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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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邪-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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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的神色一黯淡。仿佛被抛弃的媳妇一般,神情幽怨地爬下马,返回车中。
    幽见言如此,大笑道:“国主,也就你能制住他。”
    花映月无奈的看着这个丝毫不守礼法口无遮拦的秘朝副教主,缓缓开口道:“启程。”
    “不等南朝使臣了?”
    “只怕他们是凶多吉少了,还是速速回朝再作商议,驾!”
    马蹄声响,践踏在黄沙之上,扬起尘土无数。
    北朝。密室之中。
    玉萧寒悠然的端着茶杯。仔细把玩。
    血隐恭敬的跪在地上,静候吩咐。
    “现在。秘朝已经收到伏击了吧。”玉萧寒脸上挂着温柔地笑意,仿佛在说什么开心的事情。
    血隐点点头:“是。箭矢已经准备妥当,应该能给秘朝一个警告。”
    “真是一块难咬的骨头,无趣的很。”将茶杯放在案上,嘴角挂着一抹讥笑,不过当看到案上的一张纸,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笑的开心。
    那是一张很普通的纸,上面地约有几百个字,密密麻麻的黑压压一片,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右角下两个鲜红的印章。
    一个方正的大印上书“玉萧寒印”,而另一个圆形的小小的印章只有一个“佛”字。
    就是这张纸,代表佛朝与北朝达成了某种共识。
    谁能想到,以慈悲为怀的佛朝之主竟然也要那么大的野心,平分天下么?殊不知胃口越大,死的越快。
    “再过一柱香,血一应该能将严大人带过来了。”血隐红眸如血,默默地叙述。
    “恩。”轻轻地点点头,玉萧寒嘴角的笑意更弄。
    最后出行地严平乱带领队伍缓缓前行,马车之中的他皱着眉头正在苦苦思量。
    为何莫子邪会出现在北朝,不仅是北朝皇后,更是圣女,可她明明是南朝之人,为何又会投奔北朝?不解,困惑,更是无奈。
    手中掌握着南朝密探多年潜伏打探得来地消息,细细的看来。
    车帘突然被撩起,露出一张憨厚的脸,正是车夫。
    “严大人,前面有间客栈,休息一下吧。”
    严平乱诧异,车队明明才刚刚启程,哪里有马上休息的道理,刚要出口拒绝,却觉那车夫的双眸竟似拥有无尽的魔力一般,让他的视线无法移去。
    头脑分明情形的很,可知身体却似不听控制一般,撩起车帘,对众人说:“到前面的客栈休息一下。”
    众人虽感诧异,却不敢反抗宰相的命令。
    回到客栈之中的严平乱茫然的坐在椅子上,任凭那憨厚的车夫在他脸上一阵涂抹,一个脸色有些蜡黄地瘦弱汉子出现在铜镜之中,而另一个严平乱则出现在屋中。
    点了严平乱的昏睡穴,那车夫亦换了个面孔。笑着对坐在床上的另一个严平乱说:“血二,你小心。”
    那人重重点点头,眼中都是决绝。
    扶着严平乱,那车夫在众人的视线中走了出去,边走边说:“兄弟。你撑住了,咱这就去找大夫。”
    严平乱的手下地一个副将看着两人走去,摇头说:“那汉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脸色太黄了,咱们马多人少,还是送他一批马吧。”
    众人皆称好。
    “喂,你等等。”那副官对着车夫说。
    扶着严平乱的车夫身形一震。手中已经握住几枚浸毒的透骨钉。
    “你们走着找大夫,你兄弟该死了,送你个马匹吧。”那副将将马牵了过去,交给了车夫。
    那脸上露出感激涕零的模样:“谢谢,谢谢几位官爷。你们真是好心人。”
    “别废话了,快找大夫去吧。”那副将笑的和善,想起了自己的得病而亡的兄弟,却不知自己亲手送了敌人一匹骏马。
    不多时,血一带着严平乱返回了皇宫。
    密室中。
    心腹太监孙公公轻轻叩门:“主子,血一回来了。”
    “进来。”
    抱着严平乱地血一将人放到地上,恭敬的叩:“参见主上,门主。血一不辱使命,将严大人带回。”
    玉萧寒的脸上还带着那温柔的笑意,轻轻点点头。
    血隐一挥手:“下去领赏吧,那是你应得的。”
    “谢谢主上,门主。”血一一脸兴奋之色,他们是暗影,只能生活在暗处不可见天日,除非做了任务,成功之后方可大摇大摆地走上街头,用所得的金银尽情享乐。
    血隐将严平乱抱上椅子。解开了他的昏睡之穴。
    严平乱悠悠转醒。看到了满是笑意的玉萧寒。
    “又见面了,严大人。”玉萧寒脸上露着温柔的笑意。却令人感觉刺骨的寒。
    莫宫。
    一道身影灵敏的闪过,悄悄的开启房门。
    正在房中守候地宫女还来不及尖叫就被扭断了脖子倒在地上。看到床上那个朝思暮想之人,司徒寒一步步靠近,却每一步都走的万分艰难。
    她瘦了,下巴越加的尖了,脸色也苍白了很多。
    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几近痴迷的看。
    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向她的脉搏探去,不知她的身子怎么样了?这一探不要紧,令自己大吃一惊。
    一线牵竟然凭空消失了,那她为何会昏睡不醒。
    头混成一团浆糊,想来一线牵是不能在胁迫于玉萧寒,心念一动,想要抱起莫子邪向外走去。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莫子邪的怀中掉了出来,睡地正舒服地孟贤被某人的大脚踩成了果冻老鼠饼。
    幻化成人形,恶狠狠地盯着司徒寒,轻轻的拍拍他地肩膀。
    待他回之际,猛的给了一拳,顺便将莫子邪抢回怀中。
    司徒寒措手不及之下被打个正着,捂住已经流血的鼻子,面色不善,厉声问:“你是谁?”
    抱着莫子邪,孟贤脸上露出习惯性的坏笑:“我啊,她老公。”
    知晓此人绝非玉萧寒,司徒寒脸色几变,想起莫子邪腹中的胎儿,脸色更是变得铁青。
    双手张开,魔功急速的运转。
    原来是他,就是他将她抢离自己身边么,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孟贤悠然的看对面之人脸色变换不定,眼见他挥拳而来,玩心大起,身子动都不动,任他打来。
    拳头打在身上,竟似打在棉花团上,施展魔功吸取其功力,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司徒寒的心开始寒。
第二十回 审

       
    这是力量,绝对的力量。
    那种消失许久的挫败感再次浮上司徒寒的心头,而对面男子拿嘴角挂着的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对自己极大的蔑视。
    从修炼魔功之后,司徒寒从未受过如此的重挫,就连面对高深莫测的义父自己似乎也有力量一搏,为了对着这个眼前这个人,却感觉如蝼蚁一般。
    纵使心有不甘,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一个虚招闪过,从窗中仓皇而逃。
    早就察觉司徒寒意图的孟贤眼睁睁得看着他离去,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那家伙使用的功夫,不正是吸星么。
    耸耸肩膀,看着莫子邪睡得香甜的模样,不时传来细微的呼噜声,脸上的笑意更浓。
    走过去,拥她入怀,同眠。
    贤宫。
    司徒寒脸色铁青,犹豫再三,一只洁白的格子从皇宫中悄悄飞去,借着夜色,展翅翱翔。
    贤妃看他脸色不善,好言安慰:“大师兄,不要心急,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暗自思考的司徒寒丝毫没有听进她的话,脑中反复出现那个男人的容颜,以及那挂在嘴角那轻蔑的笑意,他究竟是谁?
    贤妃察觉司徒寒地失神。脸上露出两个甜甜地酒窝。缓缓地凑了过来。在后面围上了司徒寒。
    “娘娘。玉才人来了。”门外传来宫女地声音。
    贤妃眉毛微微皱起。不甘愿地松开司徒寒地手。自有宫女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贤妃姐姐。”玉才人早就候在正殿大厅。娇笑着打招呼。
    脸上挂着暖暖地笑意。贤妃笑言:“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出了什么喜事。这么高兴。”
    玉才人对贤妃使了个颜色。后者知趣地屏退了太监宫女。
    脸上挂着浓浓地笑意,玉才人凑了过来,轻声说:“姐姐,不知你听说了没?柳妃娘娘病了。”
    贤妃一愣。疑惑的说:“怎会?昨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的就病了?”
    “是啊,说是偶感风寒,闭门不出了呢。”笑的合不拢嘴的玉才人眼神却大有深意。
    聪慧如贤妃怎会不知,笑着去掐玉才人的脸:“你个小蹄子,别卖关子了。”
    玉才人急忙躲闪:“姐姐饶命,我说,我说就是了。”
    坐在椅上,玉才人一本正经地说:“我也纳闷,怎么这柳妃娘娘一天就病了。便派了小太监去打探消息,谁知这一去不要紧,你才我发现什么了?”
    “到底怎么了?”
    “古御医去了。”玉才人眼角上挑,笑的古怪。
    贤妃不解:“这有什么奇怪的,柳妃不舒服,宣召御医本就正常啊。”
    “是很正常,只是这柳御医去了就一直未归,算算。已经有一天一夜了。”玉才人露出大大的笑意。
    “这也太荒唐了,休得胡言。”脸上一直挂着笑意的贤妃脸色一变。
    玉才人有些委屈的说:“姐姐,我那小太监一直在守着,绝对不会有假,我怎会如此不知轻重,拿这种事开玩笑,若是姐姐不信,我们一同去柳姐姐宫中一探究竟?”
    “这种事休得再提,我累了。你回去吧。”贤妃有些不耐的挥挥手。
    玉才人眼泪汪汪,委屈无比:“姐姐,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你回去吧。”贤妃转身回了寝宫。
    玉才人无奈,只得离宫,临行前,双眼中的阴郁令人恐惧,绝不是平时那个直率鲁莽地玉才人该有的神情。
    而贤宫中,贤妃脸上挂着一抹讥笑,玉才人。看来是我小看你了。竟然想要一石二鸟么?狐狸终于露出尾毛了,不过那柳宫的事扑朔迷离。还是让人打探清楚为好。
    柳宫。
    柳妃娘娘轻摇着杨柳细腰慢步来到了一个捆绑在椅子之上的人面前,娇笑着说:“古御医。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年岁已高的古御医欲哭无泪,最近真是多灾多难啊,替皇后娘娘诊脉却发现惊天内幕,替柳妃娘娘诊脉却被离奇囚禁,自己的这副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啊。
    “柳妃娘娘,你这是做何?求您快放了小老儿吧。”已经一夜未曾入食,饥肠辘辘不提,光是太监宫女不住的审问就让自己头大如麻。
    柳妃使了个眼色,自有太监搬过来一张椅子,无比娇媚地坐在一旁,微微挑起了柳叶弯眉:“古御医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莫非定要本宫用刑不成?来人,上鞭。”
    一个太监恭敬呈上了长鞭,从其上那深红的痕迹来看,那鞭子定是浸染了多人的鲜血。
    将那长鞭握在手中,柳妃娘娘步步靠近:“古御医何必如此固执呢?本宫不过是关心皇后娘娘的身子罢了,真是不忍心让你受这皮肉之苦。”话音刚落,一鞭挥去,但闻古御医一声惨呼。
    “柳,柳妃娘娘,你这样做,若是皇上知晓。”老御医在做垂死挣扎。
    一鞭又毫不留情的挥下,柳妃娘娘柳眉扬起,厉声说:“你以为皇上会在乎一个小小御医的死活么?本工自然会做的滴水不漏,若是被发现,本宫便说你轻薄我,才被处死,皇上又是否会说什么呢?”
    一句一句,将可怜的老御医逼入死局。
    说,皇上若是发觉,一怒之下自己是死,甚至可能株连九族,若是不说,自己的小命眼下就不保,该如何是好呢?
    鞭子狂舞,身上地伤越加的多了起来,可怜一把老骨头还要受着无尽的折磨。
    脸色愈加的惨败,耳边响起的是有些丧失理智的柳妃的奸笑之声,而一旁的宫女太监似乎对此事司空见惯,置若罔闻,一个个仿佛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
    古御医神智已经开始迷离,心一横,开口道:“我,我说。”
    虽然听到了古御医的话,明明可以收回的一鞭还是挥下,柳妃娘娘脸上露着笑意,因为刚才地急剧运动,脸色微红,有些气喘地坐在椅上,笑着说:“古御医,这才对么,来人,快给古御医松绑。”
    被麻绳一直紧紧捆绑的手已经发麻,但被鞭子打过地地方火烧般的灼疼,老御医呲牙咧嘴,却不得不忽视这些,应对那柳妃。
    面前摆上了酒肉,柳妃娘娘亲自给古御医斟酒,脸上挂着浓浓地笑意:“古御医,这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可有病?”
    纵使饥肠辘辘,古御医却丝毫都不敢动,低头答:“皇后娘娘没有生病,而是身中两种奇毒,不过药性相克,竟在彼此融合,性命无忧,但会昏迷不醒,约莫半个月内不会清醒。”
    “可是,明明昨日我们还去拜会了皇后,她虽卧床,却脸色红润,绝非生病。”柳妃眯起了眼睛,又瞟向了一旁的鞭子。
    古御医脸色惨白,急忙摇头:“不可能,皇后至少十日之内定是昏迷不醒的。”
    柳妃微微眯起眼睛,拿了鞭子在手中把玩,低声问:“还有呢?”
    脸色变的更加惨白的古御医暗自叫苦,缓缓开口道:“皇后,皇后娘娘她。”
    “她怎么了?”柳妃娘娘柳眉竖起,厉声问。
    古御医额上不住的滴汗珠,苦涩的开口,那一直未饮水的嘴唇已经发干,声音亦有些沙哑:“她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啪嗒。”是鞭子落地的声音,柳妃大惊。
    不过古御医又道:“不过,皇后娘娘的孩子怕是不保。”
    柳妃陷入深思,不再言语。
    若是古御医所说属实,那么当日所见的定非皇后,眯起眼睛,柳妃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去找皇上。”
    苦命的老御医急忙道:“柳妃娘娘,求您放了小老儿吧。”
    瞥了他一眼,柳妃不耐烦的说:“放了他。”她自然不怕古御医泄露此间之事。
    可怜的老御医双腿发麻,步履蹒跚的一步步走出了柳宫,只是,在走到宫门之前,一个棍子击中了后脑,然后,没有了然后。
    柳妃冷笑:“真是蠢。”
    密室之中。
    血隐红眸闪烁,严平乱神智迷离,对玉萧寒所问必答。
    脸上还挂着那温柔的笑意,玉萧寒对血隐使了个颜色。
    “啪。”击掌之声响起,严平乱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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