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陷入深思地孟贤不甘不愿地幻成人型。拿了盘糕点送到莫子邪面前。当然不忘顺手拿走两块。
“那要是意外呢?”将糕点塞入口中。孟贤小心翼翼地问。
口中同样塞满糕点地莫子邪含糊不清地说:“哪有那么多意外。除非是天灾。否则要是谁害我必定将他碎尸万段。”
孟贤暗自松口气。又不是我害地。没关系吧。
将那一块糕点全塞入口中,莫子邪拍拍手接着说:“不光将害我之人杀光光,就是那见死不救的一个也不放过。”
正要将整块糕点下咽的孟贤猛地咳嗽,脸憋的通红,伸手一抓。将桌上的茶杯和茶壶都吸了过来。
一杯茶下肚,孟贤惴惴不安,生怕莫子邪看出什么端倪。
“你还好吧?”莫子邪看孟贤无恙才随意的问。
摇摇头,孟贤开口问:“老处女,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的孩子有危险,恰好有个英俊潇洒器宇轩昂之人救了你孩子,你打算怎么谢恩人啊?会不会考虑以身相许之类的啊?”粉红色的泡泡在孟贤脑中冒着。
舔了舔自己地手指,将糕点渣弄干净,莫子邪想也不想的说:“当然是说谢谢了。”
美丽的泡泡顿时破灭,孟贤无奈的苦笑,这就是老处女的风格。自私自利,能省则省。看着这一模一样地脸,想起当初那个善良好骗的女子,孟贤苦笑,自作孽啊,真是自作孽啊。
似乎察觉到什么的莫子邪猛的一拍孟贤的肩膀:“讨厌鬼,要是这孩子平安降世,我可以考虑让你当个干爹。”
看着还算平坦的小腹,莫子邪摸着肚子一脸幸福的模样,孟贤心中有了决定。过了半晌。突然问:“把干去了行不?”
“滚。”莫子邪想也不想的说,见孟贤地神色有些异样。又开口:“滚回来。”
目光灼灼的孟贤满是期望,凑过来说:“干吗。孩子妈?”
不想和他计较这等琐事,因为也计较不完。
将空空的糕点盘递了过去,莫子邪继续下达指示:“再换一盘来。”
“你也太能吃了吧。”孟贤瞠目结舌。
打了个饱嗝,莫子邪轻轻的抚摸小腹:“你不想饿坏你干儿子吧。”
孟贤无语,感觉自己无形见已经屈居下风,小声嘀咕道:“我是你肚子中的那位的干爹,不是你干爹,凭啥要干这干哪的?”
耳尖的莫子邪眯着眼睛懒洋洋的说:“你以为干爹是好当的啊?”
门外传来脚步声,孟贤手指一挥,正要说话地莫子邪倒入某人地怀中,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贴心地盖好被子。
又幻化成果冻老鼠的孟贤小爪子一挥,房中众人又都动了起来,全然不记得刚才之事。
正在收拾宫女大吃一惊,刚刚还是满盘地糕点现在竟然是一个空盘,刚要大呼小叫,门外太监已经通传:“皇上驾到。”
玉萧寒眉头紧皱,低声询问房中众人:“皇后还是没醒么?”
一个宫女小声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一直安睡。”
“你们下去吧。”玉萧寒坐在莫子邪的窗前,看着她安详的睡容,心安了几分。
眼下形势复杂,但北朝的圣女却无故昏迷,所幸并无大碍,只是明日恭送各朝使回朝,圣女不出席只怕是说不过去。
叹了口气,看着那昏睡的容颜,一夜未合眼的他也有些疲倦。床很大,想也不想翻身上床,拥莫子邪而眠。
哪知才躺下去,就昏迷不醒了。
孟贤幻化成人形,二话不说将玉萧寒扔下了床,还替莫子邪仔细的擦了擦手,至于怎么擦得,咳咳,这个保密。
以人形心满意足的拥抱住莫子邪,小声嘀咕道:“要不是看你是我不知道第几代孙子的份上,敢占我老婆的便宜你早死定了。”
一边吃着豆腐,一边感叹还是睡着的莫子邪可爱,亲了亲她的额头,似乎不怎么满意,又亲了亲嘴巴,这才开始替他的干儿子着想。
一股精纯的白气顺着摸子邪经脉向体内徐徐探去,腹中那还是肉团的胎儿被红线和黑线缠绕,正是纠缠不修的一线牵和幽眠,那白色的气体似乎像活的一般,将所有的两线慢慢的吞噬,一点点的吞食干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红双线已经被吞噬干净,那白气才缓缓的从莫子邪的经脉之中流出,钻入已经睡熟的孟贤体中。
而门外的叩门声惊扰了某人的美梦,将身子忘莫子邪身边蹭了蹭,不甘愿的起来,对着地下的玉萧寒一点,又幻成果冻老鼠跃入莫子邪怀中。
玉萧寒幽幽转醒,却觉自己正躺在地上,而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皇上。”心腹太监的声音响起。
玉萧寒急忙起身,问道:“进来。”
第十八回 筹(二更)
那心腹太监见皇上坐在床边,身边是睡熟的皇后娘娘。
“有何事?”玉萧寒皱眉问道。
“回皇上,血大人求见,已经侯在密室。”那太监恭敬的答道。
起身,又看了眼熟睡的莫子邪,长长叹息一声,吩咐道:“秘密令古御医来帮皇后检查一下,你留下来,将所有可疑的太监宫女都清理一下。”
“是。”那太监连连点头。
玉萧寒出了莫宫,而一向不怎么平静的莫宫中又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无数太监宫女哭着喊着被拖出莫宫乱棍打死,而这些日子负责给皇后布菜的宫女太监更是无一能免。
“孙公公饶命啊。”一个一直老实做事的太监挣脱了侍卫的挟持,扑在孙公公的面前,不住的叩。
知晓这人底细的孙公公叹息一声,一甩拂尘,苦笑道:“小李子,早知道就不调你来莫宫了,以为是个好差事,没想到害了你。”
扶起了小李子,见他满脸泪水,孙公公亦是无奈:“只是若我徇私,下一个死的就可能是我。”对侍卫使了个眼色,不忍看他这个可怜的老乡。
宫中人命本就不值钱,少了几个太监宫女又有谁人知,更何况那枉死的远远不止他们。
只是躺在床上昏睡地莫子邪是无法知道掀起这场腥风血雨地源头竟是自己罢了。依旧和怀中某个色老鼠睡得香甜。
奉柳妃之名前来打探地宫女瞧瞧地躲在莫宫之外。却觉了许多侍卫扛着数十个麻袋出了莫宫。但她觉有个麻袋竟然动了一下。
胆小地她瑟瑟抖。直到所有地侍卫都走后。才拉住门口一个相熟地太监打探小兰地下落。
“你说小兰?”那个太监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宫女所有地希望都寄托在小兰身上。那太监看四下无人。小声说:“你最近还是别来莫宫了。这些天莫宫地气氛古怪地很。咱们都是做下人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小命最是重要。”
“刚才那么多侍卫拿着地麻袋是?”小宫女不死心地问道。
“嘘。”那太监脸色一变,厉声说:“胡说什么,什么麻袋。你啥都没看见。”
看着宫女欲哭的神情,心又一软,小声说:“以后别来找小兰了,莫宫怕是再没这个人了,刚才那最后一个麻袋里面就是她,哎,你快回去吧。”
宫女大惊失色。脑中轰地一声,完了,打探不到消息,柳妃一定会把自己打死的,现在自己的背后还隐隐作疼。想到此处眼泪不值钱的流下。
许是一个人的运气要是背到极致,那么他的转运之机也就不远了。
小太监正呆这宫女怎么哭成这样,就见一个太监引着古御医前来。
急忙将哭着的宫女推向一边,领古御医从侧门进入。
小宫女止住了哭泣,匆匆前往柳宫。
柳宫之中。
柳妃柳叶弯眉高高跳起,厉声说:“你可瞧真切了?”
“奴婢眼睁睁地看古御医从侧门进去,绝对做不了假。”小宫女瑟瑟抖,小心翼翼的打量柳妃的神情。
“做的好。下去领赏吧。”柳妃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真是古怪啊,皇后传唤御医,为何从侧门进入,莫不是与之有染?虽然古大人年岁尚高,可是难不保某些人有些恶趣味,想到此处,想要告诉那些嫔妃,可有转念一想,还是待自己弄清楚再说。免得又遭人取消。
小宫女松了一口气。急忙退了下去。
贤宫之中。
司徒寒有些焦躁的在房中踱着步子,反而贤妃一副悠闲地模样。坐在铜镜之前拿起笔仔细的描着眉毛。
“何时才是时机?我已经在这等了一天,若是事情耽误太久。义父还等着消息呢。”
刚才司徒寒一说话,握住眉笔的手一颤,贤妃有些懊恼的说:“大师兄,你着什么急啊?快过来帮我画上这眉?以前你不是最擅长这个了么?”脸上的懊恼之意褪去,对这司徒寒甜美一笑。
司徒寒眼神几转,凑了过去,拿起了眉笔,仔细的替她描绘出美好的眉型。
专注的神情,英俊地侧脸,无一不令贤妃再度倾心,不由的低声说:“大师兄,若是我不来北朝,是否我们还会在一起?”
“恩。”含糊不清的随口应承,聪明如贤妃自然知道。
嘴角扯动,一瞬的失神,旋即又呈现笑颜:“明日皇上会恭送各国国君和使臣回朝,堂堂皇后怎会不出席?”
司徒寒的脸上终露出一丝笑意,明日,就能见到她了吧。
贤妃看似随意的问:“大师兄貌似和那女子相熟?”
“不,从不相识。”司徒寒摇摇头,转过身去,未察觉身后女子那深邃难测的神情。
北朝。
君临坐在飞凤宫的庭院之中,静静的听着刘映秀的竹笛之声。
乐声悠扬婉转,缠绵动人,但君临却无心倾听,心乱如麻。
放下了手中地竹笛,刘映秀轻声问:“皇上,可有什么烦心事?”
“哦,吹完了啊。”君临脸上挤出尴尬地笑容,轻轻摇头。
刘映秀轻轻叹息一声:“皇上可是不信映秀,所以不肯说?”
回,看着那并不美丽的容颜,却感觉分外地心安,似乎自己有什么话都能跟她说。
君临嘴唇动了动,艰难的开口:“我下令,杀了她。”
刘映秀疑惑地问:“皇上杀了谁?”
“前皇后的秋院之主,不声不响离开皇宫,害朕以为他被人杀了,四处寻找,不想竟然跑到北朝去了,竟然还成了皇后,可笑吧,皇后养的一个小白脸竟然是女的,她竟然是女的。”君临脸色苍白的说着。
刘映秀默默的听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皇上并不恨她吧,是恼她不告诉你实情,还是恼她成了别人之妻?”
君临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才开口道:“我不恨她,但,她是圣女。”
刘映秀脸色一变:“圣女?”
“对,正因是她是圣女,所以,朕才下了杀令。”君临脸色一黯。
“皇上,你没有做错,这时身为一国之君应当做的。”刘映秀笑着点点头。
君临心里一松,但转瞬就黯淡下来:“可是,朕的心不舒服。”
这时,一个小太监前来通传,夏嫔娘娘亲自做了晚膳,来请皇上。
“朕乏了,今日不去了。”君临回话。
刘映秀不解的问:“夏嫔妹妹现在怀有身孕,皇上还是多陪陪她比较好。”
君临沉默,半天后才缓缓开口:“夏嫔的眼睛,很像她。”
第十九回 探(三更)
第二日,玉萧寒亲自送两位国君和严平乱出了至城门。
严肃扮成莫子邪自然在身边作陪,笑语盈盈,像小鸟一般依在玉萧寒身侧。
严平乱欲言又止,在两位国君走后,终是一抱拳,临行前深深看了莫子邪一眼。
一直揽在严肃腰间的手收回,玉萧寒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意,对严肃点点头:“做的不错。”
腰间的手明明已经离开,为何那种暖暖的触觉依然没有消失,严肃恭敬的退下,走前听到玉萧寒轻轻咳嗽几声,忍不住开口道:“皇上,最近太过疲劳,要注意身体啊。”
对严肃露出温柔的笑意,明明笑着却为何让人感觉寒:“做好你份内的事就好。”
严肃不再多言,恭敬退下。
换去绫罗华衣,她还是那个普通的宫女。
先行的两只队伍停了下来,佛思渊双手合十:“小僧先行告辞了,来日有缘再见。”
花映月回拳道:“佛主走好。”
随着佛声阵阵吟诵,佛思源领着喇嘛仪仗先行离去。
而秘朝地队伍却停了下来。
幽疑惑地问:“国君。为何不前行?”
被面纱遮住容颜地言亦投来好奇地眼神。
“不知为何心绪不宁。不如待南朝地使一同前行。反正顺路。”
正在这时。丛林中传来异动。无数箭矢射向毫无防备地众人。
花映月脸色一变。从腰间抽出宝剑。对言说:“到我马上来。”见言一时反应不过来。身手抓住他。放在身后;低声说:“揽住我地腰。”
言脸色却挂起了红晕,犹豫再三,终是不肯。可是一道箭矢袭来,花映月策马疾驰几步,言就直直的撞上了花映月的背。
幽亦抽出了宝剑,挥舞着遮挡那多如牛毛的箭矢。
所幸秘朝所带的皆是身经百战的好手,除了开始的慌乱之外。现在已经能够组成阵势,有效率的消灭箭矢。
眼见箭矢越来越少,众人趁胜追击,却觉丛林之中并无人踪。
“可有损伤?”花映月皱起剑眉,轻声问道。
一个头领模样地男子回话道:“回国主,只有一人重伤,八人轻伤。并无一人死亡。”
点点头,示意众人休整之后继续前行。
幽脸色铁青的说:“还未出北朝境内就出现这样的事情,看来这玉萧寒野心够大的啊。”
“谨言慎行。”花映月轻叹了口气。
似乎了解自家国君的好脾性,由撅撅嘴,不以为意。
而马后地言脸色有些红。像是熟透的苹果。
刚刚被国主训斥的幽转瞬就忘记了不快,揶揄言道:“你个大老爷们脸红什么,还不如我这个女子呢,啧啧,真是稀奇。”
言恶狠狠地瞪了幽一眼,并未出声反抗。
倒是前面的花映月神色有些异常,转头对言说:“你的性命关系到我朝安危,还是回马车中吧。”
言的神色一黯淡。仿佛被抛弃的媳妇一般,神情幽怨地爬下马,返回车中。
幽见言如此,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