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我的方式错误我道歉。”
宋钰翔看着远处,奇怪了,怎么一辆出租车都没有。
(画外音,城市出租之友提醒各位亲爱的的哥的姐,交警队方向水管爆裂,请大家绕路行驶……)
宋钰翔看下丁一,回头就走。
丁一倒车跟随:“我请你吃饭!”
宋钰翔:“不饿!”
丁一:“我饿。”
宋钰翔:“你饿你自己吃。”
丁一:“宋钰翔,我没恶意。”
宋钰翔停下脚步:“到底想做什么?”
丁一:“只是想追你。”
宋钰翔:“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丁一:“你撒谎。”
宋钰翔:“我就是感兴趣,也不会对你产生兴趣,你死心吧!”
丁一:“那不能,我丁一想做的事情从来就没回过头。”
宋钰翔停下脚步:“改锥有吗?”
丁一:“车尾箱好像有。你要改锥做什么?”
宋钰翔:“扎你家轮胎。”
丁一笑了起来:“宋钰翔,我确定要请你吃饭,绝对要追你。”
宋钰翔无奈的蹲下:“无赖!”
丁一身子赖在车窗上空出来的手举着:“在!”
宋钰翔身体猛的一震,呆呆站起来看着丁一:“为什么?”他喃喃的说,为什么这个人要学着那个人说话,为什么?
“滚啊!!!!!!!”宋钰翔大声叫着,猛的咳嗽起来,丁一连忙停车,不停帮他顺气:“好,你别大叫,别生气,我不惹你,你消消气……你不是还病着吗?”
宋钰翔顺了半天气:“我要回家。”
丁一:“我帮你叫车。”他见过宋钰翔发病,今天招惹的人家够意思了,空中飞车都玩出来了,大约着丁一也能摸出宋钰翔的脾气,外表淡淡的什么都不在乎,骨子里就是钢筋脊梁一根,折了也不弯。他看你顺眼就怎么都成,他看不上你话都懒得说,自己第一次和人家认识,虽然做的事情总是没错的,但是印象并不好,那个时候他胳膊肘不是向里弯吗。如今宋钰翔发了真怒,他还真的不敢招惹他了。
宋钰翔摇头:“你送我回去吧,我今天,实在是累了。”
丁一大喜,又不敢带到脸上,于是诚惶诚恐的扶他到车上。
宋钰翔的药都在车上,跌跌撞撞的被丁一扶回家,他找镇静剂,医生说他精神压力太大,像失眠,噩梦,都是抑郁引起的。他的药里有镇静剂。宋钰翔找了药就着水喝了。
丁一仔细的打量宋钰翔的小屋,有些惊讶的问:“你就住这里?”
宋钰翔澡都没洗就往被窝里钻:“你想我住多大,我不过是个小助理。”
丁一笑了下,并不相信,可是他就是觉得宋钰翔有神秘感挺好的。
“丁一,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可以……走了。”宋钰翔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接着进入梦乡。
丁一慢慢走到宋钰翔的枕头边,抚开宋钰翔额头的头发,这个人,就这样……允许自己进了屋子?隐约着他觉得自己抓住一些什么,又隐约着什么也抓不到。
他站起来,轻轻关闭卧室,肆无忌惮的开始参观别人屋子。
穿着军装帅气的宋钰翔。对抗赛中的宋钰翔,咧着嘴巴满嘴是血笑的赞扬的宋钰翔,打靶中的宋钰翔,一起和战友搞怪的宋钰翔……丁一慢慢翻着宋钰翔书架上的相册,他对比着,原来……这个人,曾经是个军人,怪不得查不到他的资料。一定是在什么秘密部队服役的吧,丁一分析,推翻,又分析,又推翻。
天气快亮的时候,丁一打电话叫了鸡粥,他不会做饭,也不会玩温馨,送玫瑰还是连建的馊主意呢。
丁一打开卧室房门,宋钰翔还在沉睡,悄悄的偷了个吻之后,丁一笑眯眯的离开宋钰翔的屋子。觉得颇有收获,因为他看到了从前的宋钰翔,那个神采飞扬的宋钰翔。
第十二章
宋钰翔想起一句古话,【一锅老鼠屎,搅坏一锅汤】。
这颗精装老鼠屎姓丁名一,字:难缠,号无赖。
宋钰翔拿着手柄苦练超级玛丽,丁一穿着他的拖鞋,看着他的报纸。那股自在,叫宋钰翔无比愤恨,这里是自己的家,从两天前,不小心放这个无赖进来后。鸠占鹊巢的事情就发生了。除了中药,这个人什么都死不要脸的分享自己的。
宋钰翔丢下手柄躺在地毯上,想起曾褚豫,那个人什么都帮他想到了,跟他在一起,甚至不用去思考,他完美的面面俱到,宋长亭离家十八载从来没有回去过,曾褚豫的霸道是不见硝烟的,就像世界上最可怕的金丝鸟笼,麻醉你的神经,麻醉的你的志气。最后,你明明知道这个是陷阱,却不得不跳,因为你爱他,比他爱你多。
丁一也是霸道的,霸道的有了些人气,他和曾褚豫不同,他多了些人气……
宋钰翔猛的坐起,拼命摇脑袋,干吗拿曾褚豫和丁一比,幼稚园小朋友和大学生能比吗?咦?这个对比值对丁一不公平吧,他还年轻,等他到了曾褚豫的年纪,也许会一样吧?
丁一放下报纸,看着呆坐在地毯上的宋钰翔,接着电话响。
大曾太太说了一口有趣的南方哝语,软声软气,煞是好听。宋钰翔耐着性子陪她煲电话。声调难免被传染,温和了许多,他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原本独居,沙发就小。两人距离不远。丁一盯着报纸竖着兔子耳朵,是个女人?好大胆子的女人!
大曾太太:“小黑啊(她黑色的那个孙子)非说长大了娶二叔。曦霂带男朋友回来,他满地打滚,幸亏是黑色的,不然真的很丢人。”
宋钰翔嗤嗤笑:“下次给他丢煤堆里,曾大找儿子,就给他根棍子,硬的是煤,软的是儿子。”
大曾太太在那边乐的止不住。
大曾太太:“听说你交了男朋友,都同居了。血缘啊,是个奇妙的东西,抽空带回来啊。咱们家不讲究那个,开心就好。”
消息传的好快。宋钰翔狠狠的瞪了丁一一眼,不解气,又踹了一脚,丁一莫名其妙,向边上挪了下。
大曾太太:“上个星期啊,小白妈(那只白色人种孙子的妈),送了我块翡翠,成色很是好,我送去做坠子了,只是没想好款式。钰翔说,应该做个什么好,下次去饮茶我想带。”
宋钰翔眨巴下眼睛:“您皮肤白,带什么都是好看的。”
大曾太太乐:“你嘴巴总是甜,会哄我,比他们一个一个的都强。知道吗,我第一块翡翠,是我妈给的,那个时候年轻,不懂得翡翠……”
漫长的三个小时,宋钰翔恩恩,啊啊!迷迷糊糊的接着电话。
丁一放下报纸,抓起桌子上的爆米花,递到宋钰翔嘴巴边……吃了。
丁一大乐。拿起松子剥给他吃,宋钰翔从来不主动挂电话,所以再不耐烦也会听,只是不太认真罢了。
一小碟松子吃完,丁一看下左右站起来,走近厨房找了个花椒,递过去,乐得嘴巴都歪了。一直迷迷糊糊的宋钰翔猛的睁开眼瞪他,丁一甩手把花椒丢到一边。
宋钰翔终于放下电话,无奈的看下表:“丁一,你不上班,不工作啊?”
丁一无所谓的把脚放到宋钰翔的茶几上:“地球没了我还不转了呢。我现在就是追你为生活第一目标。”
宋钰翔看了他眼:“你死了这条心吧。”
丁一无所谓:“不可能。”
宋钰翔骂:“无赖!”
丁一举手:“到!”
宋钰翔看了他眼,站起来伸懒腰:“要吃什么?”
丁一张张嘴巴,宋钰翔进厨房做饭,丁一隐约的感觉到那个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另外一个人,几天前还交恶,现在竟然突然下厨做饭。
蒜汁豆腐,虾胶龙凤卷,清炒西蓝花,芙蓉煎滑蛋。宋钰翔在部队在炊事班呆过很久,部队做菜讲究个速度,后来他在小灶混,学过几天粤菜。宋钰翔聪明,班长不在,他那一手也上得了台面的。
“吃吧,吃了早点回家。”宋钰翔把菜端上桌。
丁一刚才就在看宋钰翔做菜,看宋钰翔做菜,真的是艺术享受,刀工就不用说了,偶尔他那个刀在手里还会翻几个花俏。干净的白衬衣,黑色的长身围裙,宋钰翔做饭手脚利落,独立习惯了的人,菜上桌,厨房已经擦洗的干净光亮。丁一觉得宋钰翔的优点真的是多的不能说了。
“你不怕油烟吗?”丁一坐在桌子上问。
“恩,这几个挺好,医生说已经慢慢恢复着呢。”宋钰翔夹了西蓝花到自己碗里。
“那就好,药要坚持吃。难吃也要吃。”丁一说到,他以前有几个不错的那样的伴,吃药的时候,打滚,撒娇,叫苦连天,吃完还要果脯和糖,虽然觉得很可爱,但是,他懒得伺候别人。觉得很烦,他要个能思想交流的伴,又不是领养孩子,也许别人能受得了,比如闵东海,一口一个宝宝,宝贝,小金金。一把钥匙一把锁吧,他丁一就做不到。
宋钰翔抬头看他:“我个大男人,吃个药唧唧歪歪的,丁一,你说谁呢?你确定你和我说话呢?”
丁一低头扒饭,不再言语,宋钰翔也不说话,慢吞吞的吃着。偶尔抬头:“你这么大的男人了,怎么不吃绿色的东西呢?”
丁一夹了一筷子西蓝花到碗里,快速吞咽,没办法说。丁一不爱吃绿色的东西,外面人都知道,这么些年,他还是第一次吃,咬碎直接咽的,没敢尝味。
宋钰翔家甲壳虫被修理的完美,送回来了。宋钰翔叹息的蹲在小区台阶看着甲壳虫:“我最讨厌甲壳虫。”
丁一忙完公事,买了一大袋松子直奔宋钰翔家,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他唠叨。
“你喜欢什么车,我买给你。”他讨好的蹲下。
“邦德那种,下海能潜,上天能飞,会发射飞弹那种。”别说,宋钰翔真的想要。
“哦,我十三岁也跟我老爹闹来着,我家老头指着我的鼻子叫,老子还看中车上的金丝猫了呢。想买人家也得卖呢!结果我妈冲过来给我爸一顿暴打。”丁一嘿嘿乐。
宋钰翔很羡慕健全的家庭:“多说点。”
丁一:“说啥?”
宋钰翔:“你家里的故事,很好听。”
丁一:“你又不是我家人,那是隐私。”
宋钰翔站起来:“不说就不说,晚上回家吃你自己吧!”他的意思,就是叫丁一自己回家吃饭。
小区的空气静止,丁一的手下在不远处低头乐。老头老太互相叫唤眼神。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宋钰翔无奈叹息,这回跳到太平洋都洗不清了。他打开车门扣好安全带,丁一打开另外的车门坐进去。
“我出去,你也要跟吗?”宋钰翔有些愤怒。
“天黑,夜凉,我不放心。”丁一回答。
“……我跟你说,丁一,我们还没熟悉到那种地步。”宋钰翔觉得太快了,认识全部的日子算起来,不到一星期。
“不熟悉,我剥的松子你都吃了。”丁一斜眼。
“你丁一好歹也是长安市一号人物,跺地震三震的人物,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无赖呢。”宋钰翔真的无奈了。
“跺地震三震的,那是雷公,我丁一讨好的也就是你宋钰翔,跟别人,我才懒得理。”丁一。
丁一的确算一号人物,自从他进入宋钰翔的生活,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从不发脾气的好男人,给他折磨的几乎暴走。这个世界能叫宋钰翔失态的人真的不多。
丁一被老爹一个电话,召回大宅,快走到餐厅的时候,就听到那对双胞胎弟弟的胡闹声,小妈夸张的管教声,还有八岁妹妹的撒娇声。
“丁二,丁三,阿妈求你们,你大哥就要回来,好歹老实些。”
“妈,大哥不会回来了,二哥说他最近围着个男人跑,还给人家买菜,打小工。”
“丁二,真的?要是骗你老爸,小心你哥哥揭你皮。”
“妈,没有乱说了,其实外面都知道,大哥喜欢哲齐酒店的小助理,每天一千一万朵的送玫瑰。”
“啧啧,第一好大的手笔。老爷,过日子不能这么过,丁二,丁三花点钱,你张嘴就骂。你儿子现在拿钱追男人。”
丁大壮还没说话,丁一靠着餐厅门冷笑:“小妈,我找个男人不是正和了你的心思,你家丁二,丁三早早给老爸抱个孙子回来,丁家不就是你们母子的天下了。”
餐厅的气氛顿时冷了起来,丁二,丁三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就像两个木头人,丁丝丝开始揪台布。
“丁丝丝,告诉你了,吃饭的时候不要揪台布。”丁一拉了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他爹丁大壮的对面斜眼看着丁丝丝说。
丁丝丝手抖了下,立刻双手背后。
丁家人的名字都粗俗的很,不是人家来自乡下,是丁一的祖爷爷,一连生了五个儿子夭折,后来上山找了个老道,他说丁家的孩子名儿越俗气,比划越少越好养。所以在丁家看谁有地位,数比划就可以了。
丁大壮的发妻,是个厉害女人,就是死的早点,不过临死前,好歹把丁大壮的财产给丁一划拉了不少,后来丁大壮娶了个乡下女人,就为她好生养,这女人争气,嫁进来就添了丁二,丁三,丁丝丝。也算在丁家站住脚了。
丁一脾气古怪,除了他老子,谁也别想压住他,这孩子十八岁就辍学了,坐他妈的位置,一坐十年,生意越做越大,所以说,书念得多,不如在社会打拼涨经验快。
丁二,丁三为什么怕丁一,那是因为,丁一管教他们,真的下黑手,丁二大概在十四岁的时候,硬是强迫人家小姑娘,结果害得人家怀孕,虽然事情是拿钱平了,民不告,官不纠的事情。可是丁一回来,把丁二吊在院子的大树下拿皮带抽。他打的丁二一个月没爬起来。那个时候,丁大壮的态度就是,这个家,早晚是丁一的,现在不管,长大找麻烦。早点记得长兄是好事。所以丁家三个小的,见到丁一就像耗子见到猫一样。
丁大壮放下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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