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真真假假难分辨,身处局中双目盲。
“啪。”脸上一疼,乐天睁开了眼睛,迎上了带着毁灭色彩的双眸。
冷笑,想死竟然都不易么。哀莫大于心死,乐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那人似乎是不耐烦的扳过乐天地脸,“你一定要惹怒我么?”
乐天的脸还是没有反映,如星的眸竟然没有一丝波动。
穆秋墨将乐天扔到床上,撕裂他的衣服,胡乱亲吻起来。喘息声渐渐加重,乐天还如木头般一动不动。
最后关头,那人终于停止了行动,平凡的脸上再次搂出那炫目的笑容。“你想死么?我成全你。”
“咔咔”几声脆响。乐天的手腕被扭断,成诡异的姿势贴着胳膊。
尽管额上冒出冷汗,脸色发白,乐天紧咬下唇,不发出一丝呻吟。
“你知道么,你越是这样,只能让我更加的喜欢折磨你。”无情地话语出自穆秋墨之口,双眸中带着残虐的火焰。
抽出宝剑,在乐天瘦弱白皙的肌肤上轻轻划动。一道一道血痕出现。每一道都几乎相同,无论力道甚至出血量都控制到极致。“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百六十道划痕,洁白地肌肤上渗出滴滴血液,红白交加,不想穆秋墨竟然满面兴奋,扔下宝剑扑了上去。
饱经折磨的乐天如何能忍受,昏了过去,房中只闻低低的喘息声,隐约还有滴滴流水声。
****血迹的穆秋墨寒着脸出了房门,对胆战心惊的小丫鬟吩咐:“让鬼医给他医治。”
“是。”小丫鬟急匆匆寻来鬼医。
被从温柔乡中叫出来的鬼医骂骂咧咧的说:“什么人物非得半夜医治不成,这不是主子的内院么,宠物那么多,死一两个也没关系吧。”
小丫鬟满面愁容,您是主子面前的红人,要是那小公子死了,你不会有什么责任,自己可是要陪葬地啊,眼珠一转,开口道:“那小公子应该是极讨主子喜欢,否则怎会烦劳鬼医大人您前来呢。”
鬼医挠挠自己的大脑袋,想想也对,二话不说发动内力加速前行。
打开房门,两人还是被眼前的惨状所惊。
满地鲜红,苍白瘦小的身子蜷缩其中,满身伤痕,手弯曲成诡异的角度,而那双琉璃般的眸一眨不眨,几乎不见光彩。
小丫鬟看了一眼,急忙别过头去,才从房梁上救下不久,这如玉的小人怎么就变成如此模样。
鬼医皱紧眉头,捏着鼻子凑上前去:“都这样了,还用救么?”
“主子有吩咐,若是医不好你我都得陪葬。”小丫鬟于心不忍,假传口谕。
鬼医身形一震,依照主子的一贯作风,医不好自己的小命怕是真难保了。
展开随身携带地十二根金针,****乐天体内,发动内力救治生死一线的乐天。
一炷香后,鬼医满头是汗的出了房门。
侯在门外的小丫鬟问道:“怎么样?”
“他的命还真硬,死不了,不过左手怕是费了。”松了一口气的鬼医递给小丫鬟一个药方:“去抓药,一日一副,半月后放好,只不过。”看着听得认真的小丫鬟,鬼医有些犹豫。
“怎么了?”小丫鬟问。
“半月内不能行房事,否则,活不过三年。”深深叹了口气,鬼医还是说出了口。
小丫鬟脸色一变,看了看房中昏迷中乐天俊美的容颜,不忍心的别过头去。
第二十一回 一波未平
醉卧美人膝,穆秋墨听着耳边的靡靡乐声心中却浮躁不堪。
“主子。”毕恭毕敬,甚至还有仰慕深情饱其中,美人眸中漾水,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已经拨皮去籽,纤纤细手将之送入穆秋墨口中。
“主人,什么时候能带奴家出去散散心啊,月儿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出去过了。”将头靠在穆秋墨胸膛,玉手不听话的到处抚弄。
宠物不就该如此么,温柔体贴讨得主人开心,适时讨得些赏赐,穆秋墨冷笑,为何那个倔强的小子却如此不识趣。
猛然推开怀中温顺的宠物,大步离开,直奔乐天房中而去。
一直悉心照料乐天的小丫鬟见主人气势汹汹而来,急忙恭敬的退后,看看仍然昏迷的乐天,悄悄摇摇头,自己只是一个小小丫鬟,又怎么能拒绝违背主人的意愿呢。
昏睡中的容颜依旧美丽,嘴唇紧闭,脸色有些发白。
神情阴郁的穆秋墨极其想要摇醒这小人,不经意一瞥竟然大吃一惊,苍白的身躯上布满伤痕,不复当初的光滑细致,没来由的皱紧眉毛,为何没想到会留下疤痕,“来人。”
退到门外的小丫鬟第一时间赶到,跪在地上:“主人有何吩咐?”
“为何会留有疤痕?”声音冷若寒冰。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回答:“鬼医大人说。还需要调理一段时间。”
“要是留下疤痕。你和鬼医也不会有光滑地肌肤。”一道黑影闪过。再无主人踪影。只剩下小丫鬟扶住墙角不住地颤抖。
进房小心伺候。却发现一个空空地荷包。
清风楼。
晨曦射入。淡淡地金泽镀在一楼地地板上。
莫子邪。慕容松。刘富。老掌柜。随风。细雨共聚一桌用餐。只是人人都脸色不善。
“莫兄弟,这要是少了乐天,我们清风楼该如何招揽生意啊?”刘富咬着油条,口齿不清的说。
老掌柜的也一脸期盼的望向莫子邪。
莫子邪喝了一口豆浆:“食不言。饭不语,亏你是大家公子,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知?”
刘富立刻低头不语,心中暗自嘀咕,这平时吃饭时话最多地不就是你,心情不好也不要拿我出气啊。
随风细雨本就是擅察言观色之人,自是低头吃饭不言不语,闷葫芦慕容松也不是爱言之人。
这一餐,是清风楼开业之来最安静的一顿饭。
午时。本是用餐高峰,清风楼却冷冷清清,客无一人。
老掌柜的凑到莫子邪跟前:“小公子。倒是有很多人打听舞娘什么时候回来表演,我该如何回话?”
莫子邪眼珠一转,“立刻出去贴红榜,半月之后,第一舞娘登台献艺,清风楼特意举办热舞大赛,无论男女老幼皆可参赛,胜者可与第一舞娘同台演出,同时可获银千两。”
老掌柜的一惊。“小公子,这舞娘未归,如何能保证半月之后回来,另外银子千两,是否有些多?”
莫子邪嘴角挂笑:“不用担心,半月后必定有舞娘献艺,至于前两白银,欲取之,必先与之。你且贴红榜吧。我自有办法。”
清风楼红榜一贴,顿时引来众多客源,比赛于每晚进行,只需交一两银子报名即可,而参看演出之人只需交银十纹,用餐住店之人则可免费观看比赛。
老掌柜拨弄着算盘忙得手脚并用,随风细雨则来回招呼客人,刘富见人手不够,拉着慕容松也下楼帮忙。
莫子邪笑看楼下人声鼎沸。哪似晨曦冷清寂凉。
两道潇洒身影一入清风楼就直奔二楼而来。邓开对倚着栏杆的莫子邪打招呼:“小师弟。”
警醒的退后一步,不愿意让这个小师兄占了便宜。率先冲到司徒寒面前,拉着他地胳膊就谄媚:“表哥,今日怎么有空来啊?”
司徒寒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面锦旗。
“瞧瞧,还是大师兄厉害,才和师傅提了一句,就换来锦旗,小师弟你真是太幸运了。”邓开边说边伸出色爪向莫子邪的肩膀袭去。
灵敏的一躲,莫子邪双手合十不住作揖:“表哥,还有个事情要烦劳你,不知您最近晚上有时间没?”
麻烦,司徒寒的第一直觉是麻烦,可是看着那充满期盼的小脸,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待发觉时,莫子邪已经兴奋的摇司徒寒的胳膊:“太好了,热舞大赛最近要举行,烦劳您找几个相熟的舞者做评委,我已经把名单列下,都是您地熟人,如此就烦劳你走一趟了。”
莫子邪如机关枪一样狂说一通,末了还怕司徒寒后悔一般将一纸名单塞入他手中:“表哥,您是在是太好了,烦劳您了,再过三炷香就要开始了,您看?”
司徒寒额上青筋冒出,展开名单打开一看:怡红楼,春满;花语阁,花仙;宜兰院,兰若莹;若秋宣,秋晓。
凑过来的邓开一瞧,大惊小怪的嚷嚷:“小师弟好大地手笔啊,个个都是头牌,你让大师兄去请算是找对人了。”
“头牌?”司徒寒神情不善眯起眼睛。
不知死活的邓开继续说:“对啊,大师兄,上面写的妙人都和你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也只有你能一起请动她们,今夜有眼福了。”
莫子邪赔笑道:“表哥,劳烦你了,想来你也好久没有和她们相聚了,接着这个机会也好一解相思之苦。”
司徒寒纸扇轻摇,暗思,看来这小子所列之人都是与己相熟,一会也好。对二人冷哼一声,转身下楼。
看着又凑过来的邓开,莫子邪笑着说:“邓师兄,你当日目睹乐天被掳,可看清他的容貌?”
刚要靠近小美人师弟的邓开两眼顿时放光:“你是说那个红衣舞者,当真美的紧,而且,是男子。”
“可惜啊,至今尚无他的下落。”莫子邪满面愁容。
邓开疑惑地问:“可是你榜上所写,不是半月后他登台献舞?”
“那只是权宜之计,我派人搜索,跟至城郊墓地就杳无音信,可惜手下并无如师兄这样的高手,哎,不知乐天如今是生是死?”
“城郊墓地么?小师弟要是看得起师兄,我愿一探。”邓开拍拍胸脯,想在小美人师弟面前表现一下,更何况所救之人也是绝色,英雄救美,邓开脑中此刻满是粉红色泡泡。
莫子邪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崇拜的眼神极大的****了邓开的虚荣心。
“我这就去打探,小师弟等我的好消息。”邓开摆出自认为潇洒风流的造型,一跃而下消失不见。
看着一楼喧嚣热闹的场景,莫子邪靠着栏杆眯起眼睛偷笑:“智者动口,愚者动手。”
第二十二回 一波又起
树梢上挂着弯月,宁静而祥和。
往常清净的街道今日却热闹非凡,清风楼,这个几日前才崛起的名字,在今夜大方光彩。
楼里楼外灯火通明,人山人海,乐声连绵,吵闹不断,逍遥门银色的锦旗在夜空中飘扬起舞。
莫子邪摇着扇子依着二楼栏杆看热闹,司徒寒周围坐着四个女子品貌绝佳,春满娇,花仙媚,兰若莹冷,秋晓甜,四种感觉,四种风情,却都对着居中男子暗送秋波,真是羡煞旁人。
司徒寒却冷着面孔,仔细看着台上的表演,四女也是玲珑心之人,不愿自讨无趣,莫不将注意力放到台上。
乐声渐起,喜庆而张扬。
“一号刘娇娇,曲目《十五月圆》。”刘富在台下拿着名单,扯着嗓子喊。
一袭大红的舞衣,随着音乐姗姗入场,面上也带着红色的面纱,隐约露出浑圆的脸庞。
欢快的扭动,肥腰硕乳颤抖不止,但与乐声配合的极为融洽,尽管模仿的痕迹浓重,但不失为好舞。
旋转的红色,跳跃的火焰,众人为之沸腾,心潮澎湃。
曲毕,一个腼腆的小生拿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上台送花,引来嘘声不断。
莫随风拿着一捧鲜花在底下席间流窜。不时地念叨:“一朵一两。送花上台助威加油。”
接了鲜花地刘娇娇笑得和一朵花似地。等待台下几位花魁地点评。
春娇轻笑:“曲子略微俗了些。可激情不错。”
“妹妹减减肥再来吧。”花仙懒散地靠在椅子上。轻吐毒言。
兰若莹冷着脸说:“差。”
秋晓则温柔地说:“有激情又喜庆。动作到位又不夸张。想必这位妹妹是下过功夫地。”
刘娇娇蒙着面纱的脸看不清神色,略微一鞠躬,便退下台去。
“二号赛西施,曲目《满堂春》。”刘富适时插话。
乐声又起,莫子邪打了个哈欠。以前超女快男看多了,古代版热舞大赛已引起不自己半分兴趣,哗众取宠罢了,摇晃着脑袋打算回去补眠。
不想,刚转身,便见满楼飘花。阵阵芬芳。
一顶轻纱缥缈的轿子悬空出现在清风楼大厅,缓缓落于台上,舞得正欢的赛西施目瞪口呆,腿一软倒下台去。
银铃般地声音从轿中传出:“寒郎,好久不见。”
只见清风楼中飘满桃花,莫子邪伸手接到一朵,轻送鼻下,芳香四溢。
围在司徒寒周围的四女脸色一变,下意识的靠近司徒寒。
四朵盛开的桃花缓慢的朝着四女飘去。看似轻盈,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压力。
司徒寒脸色一变,抬起纸扇。只见金光闪过,四道金针射入桃花之中,花破飘落。
“寒郎,你好狠地心啊,世人道男子薄情寡义,背信弃义,啧啧,想不到寒郎也是失信之人。”似怨似哀,似哭似笑。话声一变:“只不过,寒郎,我桃夭要杀之人是救不得的。”
话音刚落,四朵桃花如闪电般射向四女,司徒寒故计重施,纸扇一挥,不想金针一触花即散,零散花瓣更迅速的射向四女,片片致命。几声痛呼,四位佳人香消玉殒。
“桃夭”两字刚一出,众人全都吓得屁滚尿流,又见四女毙命,顿时争先恐后的奔向门外。
司徒寒脸色一变,纸扇遥指轿中。
莫子邪则无哭无泪,刚刚消停了半日,竟然又来了个煞星,真是流年不利啊。
清风楼突然大门紧闭。奢华轿中传出冷笑声:“谁都不许走。”
话未完。司徒寒已经挥扇袭来,奢华的红轿竟似有眼一般急速移动。轿中戏谑的声音却不止:“寒郎,你就这么想看奴家啊。”
“何必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一战。”司徒寒气极,倒不是痛惜此人杀了四女,而是自己还没来得及打听清楚自己欲知之事,就被妖女匆匆打断,岂能不怒,岂能不恼。顿时杀机大显,招招紧逼。
轿子急速的旋转,人影亦急速的追击,花影剑光交错,只是苦了场中众人,纷纷遭受无妄之灾。
莫子邪捂着嘴躲在角落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司徒寒真真是个灾星,到处勾搭女人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