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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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邪-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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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没有拒绝,两只宽厚的大掌握在了一起。
    听到巨响惊醒的莫子邪站在门外,揉这惺忪的睡眼,看看狼藉地院外:“地震了?”
    同时赶到的还有桃夭,高贵大方的穿着,大家闺秀的作派,完美无瑕。
    “两位好雅兴,可惜晚娘没有福份,错过了。”她一脸惋惜。
    见了桃夭,司徒寒英俊的脸晦暗起来。
    “几位可曾用过早饭?今日不如请大家去桃花湖泛舟赏景?”
    莫子邪不太愿意搭理这个假惺惺的大家闺秀,将头别向一侧。
    慕容松一作揖:“晚娘,多谢你一番美意,可惜逍遥门有急事,不得不告辞,此番多谢晚娘的照顾,真是感激不尽。”不复昨日的亲昵,言语几多客气。
    “寒郎昨日才来,今日便要走么?”桃夭凑至司徒寒面前,眼睛泛红,我见犹怜。
    司徒寒轻拍她的肩膀,“师傅飞鸽传书,要我速速回京,师命不可违啊,晚娘,待以后有机会,我定会回来看你。”
    桃夭扑到司徒寒怀中,哭得梨花带雨。
    莫子邪在一旁不住地翻白眼,假,太假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哭成这样么。捅捅一旁慕容松的胸膛,小声说:“你刚才去哪了,逍遥门的大公子一大早上神神叨叨地找你,有什么事啊,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没什么,一些琐事罢了,刚才已经将事情解决了。”慕容松挤出一丝微笑,体贴的替莫子邪拢了拢额头上的碎发。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泪眼婆娑的桃夭送三人至城门,并送了一辆装修豪华的马车。
    里面糕点茶水应有尽有,更舒适的是柔软的毛毯。
    慕容松上车后就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假寐,莫子邪则捧着一盘蜜饯吃得不亦乐乎,只有司徒寒皱着眉头不知思索些什么。
    突然马蹄的嘶鸣声响起,拉开车帘,只见马夫已经被一箭穿喉,身子倒向一侧。
    箭矢如雨点般密集,司徒寒皱眉,展开纸扇快速挥动。
    桃花坞。
    桃夭已然换了张脸,一如往昔般妖媚,侧卧榻上,把玩一朵桃花。
    “主人,您为何把最爱的桃花辇送出?”跪在地上给桃花捶腿地小侍女问道。
    轻轻的抚摸她可爱的脸蛋。“车辇可以在做新的,人死可就不能复生了。”
    小侍女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
    挥挥手,遣退众人,拿起桌上的美酒,仰头饮下。
    美酒下肚,玉手摇晃着的半满地酒杯。笑道:“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好戏才上演。”
    多如牛毛地箭矢如流行般射来,整个马车都被扎成了刺猬,若非马车牢固,只怕早已经散架。
    莫子邪缩成一团,凑到慕容松旁边,而司徒寒一跃,跳到车顶。
    纸扇狂挥,金针四射。
    如刺猬一般的马车中响起了箫声。
    但闻惨呼不断。但密如雨点的箭矢却不见分毫减少。
    一扇一箫的两人渐渐力不从心,露出疲态。莫子邪听闻箫声渐低,不由得紧张地询问:“你还好吧。”
    一手握箫。另一手则抓住莫子邪的小手,紧紧的,但冰冷无比。
    双手抓住慕容松的手,试图温暖那冰凉。
    车顶之上的司徒寒动作也缓慢下来,额上冒出了细微地汗珠。
    突然只见,箭矢骤减。
    林中冒出一人,银色地面具在日光的照耀下灼灼生辉。
    “想不到会在此地见到故人。”血隐徐徐踏步而来,红色地眸中饱含笑意。
    司徒寒一跃跳下马车,“真是好巧。”
    “不过。若非这般巧合,我们怕是要葬身在此无名之所了。”抱拳,对血隐一揖。
    “司徒兄何必如此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几位可是要回京城?我地马车在前,可要同行?”血隐提高了声音。
    司徒寒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察觉到慕容松身体不适,莫子邪体贴的搀扶他下马车,换乘血隐之车。
    宽大的马车中承载四人亦是富富有余,慕容松上车后就闭眼调息,血隐看向他地眼光有些异样。但视线很快就被莫子邪吸引。
    司徒寒在一旁介绍:“这位是莫子邪,我表弟,另一位则是他认的大哥,司徒寒。而这位,则是血隐。”对于血隐,司徒寒不愿多说。
    莫子邪假模假样的作揖:“幸会幸会,刚才真是多谢兄台。”
    慕容松微微点头,算是招呼。
    “这位小哥天庭饱满,一脸福相。”血隐率先开口。
    莫子邪诧异的指指自己的脸。笑道:“你说我有福像?”
    “正是如此。“血隐点点头。
    莫子邪摸摸自己的脸蛋。随后说:“我也这么觉得。”
    司徒寒在一旁大笑,而血隐则微笑着说:“小哥风趣的很。不知可有兴趣算上一卦?”
    “算卦?”莫子邪疑惑的问。
    血隐点点头:“不错,权当路途消遣罢了。”
    莫子邪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好啊,不过”犹豫地看看对面的司徒寒和血隐两人,小声支吾道:“不知血大人的车上有糕点蜜饯没有,在下腹中有些空虚。”
    司徒寒微微一愣,旋即大笑。
    血隐隔着面具看不清脸色,轻咳一声,吩咐车夫递进来一些干粮肉干。
    莫子邪脸色微红的接过,只咬肉干。
    见血隐手中把玩算卦的物什,边放下肉干,偷偷在慕容松身上蹭蹭手,开口道:“先算卦吧,我需要怎么做?”
    血隐递给莫子邪奇怪的几个小东西,黑色的,如羊角一般,“你只需将东西随意抛下即可。”
    莫子邪双手合拢,摇晃几下,随意的扔下。
    拍拍双手,抓起肉干继续咀嚼。
    不想,血隐脸色一变,看向莫子邪的眼光大有深意,很快地捡起那几个物什,表情严肃的对莫子邪说:“可否再试一次?”
    对指头,又晚了。喵,厚脸皮继续要票,爬走。
第三十七回 圣女

           众人一愣,慕容松也睁开了眼睛,双目如刀,警惕的注视着血隐。
    面具下的红眸闪烁,血隐一声轻笑:“这位小哥,刚才一卦似乎有些诡异,似有性命之危,不若再来一卦,或许有些差错在其中。”
    虽说不迷信,可是心里仍有些疙瘩,莫子邪急忙摇手:“不用了,要是算出真有性命之危,我心里会更不舒服的。”低下头继续撕下一丝肉干,放在口中慢慢咀嚼,似乎没有刚才香甜。
    血隐似有不甘,但见蜷缩蜗牛一般的莫子邪,笑着收回占卜物什:“也罢,也罢。”
    司徒寒静坐一旁,若有所思,瞧向莫子邪的眼光也有些异样。
    四人静坐无言,只闻马蹄踏踏之声。
    清风楼。
    莫随风打着哈欠,嘴里叨咕道:“唉,终于打烊了,一天天这么累,非得要求小公子给加钱不可。”
    在一旁擦桌子的莫细雨将抹布对着他的脸一扔:“别不知足了,快干活,要不老掌柜的又催了。”
    刘富趴在椅子上,累得不起来,老掌柜的还在柜上拨弄着算盘对账。
    将抹布回扔,莫随风乐呵呵的去关门,不想台阶之上竟然有漆黑的一团。
    打着灯笼凑近一看。一张苍白地脸抬起来。脸上还有一团红色。“啊。鬼啊。鬼啊。”将灯笼扔在地上。莫随风大呼小叫地急忙关门。心怦怦直跳。
    刘富直起身子。双目放光:“哪里有鬼?”
    老掌柜地抬头一看。轻轻摇摇头。接着拨弄自己地算盘。
    莫细雨又将抹布扔了过去。“你又胡言乱语些什么?真有鬼早把你吃了。”
    “我没胡说。真地有鬼。脸色苍白。上面还有血迹呢。”莫随风扯这脖子喊:“我怎么也是乞丐中最英俊潇洒气宇不凡地一个。相信我。没错地。”
    刘富则不管三七二十一。兴致勃勃地打着灯笼打开大门。
    莫随风急忙躲到不起眼的角落,而莫细雨则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
    “水。水。”低低的声音在空无一人地街巷中响起,阴森恐怖。
    乐天只觉后背发凉,但还是壮着胆子凑上前去,乌黑的头发披散着,隐约露出苍白的脸,还有隐约的红色。
    狠狠一脚踩上去,听到痛呼。
    刘富长长吁了一口气,对躲在房门后面的两人招招手:“别怕了,这个是人。”
    “刘公子胆子真是太厉害了。小的真是无比地佩服啊。”莫随风凑上前来,马匹拍得很及时。
    “水,水。”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刘富的脚。吓得他大声叫妈,手中的灯笼也落地。
    一旁的莫细雨皱着眉头,仔细打量半天,轻声说:“翠花?”
    “翠花?”众人围住这团黑乎乎的不住蠕动的东西。
    老掌柜凑过来,拍拍莫随风的肩膀:“还愣着干吗,还不赶快将人抬回去。细雨,你快去准备水,然后去叫大夫。”
    众人顿时一通忙活,待大夫过来瞧后。开了一幅药方,语重心长的说:“纵使长相丑陋,你们也不要太过刻薄,让她多多休息才是。”
    “刻薄,我们不知道对她多好。”莫随风在一旁愤愤不平的说。
    大夫捋了一下花白地胡子,义正严词的说:“她明显是劳累过度,纵然丑陋,可也不能以此为理由将人当牲口用。”
    “孙大夫,可能此间有些误会。我们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您放心吧。”老掌柜过来打圆场。
    “哼。”大夫一甩袖子,气哄哄地离去。
    刘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捅捅掌柜的胳膊:“您说这翠花去哪了,怎么搞成这样?”
    “谁知道呢,还是等她醒过来再说吧,可怜的孩子。”老掌柜叹了口气,弯着腰下楼。
    月明星稀。墨门一如往昔般平静。
    穆秋墨穿上衣服。从乐天的房中走出,迅速的移动。在黑夜中留下几道残影。
    乐天披着衣服,倚着窗户,对着那离去的身影露出一抹冷笑,“又到了十五么?”
    日升月降,晨曦之时,穆秋墨悄悄的潜回房中,大手一捞睡熟的乐天,手不安分的上下游走。
    在光滑地肩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舔到一丝腥甜。
    乐天吃痛轻呼,不想还未叫出声,唇便被堵住,灵巧的舌头大肆掠夺。
    彼此纠缠,不知疲倦。
    太阳高悬,乐天尽管****酸乏,却还是拿着剑来到了坟场。
    小丫鬟恰巧经过,见到了自己朝思慕想的容颜,但很快的低下头,红着脸匆匆而过。
    午时,一辆豪华的马车从官路上疾驰而过。
    慕容松闭着眼睛继续养神,而一旁的莫子邪则睡得正欢,头靠在慕容松的肩膀上,檀口微张,不时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见血隐红眸不住地打量莫子邪,司徒寒疑惑的问:“血兄缘何对表弟如此感兴趣?”
    “此子绝非凡人。”血隐红眸闪烁,嘴角挂笑。
    司徒寒则狂笑不止:“此子不凡,此子不凡,血隐大人当真好眼光啊。”
    许是大笑声惊醒了梦中的莫子邪,只见她猛的站起来,不想碰到了马车顶部。
    “哎呦。”抱着脑袋的莫子邪疼得眼泪都流下来,慕容松睁开眼睛,伸出宽厚的大手仔细的替她轻揉。
    “表哥,你没事笑什么啊?”莫子邪撇着嘴,声讨罪魁祸首。
    司徒寒展开纸扇,在胸前轻轻的摇晃:“表弟,你怕是睡糊涂了,我何时笑过?”
    如果眼睛能杀死人的话,那慕容松现在肯定被万刀砍死,凌迟处死。
    眨巴眨巴眼睛。莫子邪嬉皮笑脸地凑到了司徒寒身边:“表哥啊。”
    用扇子隔开不断靠近地莫子邪,司徒寒不耐烦的开口:“有话直说就可,表弟你靠过来地干什么?”
    只见莫子邪两眼发红,鼻子一酸,抽噎着说:“表哥嫌弃我了,以前表哥总是说我长得好。还说我可爱,最是喜欢和我亲近。”
    “可是,自从表哥长大以后,就只会夸女人可爱了,不仅不和我们亲近,连靠一下也不许。有人说表哥你是重色轻友之人,我说啥都不信,现在才知道,表哥你不是重色轻友。你是重色轻人,不要说我这个表弟了,是个人都被你无视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莫子邪弄得司徒寒目瞪口呆。
    明明是乱七八糟地言语。却偏偏引人遐想。
    血隐看向司徒寒的目光中也多了些玩味,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小哥不用伤心,想来司徒兄必不是见色忘仁之徒,只是和你比较熟络,言语间才会随意一些。”
    莫子邪接过手绢,胡乱的在脸上擦拭,抽噎不止。
    嗅到一丝异味,慕容松睁开眼睛。紧张的看着莫子邪。
    哭得正欢的她没有注意到,鼻子下面流出一道鲜血。
    “血。”慕容松紧张的说。
    莫子邪只感觉鼻子下面有暖暖地东西流过,拿起手帕,只见鲜红一片,不由得大呼小叫起来:“啊,血,流血了。”
    血隐笑道:“小哥不用如此紧张,许是焦躁上火导致火气旺盛。”
    莫子邪一边拿手绢堵住鼻孔,仰头止血。心中暗骂:血又不是从你身上流出的,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慕容松则紧张的看着莫子邪,见鲜血浸湿了手绢,又从衣服上撕扯下一块干净的布,递了过去。
    过了一会,鲜血渐渐停止,莫子邪也无心报复,静静的靠在车壁上养身补血。
    空中,一只白鸽带着满是鲜血的手绢飞向远方。
    南朝皇宫。
    御书房中。一位浊世佳公子坐于案前。奋笔疾书,如行云流水般顺畅。说不出道不明的潇洒大气。
    “禀告皇上,血大人的飞鸽传书送到。”
    玉萧寒没有停下手中连贯的动作,温润如玉地声音传出:“放在一旁。”
    “是。”
    约莫片刻,对案上的字画满意的点点头,将毛笔置于架上,方拿出那竹筒中地密信。
    展开细读,面带诧异,神色凝重的起身,转动书房中的花瓶,开启密道之门。
    金银为路,珍珠做墙,奢华典雅,这是南朝历代皇室的宝藏,亦是南朝龙脉所在。
    一股泉水安静的流淌,从不外溢,循环而流,生生不息。
    只见南朝皇帝玉箫寒跪于泉眼之前,双手捧出沾满鲜血的手绢:“第三百八十七代子孙,玉氏萧寒恳请列祖列宗明示,是否圣女现世?”
    将手帕送入泉眼之中,顿时金光大显,不见手帕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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