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外面的混乱声吵醒的,醒来时刚坐起身便觉身子酸痛无比,想起先前发生的事脑子轰的一下,穿好衣服不顾身子的不适出了房间,出去做什么郝光光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心里憋得慌,老实在屋子里待着难受。
魏哲来为她讨说法这件事令她很感动,虽然相识并不久,但魏哲待她这个义妹真算是顶顶好的了,可是她目前这个样子不想再与魏哲回去,觉得没脸,没有打算留在叶韬身边也没有想去投奔魏家任何一人,究竟该怎么做,郝光光毫无头绪。
失去贞操她固然不高兴也很生气,恨不得将叶韬当成臭虫拍死,但不可否认当时她的拒绝并不过分激烈,事情发展到最后于她自己脱不了干系。
为何没有抗拒到最后,甚至在最后还迷乱了,郝光光不想去思考,就像若与她做那件事的人并非叶韬而是其他男人的话,她是否会有不同的反应亦不想去理会。
她此时对叶韬的感觉究竟是讨厌、排斥、害怕,还是经由这些抵触情绪逐渐转变成其它复杂的感觉或感情,郝光光想不明白,一想就烦,问题太过复杂,以她简单的头脑能理清头绪才有鬼。
脸上顶着个牙印,郝光光无脸见人,只能烦躁地待在屋子里等齿印消去,连魏哲何时走的都不知道,只知他与叶韬似是去了书房谈正事,听下人说谈了有两刻钟左右,然后魏哲便带着侍卫离开了。
听说魏哲走时脸色虽然不好看,但与刚冲进来理论时比起来要平和得多,看来像是与叶韬两人把手言和了。
郝光光得知后心情有点点失落,联系先前听到的叶韬对魏哲说的那个条件,隐约猜到魏哲似是为了某种利益放弃了为她讨公道。
晚上叶韬回来与郝光光共用晚饭,叶韬说话郝光光根本不搭理,埋头猛吃,她早就饿了,直接将身边那个脸消了一部分肿的男人视为空气,他说什么她都当作是放屁。
“来京城已有几日,该回去了,若一切顺利的话两日后你先随我回去,吉日定下来你再来京城小住,等我用花轿迎你进门。”叶韬望着仿佛饿死鬼投胎的郝光光说道。
正与一块儿冰糖肘子苦战,闻言一块肘子肉不小心卡在嗓子眼,呛得咳嗽咳嗽起来的郝光光手忙脚乱地扔下筷子拿起大馒头就咬,咽下了两口馒头才将卡在嗓子眼里的肉压下去,感觉好多了的郝光光拍了拍胸脯喝下一口茶润完了嗓子后才得已有功夫问问题。
“你说什么?用花轿迎我?”郝光光疑惑地望着叶韬。
“是。”叶韬望着牙印已消的郝光光,心情颇好地道,“我已决定要娶你为妻,身为你兄长的魏哲已经同意,明日媒人便会正式去魏家提亲。”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很晚了,但猫还是码完了一章,真不容易呢。这几天晋江大抽,上章评论少了好多,亲们大概是怕留了言评论也被抽掉吧?不怕的,晋江小受这几天虽然总吞评,但过不了几小时评论就吐出来了,不会让评白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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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葫芦
“……白日做梦。”郝光光嗤笑,毫不给面子地拒绝了眼底含笑看起来一脸喜意的叶韬。
闻言,叶韬笑容微敛,认真地望着郝光光说道:“我是认真的,婚姻大事并非儿戏。”
郝光光翻了个白眼,收回视线继续吃起饭来,根本没将叶韬“认真”的话当回事,嘀咕道:“先前是妾,这次是妻,下次就成了你姑奶奶了吧?”
郝光光不合作的态度令认真说事的叶韬大为气恼,板着脸死死瞪着眼中只有美食没有他的郝光光。
片刻后见某人仍没有谈正事的自觉,叶韬放弃瞪人,收回视线无奈地叹口气,揉了揉眉心耐心地道:“以前总强行将你当作我的妾是委屈了你,此时改变主意但愿不会太晚,近日我已意识到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何况子聪那孩子也挺喜欢你,如此……”
这等类似表白的话叶韬说起来感觉很别扭,加上脸部肿胀未消,表情上带了些微的不自然,这股不自然在看到郝光光对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告白”听而不闻后立即消失,黑下脸来怒目而视:“郝光光!”
“叫那么大声做什么!”郝光光吓了一跳,不满地斜了叶韬一眼,就算她再没有女人的细腻心思,在与他发生那种事后也做不到像没事人一样,此时与叶韬一同吃饭本来就浑身不自在了,他还一直拉着她说话,若非实力相差过大,他这么唠叨她早烦得将汤泼他脸上了!
“我说的话你究竟有没有听到?”叶韬沉着脸质问。
“听到如何,不听到又如何?本姑奶奶不嫁!”郝光光再次大声拒绝道。
“为何?你已成了我的人,不嫁我想嫁谁!”叶韬放下筷子,胃口顿消,郝光光的拒绝如同一桶冷水当面泼到他头上。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郝光光的胃口也大失,“啪”地一下放下筷子恼羞成怒道:“不许提这事!”
“为何不能提?你已经是我的人这是事实!,正妻位子不要,难道是突然觉得当妾好了?”叶韬眸中温度骤降,置于桌上的手蓦地攥紧,手上青筋一根根地冒了出来。
“滚你的妾!不管是妻还是妾,我郝光光都不想与你这个无耻之徒扯上关系!”郝光光亦气得双手紧攥成拳,脸上带着一层薄怒,在脱变成真正的女人后,此刻她那张薄怒的脸蛋上,倒显出几分成熟的韵味来。
叶韬闻言眉头紧皱,双眼一眯一把将郝光光拉过来禁锢在怀中冷声道:“不想与我扯上关系?做梦!我娶定你了!”
“你、你这个大流氓,莫非又想强/暴我?!”郝光光挣扎着大叫,第一次印象太过不好,那种事给她的感觉除了痛就是乏。
看出了郝光光眼中的惧意,叶韬一愣神,手臂不自觉一松,任她挣脱了出去。
“你若是很排斥被我碰,我以后不勉强你便是。”叶韬隐忍着说道,任哪个男人被亲密过的女人如此排斥想必都不会很愉快,尤其在他对与她的亲密回味了大半日,对下一次甚至以后的每一次都存有期待的时候。
郝光光逮着机会迅速绕到桌子对面去,在叶韬最不好抓到的地方坐下,听到他的话忍不住鄙夷地望过去:“你说的话若可信,赖蛤蟆都成蛇它大哥了。”
叶韬怒:“看来你很希望我这次出尔反尔了!”
“才不是。”郝光光惊得跳起来,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敢再嚣张,紧张地道,“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我永远都看不起你!”
叶韬双眉皱得死紧,冷哼道:“不必激我,你如今已是我的人,犯不着再强迫你。”
“你须得发誓!”郝光光一想到那件事就胆颤,望向叶韬的眼睛里满是提防。
“好,我发誓。”叶韬觉得自己被郝光光锻炼得耐心日益渐增,也就她敢如此!
“说啊。”郝光光催促。
“我发誓,成亲前绝不会再勉强光光,她一日不同意便一日不能再与她行夫妻之事,若有违此誓就让我众叛亲离。”叶韬铁青着脸发完誓后不耐烦地看着犹不甚满意的郝光光,怒斥,“已如你所愿,还有何不满?”
郝光光轻哼一声,小声嘀咕道:“连我不满都要管,我老爹都没你这么多事。”
“郝光光!”叶韬耐性用尽,被逼发誓已觉够没脸的,听到郝光光嘟哝的话简直暴跳如雷,猛地一拍桌子威胁道,“再乱说小心什么东西都不给你吃!”
闻言,郝光光什么都不说了,立刻端起碗扒起饭来,得到保证目的已然达到,其它的暂且放放,激怒了这个男人对她没好处。
郝光光老实了,叶韬的火气逐渐沉了下去,冷哼一声拿起筷子继续吃起来。
一时间,屋内两人都默默地自吃自饭,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守在外间的丫头将叶韬和郝光光的话都听了个彻底,尤其在听到叶韬“被迫”发誓的话时表情惊得快抽搐了,难以想像他们那向来威严不容忤逆的主上居然会因为一名区区女子发这种幼稚的誓。
叶韬与郝光光的对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好笑,叶韬如此“外露”的性情不多见,被郝光光激得大吼大叫但却还不舍得动她一根毫毛,想必这个光光姑娘在他心中分量应该不低吧?守在外间的丫头如是想着。
郝光光很想知道叶韬究竟与魏哲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但她明白就算问叶韬也不会说的,男人口中所谓的大事都不愿意告诉女人,何况这事的促成还与她有关,更别想问出结果来。
一顿饭用得安安静静,叶韬见郝光光缩在桌子另一头埋头扒饭不夹菜,看了会儿实在看不过去,于是用自己的筷子在刚刚她吃得最多的菜中夹了一大筷子放入她的碗中。
“喝!”郝光光吓了一跳,碗差一点扔出去。
“一惊一炸的像什么话,吃菜!”叶韬轻斥。
看着碗里突然多出来的菜,郝光光抿着唇不动筷子,这些是叶韬夹过来的,两人虽然身体上已经亲密过,但心里上还没亲密到这个地步。
“不吃?需要我喂你吗!”叶韬生气了,瞪着郝光光想将她扯过来揍一顿屁股,她那是什么表情?他还没嫌弃她什么,她到是一直在嫌弃他!
“不用。”郝光光想了想觉得假装这不是叶韬夹过来的就好,丝毫不怀疑叶韬刚出口的威胁,她可不愿被他喂!
明明是喜欢吃的,可是因为这是叶韬用自己的筷子夹的,郝光光吃的很痛苦,一张小脸皱得厉害,仿佛吃的不是可口饭菜而是穿肠毒药。
叶韬嘴唇抿得越来越紧,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暗斥郝光光不知好歹,深吸几口气压下要发火的冲动,像是与谁赌气般将每道菜都夹了一筷子放入郝光光碗里,不一会儿郝光光的碗里便冒了尖。
“都吃掉!有些事你必须要习惯。”叶韬指着刚夹的菜对僵化了的郝光光道。
真狠!郝光光气都气饱了,瞪了眼叶韬,他那张明明还在板着的脸看在她眼中就是得意和炫耀。
“啪”地放下碗,郝光光将自己的筷子放进嘴里认真舔了一番,将筷头每一处都不放过,然后在叶韬错愕的注视下用被她舔得干净的筷子将每道菜都夹了一注放入叶韬的碗里,恶作剧地望向正对着饭菜瞪眼的叶韬道,“快吃,有些事你也必须要习惯。”
叶韬并不嫌弃郝光光用她的筷子为他夹菜,但前提若是她在夹菜前将筷子恶意舔弄了一番后可就另当别论!
“你自己吃,我还有事。”叶韬瞪了会儿碗中高高的“小山”,不悦地放下筷子,起身离开了。
叶韬离开后郝光光乐了,能恶心到叶韬不可谓不是一件美事,这下看他还敢不敢再随意给她夹菜了!
郝光光轻哼着小曲将碗里叶韬夹的菜都扒拉了出去,然后继续吃起来,饭桌上少了一个碍眼的人,胃口登时好了许多。
入夜,郝光光躺上床准备睡觉时叶韬进来了,这里是他的房间,她没权利轰他走,叶韬已经严厉交待下人不许让她去别的房间睡,是以郝光光只能留在这间屋子里,在这张有着称不上多愉快回忆的床上睡。
叶韬躺上床钻进郝光光盖着的双人被里不顾她的抗议将她揽入怀中。
“你说过不会再强迫我的,可要说话算术。”郝光光身子顿时僵硬起来,一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她还有些泛酸的身体便忍不住颤抖。
“睡觉。”反复被质疑的叶韬冷哼一声,惩罚性的在郝光光的翘臀上轻拍两巴掌。
郝光光更不敢动了,整个身子僵得跟木头似的,睁大眼睛不敢睡觉。
感觉出怀中的小身子在瑟瑟发抖,叶韬狐疑地拧起眉问:“你……是身子还没恢复好?”
这种秘密的问题他居然好意思问!郝光光没好气地回道:“没好!”
本是气话,当不得真的,却被叶韬当了真,觉得郝光光是被他白天的孟浪伤到了身体,却好面子不好对丫环说。
叶韬松开郝光光起身穿好衣服,将被子给郝光光盖好道:“你先睡吧,我出去一下。”
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郝光光希望他一宿都不要回来,叶韬一走,郝光光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多久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得正香之际,突然觉得下半身一凉,有根手指摸了进来……
轰地一下,郝光光睡意全消,头发梢都炸了起来,睁开眼抄起旁边的瓷枕便向正“行流氓之事”的黑影砸去。
因又惊又怒,这次可是用了全力,枕头砸到了对方肩膀,听到一声闷哼,觉得这道声音有些耳熟,但郝光光没心思去多想,坐起身一拳头又打了上去。
“你还有完没完?!”叶韬忍无可忍,攥住郝光光打过来的拳头轻喝。
“是你?半夜不睡觉居然做这等下/流事?”郝光光抽回拳头怒极讽刺,迅速用被子将自己盖住,缩在被子里将被脱至膝盖的底裤穿好。
叶韬不知自哪摸出个夜明珠,屋内亮堂起来后,黑着脸举起一个小瓶对像是在看老流氓似的看着他的郝光光道:“这是我刚自外面买来的药,好心没好报,做好事被误会!”
闻言,郝光光试着轻轻动了动,下/身原本有些酸痛的地方传来一股清凉感,舒服多了,看来叶韬先前确实是在替睡着的她上药,而非趁她睡着后大占便宜。
“哼,这还算好事?也不想想我这样是被谁害的!”郝光光胀红着脸回嘴道。
叶韬狠狠白了眼郝光光,隐忍着将瓶盖扣好放置床头,语气不甚好地对郝光光说道:“明日若还不舒服就再上一遍。”
脸皮就算再厚,可是被个男人说如此私密的事,郝光光也做不到无动于衷,翻了个身背对着叶韬,什么也不说直接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
次日,叶韬早早出门,据说是去寻媒婆了。
郝光光气闷,她逃不出去,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丫头婆子随身跟着,而且一向不招她待见的狼星居然也在,有个轻功高手看着,想逃跑的成功率只会更低。
昨近晌午时,苏文遇来了。
苏文遇一身月白色长衫,白净俊秀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