恼人的忧愁都会悄然散去,一辆豪华的车子缓缓地停在那里。
龚季飏没有动,而岑紫筝则受不了这种紧室的气氛立刻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晾望着脚下不断闪烁的世界,这里是最佳的观光风景,也是情人们最喜欢来的地方,只是这个地方似乎不大适合她和车上的那个男人。
望着她的情影,皎拮的月光如雕刻大师一样一点点柔和地描绘着她优美的轮廓和落寞的神情,如凝腊般的肌肤在这朦胧的光 芒下就像是镀了一层银光般,闪烁着令人心动的色彩。
龚季飏的眼神发生了变化,深邃而又带着思考,片到后,他走下了车子,将外套披在她的肩头上,从背后抱住了她——
背后瞬间传来的温暖令岑紫筝的内心陡然一室,微微抬起的手臂竟然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如何放了,这种暧昧原本就应该属于 两个最相爱的人呐。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龚季飏总是给她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筝筝——”
龚季飏似乎已经察觉到她紧绷的身子,于是便将她轻轻转过身来,命她看着自己一丝一毫,也不让她有半点想要逃脱的意思——
第五章 不了情 第九节 当年事(2)
“告诉我,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舒子昊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魔魅的叹自声,在她的耳边不断回旋。
他的话似乎引起岑紫筝的一丝疑惑,她征征地看着他染满同样困惑的黑瞳,不自得感叹他的装模作样。
“正如子昊说的,你做过的事情难道还要让别人来提醒你吗?”
一句反问不难看出此刻她的情绪有些冷淡。
“你不是别人,我想除了我自己外,你就是当事人,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龚季飏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眼神也锋利无比,如同脱鞘宝剑般。
岑紫筝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她抬起头看着他,不自得讥讽一笑:“真是可笑,当年明明是你要离开我,怎么变成我的离开了?”
“不错,筝筝,那时候我真的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所以不得己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但是——没想到两个月之后当我再次回到学校你却不见了,难道,两个月的时间你都不愿意再等?难道,那个舒子吴真的就那么好,让你宁愿负我也要跟他走?”
龚季飏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大手狠狠握住她的皓腕,像要捏碎她似的——
“你在说什么?”
他愤恨的眼神几乎要震惊了岑紫筝的内心:“你是说,你后来又回到学校了?”
“不错!”龚季飏腾出一只手轻抚她细致的小脸——
“只可惜,当我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他极认真地凝向她,一双阴鸷的黑眸闪动着摄人的光芒。
面对他执拗而炽烈的眼神,她的心不自一窒,背脊顿时涌上一股凉意。
这怎么可能?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筝筝!”
他凝着她,轻轻勾起她的脸,一脸的若有所思:“如果我刚刚没听错的话,你当年怀了我的——孩子?”
虽然他处于震惊之中,但是舒子吴的话仍日是钻进了他的耳府之中,引起他内心太过骇然的反应。
筝筝曾经怀过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他会不知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他离开后发生的吗?
想想也不是不无可能,虽然他一向风流,但是在床第之间却是一直小心谨慎,在自己还没有确定真心之前,他是绝对不会为哪个女人留下任何可以怀孕的机会。
但——只有岑紫筝!
她的甜美和生涩完全将他深深俘虏,不仅是当年,就连现在他要她也不会做任何的安全措施,这么说来,她当年怀孕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龚季飏的质疑更加引起岑紫筝的不解,她征然地看着他,语气不满地问道:
“你真的很能演戏,我怀孕的事情当时你不是知道吗?现在干嘛还在我面前假惺惺?”
一句话说得龚季飏更加一头霉水:“筝筝,你在说什么?”
她的话令他似乎陷入了一个理不清头绪的复杂事情之——
“筝筝,这么说来,当初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孩子呢?”
想到这里,他的神情豁然又轻松了,他要这个女人生自己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个岑紫筝有资格来为自己生孩子。
岑紫筝见状后,讥讽的神情渐渐消散,取之而代的则是一片茫然——
怎么,这个男人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曾经怀孕过?
这怎么可能?
这个男人她恨了八年,怨了八年,这时候老天难道要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你的孩子——”
岑紫筝感到一阵窒自,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沉重,想到八年前自己发生车祸的一幕,她的心就像是被生生地揪下来一样。
他负了她,怎么可以还像没事人一样跟自己要孩子?
龚季飏见她一脸苍白,心中竟然泛起不安和焦急——
他最爱的女人怀了自己的孩子,他已经是爸爸了?
可是孩子昵?
他真的很想马上见到自己的孩子!
只是,为什么当他再次见到岑紫筝时,却没有看到那个孩子呢?
“筝筝,我们的孩子在哪里?是男孩还是女孩?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龚季飏一连串的发问,黑眸中也漾着焦急和迫切。
“够了,龚季飏!”
岑紫筝实在忍受不住这一切,她双手掩住耳朵蹲在地上。
他这样算什么呢?
难道还要告诉自己,当年的事情他是一无所知,只是她误会了他,而简介害死了自己的宝宝吗?
这一刻,她竟然害怕听到事情的真相,她不要为自己当年的幼稚附上沉重的枷锁,不要啊——
着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龚季飏眸底也划过因猜测而带来的不安,他缓缓地蹲下身来,大手覆在她的肩膀上,低低的声音有着对未知的心痛——
“筝筝,你将我们的宝宝——怎么了?”
第五章 不了情 第九节 当年事(3)
龚季飏的问话就如同一个重锤般一下子将敲碎了岑紫筝的内心,她仰起头,对上那双充满魅惑的深眸,急促的呼吸不难看出她的心痛——
缓缓站起身来,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龚季飏丝毫。
“孩子——孩子没有了!”
好艰难才将这句话说出来,与此同时,她的泪水也一同滑落……
“什么?”
龚季飏脸色大惊,他走到岑紫筝面前,浓重的男性气自也不难察觉到他内心的震撼!
“筝筝,孩子为什么会没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岑紫筝听闻他这般问道后,含泪的脸陡然勾起一丝苍冷的弧度,泪水将她的视线蒹住了,却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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