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地位,目前上海公司的采购是由香港那边负责的,陶总希望我在今后的每次香港采购后,结合本地实际价格,再做一份报价,作为比较,然后写成正式邮件交于陶总。
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如果差价过大,陶总可以将此作为香港方面渎职或者有黑幕的证据,直接跳过亚太往总公司管理层将事件升级,从而达到打击香港公司的总经理以及财务总监的目的。
我是个聪明人,立刻领会了陶总的潜台词。好办,我欣然答应了。陶总升了我的职务,也是要求我更好的做那把出头的枪。我无法拒绝,而且里面也有很深的用意,倘若上海这边成为了亚太中心,那么我的职位是不是有可能会更进一步呢?毕竟我现在只是管理中国区,到时候岂不是整个亚太区吗?自己想想,没事偷着乐吧!
出了会议室不停有同事恭喜我,我很认真的客套着应付各种恭喜。汪菡就直接电话过来要求我请客吃饭。我说可以啊,去新天地那边的歌城吧,可以吃,可以玩,可以唱。
汪菡十分高兴,夸我讲义气。于是我先打个电话回家报喜,芷若也蛮高兴的;我说晚上要和同事庆祝下,芷若只是嘱咐我少饮酒。
下班后我和汪菡两人戴着口罩打车前往新天地的那家歌城。去唱歌,啤酒是免不了的,我的缺点在于就是好酒。我知道有人要在幕后说一句,“您就只好酒吗?”这句含有潜台词的反诘句颇有分量。
“好吧,我承认,我好色。难道不知道张学良将军曾经有云‘自古英雄多好色,未必好色皆英雄,我虽不是真英雄,唯有好色似英雄’嘛?”我心里暗暗道。
汪菡是个麦霸,而且气力非常强悍,连续十几首歌,竟然气不喘,音不抖。“牛,来喝。”我大叫一声好,递上啤酒。汪女侠真豪气干云也,咚咚咚,一瓶啤酒很快被结果,不用我给她拿,直接自己又拿了一瓶。
我懵了,这丫头,发疯了吗?我拉拉她的衣袖,“嗨,少喝点,别醉了,你这么壮,我可扶不起你。”
汪女侠手拿着酒瓶,喷着酒气朝我凑过来,喊道:“别看不起人,我酒量不比你差。”看着汪菡红红的脸蛋,鲜艳的嘴唇,就离我大约十公分。我不由自主的凑上去,她也不由自主的靠过来。
我脑子一激灵,猛地抢过话筒,笑着对汪菡说道:“Ivy,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我把一些暧昧直接谋杀在萌芽里,我知道我不能越界,汪女侠是我好哥们,那条红线一旦越过,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汪菡为我叫好,她似乎真喝多了,没有意识到什么。我知道她也明白些什么了,有些东西,不能跨出第一步。
那晚我们俩很开心,唱了很多歌,喝了好多啤酒,出了歌城各自打车回家,走前还不忘互相提醒要小心要注意非典。她真是好姑娘,如果不是脾气臭,会有很多男人喜欢她。
作者题外话:界限是很重要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思无邪
“喂,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黄师傅推了推我,“喝多了?”
我立刻被拉回到了零八年的那个酒吧,哦,正和黄师傅谈着婚姻,人生,事业呢。“问你呢,小孩跟谁了?”黄师傅又问道。
我心里酸酸的,答道:“跟她妈妈了,反正也一直在她父母哪里。”黄师傅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算了,你已经不可能成为苏格拉底那样伟大的哲学家了,你只能像苏老先生说的那样,拥有美好的记忆和即将降临的崭新人生了。”苏老的哲学和佛学一样,无论好事坏事,均能堪破,均能找到积极的意义,消除原有的痛楚。
我和黄师傅在新华路附近找了个公寓,房子不是很新,但是很整洁,也很干净,环境也十分的优雅,很是闹中取静。
一天傍晚,我正欲下班,黄师傅的电话来了,说是麻子沈来上海出差,想和我们聚聚。我奇道:“不是说丢失麻子他们的联系方式好多年了嘛?”
“大哥,你OUT了,你不晓得有个叫开心网的东西吗?”黄师傅教育我,“里面很容易找到老同学老朋友的。”
“嗯,还很容易找到老情人呢,那个网不就是什么社交网嘛?我觉得这个网不正经,是婚姻破碎的导火索。”我有些强盗逻辑了。
“哈哈,不说这了,晚上去聚一聚吧,八点,就我们一直去的那酒吧。不多说了,我手头还有事,还有别开车哦。”黄师傅说罢挂了电话。
喝酒后怎么能开车呢?每次想起电视剧《奋斗》里的情节,各主人公喝的醉醺醺的,依旧开车横行无忌,想来北京的交规是允许酒驾的,抑或是赵宝刚老师的艺术强化呢?
我打车到了聚会地,进去后先要了瓶啤酒。正百无聊赖的喝着,只见一只种马状的怪物挪了进来,脸上的麻子光鲜透亮。“哇塞,沈杰老弟,看你样子越发雄壮了嘛!”我起坐向麻子沈打着招呼。
“想死我了,徐大少啊,你还好吧?”麻子沈一腔热情马上化为行动,一把搂住我,“天哪,以为你小子被局子抓了呢,刚放出来的?”
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有技巧地脱离了麻子沈的热情。“快坐,真的好多年没见了。我也想死你了,想你想的想不起你是谁了。”我们开始习惯性斗嘴。
“好了,别虚了,你们两个,沈杰,上海欢迎你。”只见黄师傅走了过来,然后被沈杰狠狠的拥抱了下。麻子的动物气息,够黄师傅吃一壶的。
“嗯嗯,下半年来北京看奥运,我代表北京,欢迎您。”麻子沈在首都混了这么多年,颇具皇族豪气啊。我不放过任何一个糗麻子的机会:“不会吧,沈杰你做北京市长了?这么大口气!”
沈杰立即给了我一拳,“去你的,那年怎么病魔不把你弄死啊。”说起那年的发烧,亏得麻子用酒精为我擦拭排热。我笑嘻嘻的拍拍麻子的肩膀,“啥话也不说了,来走一个。”我学起了北方人的饮酒方式,三人酒瓶一碰,咕嘟咕嘟的一干而净。
麻子沈絮絮叨叨的说了他在北京的这么多年的经历。当时去北京后认识了个官宦人家的姑娘,虽长相和奇瑞QQ一样,但她爱麻子爱的死去活来,加上家里的背景影响,于是麻子沈在被捕捉后不久就从了那姑娘。女儿也快四岁了。然后工作一帆风顺,这不已经是支行副行长了!
我朝黄师傅说道:“你们以前说有个好老爸是如何重要;我觉得啊,有个好老婆才是如何重要啊!”用眼瞟了下麻子。麻子果然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不说这,不说这,你们二位混的如何啊?”
我之所以讨厌同学聚会,就是怕听到“你最近混的如何啊?”,但凡同学聚会,无非是攀比毕业后的成就与财富;或者就是旧情复燃的干草堆,扔个烟头,就把几户人家给灭了。于是民政局发出大量的蓝本本,买二送一似的,再印些红本本作为赠品。
我笑而不答,仰脖喝酒。黄师傅很笃定:“马马虎虎吧,也就是马斯洛理论的最下层,生存阶段,不如你沈老弟啊,已然是社会价值实现阶段了。哈哈,玩笑了,咱不说这些。”
麻子沈也觉得不该问这个问题,憨憨的笑笑,抬手说道:“得,不说这个,喝酒,喝酒。”
酒过三巡,麻子沈问道,“对了,夜生活你们怎么安排我啊?”
黄师傅诡异一笑,“这个你得问徐大少啊,他本地土著,风花雪月场所无所不知。”
奶奶的,不就找乐子嘛,“行呢,走吧,带你视察下上海人民的夜生活,向首都人民做汇报。”我掐掉烟头说道。
一行三人,打了车驶向茫茫夜色中。司机听到我报的路名,会心的一笑,一句“有数了”已经涵盖了所有。
几小时后,我在门口等着麻子和黄师傅出来,问道:“如何?”
麻子沈两腿发软似的,两眼瞪的老大,扯着嗓子说了句刘邦以前说过的话:“大丈夫当如此啊!爽。”这小子不愧是个妙人,直气的有趣。
黄师傅则哼着歌,貌似是日文歌,我也听不懂,“回吧,快两点了。对了麻子,我开公司的事你放心上啊,到时候缺钱找你借贷款。”我不忘提醒麻子下。
麻子沈拍拍胸脯,昂然道:“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必须的,到时候要找我。”
麻子沈舍不得我们俩,没回宾馆,和我们一起回家,在沙发上流了一晚上口水。
这位钦差离沪的时候,在机场给我电话,还不忘叮嘱几句:“大少,你的事我知道了,想开点。凭你的实力,再找个年轻十岁的也是易如反掌啊。”
我打着哈哈,心里暗骂这个黄师傅口风不紧,“嗯,知道了。你一路顺风啊,长生天保佑你,下次去北京找你,带我尝尝北方女人的彪悍。”
“必须的,我要关机了,快起飞了”,麻子沈又嘱咐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上。
作者题外话:他乡遇故知,借钱;洞房花烛夜,不举;金榜题名时,别人。
第二章 饮恨吞声
第二天我便递交了辞职报告。香港上司也没有挽留我,说了些友谊地久天长,常回家看看之类的程序化言辞。我由于老早就告诉了汪菡关于我的打算,她也没有惊诧我的离职。反正还在一个城市,不是有万恶的手机和万恶的聊天工具嘛,还怕见不到,找不着?
五月十二号下午,我在咖啡馆琢磨开公司的事情,突然感觉地面异动,桌面晃动。我猜想大概是路边的大卡车驶过产生的效果。只听得外面突然人声鼎沸,依稀听到了‘地震’这个词汇。
整个街头热闹了,很多人从各个不同的建筑物里跑出来,纷纷议论着这‘地震’,其实上海这里也就是微微一憾,我却没有惊慌,更没感觉到恐惧。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令我,令所有中国人悲伤万分。
四川大地震,伤亡人数不断的攀升。总理已经飞抵灾区指挥救灾,鼓舞人心了。整个社会似乎寂静下来,他们停下了手中的事,停下了行走的脚步;整个社会似乎忙碌开来,大家纷纷为救灾抗灾出力出钱。中国人互相吵归吵,比如北方人骂南方人小气精密,南方人骂北方人野蛮无理。可是一到遇有大事,立刻众志成城起来。无论是小气的小上海,还是彪悍的东北汉子,进川的进川,捐钱的捐钱。我承认那一刻起,我们所有人,被深深的感动了。
自古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恨赋)。随着伤亡人数的不断上升,所有人沉寂了,那哀怨的长笛,众人凄然伫立哀思。你所有的一切自我,融化在整个社会的眼泪里。
黄师傅不停的摇头,“唉,我们国家真是多磨难啊,股灾,雪灾,这不又来了个震灾。”
我也心有戚戚焉,说道:“自古英雄多磨难,好像我们自己一样,我们这点个人的事,和那些大事比起来算啥呢。”
“话说北宋末年,一代才子,书法家,美术家,赵佶登基,成为一位名扬千古的亡国之君,称之为徽宗。”我正想胡扯叉开这伤感的话题时,黄师傅立即抬手让我闭嘴。“你这张嘴啊,竟敢影射?”
我立刻闭嘴,环顾四周后,朝餐厅走去,在冰箱里拿了几听啤酒。“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唤客尝。”我卖弄似的摇头晃脑,“可惜吴姬何处?”
“好了,别想女人了,你就是一刻也离不开女人,连个卖酒女也念叨。”黄师傅笑着,“车借我,今天周六,我出去转转,你就一个人好好和李白对酒吟诗吧。”
我确实有点想女人了,可是脑海里找不到确切的人,想不到应该想谁,哦,我寂寞了。
我朝正欲出去的黄师傅喊道:“我说老黄啊,卖酒女怎么了?分工不同而已,那也是劳动人民,劳动是最美的,劳动的人也是最美的。”
黄师傅哈哈大笑,朝我摆摆手,“See You Later。”出去溜达了。
拿了一听啤酒,我走进我的房内,百无聊赖,打开了电脑,突然想起好久以前,芷若教我玩游戏的情景,百感交集。
作者题外话:往往新的开始并不意味着好的开始;新的一年也并非好的一年。零八是多灾多难的一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章 怪力乱神
我自觉是一点游戏天赋也没有的,芷若教我玩的那个游戏叫《魔力宝贝》,是一个来自日本的网络游戏。芷若给了我好多螳螂,让我到街上去卖。
新鲜啊,街上的人竟然全和我一样是大活人,不再是机械的电脑控制了。但比之我的愚蠢,他们聪明多了,玩的异常活络。
我好奇的鼠标乱点,把芷若给我的螳螂全部丢在地上,想捡回来,就是怎么弄也捡不回来。我着急的要死,大叫芷若过来帮忙。
“你啊,就是个游戏白痴,这样点,打开宠物栏,右键点收起。知道了吗?”芷若正在另外的电脑上操作《魔力宝贝》,她正起劲的在野外捕捉动物,然后驯养再卖。我明白这是违反动物保护法的,野外的动物我们必须保护,怎么能这样呢?
我来不及和芷若讨论野生动物保护事宜,因为我要研究研究这游戏到底怎么玩。打开F1,我仔细看‘帮助’,逐渐的摸索到些门道。
我幸亏没有染上毒瘾或者赌瘾,因为我发现我是个很容易沉迷的人。我玩的越来越好了,练级,打怪,飞人,做生意,砍柴,造武器,等等人物,每个均玩的很高级。钱一多,装备一好,等级一高,我就发现很多MM状的人物喜欢围绕我转了。
“哥哥,带我练级撒”,一个露比样子的小丫头在我面前跳;
“有人欺负我,哥哥帮我去东门飞来他”,最淑女造型的牧师MM也凑近乎。
芷若告诉我,这里面很多女性造型的其实后边操作的人很大可能是男人,我想象着这些男人抠着鼻屎,搓着脚丫,叼着香烟管我叫‘哥哥’的样子,我吐了。第一次听到‘人妖’原来可以这样解释。我见过人妖,还拍过照。
想起千禧年的金秋,公司组织我们去泰国玩,普吉岛的海水如此的湛蓝,天空那般的清澈,海鲜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