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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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邪-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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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哼一声,莫子邪向前走去,行了两部突然回头:“那湘绣阁是什么地方?”
    “京城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个个貌美如仙,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莫随风下意识的答道,满脸向往的神情,却没发现对面莫子邪地脸色越来越难看。
    待发觉之时,头上又狠狠挨了一爆栗。
    深呼吸几次,莫子邪挂上一张笑颜,揪着莫随风的耳朵:“既然跟出来,你也是不能偷懒的。带我去找大夫,不要上次的那个白大夫。”
    “是是是。”被揪住耳朵的莫随风自然求饶不止。
    两个小小的身形渐渐消失于小巷之中。
    墨门,或许已经不能再称为墨门。
    遍地狼藉,残壁断瓦随处可见,残肢断臂亦掩没其中,鲜血如最廉价的颜料随意的撒泼之上,空中隐隐漂浮着淡淡地血腥之味。
    穆秋墨怀中抱着红衣之人,默默扫视一周,纵使无情的脸上也挂上淡淡的愁。
    犹记得最初的墨门只有三人,三个同样身负血海深仇的少年。
    依靠自己身上一道道伤疤一点点建立起墨门的威望。只是此时,除了自己,那同行的两人都已与世长眠。
    内外受困的三人被逼至坟场,做困兽之斗,而他因为最小,另外两人不知为他挡了多少刀剑,纵使如此亦不能解围。血肉模糊的两人最后的话只有两个字:“活着。”
    是地。活着,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才能报复。但手中握刀的穆秋墨倔强的抬起刀,砍下身旁敌人的两颗头颅。力乏的他一手扶树,一手挥刀,凡是近身之人绝无生还。
    许是对方怀着逗弄之意,并未使用弓箭。
    一天一夜,穆秋墨撑了一天一夜,身子全靠依在大树之上才能保持直立。
    意识渐渐朦胧,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对着自己的胸口直刺而来。
    突然之间黑烟笼罩,惨呼不断。
    待自己睁开眼睛,坟场如人家地狱一般,没有完整地尸骸,只有遍地地碎肉。
    一个黑烟凝成的人形嘶哑着对自己咧嘴一笑,露出了尖尖地利牙。
    没有跑,没有怕,只有深深的感慨,尚稚嫩地拳头握起,穆秋墨只是羡慕那绝对的力量。
    那黑烟之下的锋利尖爪伸出,嘶哑断裂的声音响起:“可想活下去?”
    就这样,与魔鬼签订了契约,而随着绝对的力量,墨门愈加出名,但他突然对一切都识趣了兴趣,撒手不管,整日游玩。
    多年后,心血来潮的他回到墨门发现手下竟为了门主之位而打得头破血流。
    付之一笑,墨门再次血变,而重新掌管墨门的他亦变得愈加冷血无情,渐渐墨门从明转暗,变成了传说之中的组织,只知墨门令出,无人争锋。但,渐渐消失于人们视线的墨门,经过百年,已经无人再提及。
    看着自己百年的心血毁于一旦,穆秋墨感觉更多的是一种解脱,一种释然。
    这种已经变得累赘的东西,他怕自己某一天毁之,可如今借用他人之手更好。
    抱着怀中的乐天,穆秋墨冷酷的眼中难掩那一抹温柔。
    走入那熟悉的房间,开启那尘封的密室。
    嘴角挂着一抹嘲笑,百年前修建这个密室之前,曾对手下豪放言之:“我此生都用不上此室。”可如今,苦笑,事实又有谁能预料。
    尘封百年的密室被打开,蛛网密布,一只瘦小的老鼠吱吱叫着爬了过去。
    还记得百年前此室金碧辉煌,手下所搜集的绝世珍宝的堆放于此,而眼下,那蒙着一层层灰尘的物什所剩无几。
    忘记了人的贪欲,纵使自己不来,还是有很多人乐意开启此门。
    床上的锦布已经烂掉了,灰蒙蒙的堆在一旁。
    抱着乐天,穆秋墨开始了平生的第一此打扫,直到床干净了才将乐天小心的放在床上。
    拉过椅子,还未等坐下,那百年的木椅已经散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穆秋墨站着静静的等候小人醒来。
    “唔。”乐天轻眨长长的睫毛,一睁眼,便发现了穆秋墨关注的眼睛。
    猛然想起什么,乐天急忙起身,焦急的言:“我的腿,我的腿。”抚摸上那光滑莹白的两条小腿,一脸不可置信。
    “墨?”乐天惊喜的抬头。
    拥他入怀,低言:“一切都好了,一切都好了。”
    怀中的乐天惊喜的神色渐渐退去,看向穆秋墨的眼中多了几分莫名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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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 寻医(二更)

       
    莫子邪尾随莫随风,来到一个装修精致的小庭院之中。
    “这个就是和白大夫其名的柳大夫家,这个柳大夫很是奇怪,每次出诊都要带面纱,有人说他有恶疾,所以,一般来这的人真的很少,不过他的医术十分高超。”莫随风絮絮叨叨的说。
    莫子邪点了点头,对莫随风挥挥手:“你且在此处等我。”
    原本想跟过去的莫随风又碰了一鼻子灰,讪讪的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脚。
    静,极度的安静。
    小小的庭院之中种了许多奇怪的花草,散发淡淡的香气。
    轻轻的叩门,无人应答,莫子邪便推门而入。
    古朴的房中还燃烧着檀香,墙上挂着一副观音像,面前还摆放着瓜果等贡品。
    一张巨大的红木桌,几把春秋椅静静的摆在房中。
    不同与一般药堂中的堆满了多多的草药,一面墙壁之上竟然是满满的书籍,黑压压的一片,令人窒息。
    莫子邪抽出一本,随意的翻开,里面画着人体的脉络之图,料来眼前这些都是医书。
    “来者何人?”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略显低沉。语调古怪。
    莫子邪一惊。手中地书顿时落地。转头一看。一个消瘦高大地人出现在面前。看不出容貌。倒是脸上蒙着一块黑纱。仅可见地双眸竟是琥珀色。
    急忙调整心态。露出一个自认为还算大方地笑容。莫子邪一行礼:“见过柳大夫。民妇是特意来求医地。”
    “不请自入是为贼也。”冷冷地回了一句。柳大夫径直向莫子邪走来。
    眼见越来越近。莫子邪情不自禁地后退。
    却见那柳大夫捡起莫子邪仍在地上之书。擦拭干净后放如原位。然后走拿起另一本医术走至桌前仔细看了起来。
    莫子邪进退两难,狠心一咬牙,冲上前去。猛得抽出柳大夫手中之书。
    那柳大夫从未见过如此无礼的女子,本意将她晾在一侧,知趣的话自会离去,不想她却如此行事,便充满趣味的打量于她。
    “柳大夫,为医者不是要慈悲为怀,以病人为先么?”不见丝毫愧色,莫子邪将书摔到了桌上。
    柳大夫站起了。比莫子邪整整高了一个脑袋,莫子邪不由的挺起胸膛,输人不输阵。
    “只是阁下看起来没有性命之忧,反而面色红润,健康的很。”柳大夫耸耸肩膀。
    莫子邪一惊,看来这姓柳地倒真有几分本事,不由的气势降下了几分,毕竟自己有求于人。
    “我想请柳大夫替我诊脉。看看是否有喜?”莫子邪低下头,不见一丝喜色。
    柳大夫见眼前的女子气势陡然转弱,长叹一口气,说:“好,不过诊金加倍。”
    几不可见的皱起眉头,莫子邪暗自咽下这口气。
    没有用红线,那柳大夫直接替她把脉。
    半晌,皱起了眉头,缓缓道:“你确实有喜,不过刚才并未发觉。你竟还身中奇毒,成丝状缠绕于心。”
    莫子邪大骇,收回了手:“怎么会?”
    柳大夫双眼放光,奇怪的看着莫子邪:“你身上所中之毒,要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逍遥门独门剧毒一线牵。”
    “一线牵?”莫子邪紧张兮兮的望想柳大夫。
    轻轻的点点头,柳大夫继续言道:“一线牵是以味入毒。味道香甜。通畅以沾毒之物燃烧而发挥药性,必须要三次闻香才可彻底中毒。但凡所中一线牵之人。平时于常人无异,但中毒一年之后。若是没有解药压制,心脏开始阵痛,接下来的一年若是没有解药就会身体渐渐衰败,直至死亡。”
    “那要是有解药呢?”当柳大夫一提及那异香,莫子邪就想起了司徒寒,以及他一个写着龙飞凤舞大字地纸条,以及他关切的提示,定然要燃烧。
    柳大夫皱起眉头:“若是服用了解药,那么就回深受解药之人的控制,因为每月都需要服用,若是停药,就会疼痛难忍,生不如死。”他有一句话未说,逍遥门能够为她投毒一线牵定是对她极为重视,因为逍遥门身为武林中第一门派,用毒之时尤为稀少。
    见莫子邪失魂落魄的坐在椅上,柳大夫不禁有些同情这个女子:“你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这孩子,难眠受一线牵的影响,不如拿掉的好。”
    话音刚落,柳大夫就是一阵后悔,要知道女子都将子女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如此说只怕会令这女子恼怒,不由地小心翼翼的看向莫子邪。
    不想莫子邪迅速接话:“好,那就麻烦柳大人替我开药吧。”
    这回反倒轮到柳大夫目瞪口呆,愣了片刻才提笔写下药房:“服下此药定要休养一段时间,切忌劳累,勿近冷水,忌食辛辣等刺激之物。”罢了深深看莫子邪一眼:“希望你好好好调养,此次诊金免了。”
    拿着那张药房,莫子邪失魂落魄的出门。
    除了确定有喜之外,竟然还发现身中剧毒,想不到好事不来,坏事成双。
    无聊的侯在门外的莫随风殷勤的迎上来,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闭嘴。”莫子邪恶狠狠的对身后之人挥动拳头,莫随风习惯性的抱头一蹲。
    拳头没有挥下去,倒是莫子邪递过一个方子。
    “去给抓药,晚点没人的时候帮我煎好了。”转身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莫随风松开抱头地双臂,但见一张药房飘于地上,捡起来哼着小调离去。
    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却无心顾忌近在眼前的风景,莫子邪茫然前行,未发觉一个浑身鲜血的人与之擦身而过。
    司徒寒于坟下发觉无人后,那双手才渐渐的垂下,猛然清醒,忆起刚才之幕,暗自心惊。
    地上细碎的血肉明明白白的控诉自己刚才的暴行。
    怎会如此渴望血腥,如此渴望杀戮,那不是自己,挥拳击打大树,大声嘶吼,百思不解。
    身上地衣裳溅满了鲜血,司徒寒亦失魂落魄地茫然前行。
    就在这热闹非凡的街道之上,行人见了浑身鲜血地司徒寒都纷纷躲闪,只有同样失魂落魄的莫子邪没有发觉。
    擦肩而过而不识,错过,便是一生。
    悄悄潜回到清风楼后,莫子邪将自己紧关于房,连晚饭都没有吃。
    夜渐深,鬼鬼祟祟地莫随风端了热腾腾的一碗药清敲莫子邪的房门。
    “小公子,您的药来了。”见莫子邪恢复了男装,莫随风机灵的改变了称呼。
    茫然坐在床上的莫子邪微微点点头。
    莫随风见她无意交谈,便知趣的离开,临行前好意道:“药要趁热喝。”
    回以莫随风一抹笑意,但苦涩无比。
    莫随风刚离开,敲门声又起。
    以为莫随风又忘记了什么事,莫子邪一手端起药碗,轻轻的吹着,一变应声:“进来吧,你又要干吗?”
    但见慕容松端着饭菜站在门外,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不由的一抖,“咣当”一声,药碗跌落,浓浓的药味弥漫于整个房间。
第六十五回 决裂(三更)

       
    慕容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莫子邪面前,拉起她的手仔细查看:“有没有烫到?”
    做贼心虚的莫子邪抽回了双手,急忙摇头:“没事,我没事。”
    这才注意到脚下之药,慕容松随意的问:“这是什么?好浓的药味。
    发觉莫随风还在门外,莫子邪面无表情的走向门,重重的将门关上。
    莫随风急忙捂住耳朵:“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啧啧,幸好不是我老婆。”边说边慢悠悠的离开,不想此话恰好传入房中两人的耳中。
    心中将莫随风骂了狗血淋头,看着慕容松关切的神情,莫子邪突然感觉一阵愧疚。
    要骗他么,这个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
    或许为了自己以后幸福的生活,欺骗也是可以原谅的,只是,那不是莫子邪的风格。
    抓住他的臂膀,莫子邪定定的看着他,认真无比的说:“慕容松,我有话和你说,或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生活在一个叫中国的地方,最后的记忆是在桥上奔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出现在这里的一个破庙之中。我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为了生存,为了能回去,我拼命的挣扎,无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我都经过了,直到遇到你,我体会到了被宠爱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我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安心,很温暖。”
    小手紧紧的抓住大手,见到慕容松宽慰的笑,觉得安心很多。
    “一切都渐渐好起来。我甚至已经开始遗忘回去地念头。或者说我已经开始习惯这种生活。但是。我离奇地怀孕了。我从未和男子发生过关系。我真地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所以。我惶恐。我后怕。我更担心你不要我。所以。我想打掉那个孩子。在你没发现以前。”见对面地慕容松突然激动起来。莫子邪亦紧张起来。
    慕容松抓住莫子邪地手。狂喜道:“你怀孕了?”
    对于他地反映。莫子邪没有一点把握。脸色苍白地点点头。缓缓开口:“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这样地事情对你来讲可能难以接受。对我来说也一样。所以我决定把这个孩子打掉。就当从未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希望你也忘记。如果你不能接受。那么。你就悄悄地离开。不要和我告别。”别过头。不去看慕容松地脸。
    却不想慕容松像坐云霄飞车一般。一下子从云端跌到了谷底。
    转过莫子邪地身子。慕容松急急地说:“你要打掉这个孩子么?”
    莫子邪点点头。她可不想生个怪物出来。
    那握住她双肩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气。慕容松满脸痛苦之色。
    为何给绝望的他一丝渺茫地希望,最后却要生生夺走。看莫子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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