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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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邪-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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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听一声清脆的腹鸣,莫子邪习惯性的捂住肚子,正犹豫说点什么来掩饰这份尴尬,就见眼前的废话先生同样抱腹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
    莫子邪急忙松开手,眼睛不知飘向何处。
    夜幕渐渐降临,莫子邪坐在稻草之上,双手抱膝,眼睛四处游走,生怕什么时候冒出来一只可恨的老鼠。
    见莫子邪如临大敌的模样,白言一脸不解。
    “你们要带我去哪?放开我,放开我。”女子的哭喊声自不远处传来,莫子邪紧张的抱紧自己的膝盖。
    一个女子被两个高大地官差架着前行,一袭如瀑地黑发下是一张梨花带雨的精致面孔,正式白日所见地那个村姑。
    “你们要带她去哪?”白言急急的问。
    莫子邪急忙抓住他的衣袖,并在他瘦弱的后背上使劲一掐。
    “啊。”一声更大的惨叫响起,路过的一个官差使劲对着木栅栏一踢,厉声说:“老实点,你小子想找死。”
    一手捂住白言的嘴,莫子邪点头哈腰的说:“是,是,官爷您走好。”
    “哼。”冷哼一声,官差白了两人一眼,继续前行,那女子哭喊不止,令人揪心不已。
    白言推开了莫子邪的手,气愤不已:“为何拦住我?”
    活动了一下手腕,莫子邪冷言道:“你认为大喊大叫就能救了她不成,惹怒了官爷,只不过在身上多添伤痕,真是自讨无趣。”白言耷拉着个脑袋,半天不语,突然双眼放光的盯着莫子邪,仿佛她是一盘烤鸭。
    “兄台足智多谋,定然已想好办法救那女子,想来刚才拉住在下不过是怕在下不理之举打草惊蛇,白某唐突了,还请兄台见谅。”深深的一作揖,双眸满是敬佩之情。
    苦笑不得的莫子邪突然知道为何智者愚者大多源于读书之人,书读多了,不自觉就会引经据典,简单平常的一件事不自觉就会拐了好几个弯,将应当是默认为就是。但是,那种被人敬仰,被人崇拜的感觉真的很好,暗思,要是无我上人来了顺便也把那女子救了也无妨。
    “咳咳,我定然会想好完全之策来救那女子。”莫子邪拍拍胸脯,眼睛去飘向别处。
    白言一脸激动:“我就知道兄台定不是那种自私自利之人,白某先替那女子拜谢恩人。”
    莫子邪咳的差点岔气,急忙去扶白言。
    正当两人低语之际,小胡子领着几个官差晃悠悠的走来。
    “将这两人给我带走。”
    两人大惊,还未言语,嘴中就被塞上了破布,双目也蒙上黑布。
    被官差推着不知道走了多久,耳边女子哭声不断。
第四十九回 血莲

           低低的压抑的哭声此起彼伏,听得莫子邪胆战心惊。
    腥气浓厚,刺鼻的的味道配合哭声,让人质疑是否是阴间。
    小胡子将两人推到一侧,分别捆绑住手脚,挂了起来。
    因未知而恐惧,莫子邪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越迫切越恐惧,突然针扎一样的剧痛从骨中传来,似乎万千蚂蚁啃噬,后背已经汗湿,想要发出呻吟,口中却塞满破布,只能发出呜咽之声。
    黑布之下,右眼中漆黑如墨的瞳孔变得湛蓝,而眼前的一切也都呈现在莫子邪的面前。
    近百了女子衣衫褴褛,像牲口一般跪在地下,四肢着地,脖子上都系着一根粗粗的麻绳,约十人系在一起,有十个黑衣大汉拿着长鞭不时的走动,看到有女子哭得厉害就挥过一鞭,而那女子就老实很多。
    驱赶着她们将中间的池子围拢起来,莫子邪发现中间的池水是鲜红的颜色,如血一般,而那腥味就是从中传出。
    许是绳子捆绑的太牢,没有人刻意把守在莫子邪和白言身边。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莫子邪心思百转,暗思如何逃出生天。
    突然低吟不断,十个黑衣大汉匍匐在地,口中念念有词,古怪的音调,离奇的旋律,凑成一曲神秘之歌,而一直如牲口般安静的女子突然暴躁起来,像野兽般撕扯周围之物,几个女子战成一团,用最原始的武器,牙齿,指甲相互攻击,野蛮无比。
    莫子邪试图闭上眼睛,但即使隔着眼皮也能看到眼前的一切,嘶吼声,打斗声接连不断。
    而那十个大汉竟似石像一般一动不动。看似未动地口中。那离奇古怪地调子却越来越响。
    随着声音地加剧。几个女子竟然跳入池中。许是有人带头。迷失人性地众女子争相跃如池中。莫子邪一旁地白言也挣扎着扭动身躯。看样子也要冲向池中。
    那明明看上去很浅地池子。众女子跳如后却不见踪迹。尸骨无存。平静如初。随风轻轻地漾起几道波纹。
    只有两三个女子****颤栗。没有跳入那诡异地池中。而几个大汉竟似力乏。昏倒在地上。古怪地声音骤然停止。
    “堂主驾到。速速恭迎。”
    几个大汉脸色苍白如纸。却还是挣扎着匍匐于地。不住地叩首。
    两只白毛巨猴抬着一顶黑色的轿子。踏空而来。
    小胡子跪着爬了过去:“血龙门莲花堂教众恭迎教主,愿教主道法无边,手揽乾坤。”
    黑色的轿子停在主台之上,两个白毛巨猴骤然定住,一动不动。
    “东西准备好了么?”悦耳地声音响起,让人难辨男女,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蒙着黑布的莫子邪急切的想要看看轿子究竟是何人,那小胡子不识趣的站了起来,正好挡住莫子邪的视线。
    “回堂主。都准备好了。”小胡子如哈巴狗般殷勤,对身后招招手,几个官差就将那日见所见的村姑拉了过来。
    那黑轿中的人射出一丝红线,轻易穿透那了村姑的手掌,鲜血顺着红线滴如轿中,不多时,又传来那悦耳地声音:“还不错,开始吧。”
    “是。”小胡子得了夸奖满脸兴奋之色,几个大汉将不断哭喊的女子脱了个精光。放入一个形如莲花的银白色笼子中,丝毫不理会那女子眼中地绝望,两人合力将那女子扔入池中。
    轿中传来如浅吟,如情人在耳边的呢喃,如清风拂过脸庞,那带着几分挑逗几分温柔的调子悠然响起。
    那女子拼命的挣扎,如垂死之鱼,却还是一点一点的淹入血色的池中。
    当最后一抹银白消失于血池之际,一个小小的荷叶从池中冒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大。花苞生成,渐渐变红。一朵巨大的血莲盛开于池中,刹时间,腥臭味被血莲花地清香所掩。
    一股红线从轿中冒出,多如牛毛的红线潜入水中,溅起无数细小的水花。
    那血莲竟似有灵性一般,来回晃动着躲避着那红线,但终究被之所擒,生生拉出池中。
    原本硕大无比的血莲一离开血池,竟然变得只有拳头大小,被红线牵引着拉入轿中。
    “胡二,做的不错,赏你们一人一杯血饮。”轿子中之人似是极为高兴,悦耳的声音中也带上几分喜色。
    小胡子众人面露喜色,纷纷跪拜,一人拿了一个海碗就向那血色的池中舀去,大口的灌下,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
    莫子邪只觉喉咙发干,想要呕吐。
    满面红光地小胡子放下海碗,凑到轿旁,低声说:“堂主,小的备了点厚礼送给您。”
    “哦,是什么?”轿中之人似乎颇有兴趣。
    指了指莫子邪两人所在之处,小胡子讨好的说:“是两个书生,相貌清秀。”指指莫子邪,小胡子接着说:“尤其是那小子,长得比娘们还俊俏。”
    “是么?”一股红线从轿中射出,直奔莫子邪而来。身上的麻绳都被红线击断,红线一圈圈将莫子邪缠个仔细,如粽子般的她就飞一般的被拉入轿中。
    冰凉的触觉,是指尖轻触。蒙着黑布的莫子邪望去,一张苍白的脸,只是样貌万分熟悉。倾国倾城,绝世无双,似男似女地气质只有肖离儿一人才有。
    嘴中塞了破布,莫子邪拼命地吼叫不过发出呜咽之声。
    肖离儿没有去看莫子邪的容貌,却撕扯开她地领口,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张开樱桃小口,只见两个尖牙冒出,狠狠的咬下。
    “唔。”一声痛呼只能变成低鸣,莫子邪眉毛紧皱,暗思吾命休矣。
    不想眯着眼睛享受的肖离儿猛然张开双眸,黑色的眼中隐隐透出暗红色的光泽,竟然松口停止了吸吮。
    抬高莫子邪的下巴。一手撤掉了蒙在莫子邪双目之上地黑布。
    “是你?”轻挑眉毛,肖离儿满是诧异,嘴角露出古怪的笑意。
    “唔,唔。”莫子邪想说话,可嘴中的破布老是碍事。
    肖离儿笑着将莫子邪口中的破布撤掉,却丝毫未松开遍布她全身的红线。
    “肖哥哥。你是堂主的话,能不能看在是旧相识地份上饶我一命啊,我绝对不会将此间的任何事情泄漏半分,从此以后远走他方,绝不回来。”嘴巴刚松开,莫子邪一堆话就涌了出来,快,但是却压低了声音,除了肖离儿谁也听不到半分。
    肖离儿笑而不答。转向其他话题:“你为何在此?“我从宫中逃出,想要寻亲,不想路过此地被莫名其妙的抓了来。”莫子邪说道此处满腹委屈。一脸可怜相。
    嘴角挂笑的肖离儿突然问:“你最近可吃过什么古怪的东西?”
    此话问的莫子邪一愣,想了片刻,点点头。
    “你吃了什么?”看似轻松,但话中不由的透出了几分紧张。
    莫子邪早就疑惑他为何如此发问,现在想来刚才停止动作定然和此事大有相连,眼珠一转开始瞎编:“我路过前面一个荒山的时候,又累又饿,以为要死在那里的时候,突然发现一根白色地须从地下冒出。我就顺着往下挖,以为是人参之类的,没想到就是一个像白石头的东西,硬地很,我饿急了,硬是吞了下去,没想到上了六七次厕所。”说到这,莫子邪还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
    肖离儿两眼放光:“你还能找到地方么?”
    “当然能。”莫子邪撒谎不打草稿。
    话音刚落,肖离儿脸色一变。红色的丝线冲出轿中。
    一把宝剑也刺入轿中,离莫子邪不过分毫距离。
    “何方妖孽,还不速速显身。”
    一听着声音,莫子邪心安大半,无我这老家伙终于来了,可是另一方面,这家伙明明功力高,为何差点就刺到自己,心中对无我的感激之情不由的去了大半。
    肖离儿红线如网。袭向无我。两人剑光线影,打得热火朝天。
    莫子邪被红线捆成了粽子。在来回晃动的轿子中磕了个鼻青脸肿。
    随着无我上人的雷霆一击,肖离儿的轿子被炸得粉碎,黑衣的肖离儿仓皇而逃,而粽子莫子邪则直直地从空中落地。
    眼见自己就要和血池做亲密接触,想想那些女子的惨状,莫子邪两眼一逼,用尽全身力气大吼:“救命。”
    头昏眼花,身形晃动,一个温暖的怀抱稳稳的接住了莫子邪。
    “老头,还算你有良心,终于知道救我了,我差点以为就要见阎王了。”莫子邪看着地面,深深松了口气,抬头,突然看到了乐呵呵站在一旁的无我上人。
    既然无我老头在一米之外,那抱住自己的是?
    身上的红线散落,莫子邪被稳稳放在地上,抬头看,迎上一双关切的眼。
    看着又爱有恨的慕容松,莫子邪一跺脚:“你怎么来了?”
    “我找不到你,便寻了来。”
    话说地轻松,殊不知慕容松已经几日未合眼。
    “别气了。”慕容松想了想,接着说。
    脸没来由的一红,低着头看向脚尖,莫子邪低声说:“嗯。”
    突然被拉到他怀中,暖暖的一如往昔,血池旁边,两人深情相拥,莫子邪半天才轻声说:“松一点,我快被勒死了。”
第五十回 栽赃陷害

           打情骂俏的两人将周围一切视作无物,眼中只有对方。
    但,当你忽略周围的时候,周围却不一定会忽略你。
    无我老头笑眯眯的给白言松绑,拿下蒙在眼中黑布的他一睁眼就看到两个大男人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热情相拥在一起。
    当即目瞪口呆,伸出手指不住颤抖的指向两人:“这,这,成何体统。”苍白的脸色涨得通红,不知是羞还是气。
    正难舍难分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路人甲,但无我是上人的一声“轻”咳,还是让两人脱离了忘我的境界。
    莫子邪脸不红心不跳,轻咳一声抬头望向天花板,反倒是慕容松有些尴尬,俊颜泛起一丝红晕,尴尬的立于一旁,手足无措。
    身为人间道义的使者,捍卫祖宗礼法的清道夫,白言满面凝重的来到了莫子邪的身前,苦口婆心的劝导:“兄台,您可知阴阳协调,相辅相成之说。”
    莫子邪心存逗弄之意,嘴角带笑点点头:“略有耳闻。”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兄台刚才所作所为实则为世人所不容,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更对不住生卿养卿的白发父母。”
    莫子邪点点头:“你说的对。”
    见莫子邪听的认真无比,大有浪子回头之意,白言激动无比,滔滔不绝继续努力,口若悬河吐沫横飞,许是口有些干,终是问了一句:“兄台,我说的可对。”
    “你说地很对。”莫子邪陈恳无比地点点头。转身。踮起脚尖。对着慕容松地俊颜。吧嗒亲了一口。笑得灿若桃花。用甜得能溺死人地语调轻唤:“松儿啊。什么时候带人家去赏月亮啊。”一边说着。一边翘起了兰花指。斜着地眼睛不自觉飘向了白言。
    正对自己能感化一个迷途羔羊而洋洋自得之际。眼前地情景突然令他石化。满脸不可置信地神情。手颤颤巍巍地伸出。遥指莫子邪两人:“你。你们。”
    一直在旁忙活地无我老头从怀中掏出一些粉末撒入池中。轻咳一声:“此地不宜久留。换个地方再说话吧。”一把揽过张大嘴巴地白言。夹在腋下。快速疾驰。
    莫子邪捋了捋如鸡窝一般地头发。不慌不忙地漫步而行。
    “咕噜。咕噜。”细微地声响在身后传来。后首一看。血色地池中不住上涌水泡。越来越多。而响动越来越大。
    此情此景极其熟悉。莫子邪急忙皱着眉头拉扯慕容松地袖子:“快走。”
    打横抱起她,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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