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感情上的困扰,与宝儿对他的冷谈态度,让雷法言深深体会到在家的日子很难捱。
他希望宝儿能再像以往一样热情对他,与他有说有笑,就算再找理由敲他竹扛他都高兴。但现在,她根本就完全漠视他的存在。
幸好白天时间他还有工作可以稍稍转移对她的注意力,也让他暂时抛开因她而有心烦。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她还在为那天在大楼发生的事生气?心中突然兴起的疑问,教雷法言略感头痛。
放下手中钢笔,他轻揉眉间。突然,桌前一份财务公文让他眼睛一亮。按下内线,雷法言找来秘书黄文。
“四少。”得到召唤,黄文立刻出现在他办公桌前。
“请银行那边提高宝儿的信用卡额度,还有每个月你再从我户头里转五万块到她银行帐户里。”一定是他给的钱太少,所以她才故意给他脸色看。
心中疑问有了解答,雷法言心情变得很好。续拿起一旁公文,他快速测览一遍。
“这,四少……”黄文一脸莫名的看他。
“有问题吗?”他抬起头。
“少夫人她没刷卡的习惯,那提高她的消费额度是有什么作用吗?”他不解。
“没刷卡习惯?”他愣了一下,继而说道:“哪有可能?你以为她身上穿的、戴的都不用钱买吗?”
黄文从桌上一份档案夹里,找出钱宝儿这几个月来的信用卡帐单摊平在他面前。
“照上面的请款金额来看,至少不是刷卡买的。”黄文笑着。
仔细一看,雷法言发现每张帐单明细上的消费金额都是零。他紧拧眉。
顿地,他忽然想到——
“我还以为她有先享受后付款的消费观,没想她连这点理财观念也没有。”
叨念了两句,雷法言摇着头。
“那就每个月多转二十万到她银行帐户里好了。免得她现金不够花。”
“四少……”黄文又一脸怪异的看他。
“又怎么了?”
“少夫人她每个月的花费根本不到两千块,你知道吗?”
“不到两千块?”
看他一脸不信,黄文只得再从档案夹里,找出银行送交的存提数据资料。
“是不到两千块没错,除非银行资料错误。”
看着报表资料上每次只一、两百块的支出明细,雷法言感到不可思议。
尤其,这个帐户里还有她每个月在钟爱一生的薪水存入。
虽然她是嫁给他了,但她一样是自给自足,根本没用到他半毛钱。
“我想少夫人她现在都住家里,少了一些开销,所以……”
住家里她是可以省下早餐,但——
“她总得在外面吃中餐、晚餐吧?”台北消费这么高,随便一个便当也要七八十块钱,那她两餐四、五十块钱能吃些什么?
顿地,雷法言倏身站起,一脸怒容地绕出办公桌。
“四少,你要去哪里?三点钟你还有个会议要开……”黄文急步跟上前。
“延后!延后!”他不耐地挥手,“我老婆跟孩子都快营养不良了,我还管他什么会议不会议的!”
☆ ☆ ☆
“经理,你先生来了。”黑色宾士一在店门口煞住,小玲即对宝儿猛眨眼。
钱宝儿闻声楞住。回过头,她发现正走进门的他神色阴郁。
“小玲,你来为陈先生讲解一下拍摄流程。”
“是。”接过她手里的资料,小玲对她笑得一脸暧昧,“经理,我看你先生是越来越黏你了喔。”
如果是以前听到小玲这样说,那她会笑得甜蜜与得意,但是现在……
她一点也笑不出来。
“有事吗?”她礼貌而生疏。
不说话,雷法言冷颜示意要她跟他一块离开。
“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她摇头。
雷法言强忍住气。
“好,那我问你,你中午吃了吗?”
她拧眉,但点了头。
“吃什么?”
“全麦吐司。”她不懂他问这做什么。“有什么事回家再说,我现在很忙。”
“全麦吐司?你让我的孩子跟你一样只吃全麦吐司!?”他脸庞紧绷而难看。
“我……”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你不知道这样孩子会营养不良吗?”极力压抑心底怒火,他低声吼道。
“我……对不起。”她真的疏忽这件事了。
“算了。”她的主动认错,教雷法言骂不出口。“走,我带你去吃饭,以后中午我都会来找你,那个吐司你就当点心,不要把我的孩子饿到了。”
“知道了。”不想与他争吵,宝儿没有意见的点了头。
不若以往有他相伴的雀跃与欣喜,在将店务交代给小玲之后,宝儿走回办公室拿了小皮包,神情静然地随他走出钟爱一生。
她再也不会傻得以为他这样的举动是关心,还是在乎她了。
因为婚前那一次的争吵,让她认清他一切出发点,全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只是母凭子贵,而一等这孩子生下,她这个做母亲就得走人。
雷法言带她到邻近撒皇饭店香榭厅用餐。
一排绿色植物隔去同时段用餐的外人目光,为两人取得些许的隐密空间。
只是,看着一道道既丰盛又豪华的名贵餐点直端上桌,钱宝儿脸上毫无笑意,双眉也拧得更紧。
“真的吃不下了。”
“多吃点。”他又盛了碗鱼翅给她。
不再说话,钱宝儿无异议而沉默的将碗里鱼翅一匙一匙的吞进肚里。
“刚才我己经让黄文每个月多转二十万到你户头里。”他找着话题。
她舀汤的手顿了下。
“你可以帮自己多买一些喜欢的衣服,不用担心花费的问题。”
他看她,她也看他,而在他傲然黑眸底,宝儿看到熟悉的冀盼眼神。
忍住反胃的难受,她艳红唇角忽地向上一扬。
“我就知道四少对我最大方了。”精描描绘的美艳吝眸,朝他抛出一记娇媚,又亲昵地在他颊上印下一记响吻。
认为两人僵局已破,雷法言心情十分愉快。
“就知道你现实,有钱就好。”他笑拧她粉嫩脸颊。
“讨厌,四少都这样笑人家。”一道黯然自她眼底飞快掠过。
“谁准你这样喊了?不准喊我四少,知不知道?”再次入耳的称谓从他拧眉摇了头。“再喊的话,就没有二十万了。”
“哎!别这样嘛,我不喊就是了。”钱宝儿故作不依的嘟起红唇。
“嗯,这样才听话。”一扬眉,他倾身向她,吻上教他眷恋的丰润甜蜜。
触上唇的温柔,教宝儿微愣。
她看见他的眼在笑,却也在他眼底,见到戴着假笑面具的自己……
☆ ☆ ☆
法言一直以为那天两人已算谈和,也能再听到她时而撒娇的媚态。但,他显然错了。
虽然她态度不再冰冷,但依然时常对他视若无睹,如果说两人之前的关系是陌生人,那现在她与他倒像是点头之交的朋友。
对这样的她,他真的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只能一再借由夫妻间的亲密,来扞卫自己的婚姻关系,巩固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也让她清楚明白她是他雷法言的妻子。
见她深夜十一点多才下班回到家,他脸色真的很难看。
“就告诉你不要再去上班了,你为什么非要……”
看他一眼,她静默无语,一直到他自动停下长久以来的训斥,才转身走进厨房想收拾他晚餐所造成的杂乱。但她发现今夜他又自行收拾干净了。
虽然偶尔会在垃圾桶里,看到因洗洁精附着而湿滑的碎碗盘,但她该偷笑了,毕竟现在已经没多少男人肯动手洗碗盘了。
转出厨房,宝儿直上二楼自己的房间,快速沐浴,想上床休息。
但,才走出浴室,她就看到坐在她床上,胸前睡袍微敞的他。
她知道他想要一场激情——
“过来。”坐在床沿,雷法言朝停驻在浴室门口的她伸出手。
“今天我累了。”她拒绝。
“你!”闻言,雷法言蹙起浓眉。
婚后她不曾主动接近他,然而即使她不主动,他依然可以在这屋子里看见她略见丰腴的身子,看见她越加娇媚的艳容与诱人的红唇。
“这是婚姻应尽的义务!”倏站起身,雷法言跨步强行将她扯进怀里。
“你做什么!”宝儿气得想推开他。
不顾她的挣扎与反抗,雷法言双手飞快褪去两人身上衣物,紧拥着她上床。
“不要让我伤到我们的孩子。”就着她水润红唇,他冷声警告。
全身裸裎的紧密相贴,让他已然硬挺的跨间男性,极具威胁的抵住她下身。
感受到他胯间的热硬物的激动怒昂,宝儿脸颊急速烧红,而无法再坚持拒绝。
她还以为婚后的他,会因为她的拒绝而向外发展。
但是她发现法言虽然会对她的拒绝感到生气,却也总是找着各种理由要她配合他,要她顺他的心意。
“那就快点!”不想再思考心那怪异的感觉,宝儿避开他的眼。
看她再度放弃坚持,法言唇角渐渐有了笑意。
每一次的亲密几乎都是这样开始的。舔吻着她的唇,他双手一路往下滑,唇舌也跟着下移。
“快点?不,我想慢慢享受我做丈夫的权利……”
吻过她白皙颈项,来到她雪白胸脯,他含进一朵艳红蓓蕾,一再地舔弄吸吮。
“以后……我们的孩子会跟我抢食这里……”勾起一抹暧昧,法言抬眼盯看着满脸通红的她。
“做就做,讲什么话!”她又羞又气的说道。
似存心教宝儿更为羞赧,他右手掌猛地罩上她女人私处。
“这儿——”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推入她幽密深谷,缓缓勾弄旋转。“都让我尝过这么多次了,还是这样的紧窒、这样的让我迷乱……”
“你!”知道他是存心故意,宝儿气得想抬脚踹他下床。
不意地,才高抬右腿,她就因他突然深入的长指而发出一声娇喘,“啊!”
蓦地,她全身泛染晕红,心跳加速。宝儿咬紧红唇,紧抓身下床单,承受着他长指对她敏感深处的一再突袭与旋弄。
见她脸颊绯红,胸前蓓蕾尖硬傲挺,雷法言情绪已然亢奋激昂,全身紧绷。
感受到她体内一道温热滑液泛流而出,他抬身低头一看。
她正如盛开玫瑰般艳红的私处,已泛染一片湿液,入眼的视觉享受教他胯间硬物猛然颤动。他盈满涨痛快感的胯间硬物,此时需要她幽秘深谷紧紧包容裹复。
他似乎再也无法控制体内不断窜动的激狂欲望了。
面对宝儿对他越来越强的影响力,雷法言感觉有些挫败,却又极为心甘情愿的让她诱惑。
伸手抓握住自己胯间已然激杨颤动的硬物,他强抵住她深谷入口。
“你总能让我失控……”
随着话声一落,他猛劲一撞,狠狠地将自己挺身贯入她体内。
瞬间,雷法言为突如其来的温柔裹复倒抽一口气!
深深吸一口气,抽动胯间硬挺傲物,他一再地朝她释放出自己所有激情烈焰。
他胯间灼烫坚挺勇如钢,硬如石,不断攻击着她紧缩幽谷。
“嗯——”一声娇喘逸出她诱人的唇。
那一声娇吟与她腿间私密的紧窒,激发起雷法言极度兴奋快感。
看着身下紧闭双眸,紧咬下唇的美艳脸孔,一道爱欲火焰猛自他心狂妄窜扬,似就要将他燃烧殆尽。
他不懂为什么明知宝儿爱的是他的钱,对她,他却依然有着这样深沉的渴望。撩开散于她颊上的丝丝黑发,瞧着她嫣红脸庞,法言仿似已失控地激狂吮吻着她丰润红唇。日子一天天的过,他就越感觉自己对宝儿有着越来越强烈的索求。
白天的冷漠与距离,教他日子过得难受,难受得只能以夜晚的激情狂爱,来平抚自己因她而越来越乱的心……
☆ ☆ ☆
星斯一,在别人都正常上班的时候,轮休的宝儿没事闲待家中。
整完家务,她一派轻松地坐在大厅沙发上,喝着自制的仙草牛奶。随意翻着新买的周刊排遣有些无趣的假期。铃——电话铃声响起。
“宝儿,要不要出来?”
“语禾。”听到熟悉的轻快嗓音,钱宝儿笑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与她已有多年交情,而早她嫁进雷家成为三少法祈妻子的沈语禾。现在她和雷园有所联络的就是语禾一人了。
“去哪呀?该不会是想找我一块到钟爱一生罚站吧?”宝儿戏谑笑道。
当年就是因为语禾长时间在“钟爱一生”橱窗前等恋人,才成为好朋友的。
“你不要笑我啦!”她笑叫着。“是铃蓝和衣伶找我们一块喝下午茶。”
“大嫂和二嫂?”宝儿愣了一下。
“对呀,她们一直想找时间约你一块出门逛街。”
“都这么久了……你们……她们怎么会……”
“我们早想约你一块出来了,但之前考虑到你和法言婚后可能……可能会需要多点时间思考一些事情,所以就不好意思打扰。”语禾含蓄说着她婚前的事。
“这……你们……”她以为婚前在法言当面责骂她是故意说话伤害杨欣如后,雷家人都不会再理她。
“不过现在你们都已经结婚两、三个月了,你总该拨点时间给我们了吧?”
“这……语禾,难道大嫂、二嫂她们都不……”宝儿不知该怎么问。
“都不什么?”语禾不解。
“就我在大楼那里跟杨士贸呛声的事情嘛,难道大嫂、二嫂她们都不介意?”
噗嗤一声,电话被端传来阵阵笑声。
“语禾!”光是听她笑,宝儿就觉得很窘。
“宝儿,我们担心的一直就只有你和法言的感情问题而已,至于杨欣如跟杨士贸父女,从来就不是我们的关心范围。”
“真的吗?”宝儿有些难以相信。“难道她们不觉得那次我对杨士贸说的话很现实?你们不觉得我很坏吗?”
“我们只觉得你很敢说,而且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呀。再说,若真要比现实,那我们雷家也不差呀。”
“什么意思?”
“就我们原本以为法言会娶杨欣如,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