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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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邪-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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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白衣地莫余弦只是微微皱眉。用洁白修长地手指将书握地更紧一些。继续保持刚才地姿势不动。
    不多时。随着哐当一声响。房门便被某人很不雅观地踢开。接着那红衣如火地孟恬变出现在房中。小脸通红。气势汹汹地开口:“莫余弦。你给姑奶奶往哪里躲?”
    房中生如此巨变。莫余弦只是略微抬起一只手。将书翻过一页。继续看去。
    仿佛一个熊熊燃烧的炭火扑通一声掉入冰中,那种有气不得地感觉让孟恬感觉倍加郁闷,便一鞭子对着睁大眼睛看热闹的来福挥去:“你个狗奴才看什么看,小心我挖掉你的眼睛,还不给我滚。”
    来福一声尖叫,抱着脑袋急匆匆的逃出屋去。
    房中只余两人,莫余弦并未将手中的书放下,头也未抬只是淡淡的说:“找我有事?”
    看着那比自己还漂亮几分的侧脸,不知为何那一团火气全消,连话也说不出一句。
    “门在那边。”一手端起紫砂茶杯,喝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莫余弦头也不抬的说。
    孟恬大怒,突然想起来自己前来所为何事,用质问的语气说:“那个什么柳如仙很漂亮么?”
    “从未见过,不过听父亲说过是京城第一美人。”莫余弦轻轻将茶杯放下,又翻开一页书。
    孟恬气的鼓鼓的问,“你都没见过她为什么娶她?”
    “父母之命罢了。”莫余弦似乎看到不懂之处,情不自禁皱起眉头。
    孟恬听到这里古怪的看了看对面那个白衣如仙的男子,嘀咕道:“你父母让你娶头母猪你也娶?”
    似乎对她话里的贬低之意毫不介怀,莫余弦淡淡的说:“娶谁对来来说并没有多大影响,能讨父母欢心我何乐而不为?”
    像老虎被烧了尾巴一般,孟恬猛的火了,像张牙舞爪的野猫般拿出鞭子对着莫余弦胡乱挥去:“你谁都不能娶,谁都不能。”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桌子上面没有几样东西是完好的,紫砂壶破了八瓣,而直接被打碎,茶水溅在洁白的宣纸之上。
    而
    的莫余弦却丝毫未动,而那看似鞭子没有一。
    “么?”热闹之后便是寂静,而那低低的声音更像利剑一般直直刺向孟恬。
    话哽在喉,孟恬那原本气的通红的脸变的更加红,有些扭捏的握住衣角,紧咬下唇,半晌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开口:“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孟恬心中默念。
    从第一眼看到你,或许喜欢的种子就已经在我的心中播种。
    御花园中,随父宫敷衍的她第一次见到了同样岁的莫余弦,莲花池边,那一袭白衣如莲,出淤泥而不染,面目如画,不染半点人间烟火。
    “好漂亮的孩子。
    ”高大的父亲牵着她的手心的赞道。
    同样惊艳的恬却感觉酸意阵阵,父亲从未在她面前夸赞过别人,于是挣脱父亲的手,气哄哄的小跑到莲池边,骄傲的抬起小脑袋:“你是谁啊?”
    而那一直坐在莲花池的莫余弦只是起身,用比他高一个脑袋的身子俯视她,冷冷的说:“莫余弦。”说罢,转身就走,任她在后面怎么叫嚣都不再打理她半份。
    若刚才莲池之见并未让孟恬记住这个叫莫余弦的人,那么在圣宴之上的才华更是让人瞩目,对皇上皇后的询问都应答如流,恰到好处的谄媚却又令人感觉不到半分虚假,小小年纪就有此才华,令人对为人古板的宰相大人高看了不止一分。
    从不饮酒的莫宰相第一次的满脸通红,而莫余弦的神童之名也一直伴随他成长。
    虽也同样讨得皇上皇后欢心,但在莫余弦的耀眼光芒之下只能是陪衬罢了。
    于是,莫余弦便成了孟恬心目中的头号劲敌,憋着劲的学习只为超越他,只是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除了女红之外,莫余弦在所有技能都超过了孟恬不止一截。
    既然超不过,孟大小姐就更改了对敌方针,频频光临所有莫余弦回去的地方,甚至连他家里都不放过。使用一切她认为能够折损莫余弦气焰的方式来进行破坏他的完美面具,只是事与愿违,打着打着,两人反而建立了一种别扭的友谊,相较于他人,他们看似水火不容,实则对彼此都分外了解。
    比如莫余弦知道孟恬没有她外表看上去那么刁蛮任性,那只不过是刻意给大人营造的一种假象罢了,而孟恬也知道莫余弦也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么冷静理智甚至完美,他有他自己的坚持和执拗,甚至还有几分隐藏在骨子中的桀骜不驯。
    说出了我喜欢你,孟恬没有丝毫后悔,她从不认为除了自己还有谁能赔的上莫余弦,了解莫余弦。但终归是女儿家,望着那斯毫不逊色自己的脸庞,心中忐忑不安,却又带着几分期望的看着莫余弦。
    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古卷,莫余弦一声长叹,抬头看那个满脸通红的绝色女子,轻轻摇头:“你知道,我们不能的。”
    心骤然揪紧,孟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拒绝她的男人,情不自禁的退后几步,用还颤抖着的双唇开口:“为什么?”
    “你知道的。”再次捧起古卷,莫余弦低头不语。
    孟恬感觉心被生生撕成两半,但脑子却在急速运转,虽然莫孟两家关系不佳,但还不至于撕破脸皮。如果两家结亲,那么关系肯定会得到大大的改善,对孟莫两家来说也是好事一件。对了,应该是那厮,头脑中猛然想起那一张猥亵的脸庞,坐在皇上身边那个早就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太子,他看自己时那毫不遮掩的眼神。
    孟恬紧紧的咬住下唇,不让眼中的泪水留下来。“你去求皇上赐婚。”这个是最后的方法,莫余弦一向深得盛充,只要他求皇上赐婚,那么一切还有可能。
    “你知道我不会的。”莫余弦用低的近乎听不到的声音说。
    那一直噙在眼中的泪水终于汹涌而出,孟恬用无比怨恨的眼神看着莫余弦,哽咽着说:“你会后悔的。”
    红的似火的人像风一样冲出去,莫余弦却将古卷放在桌上,皱紧了双眉。
    世界上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的事,莫孟两家享有无上荣耀,但臣子永远是臣子,不可能和主子争的,更何况皇上之所以继续看重两位大人,主要是因为两家关系不佳,若是两家亲如一家,那皇上又怎会安心。这些,你不会懂的。
    深深叹息,他又将古卷捧起。
    窗外,一片红的似火的枫叶在空中盘旋几圈,悄悄落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章节更多,支持*泡。书。吧*中文网*!)
第五十一回 记忆如潮(五)

           恬满脸泪水的冲出宰相府,这样一直守在门外的来福,短暂的惊愕之后不由的对着自家公子伸出大拇指,还是公子厉害,能让这张扬跋扈的京城小霸王哭着跑出去,看来今天今天又多了一项谈资,指定能让那几个一向对自己不怎么服气的小子刮目相看,说不定还能讨得老爷房中的翠红姐多瞧自己几眼呢。
    正当来福对着已经破损的门傻笑不止的时候,一个消瘦却不怎么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院中,藏蓝色的官袍上面是一张不芶言笑的脸,此刻双眉紧皱,将手被在身后,缓缓踱步入屋。
    来福吓了个激灵,急忙请安:“老爷您来了。”
    看也不看来福一眼,直到看到那一身白衣捧着古卷的莫余弦,那一直紧绷着的脸才露出几分笑意,这个是他的儿子,从小被成为神童,长大后更被誉为京城第一公子,无论学识还是相貌样样能拔头筹,而其心机更是比自己这个浸淫官场数十载的宰相还强几分,有这样的儿子他一直认为是祖上有德,否则怎会有这样的儿子。
    看着自己特意从金玉斋高价购来自己都舍不得用的紫玉茶壶被摔成八瓣,不禁脸上有些难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丫头又来撒野了,哼,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和他那老爹一样到处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说起孟武那厮,今天在朝堂之上有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一向被称为盛世儒子的他也只能在自家儿子面前叨咕几个不怎么雅致的词。
    “昨日二皇子送了一套白玉茶器,父亲拿去用吧。”将手中的古卷到窗边,轻唤来福:“进来收拾。”
    似乎自己的那点心思被子看了个一清二楚,莫智那张老脸不禁有些发红,用咳嗽掩饰尴尬,转移话题道:“新房已经备好了,皇上也下旨了,这个月十五就办,没问题吧。”
    “没
    ”又捧起古卷,余弦就像说一件与己不关的事情一般,哪有人见过这般冷漠近乎无情的准新郎。
    看儿子一脸专注的神情,备感安:地莫智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着说:“那你忙,我就先回去了。”
    莫余弦也只是点点头。灵地来福急忙去恭送老爷。
    将军府。
    满脸泪痕地孟恬一下马冲入自己地闺房。继而低低地低泣便冲房中传去。
    在书房议事地孟武大惊。匆匆来到自家女儿地闺房之中。轻轻地敲门:“恬儿。你怎么了。”
    不见应答。只闻房中哭声不止。
    莽撞如孟武怎会顾及自家女儿地房门是上等紫檀木制成地。逛荡一声。一脚踢去。那紫檀木只来得及发出最后地呻吟便四分五裂。
    那红衣如血的孟恬伏在床头,肩膀不住抽动,孟武何时见过天不怕地不怕地女儿如此,立刻慌了神,轻轻拍拍孟恬的肩膀,有些结巴的说:“丫,丫头,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把他碎尸万段。”
    “谁敢欺负我。”孟恬转头,两目肿成杏核一般,吓的他老爹差点没认出这个是自己绝色地女儿。
    “我的小姑奶奶,那你哭什么?”孟武皱起眉头,最猜不透女儿的心
    孟恬嘴角一扯,泪眼婆娑的看向他老爹:“他要娶亲了。”
    “谁啊?”孟武一头雾水。
    “还能有谁啊,莫余弦。”孟恬抽噎着说。
    孟武显然没想到那个他竟然是孟余弦,虽说那小子确实是个人才,可惜自己跟他老子不对盘,更何况自己女儿从小到大都是视那小子为眼中钉,怎么今天那小子要娶亲就把自家丫头刺激成这样。“娶就娶呗,那小子也长大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丫头也早晚也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好好的哭什么啊?要是也想嫁我就给你张罗去,天下才人任你选。”脸上露出和彪悍长相丝毫不符地柔和笑容,有些讨好的看着自家姑娘。
    孟恬看着自家老爹,想死地心都有,跺着脚就嚎啕大哭:“我就不想让他娶别人,我就不让。”
    那泪水当真如暴雨般滂沱而下,差点淹死孟武。即使再迟钝,孟武也摸出了几分真相,压低嗓子说:“你就那么喜欢他?”
    “我喜欢,我非他不嫁。”扯着老爹的袖子蹭了蹭,孟恬委屈巴拉地说,看老爹的眼中带着几分期望。
    孟武皱着眉头陷入深思,孟恬则在一旁不要命地猛哭,只是这回是干打雷不下雨。
    “罢了,为了自家丫头我豁出去老脸一次,行了,你也别嚎坏了嗓子。”拍拍家姑娘纤瘦
    老将军孟武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孟恬渐渐止住了哭声,看着那高大的背影,第一次发现那一直挺拔的后背竟然有些弯,她当然知道这是父亲第一次求人,可是想到那个靠在窗边手执古卷的白衣男子,心中一阵刺痛。
    当夜孟武脸色铁青的从宰相府中回来,孟恬就知道他们之间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而孟武更是仿佛苍老了十岁,当夜酒没想到突发恶疾,若不是皇上派御医来诊治,恐怕一条老命就要交代了。
    事情发展到此,远远超过莫余弦的预料。当夜父亲醉醺醺的拿着一壶好酒走入他房,兴奋的说:“余弦,今天是老夫我生平最快乐的一天,看孟武那老匹夫为他那丫头求情时低三下四的表,被我拒绝后那铁青的脸,我的感觉就两个字,痛快。”
    莫余弦将手中的古卷放在桌上,皱眉看着放浪形骸的老父,亡羊补牢悔之晚矣,现在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
    长长叹息,不再语,让来福将父亲送回房,默默的用几乎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说:“你最开心事可能是你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十日后,莫余弦大婚。
    骑着高高的白马去迎娶成为京城第一美人的新娘,白马红衣,英俊非凡,不知引得多少大姑娘小媳妇芳心暗许,第一才子配第一美人,京城多了一对才子佳人的佳话。
    只是当迎亲队伍吹着欢快的唢呐走至天桥之际,另一个丧队迎面与之相交,骑在黑马之上的孟恬一身白色丧服,敛了平日的傲色,眼中含泪更显娇柔,我见犹怜的模样倾倒众。
    一红一白两人马上遥望,莫余弦无表情,而孟恬却满腔怒火满腹恨意,两队人马在狭窄的天桥之上相交,无人退让一步。
    “我们退。”依旧面无表情莫余弦内心却不住翻腾。
    一旁的喜娘却急忙说:“公万万不可啊,这大喜之日给丧队让路可是大大晦气的一件事,怕是以后对影响你们两人的恩爱。”
    爱,嘴角悄悄挂起一丝讥笑,从未见过面的两人如何能恩爱,莫余弦冷冷的说:“我说,让路。”
    话出口,却惊了众人。从未见过温润如玉的莫余弦会用如此寒冷的语气说话,这就如同七月飞雪一般稀奇。
    坐在花轿中的柳如仙悄悄掀开轿帘一角,看着那黑马白衣的绝色女子从身旁经过,不禁感觉万分心惊,尤其是她看自己的眼神仿佛要将自己碎尸万段一般,心吓的扑通扑通直跳,直到看到轿前的驸马的脸,才渐渐放松下来,粉颊挂起红晕。
    骑着黑马的孟恬透过轿帘看到了所谓的京城第一美人,美艳有余,灵气不足,不禁苦笑,这样的女子就是你要的么,莫余弦。
    尖尖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划破掌心,钻心的疼。
    宰。
    大红灯笼高高挂,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着欢乐的气氛,皇子亲临,代表着无上的荣耀,让老宰相不禁再次破例多饮了几杯,而新郎官也妙语连珠,一场喜宴主宾尽欢。
    红烛燃,床边的柳如仙带着几分忐忑几分期待的心情静候她一声的良
    门轻轻被推开了,一双黑色的官靴出现在带着红盖头的柳如仙面前。
    接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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