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渐渐高扬,三条巨蛇围绕司徒寒迅速的旋转,红色的信子不住的吐出,粘稠的唾液甚至从口中流出。
一声低鸣,迅若闪电,三条巨蛇盘起一跳,分别咬向司徒寒的颈,手。脚。
躲闪与缠斗此起彼伏,这三条蛇明显与刚才那条不同,配合默契,完美地三角。
就在司徒寒与三蛇缠斗之时,一条巨蛇慢慢的冲着莫子邪所在之树爬去。
尽管费了些力气,司徒寒还是凭借高深的功力结果了三条变异地巨蛇。
“司徒寒。”莫子邪尖着嗓子脸色苍白,如抱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树干。
司徒寒心存逗弄慢悠悠的走过去,试图引开那已经爬上树的巨蛇,不想那蛇竟然丝毫不为所动。蠕动着向上爬去。眼见就要够到莫子邪的脚,才想要展开扇子。
纸扇还未完全展开。只闻一声巨响,那蛇竟然变成肉末,尸骨无存。
笛声骤然停止,再无生息,而林中渐渐走来一道苍绿色身影,不是慕容松是谁。// //
他肩膀上扛着一头肥壮的野猪,手中还拎着一只灰毛兔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到莫子邪所在的树下,关切的说:“没事了。”
脸色已然苍白如纸的莫子邪见了慕容松,手只觉发软,身子有向下滑的迹象。
慕容松放下野猪和兔子,张开双臂:“跳下来。”
不带丝毫地犹豫,莫子邪松开了手,扑入他的怀抱,一旁的司徒汗脸寒心更寒,手中的扇子被紧紧的握住。
将莫子邪平安的送到地上,司徒寒指指野猪和兔子:“还饿么?”
满地鲜红,已经令人作呕的蛇尸,莫子邪哪还有半点食欲,只想快快逃离这个恐怖的所在。
“赶路吧。”司徒寒冷冷的说,率先而行。
莫子邪一手紧紧抓着慕容松地胳膊,惊魂未卜的茫然而行,一只温暖的大手覆在冰凉的小手之上,两人同行。
漆黑的夜色中,一只白鸽展翅翱翔。
展开纸条,穆秋墨读过后嘴角带笑,将之放入跳跃燃烧的烛火之上,幽幽的说:“有意思,猎物越狡猾,越难缠,当被猎人捕捉到的那一刻,成就感才会越大。”
“唔。”榻上的乐天发出了声响,又黑又弄地睫毛微微颤动几下,缓缓睁开,露出了那一双圆润地眸,一见床边之人,刚醒之时的迷茫顿消,警觉骤升,似像见到天敌地猫,竖起了全身的毛。
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穆秋墨走进床边,俯视乐天:“怎么?宠物见到主人该是这幅神情么?”
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乐天微微低下头,轻声说:“主人。”
“抬起头。”
“是,主人。”乐天抬起了那低下的头,双眸如古井般无一丝波澜,生气全无。
满意的点点头,穆秋墨轻笑:“明日起,跟随烈火学习杀技。”
乐天一愣,不知他有何深意,仍温顺的点点头。
“这是给你一次机会。手刃仇人的机会。”张狂的笑声响起,穆秋墨转身离开。
不用看也知道,那孩子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吧,一如自己当初。
小丫鬟轻叩房门,端进来膳食:“公子,请用膳。”
一道糖拌柿子。一盘水煮活鱼,青瓷百花的碟盘显得两盘菜肴更加诱人,空中都弥散着香气。
只是,鲜红的颜色充斥其中,红得似火,烈得如日。
乐天思及那时暖湿地触觉,一阵干呕,挥挥手:“快拿下去。”
小丫鬟见公子发丝凌乱,双目无神。一阵心疼:“小公子,您多少吃点吧。”
“拿下去。”双目瞪圆,乐天吼道。
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小丫鬟眼中噙着泪水冲出房门。乐天躺在床上。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脸,那时的温热就是溅在自己脸上吧。
金銮大殿。
空荡荡的金銮殿依旧辉煌灿烂若往昔,月色映照其中更显示迷离光泽。
一个明黄色地身影孤独的坐在大殿之上,瘦弱,单薄。
“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小贵子佝偻着腰,一甩浮尘。
坐在那人人羡慕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君临却不见一丝笑意。幽幽的说:“小贵子,朕这个皇帝是不是太窝囊了。”
“皇上何出此言,你乃九五之尊,天之骄子,切不可妄自菲薄。”小贵子大惊,忙好言安慰。
君临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九五之尊,天之骄子,哈哈哈哈。”笑声由小变大。眼角都笑出眼泪,“一个连自己的皇后都不能选择的皇上怎么能不窝囊。”
突然抓住小贵子的衣袖,君临急切的问:“小贵子你跟在父皇身边多年,对父皇了解甚深,一定会知道要是如此情况会怎么办?你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
小贵子扑通跪倒在地上,“皇上您折杀奴才了,凭奴才地本事万不可猜测先皇的心思,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松开他的衣袖。君临神色渐渐如常:“你先退下,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小地就恭候的门外。”小贵子一溜烟跑了出去,擦擦额上的冷汗,帝王心思最难猜测,自己区区一个小太监如何能揣测先皇心意,无论好坏自己都小命不保。
君临缓缓起身,走下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坐在地上,思绪万千。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连门外的小贵子都未曾发现丝毫气息。
“皇上。”低低的声音响起,一个蒙面人出现在皇上面前,深深的跪下。
君临立刻起身,“你是谁?”
“帮你的人。”一个矮小发福之人出现在乐天面前,一袭黑衣蒙面。
君临满是警觉,天子之威骤显,“为何深夜潜入金銮殿,意欲何为?”尽管知道眼前之人功力高深,君临却不见丝毫胆怯。
黑衣人心中默默赞叹一声,缓缓开口:“皇上此时陷入自己的困境之中,婚,则逍遥门得势,不婚,则公开与逍遥门为敌,然大婚与否并不重要,重要地是皇上想好如何对付逍遥门了么?”
君临一愣,摸不透来人何意。
“古人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时的隐忍换来一世功成,抑或一时痛快换来残局一盘,如何选择想必皇上自有打算。更何况家门争斗两相残,莫要白白便宜了旁人。”矮胖的身子不容小觑,无形的压力袭来。
“你到底是谁?”君临急切的问。
困,好困,非常困。。我又突破了最晚记录。。爬走睡觉。
第三十一回 惑
黑衣人长叹一口气,拍拍君临略显单薄的肩膀:“江山易攻不易守,难为你了。”
“你到底是谁?”君临对黑衣人有莫名的亲切感。
“不用管我是谁,以后遇到难处,就熄灭金銮殿之灯,我自会前来。”他深深的看了君临一眼,“后会有期。”
身形一动,黑影飘过,瞬间消失无形。
“小贵子。”
侯在门外的小贵子立刻进门,“皇上,您有何吩咐?”
“刚才可曾见有人出入?”能在皇宫中出入自由且不被人发现,君临眉头紧皱。
小贵子一愣,晃动脑袋:“小的不曾见任何人出入。”
眯起眼睛,君临挥挥手:“你下去吧。”
凑上前去,小贵子一脸关切:“皇上,夜深了,您还是早点歇息吧,明日还要早朝。”
“小贵子,朕知道你忠心,罢了,回寝宫。”
夜幽幽。小太监在前面打着宫灯。车辇在外。
摇摇头。君临开口:“也不远。走路过去吧。”
小贵子一甩浮尘。自有小太监将车辇移走。
橙色地宫灯在前。明黄色地龙袍缓慢地跟随其后。
那人究竟是谁?深夜潜入金銮殿意欲何为?他所说之话又有何意?为何能将朝堂之事看得如此通透?
一个个疑问困惑着这位年轻地帝王。眉头紧紧皱起。连走过了寝宫不不知。小贵子察言观色。自是不敢打搅。
低低的吟诵之声渐渐飘来,让幽幽的夜更添加了几分淡然。
君临闻声抬头,发觉自己竟然来到陌生之地,指指传出声音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回皇上,那是宫中的佛堂。”
夜幕下朴素的佛堂与周围宫殿的金碧辉煌格格不入,一缕清风送来的淡淡的香气。
“何人在深夜诵经?”
小贵子正要遣人前去打探。君临挥挥手:“罢了,朕也去瞧瞧到底是何人如此虔诚?”
透过大开地佛门,一个禅垫上跪着一个白衣女子,消瘦的身形,但如墨的发上插着一支凤钗,做工精细。 。shuDao。栩栩如生。
君临脸色一变,在这宫中能用凤钗只有一人,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转身就走。
小贵子瞧瞧佛堂之中的太后,微叹一声,跟随皇上离开。
皇上更衣歇息后,小贵子悄悄来到人烟稀少的月牙湖畔,只见一道黑衣立于湖边。
跪在地上,小贵子情绪激动不已:“主子。”
“起来吧。朕,我已经不是你主子了,你地主子是君临。”身材矮胖的黑衣人身上有掩盖不了的气势。那是久居高位而形成的霸气,绝非一朝一夕能莫非的来。
小贵子不住的叩首,“奴才只有您一个主子,让奴才常伴您左右伺候您吧。”
第一次,那曾经高高在上之人亲手扶起小贵子,“小贵子,朕知道你忠心,可皇儿尚且年幼,朝中风云变化无常。外朝又虎视眈眈,朕需要你这个忠心人陪这他,替朕守护着他。”
小贵子急得满面通红:“主子,您折杀奴才了。”
“从今天起,你我再无主仆之谊,但,朕把你当做朋友,希望你念及旧情,对君临多加照料。”
刚刚起身的小贵子扑通跪下。不住的叩首:“主子,您真真折杀奴才了,小的自当对小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求您不要不认小贵子这个奴才。”
传闻中已死地先皇君楚仔细观察小贵子的一举一动,笑着再次扶起小贵子:“罢罢罢,小贵子你做的很好,皇儿交付于你朕放一万个心。”
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琴吟,君楚拍拍小贵子地肩膀:“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语毕。脚尖一点。树木微摇,消失无形。
小贵子擦擦额上的冷汗。后背已然被汗水浸湿,一天是奴才,一辈子是奴才,怎么能妄想和主人平起平坐称朋道友,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第二日,皇上圣谕,三月后迎娶逍遥门新任圣女,礼部尚书刘涛之女刘映秀,文武百官无不赞同,一时间无论朝堂还是民间都因为这桩喜事而意外的融洽和谐。 。shuDao。
墨门。
“啊。”一个纤细的身影手起刀落,一颗浑圆的头颅骨碌碌在地上翻转。
乐天面不改色,甚至双眸中还露出隐隐的喜色,张狂而又充满兽性,仔细的擦拭手中的宝剑,如同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掌声响起,穆秋墨眼角带笑,平凡地脸因此而大放光彩。
“你果然是天生的杀手,快,准,最主要的是,够狠。”看着地上已经堆积的数十个头颅,嘴角的笑意更浓。
乐天将宝剑归鞘,恭敬的低下头:“主人。”
看着眼前温顺的宠物那绝美的脸蛋,被红衣所包裹的纤细身材,小腹传来熟悉地燥热,伸手揽过眼前之人,在他的耳边吹气:“小妖精,我要你。”
尽管夜夜厮磨,乐天还是略带羞涩,脸蛋微微涨红,低声说:“主子,我还没”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穆秋墨打横抱起,直奔房门。
衣衫剥落声,低低的喘息和诱人的呻吟不止。
穆秋墨每每对着这具诱人的身子失去理智,越发沉迷,明明知道不妥,却还是欲罢不能,在乐天精致的锁骨上轻轻的啃咬,顺着曲线,灵活的舌头向下游走,手也不安分的四处点火。
“主,主人,唔。”身体泛着潮红地乐天带着别样地妩媚微微发出呢喃,却不知声音更是撩拨穆秋墨欲火焚身,低吼:“你这个妖精。”又扑了上去。
几番**。抵死缠绵。
属下在窗外轻轻叩门,穆秋墨小心的穿衣,不忍吵醒熟睡地乐天。
房门微阖,乐天睁开了紧闭的双眸,眼中哪有半点妩媚之色,从床下摸索出一本书。细细地看。
此书竟是一卷画册,里面尽是男子双双交合之姿,只见乐天寒着脸仔细的翻阅,强忍住将此书撕得粉碎的冲动,逼迫自己看下去。
必须要学得更多,必须要更妩媚动人,必须要让他为自己疯狂。
乐天紧紧咬住下唇,突然想到几日前炼狱般的日子。
第一天,他被带到刑场。观看砍头,腰斩,凌迟。分尸各种惨无人道的刑罚。
第二天,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被送到他手中,同时还有一把菜刀。
第三天,三个白发苍苍地老人捆绑好了送至他面前,以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他已经记不住送到他面前的究竟是什么,有的只是鲜血和杀戮。从开始的呕吐不止到后来的麻木,其实只有短短的几天。
乐天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穆秋墨是一个魔鬼,一个地狱的修罗,而自己只是依附于魔鬼身边地玩物,跟随他一起****,但,终究是不甘的,想要变得更强。想要手刃仇人,想要的很多很多,**似野草,疯狂生长。
几日颠簸,莫子邪一行三人终到江南。
江南水乡,风景优美,人才辈出,而江南美女更是水灵温顺。
看着秋雨中打着花伞优雅行走地女子,莫子邪心中暗赞。
一个打伞的圆脸小侍女送过一个帖子。对着白马之上的司徒寒一福身:“司徒少爷。我家小姐邀您入府做客。”
司徒寒打开帖子,秀丽的蝇头小楷跃然纸上。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清香,阅后,司徒寒对小侍女一笑:“在下三人匆匆而来,初来就叨扰未免不便,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小侍女一愣,“司徒公子,小姐已经在府中等您了,您要是不去,让奴婢如何交差啊。”一边说着,小侍女已然带了哭腔。
司徒寒风流倜傥,俊秀无双,纵使失忆也见不得可爱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展开纸扇轻轻摇晃,开口道:“如此,我们三人就入府叨扰了,麻烦带路。”
莫子邪撇撇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种马终归是种马,身子往后靠了靠,几乎贴在慕容松身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