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青儿~~!!!”只闻一声熟悉的喊声,小青睁开双眼,看向远处那抹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不由泪如雨下,“姐姐!!!”,不多时便已汇集成一朵七彩祥云,散发出柔和的七色神光,将花凤其全身牢牢笼罩住。再过得片刻,又闻“咣咣”数声轻响,祥云内竟绽放百道金光,仿如旭日东升般,与七色神光交相辉映,照耀得整个屋子绚丽灿烂。
小青与杨戬面上同时露出大喜之色,孙悟空亦是长吐了口气,只感胸间一颗巨石落了下来。
无数条细小光芒破壁而出,于空中来回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光网,往那地板中央的黑色烟雾当头压下。
黑色尸雾感应到危胁的存在,猛地暴发出更为强大的冲击力,想要借此冲破光网束缚,但光网内蕴含着天地间最为强大的浩然正气,妖邪辟易,其威力大胜先前,又岂是这区区尸雾所能冲破得开的。
“阿弥陀佛,花施主快快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如来?如来怎么出现了?
“姐姐,如来怎么出来了?”白素贞扶起小青,将手按在她的背后,小青只感觉一阵强大的内息源源不断的涌进自己的身体,短短时间内已经恢复了元气,不由大为惊讶白素贞现在的修为,这些年她的消失到底是去了哪里?
白素贞看出了小青的疑惑,笑道。“当初我神魂消失之时,乃是女娲娘娘救了我,原来我是女娲娘娘坐下白薺腾蛇的女儿,女娲奶奶姑娘亲自传我功法,说不日将会有大灾难,我盼望与你重聚,如今出来,看你身陷险境,还好我来的及时,去帮西天神佛解除了简直,看,就是它,此乃女娲娘娘的法宝,大地之仗,和宝莲灯齐名的。”
话音回头,如来佛主已经叫魔女收到了他的钵盂当中,要待会西天听授佛经,好消除她身上的戾气。
“阿弥陀佛,多亏了白蛇和青蛇等人,你们乃功德无量,老衲先行告退。”如来走后,小青不由唾弃,这个老秃驴就是这么喜欢装。
耳边传来几声闷哼,小青连忙为杨戬,孙悟空还有蝴蝶仙子疗伤。
一个时辰过后,牛魔王等人来到了凌霄宝殿,看着殿内,不由喜出望外,“我们已经将那群妖魔全部消灭了,看来你们这边也已经把魔女消灭了,真是快速度呀,诶,这个女人是?”牛魔王看着全身散发着仙气的白素贞丈二摸不着头脑。
“这个是我的姐姐,白素贞。”小青拉过白素贞的手,对大家介绍。
“哦,你就是小青妹妹的姐姐白素贞啊,经常听起她提起你。”紫叶对着白素贞温柔的笑道,让白素贞不由一阵高兴,看来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青儿交到了不少好朋友。
“姐姐,这个是二郎……”小青害羞的拉过杨戬,对着白素贞说道,白素贞了然,小青是找到自己的爱人了!
“青儿,你一定要幸福,二郎神,希望你能一生一世的爱着青儿。”白素贞拉过小青的手,放在杨戬的手上。
“我一定会的。”杨戬捏住小青的手,对着她微笑。
一个月后。
“今天小青姐大喜的日子,我们可要多喝几杯啊!”姜十拍着飞虎的大脑袋,虽然心里很心酸,但是还是为了小青姐高兴。
“那是自然,你我要喝的不醉不归啊!”飞虎呵呵的笑着,憨态十足。
喜房里,白素贞为小青挽发,梳发:“终于等到把你嫁出去了,以后可不许调皮哦。”
“姐姐,你又逗我。”两姐妹又回到了千年前那打打闹闹的日子。
“好了吉时到了,我们出去吧。”白素贞挽着小青的手,一步步的走向大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没有高堂,只有白素贞和孙悟空坐在上面充当。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礼成!”
“大家喝酒!大家喝酒啊,今晚我们大家不醉不归。”牛魔王拉着众人不停的灌酒。
洞房内……
“二郎,我现在是你的娘子了,相公,你当初是对我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青儿好奇的问道。“我就差一个帮我“做饭洗衣唠家常”的女人——”某男正经的回答。“滚,你怎么不去找个奶妈啊——!”
二郎神险些被小青踢入房外,“青儿,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可别浪费了!”
衣带渐宽,红楼帐内,娇声喘喘,旖旎之色尽显。
“二郎,我要在你上面!”
“好,今晚就让你在上面,我,任你鱼肉!”
…………
“二郎,我还要……我还要嘛~……”小青不满的扭着性感的腰肢,诱惑着杨戬。
“青儿,你今晚吃了什么了,精力这么旺盛?!”杨戬看着小青,一副调笑的样子。
“你给不给!”
“我给。”
“啊呜,二郎你可跑不掉了,你是我的!”
“好好好,啊啊啊啊~青儿别咬那里,啊~~~!!!”
红烛红泪滚滚,“呜呜呜,终于又再次看到了活春宫。爽!”
(全文完!)
小青番外之现代青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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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一千三百多岁。
住在西湖一道桥的底下。这桥叫“断桥”。从前它不叫断桥,叫段家桥。
冬天。我吃饱了,十分慵懒,百无聊赖,只好倒头大睡。睡在身畔的是我姊姊。我们盘错纠缠着,不知人间何世。
虽然这桥身已改建,铺了钢筋水泥,可以通行汽车,也有来自各方的游人,踩着残雪,在附庸风雅,发出造作的赞叹感慨,这些都不再那么容易就把我俩吵醒了。
西湖本身也毫无内涵,既不懂思想,又从不汹涌,简直是个白痴。竟然赢得骚人墨客的吟咏,说什么“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泳州”。真是可笑。
我在西湖的岁月,不曾如此诗意过。如果可以挑拣,但愿一切都没发生。
远处,又传来清悠轻忽的钟声,不知是北山的灵隐寺,抑南山的净慈寺,响起了晚钟。把身子转了一下,继续我的好梦。
我不愿意起来呀。
但春雪初融,春雷乍响,我们便也只好被惊醒。年复一年。
我的喜怒哀乐生老病,都在西格发生,除了死。我的终身职业是“修炼”,谁知道修炼是一种什么样的勾当?修炼下去,又有什么好处?谁?我最大的痛会是不可以评一盘级一千三百多岁了,还得一直修炼下去,伊于胡底?这竟是不可挑拣的。
除了职业,不可挑拣的还有很多。譬如命运。为什么在我命运中,出了个小岔子?当然,那时比较年轻,才五百多岁,功力不足,故也做了荒唐事儿。
——我忘了告诉你,我是一条蛇。
我是一条音色的蛇。
并不可以改变自己的颜色,只得喜爱它。一千三百多年来,直到永远。
在年轻的时候,时维南宋孝宗淳熙年间,那时我大抵五百多岁。
元种未定。半昏半醒。
湖边的大树也许还要比我老。它的根,伸延至湖底,贪胜不知足,抓得又深又率。
于此别有洞天,我也就窜进去,据作自己的地盘。天性颇懒,乘机调匀呼吸入梦。分叉的长舌,不自觉地微露。
我躺在一块磷峋大石的旁边。压根儿不知道它其实不是石头,而是石头鱼。
迷糊中,“它”黑褐的身子在水底略动。混饨而阴森,背上如箭《文》一下窜出,向我迸《人》出毒外。看不出那《书》蠢笨东西,瞪着黯绿色《屋》阴森的小眼睛,竟把我当作猎物!
毒汁射在鳞片上,叫我一惊而醒。
太讨厌了。
自己不去修炼,专门觑个空子攻击人家,妈的我把尾巴一摆,企图发力。——痛!
啊,原来这蠢笨之物毒性奇重,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它一挑细白但锋利的尖齿。
它吃得下我?我不信!
连忙运气,毒汁化雾竟攻入心窍,叫我一阵抽搐。糟了糟了,蛇游浅水遭鱼戏,这是漫天理的。但那剧痛,如一束黑色的乱箭,在我体内粗暴地放射,我极力挣扎。它喋喋地笑了。
出师末捷身先死,我浑身酸软地在懊悔,何以我不安安分分做一条狰狞的毒蛇?好与之一决胜负,胜了即时把它吃掉。
我乏力地喘气……
——幸好她及时出现了。
不知何处,一物急速流动,如巨兽,却是优雅而沉敛。长长的身子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它一卷,石头鱼受此紧抱,即时迸裂。她干掉它,在一个危难的时刻,却从容如用一只手捏碎了一块硬泥巴,它成了粉末。混作一摊黑水。
她在我中毒之处用力嘘一口气,那毒雾被逼迁似的,迫不及待自我口中呼出,消散成泡沫。
我望着七寸处,一身冷汗。
她是一条白色的蛇。不言不笑。
惊魂甫定。
我呆视对方的银白冷艳鳞光,打开僵局:
“谢你相助。”
她冷冷地瞅着我,既是同类,何必令我不自在?不过她是救命恩人,在面前,我先自矮了半截。
半晌,她道:
“原来也是冥冥中被挑拣出来的试验品。”
“哦,”我恍然,“难怪我不得好死,只因死不了。但世上有那么多蛇,何以我们会与别不同?试验的是什么?”
“长生不老。”
“这有什么好处?”
“好处是慢慢才领悟到的。你几岁?”
我连忙审视身上的鳞片:
“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哦,已五百多岁了!”
她冷傲地浅笑。气定神闲:
“我一千岁。”
我对她很信服。近乎讨好:
“你比我漂亮,法力比我高强,又比我老——”
素贞与我,情同姊妹。
既然我俩是无缘无故地拥有超卓的能力,则也无谓谦逊退让。眼见其他同类,长到差不多肥美了,便被人破皮挤胆。烹肉调羹,一生也就完蛋了。我们袖手旁观,很瞧不起。正是各有前因,怎羡妒得上?
我来的时候,正是中国文化最鼎盛的唐朝,万花如锦的场面都见过了,还有什么遗憾?盛极而衰,否极泰来,宋宝南渡苟安,人民苟安,我俩也苟安。杭州变化不大。
素贞见的世面比我广,点子比我多。便决定追随她左右,好歹有个照应。
那天我嗅到阵阵香气,打了个喷嚏。
“姊姊是你身上发出来吗?为什么用花香来掩盖腥气馋液呢?我不习惯花的味道。”
“你不觉得闷吗?”
“不。我日夕思想自己何以与别不同,已经很忙。”
“我比你早思想五百年,到了今天依然参不透。我俩不若找些消遣。”
她在我跟前旋身。
她穿上了最流行的服饰,是丝罗的孺裙,裙幅有细炯,飘带上还佩了一个玉环,一身素白。
原来她用郁金香草研计,浸染了裙子,所以,在旋身走动之时,便散发出香气来。
于是我也幻了人形,青绸衫子,青绸裙子。自己也很满意。
初成人立,犹带软弱,不时倚着树挨着墙。素贞忙把我扶直扶正,瞧不过眼:
“人有人样,怎可还像软皮蛇?”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人要直着身子走,太辛苦了,累死人!”
“这有何难?看,挺身而出不就成了?”
“人都爱挺身而出,瞎勇敢。”我前南咕咕,“唉,这‘脚’!还有十只没用的脚趾,脚趾上还有趾甲,真是小事化大,简单化复杂!”
“你不也想得道成人吗?”
“是是是。”
我临水照照影子,扭动一下腰肢。漾起细浪,原来这是“娇媚”之状,我掩不了兴奋,回首一看素贞,她才设我大惊小怪,不当一回事地飘然远去,我自惭形秽,就是没见过世面,扭动夸张。
既是装扮好了,便结伴到西湖漫游去。
上孤山,踏苏堤。
到了西冷桥畔,近面即见一座石色黝绿的古墓,亭前石柱有联曰:
“桃花流水杏然去,油壁香车不再逢。”
这是苏小小的芳家。
“苏小小?是谁呢?唤作刊刊。’,一看便知是短命种。”
“小青别贫嘴,别因为自己长生,嘲笑别人短命。”
我撇撇嘴:
*5*“她不会知道啦。我又不认得她。啊,对了,你认得她吗?”
*1*“认得。她就是南齐时人。”
*7*“哦,那是你的时代。”
*z*“据说她是一个娼妓。”
*小*“娼妓是什么?”
*说*“这……听说是要陪伴不同的男人。”
*网*“男人是什么?”
“小小写过一首诗:‘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骆马。何处结同心“西冷松柏下’。男人也许就是‘郎’吧。”
“哈哈哈!枉你修炼比我早,原来你也不知道男人是什么!”
““谁说我不知道?”素贞不堪受辱,杏眼圆瞪。蛇的眼睛,瞪得一望无际。
“你讲解一下好吗?我实在不知道。——当然,我见过,但我不知道。”
“那是一种——叫女人伤心的同类。”素贞试图把她的耳闻目睹,以显浅话语给我细数前朝,“苏小小的男人,叫她长怨十字街;杨玉环的男人,因六军不发,在马鬼坡赐她白绫自缢;鱼玄机的男人,使她嗟叹‘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霍小玉的男人,害她痴爱怨愤,玉殒香销;王宝别的男人,在她苦守寒窑十八年后,竟也娶了西凉国的代战公主;……”
我听得很不耐烦,就在西冷桥畔小小墓前,瘫倒大睡。素贞怎么推,都推不动。
那与我无关的故事,他人的伤心史,册籍上的艳屑。真的,有什么好听?
我最大的快乐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五百年不变。
不过幻化人形也是一项有趣的消遣。有时我俩也勤于装扮,好叫对方耳目一新。我俩学着妇女们因袭唐代之旧,以罗绢通草或金玉既得制成桃、杏。荷、菊、梅等各种花朵,管插髯上。或设计些石榴、双蝶、云彩等绣花,缀在裙相间。或在鞋上绣了飞凤彩鸟,款步而过。简单快乐。
我相信素贞其实也不知道男人。她什么都假装知道。
寒来暑往,过了不少日子。直至有一天——这天正是阳春三月三,西湖边柳条嫩绿,桃花艳红,有一个白发白须老头儿,挑副担子来卖汤圆。他扯开嗓门直喊:
“吃汤圆库!吃汤圆步!大汤圆一个铜锅卖三只,小汤圆三个钢钢卖一只。”
我们混迹人丛,听着也笑起来。
有人说:
“老头儿呀,你喊错了,快把大汤圆和小汤圆的价钱换一换吧。”
他不听,照样大喊:‘大汤圆一个铜钢卖三只,小汤圆三个铜锅卖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