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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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宫-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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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要小心些,我再找太妃要几个人来,叫她们好好的串串供!”

“是!”

……

三月春风送暖,柳翠莺啼里倒是宫里都透着一丝和暖之气。只是时节做美之余,众人却都难展笑容,因为最近帝王的身子骨不大好,人除了有些无精神外,竟是看起来眉眼都透着憔悴。

“诸位太医,皇上到底这是怎么了?”太后一脸愁容的问着,自打她发现顺帝精神不振后,就三天两头的抓着太医询问,可徐太医却总是以春困无神和朝事繁重做因安抚太后,但手里的几幅汤药给顺帝喝下去,却都没见什么效。眼瞅着皇上眉眼的憔悴加重,太后可坐不住了,今日里匆匆的召集了太医们齐至而诊,她是一定要问出一个结果的。

“太后,臣为皇上号脉,却并未发现所异,问及皇上,也只是手脚无力,人疲无神,臣与皇上细谈,皇上说最近忧心朝事,不得轻缓,所以臣觉得,皇上的病不在身,而在心,应是心力交瘁!”孙太医身为院首自然先答,此话一出,身边的太医们皆为附议,全然的顺着孙太医的意思。

也不怪他们不顺。皇上的脉象与常人无异,观之体表各处也无各色异相,若要找出个什么病症来,却因他是皇上,而不能妄断,如今孙太医已经做了结论,他们只消附议就是,反正出了岔子也有孙太医扛着,而他们若是不发表意见,也会被迁怒,这般附议又不用担风险,他们又何乐而不为?

这话本就是推脱的说辞,太后一听就知道这帮太医们和最近耍心眼,不由的冒了火:“病在心里?这话说的还真敞亮!孙太医,你身为院首就拿这种言辞来搪塞哀家吗?我告诉你,皇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那你quan家赔命!”说着太后眼一瞪,当即吓的群臣跪地。

“太后息怒,臣真的是凭心而论,皇上的脉象并无不适,再此的同僚们都能为臣证明。臣自旧朝奉君到此,大大小小的病症见过无数,此次皇上真的是心中重压过大,有所郁结,闻听朝事便生疲心,故而人,无神无欲憔悴非常……”

“够了!”太后说着手一抬:“你们这些说辞我不想再听,都起来吧!孙太医,徐太医,你们两位可是太医院的砥柱,我再催你们反倒显得你们无用了,今日我话也不多说,你们赶紧给我想法子开些汤药疏导皇上,若是三日之后,皇上还这般食欲不振,精神萎靡,那就别怪哀家不客气!”

“是!”群臣唯唯诺诺的应了,都借此机会告退回太医院想法子,而孙太医和许太医一起出殿后就彼此交换着意见,两人说了没几句话后,孙太医却是突然空抬了胳膊一下,继而站住言道:“我的针包呢?”

徐太医一愣,继而言到:“首座,您不会是忘在承乾殿了吧!我记得你给皇上施针之后,急于出来报于太后,手里就没拿,对,对,您定是忘在里面了!”

孙太医一拍脑门:“嗨,我这什么记性,哎,你也是,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徐太医一撇嘴:“我这不随着您出来的嘛,那时候只顾着太后的脸色了,哪还记得这个。”

“得,我回去取吧,少不了又挨太后呲两句!”孙太医说着一拱手人便往回返,而徐太医也没那欠骂的嗜好,自然是先回太医院去了。

殿内,太后坐在牙床边看着一脸憔悴的顺帝忍不住轻言责怪:“皇上啊,太医说你心事重,自己个把自己压住,可这个时候还有什么重压?若是半月前这么说还成,毕竟洛家能不能体会其意,实在令我们担心,可是五天前捷报已传,洛元帅带兵将将边蛮击退不说,更是活捉了不少战俘回来,不日到京。虽说是行献俘之礼后就将革去元帅之职,上交兵权,可到了京里,又有军功做保,只要朝臣出面相保,你就有台阶下,也能全了他的元帅之名,何愁之有?”

顺帝一脸闷色的叹口气:“那皇叔呢?近日来皇叔动作频频,我实在忧心啊!”

“我儿不必担心,只消借力打力就是,待洛元帅回来,你寻个可靠且合适的人漏话与他,叫他把军中几个不争气的扯出来要行军令就是,自然宗亲出面来保,就有机会此长彼消。”太后说着伸手摸了顺帝的脸:“哎,你本有颗聪慧的心,可惜无心与此,否则哪里用的着为娘来告诉你怎么做呢?哎,你什么时候自己上上心就好了,也不会弄得自己心病得生,累的如此憔悴!”太后说着竟是有些眼圈发红的转头别过,而此时太监却在殿外报孙太医求见。

“他怎么又回来了?”太后有些诧异的看了顺帝一眼,传话叫召,自己眨巴眨巴眼,坐到了一旁的大椅里,一脸端庄。

孙福兴,小心翼翼的入殿,再解释自己忘了拿针包之后,惹的太后丢了个白眼:“孙太医怎么做事也丢三落四起来?这样,哀家如何放心把皇上交给你?以后还是多多注意到好。”

“是,臣记住了。”孙福兴一脸的谦卑,太后也就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孙福兴当下磕头告退,可起身退后两步,却又迟疑一下,再往前一步跪地言到:“皇上,太后,臣忽然想起个法子,常言有道:心病难解,药石难救,唯有温语柔言,脆音清曲可清心解忧。臣回去以后可调制一些清心丸给皇上,但皇上却可以找些可诉之人,诉下心中之忧,或听清曲柔乐,借其音疏通,相必对皇上来说有些效果。”

太后闻言点点头看向顺帝,顺帝也点了下头:“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孙福兴再次告退离开后,太后却是疼爱的说到:“孙太医说的法子是不错,可国之朝事能说于谁听呢?不若娘给你找几个乐师为你弹奏曲乐,以做舒缓可好?”

“有劳母后了!”顺帝说着,眼里露出一丝疲态,太后见了,也就不再多说,叫了蔡宝伺候顺帝休息,自己出了殿去召乐师到她延寿宫挑拣以做安排。

蔡宝伺候着顺帝躺下,眼瞅着顺帝那样,便小声建议:“皇上,小的听太医的意思,您也可以找人说说话,您的朝事,说来小的不太懂,可您当初不是说贤妃知你心,能为你解忧吗?要不,小的请贤妃过来陪陪您?”

顺帝听到蔡宝提到锦衣,当下眉眼透了一丝亮:“好。朕这阵子全都忙朝事去了,却也忽略了她,你再不提起,只怕过两天洛元帅一回京,朕又要忙忘了。”说完他摆手叫蔡宝去传话,自己则闭着眼小憩。

锦衣这些日子,依旧窝在凤藻宫里,这会的太医已经说她身子无碍,让她常走动走动,毕竟五个多月的身子,也的确是不能再窝着了。她因忌讳着太后与皇后,不欲出挑,便在凤藻宫内转,不过她算着药性已出,便有意的等着皇上想起她来,但又怕他真的贵人多忘事,加之身子已现疲态,故而叫落云借故去了蔡宝跟前几次送些小东西与吃食,想着蔡宝总会知道什么时候提起自己。

今日里正巧她在院里转呢,就看见蔡宝风风火火的来了,两下里问了问,知道皇上传她之余,更从蔡宝的口里知道皇上最近已经到了何等憔悴之态,便一转眼对蔡宝说到:“二哥想不想你的皇上大哥早些好?”

蔡宝自然点头:“我怎么能不想啊,只是太医都说这是心病,药都喝了多少不见效啊,难道贤妃娘娘有法子?”

锦衣呵呵一笑,对蔡宝招招手,继而咬着耳朵和他说了几句,登时蔡宝的脸上便是喜气:“好好,这法子好,我怎么就没想到,皇上常说您最知他心,这话还真没说错,那我这就去准备。”说着蔡宝便急急的出去了,而锦衣也招了落云扶着她回去换过了衣裳,这就去了承乾殿。

锦衣请下人通传后便带着落云进殿,一进殿就闻见那浓郁的九层塔的香气。她唇角轻勾的往床边去,就看见顺帝一脸惺忪的瞧着自己。

“皇上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就算是午睡也该起来了,快,臣妾伺候着您换了衣裳和臣妾出去看稀奇去!”说着自己往衣架跟前一走。衣架上挂着明黄的龙袍和银白的团龙便服,落云知道锦衣是大肚子不能自己取,自然过去帮着拿了龙袍下来,可锦衣却摆手,指了那便服,落云只好又取了那件下来。

“稀奇?宫里能有什么稀奇?朕这些日子只觉得困乏无力还真不想出去!”顺帝说着似乎又想挨着枕头,可锦衣却撅着嘴把衣服一抖:“臣妾伺候皇上更衣!”

…二更可能比较晚…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四卷 第二十四章 妾心如阳暖君情(二)

第四卷 第二十四章 妾心如阳暖君情(二)

有句话叫做“最难消受美人恩。”说的是男人不能受一点女人的恩惠。否则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只有去的份。如今锦衣虽没施什么恩惠与他,但只这么一捧衣服的撅着一张嘴,眉眼里流转着情愫脉脉,只把顺帝的心勾的一颤,当下竟有了丝yu火,全然是那份你叫我做什么都愿意的心境了。

他看着那肚子都把捧着的衣裳挺了起来,不免失笑的坐起身来,冲着锦衣的小鼻子就捏了一把:“你呀,倒会做那小性的样儿来勾我!好好好,我就随你意吧!”

顺帝挂着一抹浅笑毫无帝王之威的与锦衣调笑,当即惹的落云红了脸的低头。锦衣挂着一副羞容动手将衣服给顺帝套上,也就站到一边,由着落云接手给顺帝系好了衣裳扎了腰带。

“你说看稀奇,不知道是怎样的稀奇,若是不开眼,朕可罚你!”衣服一上身,顺帝也知身份的端起架子,但看着锦衣,还是不免与之温言。锦衣含笑的冲顺帝飞了一个媚眼,便是有些逾礼的动手挽上了顺帝的胳膊:“皇上只消跟我去,保管您觉得稀奇!”

顺帝瞧着锦衣那灵动的眸子。脸颊上的红晕,只觉得倾心,再被她这么一挽手臂,竟觉得心中满是暖意。也不管她已经逾礼,只笑着随她如此而出。

出得殿来,瞧见蔡宝不在,当下便问,锦衣却是笑而不答,只挽着帝王手臂前行,连轿辇也不用。顺帝本是疲乏无力,但闻着锦衣身上淡淡的体香,只觉得一股清凉入心,再观美人娇态,倒也顺着她的意思迈步,不时的抚弄一下锦衣的肚子,倒也有些自乐,心中一旦舒爽,竟也有了些精神。

一路上说笑慢行,走的细发了,竟也出了些汗来,顺帝只觉的更加舒爽,倒也自乐,不时的扯了路边的柳枝花草与锦衣嬉闹。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御花园,就看见花阁内蔡宝指派着什么,顺帝好奇便走在头先,到了花阁内,蔡宝一见顺帝。竟不是先给他行礼,倒是把周边的下人统统给撵了去。

顺帝不理视蔡宝,只看着花阁内的东西:此处原本不过几个石凳罢了,如今竟加了一张檀木桌子,上列了文房四宝,而旁边原有的矮桌上倒是置了一张棋盘伴着两钵云子,而阁栏边上却是起了琴架放着一张古琴。

“哈,这是做什么?闲情弄趣是不错,但那稀奇在何处?”顺帝眉眼已经含笑,回眸问那身后才进阁的锦衣,却见锦衣一张堪比花娇的脸上全是笑意:“皇上何必那么急?俗话说好戏在后头,这么多陪你撒趣的物什,总要一样一样来!”锦衣说着撇了一眼蔡宝,蔡宝立刻把放在一旁的点心,水酒还有几碟小菜都规制好了,这便扯着落云就去了花阁外。

“呦,还准备的挺周全。”顺帝笑着眼扫那些东西,锦衣却已经到了书桌前双手轻铺了宣纸,置好镇纸,便舀了一点水入砚而墨,眼却瞅着顺帝柔声细语的轻唤:“顺郎。大好的春景,不如我们两个一起绘一副诉春图可好?”

顺帝闻言一惊瞧着锦衣:“你,你喊我什么?”

“若在外,锦衣当喊您皇上,若是私殿,妹子也可唤一声大哥,可如今你我在这花阁,左右无外人,顺郎大可丢了皇帝的威严,君王的重担,只与你的锦衣再这里偷的半日闲,落墨抚琴观景把酒,甚至是舞剑欢言又有何不可?”锦衣说的十分镇定自若,她清楚顺帝心中的向往,自然不担心自己的行为大胆到放肆,她太清楚顺帝心中的留恋是什么。

果然顺帝一听此话,当即竟有些动容,她到了锦衣身边将其拥入怀里,不由的在她雪颈一吻。

锦衣含笑的一扭身退将开来,倒抓了笔毫送于顺帝之手,顺帝接过一笑再看满园春色,竟是挂笑而问:“诉春图吗?我倒觉得满园芬芳却不及我的锦衣娇媚!”

“是吗?”锦衣微微扬了下巴:“那就看顺郎你画的出我这娇媚不了!”说完却似害羞的埋头,用手帕捂了脸。

顺帝当下心中一荡,这便提笔喂墨,脑中略一顿,倒也就笔落纸上,随心勾勒。描白之线写意挥洒下,却是女人衣裙的婆娑,锦衣眼观顺帝那份浅笑下的容颜。看着他专注于绘,不由的微微失神。

转瞬,顺帝就勾勒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倩影,那发髻倭佗伴以青丝长垂,那削肩柔身半依廊柱却显肚腹,纤指轻抚起上充满关爱,半张容颜却满是温熙的浅笑。

“如何?”顺帝轻笑而问,锦衣却是伸手从他手里拿过笔,喂墨而言:“好好的说了是张诉春图,你却画我,既说画的我要比花娇,却不见半朵花影,我看还是我来吧!”说着她娇嗔的瞪了顺帝一眼,这便绘制起来。

花似锦团在笔下争艳,含露凝苞之余全然是娇羞的春色。锦衣极其用心的绘制,那朵朵花儿竟是各色姿态无一重样,瞧的顺帝心中更是喜庆,再观她的笔力,画线,不由的赞叹:“锦衣画的真好!”

一副春图各家一半相映成辉,锦衣笑着要顺帝提笔落款,人却趁此后退,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红绸来。

“你又要做甚?难道你还要朕抓你不成。你可有身孕!”落款之余顺帝回眸而言,锦衣则是浅笑:“才不是,我是要拿个好东西给你,却要你先蒙了眼才成!”

顺帝一脸溺爱之色的放了笔,更是微蹲在她的身边:“好好好,这半日我全应了你!”

锦衣笑兮兮的给顺帝蒙了眼,更是伸手在顺帝眼前比划,可顺帝的耳朵很好使,知道锦衣在试他,便是大笑的指了耳朵:“我这可听着呢,别试了。快去拿吧!”

锦衣娇声的嗯了一下,便去了琴边,一边动作一边说话:“锦衣给顺郎的这个东西,是顺郎一直相伴的好友,它可以正直不阿,匡扶正义,也可软身削骨醉于花间,顺郎可知是什么?”她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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