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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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邪-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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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宫。
    莫子邪感觉脸上痒痒地,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玉萧寒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手中还拿着一只孔雀翎。
    懒洋洋的起身,莫子邪闷声问道:“皇上好雅兴啊。”
    “朕不过是下朝了,没想到当朝皇后还未睡醒,可是晚膳的时间又到了,朕不忍皇后错过。”脸上依旧是那温柔的笑意,但莫子邪总感觉他是典型的笑面虎。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直说吧。”莫子邪靠在着枕头,上下眼皮不住的打架。
    “朕想问一下,你在南朝之时,可听过严平乱这个人?”
    莫子邪睁开眼睛,重重的点点头:“南朝宰相,在南朝的哪个不知?”
    “他如何?”
    “迂腐,驽钝,固执,但是一个好人。”
    似乎听了这样的评价,玉萧寒满是诧异:“为何你会如此所他?”
    “他是清官不假,但太过正值,眼中不揉沙子,得罪人无数,若非有一个信他地君王,他绝不可能成为宰相,即使现在身在宰相之位,稍有差池就会被众人推踩,且文武百官无人会伸出援手。”莫子邪用手支住下巴,打了哈欠。
    玉萧寒开始皱眉,而后渐渐舒展,“如此说来,他岂不是危在旦夕。”
    “确实如此,可是他也有他地优势,他是一面旗帜,象征着南朝所有官员的正面形象,同时他也是一面镜子,将所有官员地丑陋真实的显露出来,当然,也可能是皇上地镜子。若他逢一代明君,必能整顿吏治,从上到下彻底清洗一番。总而言之,他就是一把利剑,看你如何使用,稍有不当,就可能划破你的手。”莫子邪的声音越来越小,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玉萧寒笑了,异常的灿烂:“今夜就好好的观察一下你所谓的利剑。”
    再回首,莫子邪已经昏昏睡去。
第十三回 双逝(补)

       
    玉萧寒体贴的替莫子邪盖严被子,方轻轻出门。
    夜正浓。
    皎洁的月下,百花盛开,明明已非花期,但北朝有一能人,善于种花,且所种之花无论何季皆可盛开。
    今夜玉萧寒设宴款待各国来宾,但佛主佛思渊源今日参加完祭坛就匆匆告别,而秘朝国主花映月今日身体不适,来应宴的就只余南朝宰相严平乱一人,剩下的都是些北朝的知名文人。
    众人寒暄客套之后,玉萧寒举杯,“如此良辰美景,不吟诗作乐当真可惜了,在座的才子众多,不若以花为由,各表一首。”
    当即就有几个文才好的兴冲冲的表现,平时文臣在皇上的面前没有地位,此刻难得有机会表现一番,一时间热闹非凡。
    “不知道严大人最喜欢什么花呢?”一个尖嘴猴腮的文臣凑了过来。
    严平乱笑着说:“小臣喜欢梅花。”
    “不如吟上一首,且当为这良辰美景。”
    严平乱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无心争宠占春枝,蕴在群芳褪色时,白雪绵绵铺素纸,胭脂当墨写红诗。”
    “好诗啊。”玉萧寒赞叹道,“这个时节本不会有梅花的,但我朝有个能人,回嫁接之术,使梅花在这个时候也开的异常漂亮呢。”一挥手,一个小公公就端上一盆梅花,果然开的异常漂亮。
    指着梅花道。“看。这花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开地漂亮呢?”大有深意地看着严平乱。
    “不若严大人再以此花做诗一首可好?”
    “臣遵命。”严平乱仔细地看着那花。开口道。“雪摧梅绽染红枝。满院幽香沁醉时。未忘根泥长哺育。低头吟诵谢恩诗。”
    哼。不识抬举。只知道念南朝地恩么。玉萧寒笑地异常欢快。“好诗。”
    底下地几个文人似有怨言。不甘心就被严平乱一人抢了风头。一人说到。“严大人文才如此之好。再吟一首梅吧。”
    严平乱也不拒绝。开口道。“新芽暗绿向阳枝。又到东风送暖时。倦眼朦胧酣睡去。雪飞梦醒忆残诗。”
    “严大人,这梅花还好好的开着呢。”那人指指那开得正盛里的梅花,语带嘲讽。
    严平乱笑笑说,“此花已不能称为梅。梅当立于寒,死于暖。”这一刻,严平乱那瘦小的身子显得格外高大。
    而玉萧寒地眼也愈加的寒,但仍然举起酒杯。众人皆饮。
    看来她说的对,此人果然愚钝,固执,不会轻易低头,看来要笼络此人还需下一番功夫。
    莫宫之中。
    小叽咕露出两个黑黑的小眼珠,从莫子邪的怀中跳了出来,用爪子拍了拍莫子邪地脸,没想到一点反映都没有。
    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处女还真能睡,不过又一想。自己可以趁这个机会出去干点应该干的事。
    光芒大显。小叽咕消失无形。
    慕容松茫然的走在街头,桃夭寸步不离的跟在其后。
    回首:“你不要再跟这着我了。”
    “我不。”
    这样的对话两人已进行了无数次。只是,每每没有结果。
    街头。突然出现一个长发的黑衣人,小麦色的肌肤,精壮结实的高大身材,狭长地眼睛微微眯起,而单薄的唇上总是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坏笑。
    慕容松突然停住了脚步,警惕的看着来人。
    “好久不见,松树妖。”孟贤也停下了脚步。
    转头对桃夭说:“你快走。”
    孟贤双手抱胸,像看垂死挣扎地老鼠一样,冷笑着问:“这么快就另寻新欢了,你把她当什么了?”
    慕容松脸色苍白,摇头说:“我没有。”
    “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孟贤一步步靠近,无形的杀气压得慕容松和桃夭两人透不过去来,想逃都不成。
    慕容松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脑中,根大骂:“你个榆木疙瘩,快点说话啊,他会杀了你的,会杀了你的。”
    “我本就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被杀也是应当的。”
    不想桃夭却挣扎着向前一步,像护住小鸡的老鹰一般将慕容松拦在身后:“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绝对不可以伤害他,他已经够苦了的,为了那个人他牺牲了多少你知道么?”
    “小桃妖,别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起杀。”孟贤步步紧逼,强大的杀气令两人站都不站不稳。
    狂风骤起,卷起黄沙无数,遮住行人眼。
    桃夭咬紧牙关,死死地抱住慕容松,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慕容松心一横,将桃夭扔向一侧,对孟贤说:“杀了我吧。”
    充满死亡气息地一击,迅若闪电,势如破竹,直直对着慕容松攻来。
    一朵巨大的桃花盛开,将慕容松裹在了花心之中,生生受了一击,而后花瓣渐渐凋零,化身成了脸色惨白地桃夭,血,如水一般涌出,止不住。
    明明已经将桃夭扔出去很远,可是她还是不要命的冲了过来,只为了他。
    桃夭那绝美地脸已无血色,伸出手试图抚摸慕容松的脸,慕容松满脸惊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
    嘴角挂着一抹嫣红,桃夭颤抖着开口:“松,松,下一世,下一世爱我可好?”
    “好。”慕容松坚定不移的,重重点头。
    却不想随着这个点头,慕容松的身子亦变的虚无飘渺。
    孟贤大吃一惊,指着慕容松说:“你,你竟然为她下了情咒。”
    情咒,赤诚之爱的象征,将所有的爱化作戒指,是一种爱的象征,亦是一种束缚,若丝毫违背此爱,则会如誓言若言,尸骨无存,魂飞烟灭。
    慕容松抱着桃夭,苦笑,原来两个人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痴情,一样的求而不得,为了这个痴情的傻女人,自己竟然放弃了千年的爱恋,没有值与不值,只为深深的伤悲。
    眼见两人灵魂即将湮灭,孟贤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一点,将两人送入轮回。
    长长的叹息一声,自己明明是来报仇的,怎么最后还要帮仇人的忙,罢了,就当那死松树无形中帮自己解开半个封印好了。
    孟贤再次叹息,吹散了风沙,消失无踪。
第十四回 毒(一更)

       
    烟雾缭绕中,一棵苍天大树上挂着一朵娇娆妩媚的桃花渐渐消失无形,此生若不能相爱,来世必能相随,毕竟是此前相依,彼此的灵魂都有了另一个人的痕迹,
    黄沙舞尽,却未在街道的青石地板上留下一丝尘土,捂住双眼躲避的人们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个老人甚至跪下,不住的叩首:“圣女显灵了,圣女显灵了。”
    越来越多的人都跪在地上叩拜,孟贤耸耸肩膀,暗思,老处女,我无形中又替你做了件好事,该如何谢我呢,这是个问题?轻盈的迈着步子,在一群叩首的人群中穿梭,却无一人发觉。
    密室之中。
    摘了面具的血隐恭敬的跪在地上,静候玉萧寒的吩咐。
    脸上没有露出平时的笑意,玉萧寒坐在椅上一言不发,眉头紧锁。
    而一直跪在地上的血隐没有一丝不耐,恭敬的低着头看着那黑色的地板,任时间一分一秒消逝。
    似乎猛然想起什么,玉萧寒一愣,看到了仍跪在地上的血隐:“快起来,朕想东西入神了,你怎么不提醒一下。”
    “臣知罪。”
    玉萧寒一挥手:“罢了,起来吧。”说毕,自己亦从椅子上起身,在地上不住的踱着步子,有些烦躁。
    “主上有何烦恼?”血隐恭敬的问,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神情明显有异。
    玉萧寒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总是心绪不宁。焦躁不安。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朕可能过滤了。打探清楚了么?”
    “回主上。严平乱曾经装作太监混入花映月地房中。因为他武艺高超。密探不敢轻易靠近。但他走后。屋中似乎有争吵之声。似乎秘朝并未立刻答应南朝所求之事。臣会尽快打听清楚南朝所求何事?”
    “如此甚好。一切就交给你了。”玉萧寒松了口气。拍了拍血隐地肩膀。
    而血隐身上一僵。皇上。从未与他如此亲密过。
    这时。密室外传来三声轻敲只声。
    “进来。”玉萧寒皱起眉头。若非大事。密谈期间绝不允许他人进入。
    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恭敬的跪下,“禀告皇上,血大人,莫宫传来消息,说皇后昏迷不醒。”
    “什么?”玉萧寒一愣,挥袖迅速离去。
    血隐留在原地,皱紧了眉头。圣女昏迷不醒,怎会这样?
    莫宫已然乱成一团。
    玉萧寒焦急的匆匆来到莫宫,宫女太监瑟瑟发抖的跪了满地。
    看着床上地莫子邪面色惨白,呼吸急促,但额上却冒出冷汗,似乎痛苦万分。
    “怎么回事?”握住她的手,发觉冷如冰。
    其他的宫女太监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严肃深吸一口气,回话道:“禀告皇上,皇后娘娘回宫后一直昏睡不醒,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小的进来唤娘娘用晚膳,不想怎么唤都唤不醒。且发觉娘娘不似普通的睡眠。痛苦万分,于是立刻叫了御医,派人寻皇上前来。”
    “御医,说怎么回事?”看着跪在屋中白发苍苍的御医,玉萧寒脸色铁青。
    那老御医额上早就布满了汗滴,嗓子仿佛要冒火一般,晦涩无比的开口:“禀告皇上,老臣细细地替皇后娘娘把脉,察觉娘娘的病状绝非一般,反而像是。像是。”眼神不时的飘向宫中的跪满屋的太监和宫女。
    玉萧寒起身:“所有宫女太监监管不周。通通鞭笞百下,速去领罚。”
    众宫女太监急忙谢恩:“谢皇上不杀之恩。”
    房中顿时之剩下了玉萧寒和那老御医。以及已经昏迷的莫子邪。
    “说,怎么回事?”玉萧寒目光如刀。直直的望向那老御医。
    老御医擦擦额上的冷汗,徐徐道来:“皇后娘娘绝非有恙,而是身重剧毒。”
    “中毒?”玉萧寒双手握住莫子邪地手,看了她一眼。
    “确实如此,皇后娘娘身中逍遥门独门剧毒一线牵,此毒潜伏体内已经良久,但近日才被催发。”玉萧寒眯起眼睛,神色复杂。
    那老御医看了看皇上,似有难言之隐。
    察觉他神色有异,玉萧寒吩咐道:“有话直说?”
    嘴唇动了动,那老御医心一横,问道:“皇后娘娘似乎有喜了。”话一出口,悔从中来,这皇后娘娘才入宫不过两三月,可是那身孕竟然比这日子还多上十日,似乎这孩子不时皇上的,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生怕发觉如此隐秘的他脑袋不保。
    不想玉萧寒神色无异,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孩子怎么样?”
    老御医暗自松了口气:“皇上,那孩子怕是不妙,因为,皇后娘娘不仅仅身重一线牵之毒,而且还身中一种奇毒幽眠。”
    “幽眠?”玉萧寒疑惑的问。
    “是一种传说中记载的毒药,老臣也是在祖宗流传下来的医书上看过相关地记载,传闻中此毒者会渐渐昏迷,长睡不起,直到活活饿死。”老御医跪在地上,双膝已经发麻,暗自叫苦。
    “看你不慌不忙的模样,皇后之毒看来你是能解。”玉萧寒眯起眼睛,像是恶狠狠盯着母鸡的狐狸一般。
    御医见此情景,不禁免了卖弄之意,如实说道:“非老臣医术高超,而是皇后娘娘吉星高照,此两毒似乎彼此相克,皇后娘娘之所以不醒,只是因为药物在斗争之中,可是那腹中的胎儿似乎已经受了药物的波及,命在旦夕。当然,若是皇上想要保胎儿,势必要母体以命相搏。”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试图从他地脸上看出什么。
    玉萧寒松了口气,轻轻抚摸莫子邪额上的碎发,开口道:“孩子就算了,大人一定要无恙。”
    “是,皇上,老臣领命。”御医急忙领命。
    “今日之事不需对外人道出分毫,否则小心你的小命。同时,你要对外宣称,皇后只是疲乏,身体无恙。”
    随不解黄山为何如此吩咐,御医还是领命告退。
    那两腿老腿早已跪麻,一步步蹒跚而行。
    看着那老御医的身影,玉萧寒眯起眼睛,幽眠,一线牵,想不到这丫头还真是命大。一线牵就罢了,可这幽眠分明是近日才中,看来莫宫要换一批人了。
第十五回 探病(二更)

       
    正当玉萧寒皱眉盘算之时,莫宫突然来了许多客人。
    柳妃,梅妃,贤妃,月才人,玉才人一共嫔妃竟似相约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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