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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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欲飞-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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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卜向秀在电话那边笑:“宋长亭交不到朋友,是因为他说了一口外地话。你小时候,他喜欢教你说合尧话,有一段时间,你是南水话合尧话的混乱着说,纠正了很久。”

    原来如此,宋钰翔突然笑了:“合尧的桃花很美。”

    卜向秀叹息了下:“宋长亭经常念:“花在舞楼空,年年依旧红”我不懂什么意思,大概是他思念故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些小笨蛋,少黏贴一章。

    许多人不理解为什么我要这样描写,在这里我第二次为我的文章做解释。

    母亲,首先亲们亲重复这个词汇,卜向秀是个苦命的女人,,十七岁怀孕,接着被抛弃,再后来嫁了个不爱的人,接着丈夫残疾。她是悲剧的角色,我们不能责怪母亲的刻薄,对于感情我们可以说“圣母”这个贬义词,对于母亲,我们都不能,因为没有这个权利,即使,她有罪过。也应该得到原谅!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可以对生活大声责骂,可以以消极的态度去面对他,为什么卜向秀不可以,她只是个普通人,是个没有办法反抗生活的可怜女人,也许她手段错误,可是宋钰翔如果真的不原谅他,那他还是人吗?十月怀胎,没苦有劳,没有卜向秀他也长不了这么大。

    好吧,即使圣母了,即使宋钰翔的态度不对,我也要这样写下去,因为我也是一位母亲!亲们请原谅我吧!
第三十五章
    丁一在办公室给宋钰翔电话,这人在一起倒没啥,分开了,心就揪得慌。他正说的热乎,秘书小言悄悄伸个脑袋进来:“董事长,那个文静小姐又来了,一起来的好像还有您父亲。”丁一无奈的跟宋钰翔说了几句,急急挂了电话。

    丁大壮推开儿子的办公室,荔枝道不是做生意的地方,但是这里的房租是真正办公区的十数倍。丁大壮四下打量着,古色古香的多宝阁,青堂瓦舍流利脊,是个非常有格调的办公室,精致高雅到一种境界。这里像个穿越时空的长廊,不像个商人的办公室。丁大壮是第一次进儿子的办公室,以前每次来他都不在。单看外面的办公区已经很奢华了,儿子这个办公室,叹,他似乎活得很好。

    丁一站起来,拉开向阳的黄花梨的玫瑰椅子,请自己老子坐下:“您怎么来了?”

    对于父亲身后这位文静小姐,据说是舅舅他们百里挑一的,上次是舅妈送来的,大上次是小妈送来的,这次改他老子了,丁一一次也没允许他们进自己的门,连办公区都不许进,他丁一怎么出来的,他们比什么都清楚。丁一帮这位小姐拉下椅子,请她坐下,文静小姐大方得体,姿态可人。

    丁大壮哼了一声坐下:“那是你一年多没回家。”

    丁一笑了下,站起来脱去上衣,里面露出一件很舒适的深蓝色的薄毛衣,很宽松舒适,他坐下,慢慢的在那里烫桌面上的茶具:“老爸,我是被赶出来的好不好。”

    丁大壮老脸红了下:“那是你,是你手段太强烈,引起董事局不满。”

    丁一毫不在意:“天冷,我这里有一些不错的铁观音,试一下?”

    丁大壮点点头,看下四周:“你这里不错,毕竟花钱,还是回自己家办公,我给你空一层出来。”

    丁一笑了下慢慢倒茶叶:“我这里也不花钱,是钰翔的私有产业。”

    那位文静小姐,眼神暗淡了下,一直捏着小皮包。

    丁大壮想了下:“两个男人,年轻了能动了,怎么都好,老了还要靠儿子。”

    丁一毫不在意:“那又如何?”

    父子俩肆无忌惮的再次谈论问题,文静小姐面孔一直在发白,好歹自己也是名牌商学院毕业,样子也是一等一的好,弄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搅和这趟浑水。站起来就走吧?又实在不舍得放弃,生的摸样好,读书也好,家事不错,眼界也跟着高了起来。长安市不大,金龟婿能有几个呢,上次同学聚会,有个同学老公开了部宝马,顿时就成了大家围绕的中心。文静在学校原本才是中心的,只是,这人到了社会上,摸样上是虚的,心里是实的,就不会再玩了,谁能叫我活得更好,我会依附谁,这是个定然事。

    丁大壮喝了两口茶,放下杯子:“文静是个好姑娘,只要个孩子,还有个名分,丁家总不好亏了人家,现在这么好的姑娘哪里去找?”

    丁一看下文静,笑了下:“老爹,您就别转弯了,鑫龙的问题,离开我就提醒过你,绕这么大弯子,无外乎就是叫我离开钰翔,回鑫龙再给你们做牛马。我说了,要孙子,找丁二,鑫龙的事情我不会再参与。”

    丁大壮站起来,看着外面:“真是翅膀硬了,不管老父死活,任兄弟姐妹流落街头。”

    丁一哈哈大笑,笑到手里的杯子都要掉了:“我妈死的时候,我上高中,您说,公司需要我,所以我去了。我刚干出规模,您说,我年纪小,您欠我个童年,一句话打回我原形。我自己公司破产,跟您借钱,您说那里跌倒那里爬起。我爬起来了,您又说,您心脏不好,公司需要我,接着我做牛做马的给您擦了那么多年屁股,建立起鑫龙的根基,您又说,我找了个男人,不合您的意思,一只压手杯把我丢出去。老爸,你教我的,亲兄弟明算账,夫妻过日子还隔层手呢。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您就是把鑫龙董事局主席让给我,我都不会回去帮您,还有那些混蛋擦屁股。”

    丁大壮收起可怜样子坐回椅子:“鑫龙有你妈妈留给你的资产。”

    丁一不在乎:“钱财身外物。”

    丁大壮:“那是我一生心血。”

    丁一:“我整个青春。”

    丁大壮:“最后一次。”

    丁一:“您爱找谁就找谁。”

    丁大壮:“鑫龙破产,你一毛钱都拿不到,人和钱总是没冤仇吧?”

    丁一站起来伸懒腰:“我在鑫龙做牛做马一年,年底花红拿一千万,人人都在背后说我,说我平时捞足还来抢大家残渣剩饭。鑫龙总资产大约六亿,我接它的时候它才价值五千万。老丁家,捞偏门的出身,没有向前迈步的魄力,一个是,两个是,个个都是,都觉得两亿能买整个天,就连您都生怕我这个做儿子占半分便宜。接掌鑫龙,我上午批钱,下午您就在家悄悄算账。这都没什么,我就不明白?我是你儿子,您怎么向防贼一样防我?”

    丁大壮惭愧:“现在才知道你考虑的,说的都是正确的,那些人个个都说你不好……”

    丁一笑下,伸手打开墙上一幅壁画,壁画后面有个保险柜,他从里面拿出一卷画递给丁大壮:“上次您生日,我没送您礼物,这次补上,宋大师的作品。”

    丁大壮接过画,珍惜的摸了两下:“花了不少钱吧?”

    丁一摇头笑:“一分没花,钰翔说,虽然没见过您,毕竟他是晚辈,所以,画是他送的。”

    丁大壮把画卷放到一边,看下儿子:“这一次再也不干涉你,这里毕竟是小公司,你需要大舞台。”

    丁一敲敲桌子:“老爸,您小看我,我地方不大是真的,我一年就赚了个鑫龙。我好好的省心钱不赚,我跟您那堆乱摊子里参合什么啊。”

    丁大壮不相信,四处看着,丁一端起茶杯笑下:“不相信?我也不给您证明什么,现在鑫龙拆分售卖,依旧能卖最少四亿,分一下,您还能剩两亿多,我那份也归您,剩下的日子,您想怎么滋润怎么活。”

    丁大壮站起来,原地兜了几个圈子:“真的没救了?”

    丁一点头:“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烂透了。”

    丁大壮:“上下千余员工,都要养家糊口。”

    丁一冷笑:“现在您还能发出遣散费,再过几个月,他们一毛都拿不到。”

    丁大壮叹息下,拿起大衣,丁一过去帮父亲穿好:“老爹,您就是个做枭雄的料,别老幻想自己是奸商,奸商是那么好当的?回去好好保重身体,您这辈子,也算叱诧风云,长安传奇,不亏的。”

    丁大壮拍拍儿子肩膀:“只是有些对不住你,现在才知道,算来算去,算得儿子都没了。”

    丁一笑着帮父亲绑围巾:“看您说的,养老费,医药费,逢年过节,您尽管发单据来,我不孝敬不是还有法院吗?”

    丁大壮听着有些酸,眼眶有些发红,他指下文静小姐:“无论如何,我是个爸爸,也想抱孙子,尤其是我家丁一的孙子。文静小姐,也算配得上你,她不计较的。”

    丁一回头看下文静,然后冲父亲眨巴下眼睛:“宋钰翔,特种部队出身,我要是敢娶妻,下个月,您去荔枝湾帮我捞尸,真的,不骗您……”

    丁大壮离开了,那位文静小姐,从小皮包留了张纸卡给丁一,大家心照不宣的意思。丁一上下翻动着纸卡笑了会,手指一甩丢进垃圾桶。

    接着他拿起电话:“喂,我啦,能是哪个?丁一!恩……连建,上次找的那个人,叫他去一下,四亿,多一毛都不给,废话,当然是鑫龙了。要,我为什么不要,我十八岁就为它卖命,我凭什么不收回来。阴险?我靠,这也就是我买,别人最多三亿,得了,得了,那些员工跟我打拼了那么久,默契也有了。我爸?到时候再说吧,大不了还是那句老话,“老子死了,一毛钱都不给你!”拜托,他拿这个威胁了我许多年了,得了,得了……老爷子那一套早晚弄得他血本无归,我这样也是保全他,大不了回去好好做几天孝子,任他打骂,笑屁,快去办……”

    丁一看着办公室桌面上的合影,有他的,有和宋钰翔的,有幼年骑在丁大壮脖子上的照片,那个时候的丁大壮,头发漆黑,精力旺盛。丁一旋转着那张老板椅,不停的旋转,脑海里满是丁大壮那根握的发亮的用来支撑身体的手杖!
第三十六章
    合尧市许多街道不允许汽车进入,因为那里的地面铺的是旧城砖,为了不破坏城市的旧貌,所以旧城区不允许机动车进入,于是合尧出了许多靠蹬三轮养家的人,宋钰翔现在就坐在一辆三轮上,蹬三轮的老师傅还挺有意思。

    “过去,蹬一天,十块钱,在合尧那是有钱人家。一天十块那是耍的?”老师傅的语气里透着一股骄傲。

    “现在一天,怎么的也要整个一二百吧?”崔晓晓律师打趣。

    “没有,哪有?抢活的太多,一点也不顾江湖道义。我呸,现在的年轻人……”老师傅那顿抱怨,合尧普通话的脏话都出来了。

    宋钰翔没有参合到他们的谈话当中,那个电话,五个住户用过,地址上的旧房子已经拆迁。今天上午走了三家,都不是,原本有些不在乎的宋钰翔也有些担心起来。老师傅在小巷子里七扭八拐的,不知道怎么又拐到正街。

    “合尧市政府四号院六户”这是地址上的第四户人家,光看地址,就知道应该在政府上班的相关人住址,不管是宋钰翔还是崔律师,都不喜欢和官员打交到,以前有数的在画廊相处过几次,觉得格外的罗嗦,喜欢话里有话。

    宋钰翔在小区口下的三轮,人家卫兵不许三轮进,两个人顺着一边都是高大杨树的青石砖道慢慢走,但凡是个小区难免就会有个小卖铺,或者偶尔会在小区口聚拢一些买菜的做生意的,这里没有,这里就连走动的人都少的可怜。

    宋钰翔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四号院,这里就十户人家,一户一个小楼,小楼的款式很一般,过去好像叫将军楼的一种建筑。宋钰翔按动门铃,很久之后,门没开,门上那个小方洞却开了,那么小的一个地方,楞是挤出一张有着婴儿肥的一张脸,张嘴就是:“宋市长不会客,有事去办公室找。”那语气叫一个牛,听她一口乡下话,大约是这家的保姆。

    原来如此。

    宋钰翔呆了下,看下崔律师,姓氏是没错的,但是,显然这家人这味道他不喜欢。崔律师连忙从身边的皮包里拿出那张纸的复印件,在背面写下宾馆的地址递过去:“我们是从长安市来的,您把这个东西给宋市长,他看一眼就知道了。”

    肥脸缩了回去,伸出手接过纸,卡当!一声关了小门,那声音叫一个耀武扬威。

    宋钰翔此刻已经开始不喜欢这户人家,他期盼着和这里毫无关系。他看下崔律师苦笑了下,接着两人一起慢慢向外走。大约走了七八分钟,再次回到卫兵站岗的那个地方,从边上的小屋里转出一个男人,四十上下有些微秃。

    “刚才是你们去的六号楼吗?”男人问。

    崔律师点头,那人笑了下:“里面打电话,请你们回去。”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羡慕,和其他意味,宋钰翔和崔律师互相看了眼,转身向里走。

    这些看不到的东西,形成一种氛围,颇有些权大压人的味道。

    当宋钰翔再次回到刚才离开的院子,院子门口,有两个人,年纪大的这位女人保养的十分好,四十岁朝上的年纪,梳着一头舒适自然,精细大方的卷发,穿个铁锈红的外套毛衣,下身是条竖道长裤,端庄庄的一双皮鞋,带着很雅致的款式的细边的眼镜,皮肤很白,脸圆圆的很富态,而她身边站着刚才那个婴儿肥保姆姑娘,这次看清楚了,个子不高,梳个马尾,牛仔裤,裤子上还绣个亮亮的大凤凰,这是虾米款式?

    中年女人上下打量崔律师,因为崔律师四十上下,宋钰翔已经确定自己和这家人的关系了。

    “这个是你送来的?”这位富态的女人拿着那张纸问。

    崔律师点点头:“哦,我是陪宋先生来的。”

    女人上下打量着宋钰翔,半天后竟然在门口抱住他,哽咽着:“像,真像……”

    宋钰翔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求救的看着崔律师?哎?崔律师你哭个什么劲啊?虚的过分……

    女人擦着眼泪,拉着宋钰翔的手:“走,咱们回家。”宋钰翔就这样跟着她进了这家门禁森严的六号楼。

    厚重重的沙发,沙发后是一副条幅,很漂亮的一行大字,宋钰翔识得那绝对出自名家之手,因为整幅的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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