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君临突然开
小紫大喜过望:“皇上,你有和吩咐。”高高扬起娇艳的秀颜,眼中充满期盼。
君临却冷冷的道:“告诉皇后。不必每天费心送东西来了。还有,谢谢她的美意”
从喜到悲不过如斯。小紫咬着下唇,告退离开。
感觉烦闷的君临郁闷地将糕点摔到地上。散落的几块洁白的糕点,赫然正是宫中禁止食用地百合酥。
“小贵子,你怎么看?”用脚狠狠的踩上那百合酥,一块块碾碎。
小贵子深知那百合酥的事由,更何况当初潜伏在前朝皇后身边,自己还让莫子邪给君临送上百合酥,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生怕皇上翻旧账,不由的开口道:“皇上,怕是皇后娘娘没有想那么多,毕竟,这百合酥成为禁用之物的规矩没有传到宫外,可能只是无心之失。”
君临长长的叹息,不由的再次响起了小豆子,已经那个已经消失无踪的人,究竟是生是死亦是不知。
双手背在身后,君临漫步出了御房。
小贵子擦了擦头上地冷汗,急忙跟了出去。
悠然地走在御花园中,但见园中花草凋谢,树木枯黄,平添了几分悲色。
突然间,优雅笛声响起,带着大气,荡气回肠,听的人心潮澎湃,斗志昂扬。
“小贵子,何处传来乐声?”君临疑惑地问。
小贵子仔细一听,回话道:“禀皇上,这乐声是从飞凤宫中传出来的。”
君临暗思,想不到那个丑女宫中竟然还有如此雅人。
不由地兴致勃勃:“朕好久未至飞凤宫,想来皇后多日为朕亲做糕点,劳苦功高,朕应亲自去慰问一番才对。”
小贵子一甩浮尘,尖声道:“摆驾飞凤宫。”
飞凤宫中。
入宫多日的刘映秀已经调整好心态,除了每日早上去太后寝宫请安外,几乎不出飞凤宫。
更是学会了自娱自乐,在飞凤宫中倒也过的有滋有味,飞凤宫的宫女太监都对这位和善的飞凤宫主人心存好感,有如此难得的主人,伺候的也格外尽心。
今日刘映秀突然来了兴致,唤人拿来了竹笛,遣散众人在园中独奏。
一曲壮士颂吹的是十分尽兴,突然见到小紫阴沉着脸提着食盒回来了。
便停下了吹奏,关切的问:“怎么了?”
“小姐。”小紫突然抱住柳映秀痛哭不止,柳映秀虽不知为什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言安慰:“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这丫头从小跟自己长大,与其说是仆人,不如说是妹妹,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不过自己也是喜欢她这直肠子。最近不知道天天去小厨房捣鼓什么,不过她不说,自己也不便问。
大哭了一会,小紫擦了擦眼泪,撅起嘴说:“小姐,我想回尚府。”
“我也想,不过,怕是回不去了。”刘映秀一脸神伤,想了片刻,低声问:“你真想回去?”
受了委屈的小紫重重点头。
“那我就去打点一下吧,你把笛子拿下去吧。”刘映秀笑着说。
接过笛子的小紫擦了擦泪水,如风如火的离去。
看着一旁的食盒,刘映秀失笑:“这丫头,老是丢三落四的。”挥手唤过一旁的小太监讲食盒收了去。
刚入飞凤宫,小太监还来不及通传,就见一个小丫头莽莽撞撞的冲了过来。
小贵子急忙将她拦下,正低头走路的小紫大惊,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跪下叩首。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君临原本皱着的眉头被她手中翠绿的竹笛吸引,不由的轻声问:“刚才吹笛之人是你么?”
小紫直觉想说是小姐,但犹豫了一会,微启樱唇:“回皇上,是。”
“抬起头来。”君临开
扬起巴掌大的小脸,小紫红着双眼,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爱。
君临不由的心神一漾,脸上露出了笑意:“起来吧。”
此时已经有太监前去通传,一身素衣的刘映秀来不及更换衣衫,只好只好硬着头皮前来见驾。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一身便衣的刘映秀,君临又挑起了眉头。
第六十八回 行(三更)
君临皱着眉头,挤出两个字:“平身。”
刘映秀面无表情的起身,倒是看到小紫跪在一侧,不由的担心起来,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跟在君临身后进了飞凤宫的正殿。
小贵子则吩咐众人退下,房中只余下下君临和刘映秀。
随意的坐在椅上,君临嘴角挂起讥讽的笑:“无论怎样你也是堂堂南朝皇后,掌管后宫之人,穿着如此随意怕是有失体面吧。”
跪在君临面前,刘映秀说:“臣妾知罪。”
没有听到求饶,亦没有听到哭声,君临不免有些失望。
“想必你已经听到传话,以后不要再给我送美食了,皇宫之中美味众多,朕不想累坏了皇后。”话说的好听,但语调中的轻蔑之意却是毫不遮掩。
刘映秀略微皱起眉毛,但很快就舒展开来,面无表情的说:“是。”
眼前跪着的女子就像是一个闷葫芦,从未有人如此轻视于她,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恭送皇上。”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在身后传来,君临无名的怒火更旺。
小紫还跪在庭院之中,君临见了她,想起了刚才那双哭红的双眸,显然刚才是哭的,计上心来。
“都言相由心生。朕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果然最毒妇人心。”君临亲自扶起了小紫。受宠若惊地小紫双颊绯红。娇艳如花。
看着那绝美地容颜。君临笑问:“跟我回去可好?御书房中还缺一个宫女。是吧小贵子?”
识情识趣小贵子急忙点头称是。
一直静呆宫中地刘映秀冲了出来。皱着眉头说:“不可。”
君临挑起了眉毛:“为何不可?”
不忍小紫落入火坑地刘映秀没有行礼。急急地说:“这个宫女我已经答应放出去了。飞凤宫其他宫女任凭皇帝挑选。”
小紫咬住下唇,心中不知骂了刘映秀多少回。
君临终于见到了她除了平淡之外的神色,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严肃道:“想不到皇后连个宫女也舍不得,还是因为她生地好所以故意撵出宫去?”
面色的激动之色已经渐渐褪去。刘映秀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轻声说:“回皇上,是因为臣妾事前答应了这个奴婢的请求,允许她回家去。而非舍不得。”将话滴水不漏的推回去。
“哦,是这样么?你想回去,不想给朕当差?”君临问地巧妙。
小紫急忙道:“奴婢愿意。”说完就深深的低下了头,没有看刘映秀一眼。
“如此,就请皇上将她领走吧,臣妾无异议。”刘映秀内心翻腾,面上无异。
君临心情舒畅的离去,刘映秀恭送他离去之后。身上再无半分力气,身乏心更乏。
是夜,小紫侍寝。另日封为紫才人,而皇后刘映秀因为举止失礼,被太后禁足一个月。
一个装饰豪华的马车不分昼夜地疾驰。
莫子邪过起了吃来长口,穿来伸手的生活。
似乎顾忌什么,血隐从不单独与莫子邪同在马车,大部分时间都与车夫同座。
为了照顾莫子邪,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丫鬟,但看那丫鬟手中厚茧就知道绝非手无缚鸡之力。而是个功力身后的练家子。
“我饿了。”
莫子邪才开口。那丫鬟就递过来了一盘蜜饯。
捡起一枚放入口中,细品那酸酸甜甜的滋味。
“你吃不吃?”善心大发的莫子邪捡起一枚递给那丫鬟。哪知那丫鬟急忙摇手。
吃饱喝足的莫子邪怕自己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就拉着那丫鬟扯动扯西。
“你是哪的人啊?你怎么来当丫鬟啊。当丫鬟一个月的工钱是多少啊?”莫子邪稀里哗啦说了一堆,却只看那丫鬟对自己甜甜一笑,收拾东西去了。
她肯定是个哑巴,逃了无趣地莫子邪打了个哈欠,昏昏沉沉的睡去。
不同于莫子邪的悠闲之旅,穆秋墨与乐天地江南行倒是充满风波。
两人出了京城,行至一个小镇前去投栈。
那白白胖胖的掌柜流着口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两人破烂的衣衫,不时偷瞄乐天的绝世容颜,说什么都要交押金。
买东西从不愁钱的穆秋墨习惯性的将手放入衣衫之中,不想,面色一变。
乐天见他神情不对,低声问:“怎么了?”
“钱没了。”穆秋墨脸色难堪的很。
乐天仔细想了想,咬牙切齿地说:“定然是刚才那一对母子干地。”
原来两人经过一个偏远的村落,发觉一个母亲正拿着扫帚使劲地追打一个小孩子。
“你个小兔崽子,给我站住。”那高大健壮的母亲气势汹汹地挥舞扫帚。
那小孩身子灵敏,躲过了好几下子,哭着喊着撒丫子向前跑:“杀人了,救命啊,救命啊。”
一见穆秋墨和乐天,小眼睛放光,如见救星一般的缠了上去,抱着穆秋墨的大腿说啥不撒手,边哭边说:“大叔,哥哥,救救我吧。”
这边话正说着,那村夫已经挥舞着大扫帚追了上来,对着那孩子就打。
那孩子机灵的很,围着穆秋墨上窜下跳,乐天皱了皱眉头,穆秋墨已经伸出一只手接住了那只乱挥的扫帚。
“大婶,你怎么打孩子呢。”乐天双手抱臂问。
那村妇恶狠狠的瞪了那孩子一眼,看了看穆秋墨和乐天两人,语气才渐缓:“两位大哥,你们怕是不知道这小兔崽子有多可恶。”
“怎么?”乐天看这那个眼珠子滴溜溜转的小鬼,脸上露出了笑意。
“他不学好啊,天天调皮捣蛋不说,先在竟然还,竟然还学会了祸害姑娘。”村妇显然是气极了,又恶狠狠的瞪了那小子一眼。
乐天一瞧躲在穆秋墨身边的小子,顶多八九岁,不禁失笑:“他才这么小,怎么可能?”
“隔壁老李的丫头十八了,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天天对人家摸摸索索的,老李告到我这来了,说那姑娘天天躲在被窝哭,你说我能不急么。”
穆秋墨皱起眉头:“如此是该好好管教,只是你打也无意,倒不如给他将明白道理。”
那村妇想想,憨厚的说:“也是,这位大哥你说的对。”说完从他身后揪着那小子的耳朵向家走去。
穆秋墨与乐天对视一笑,继续前行。
且说那白胖掌柜等穆秋墨摸索了半天也没有音讯,又瞄了一眼乐天,缓缓开口:“要是没钱也住店也行,不过,你们住几天,他陪我几天,算是抵房钱。”
眼见穆秋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仿佛要吃人一般,那掌柜吓的后退两步说:“不愿意就算了,快走快走,不要耽误我做声音。”
乐天嫣然一笑,那掌柜的嘴巴张大,双眼冒心。
不想下一刻,乐天已经拉着穆秋墨离开,临行前注意了一下这件客栈的名字。
第六十九回 喜悲(一更)
月悬于空,夜空如墨,偶然闪耀几颗明星。
乐天与穆秋墨对视一笑。
“想好了?”穆秋墨嘴角挂笑。
乐天重重的点点头。
“真的准备好了?”
乐天娇媚无边的白了他一眼,挥舞拳头在他胸口一击:“废话。”
穆秋墨撕扯已经破旧的衣衫,从衣摆撕下一大块黑布,又分成两块,比较一下,挑比较干净的递给乐天。
乐天不禁失笑,拿来系在面上。
穆秋墨亦系上,露出明亮的双目,高大的身躯,身上却穿着那褴褛的黑衣,这还是那个凡事讲究,注重奢华享受的墨门之主么?
乐天突然踮起脚,伸手抚摸那蒙着面纱的脸。
“怎么,被我迷住了?”穆秋墨笑道。
用手狠狠捏住穆秋墨地鼻子。乐天笑言:“真是不知道羞。”
没有躲闪。穆秋墨任他捏住。然后瓮声瓮气地说:“要是知羞。就不能抱得美人归了。”
乐天“呸”了穆秋墨一下。却媚眼如丝。被遮住地容颜定然是满面羞色。
心神一漾。握住了他地手。紧紧地握住。
别过头去。乐天说:“快走吧。”
已经辨别不衣衫颜色地两道身影。借着夜色地掩护。急速前行。来到日前所到地那家客栈。悄悄潜入之中。将值钱之物搜刮干净。
那白胖掌柜被打晕,将身上的衣服脱的一丝不挂用麻绳捆绑绑在椅子上,蒙住双目后扔在了客栈的门口。
夜深人静,穆秋墨不知从拿寻来一个大锣,使劲敲击不止,乐天则尖着嗓子喊:“走水了,走水了。”
安然入眠的人们纷纷被惊醒,衣衫顾不上穿。哭爹喊娘的从家中跑了出来,未见黑烟阵阵,倒是瞧见了白花花的一片。
蒙住双目的白胖掌柜慢慢转醒,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不说,耳边突然响起乱糟糟地脚步声。顿时吓的尿了出来,泪流满面的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不,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
仓皇跑出来的大姑娘小媳妇急忙被身边之人蒙住了双眼,一个三四岁的大胖小子坐在爸爸地肩膀上,指着那掌柜说:“爹,他尿裤子了,不知羞。”
下边的父亲一拍儿子的小屁股。利用眼前情景进行说教:“是啊,你以后也不要尿床了。”
周围人听了这对父子的对话,不由的哄笑了起来。
那客栈地小二,打着灯笼辩认了半天才确认是自家掌柜,急忙过去给他松绑。那白胖掌柜见了围观的数百人,两眼一黑昏了过去。那个苦命的小二不得不将又白又胖的自家掌柜的脱了回去。
一直躲在屋檐偷偷看戏地乐天和穆秋墨都笑得肚子疼。
穆秋墨大笑之后,对乐天说:“这是我第一次打劫而没有伤人性命。”
乐天横了他一眼:“这还是我第一次打劫呢。”又想起那掌柜滑稽的模样,又嘿嘿的笑了起来。
却发现身旁之人未笑,反而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那是太过熟悉的目光,充满了,火热地似乎要将他燃烧。
乐天这才发现。刚才大笑之时。面上所覆的黑布已经落下。
伸手揽佳人入怀,看似粗犷的吻中实则温柔无比。
“唔,不行。现在不行。”羞涩的推开穆秋墨,乐天双颊绯红。
穆秋墨不满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