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默忘笑颜- 第25部分

　　　　她身上……啊，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是否干净。

　　　　…

　　　　“黑暗中的灵魂，告诉我，你是谁。”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意识是否清醒。

　　　　直至这声音出现，她才渐渐有了清醒的意识。

　　　　反应过来后，她双目直视前方，似是游神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她才答到：“我不知道。”

　　　　声音清脆好听，只是语气间微弱无力，更像是迷途的无知少女，迷茫地、无措地回答着。

　　　　她的确不知道。

　　　　已经不知道存在了多久，记忆的最深处，也只是游荡在人间的各个角落。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是个人类看不见的孤魂。

　　　　甚至自己什么模样她也不曾知道，人类的镜子映不出她的样子。

　　　　“我予你一具身体如何？”那神秘的女声接着问，用着引诱的方式，有些许的笑意，听起来似乎很有把握她会答应。

　　　　她低头考虑。

　　　　身体……

　　　　是要她附身么？

　　　　愈来愈感到奇怪，她抬起头四处查看，只可惜这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你是谁？”她毫无生气，仿佛机器人般一字一句地低声说道。

　　　　虽然无意识地游走在人间，可那不代表她傻，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会那么便宜她？

　　　　“这些你不必知道。我只问你，是否答应？”

　　　　她不知道如何选择。

　　　　如果不答应，她也需要永远永远这样呆滞地看着人类的生活。

　　　　如果答应……会有什么祸灾吗？不知道。现在的她，并无什么害怕的的东西。

　　　　对她来说，最可怕的可能就是人类所说的魂飞魄散吧。

　　　　——那样对她来说，岂不是解脱了？

　　　　她有些动摇，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仍旧犹豫。

　　　　“正如你所想，最坏也就是魂飞魄散，不是么？”这话让她微微吃惊，这个神秘的声音竟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为什么选中我？予我身体是为了交换什么条件？”她终于问到。

　　　　也许，可以试试的，摆脱这样的生活。

　　　　“你是被世界遗忘的孤魂。”

　　　　“直到现在，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你，你以为你还会有价值？”

　　　　“没有复杂的感情，没有足以强大的能力。这个任务再适合你不过——”那女声压低了声音，好似跟她分享什么秘密般。

　　　　虽然语气听起来很傲的样子。

　　　　“我说你，知道二次元的吧？”

　　　　“嗯。”尽管疑惑，她还是回答了问题。

　　　　“而且看过对不对。”毋庸置疑的口气。

　　　　“嗯。”

　　　　她的确有看过，当初游荡时看见有孩子坐在一个方块前，方块里还有动的图画，她出于好奇和无聊曾去跟着看过，经过他们的谈话她差不多明白了里面播的有动漫，有电视剧，很多乱七八糟的。

　　　　不过她们说的【开电视】当初她一直没弄明白是什么来着。

　　　　说起来，当初因为她频繁光顾那孩子家看动漫什么的，那孩子似乎染上了什么病住院了，这样一来没人有心情开电视让她跟着看了，她也知道那孩子的病是因为自己，所以她只好离开那家。

　　　　后来她才知道，差不多每家都有方盒子……嗯，就叫做电视。

　　　　人类的许多东西，都是她不知不觉中弄明白的呢。

　　　　这些回忆一闪而过，她接着听那神秘的女声说话。

　　　　“那么你也应该清楚二次元这东西，现在二次元出现了很多漏缝，已经有些穿越者混了进去。”

　　　　“……什么意思？要我去……需要我铲除？为什么是我？”她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我说了吧，当初是因为失误才让你留在人间，没有踏入轮回，你已经在人间过了不知多久，对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这样的旅程既是对你的补偿，又是为了世界的平衡——你不觉得很有意义吗？”

　　　　怎么听起来，都像是引诱她为世界平衡做贡献似的。

　　　　但是，她要真的就这样被困在人间，永远游荡吗？

　　　　拥有一具身体的生活……

　　　　——若是提前知道在那个世界将会发生什么事，或许她仍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接受，然后沿着命运的轨迹向前运行，直至真的明白了，她所未曾感受到的东西。

　　　　——属于人类的。
PS。092：炮姐乱入。
　　　　整理好被帽子弄乱的长发，为了以防万一夏颜还是重新戴上了帽子，然后仔细看了遍冰帝内的路线图。

　　　　虽然以前在这待过几天，不过迹部大爷这种个性，她走后肯定还在改，有些地方肯定和以前不一样了。

　　　　此时的樱花早已凋零，樱花树的枝桠上光秃秃的，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树仍然长得茂盛，绿树遮蔽了一切的阳光。

　　　　随意逛逛，夏颜有意避着网球部那边，路过游泳部时听到了争吵声。

　　　　“姐姐大人！！你居然，你居然这么看黑子……黑子才没有那么想呢！！”一副大小姐的强调，虽然略嗲但是并不讨人厌，夏颜总觉得这名字和声音熟悉得很。

　　　　“谁信你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不准扑上来！！！”在那声音之后又是一个暴躁的声音，满是不耐烦的语气。

　　　　突然看见里面有闪光亮起，隐约听见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光又很快暗了下去。

　　　　夏颜呆站在外面，听着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大概有四个人。

　　　　刚才的声音，显然是电击吧？

　　　　记忆里很快翻出了一些记忆，虽然只能认出两个声音的主人，不过也算不错了。

　　　　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超炮的人物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学园都市不是和外界隔离吗，怎么会出现在冰帝？

　　　　“御坂学姐，在外面不要用电击啦，被发现就糟了！”

　　　　“啊抱歉抱歉，黑子一这样我就忍不住……反正附近没人的，没事啦。”

　　　　夏颜本来还想绕过去的，谁知正好绕到了门口，门大开着，正好目睹里面的四人站在泳池旁边。

　　　　五目相对，全都愣住了。

　　　　“啊——这下完了。”旁边一个章鱼发型【什么鬼】的女孩抚上额头，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啊啊啊啊诺，你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对吧？”白井黑子飞快地从御坂美琴身上下来，飞速跑到了夏颜面前磕磕绊绊地问道，眼里闪着的光芒，就是期待着她什么都没看见。

　　　　不，她们闹出的动静那么大，没看见才怪吧。

　　　　夏颜毫不惊慌，仍然摆出了微笑，说出的话击碎了白井黑子的期望：“你是指，电击？”

　　　　“啊哈哈，其实，其实刚才是……是电棒漏电了！差点劈到我们呢，要吓死了。”御坂美琴赶来救场，摸着头找这借口，夏颜看她干笑的模样，确实看得出豪爽的性格。

　　　　刚才奔过来的时候看见白色安全裤了。

　　　　唔，虽然她自己也有穿。

　　　　“是吗。”夏颜也不揭穿，看起来似乎相信了，这四人悄悄舒了口气。

　　　　也没听过那个女人告诉过她学园都市里有穿越者，夏颜也不打算多和她们套近乎，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谁知这时，看见眼前的帽檐上沾着几滴晶莹的水珠，夏颜抬头一看，正好一粒豆大的水珠滴入眼中，夏颜睁大了眼睛，那滴水珠在眼球上化开，溢满了眼眶。

　　　　人类流泪前，视线就是这么模糊？

　　　　低下头轻轻眨眼，眼眶中的水被挤了出来，划过脸颊。并没有触觉的夏颜不知水在哪里，干脆用衣袖把整个脸都擦了一遍。

　　　　四面开始响起啪嗒的溅落声，而且声音越来越急促，像是落下的鼓点。

　　　　下大雨了。
PS。091：心累的躲避。
　　　　居然这么快就碰上了？

　　　　夏颜有意压低了帽檐，匆匆跟上了安藤浅，借着安藤浅挡住了冰帝几人的视线。

　　　　还好没有迹部景吾，不过剩下这些人也是见过她的，稍有不慎就被会认出来。

　　　　安藤浅去后台准备，只留下那群活跃的少年和尽量一个人的夏颜。她努力降低存在感，到处提防着在冰帝脸熟的人。虽然在会堂里还带着帽子很奇怪，可是为了挡住面容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昨晚她就不该一直坐在阳台的椅子上。今天早上安藤浅来找她时，就连想装作没在家也不可能了，一抬眼就看见她坐在那发呆。还被安藤浅数落了一顿，大早上穿那么少坐在外面。

　　　　而且听说青学这群人还想顺便跟冰帝的打场网球，把她给吓的，肢体不协调得差点摔在地上。

　　　　真作死。太作死了。

　　　　于是全程她也没在意台上是谁，在演讲什么。只顾着往人少的地方躲。

　　　　“阿颜，你怎么了？我在台上看你头也不敢抬。”安藤浅在旁边突然拍了她一下，夏颜虽然没被吓到，但还是怕是冰帝的人的。

　　　　“啊，没什么。遇见熟人了，不想被发现。”夏颜尽量小声说话。还好现在的她叫夏颜。

　　　　“小浅，接下来没事了吧？”大部队也来了，更显眼了。夏颜看他们的样子，大概猜到了接下来要干的事。

　　　　“嗯，已经可以走了。你们不是还要干什么吗？”

　　　　“对啊。小浅你认识这里网球部的人吗？我们想打一场。”

　　　　卧槽，果然……

　　　　期盼着安藤浅赶紧把他们带回去，可安藤浅接下来显然没事的样子，还帮忙寻找：“刚才冰帝的选手就是他们的部长迹部景吾来着……”

　　　　大部队找到了目标向那边走去，夏颜连忙拉住打算走的安藤浅：“真的要去吗？”

　　　　“是啊。难得来这一次，他们想打就等会儿再回去嘛。”安藤浅笑看着他们的背影，仿佛就是无限包容，一种天塌下来安藤浅顶着的即视感。

　　　　“但是我根本不懂网球，看也是白看，小浅，我想在冰帝里逛逛，你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吧。”夏颜实在找不出什么借口只好如此说道，虽然会一点网球，但只是一点规矩，要她自己打，又该绊倒了。

　　　　就因为这具身体，她才会被以前那群人笑称废物。

　　　　安藤浅回过头看了看夏颜，那副微笑面瘫脸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她无奈答应了，留了手机号嘱咐夏颜不要走太远。

　　　　跟安藤浅打完招呼，夏颜几乎想飞着出去，差点就撞到了背着芥川慈郎进门的桦地，无视桦地呆滞的视线，夏颜连句抱歉都不敢说，匆忙跑了出去。

　　　　桦地可是除了迹部最熟悉她的，这么多年了声音是不可能忘的。虽然看起来木愣，其实有时候察觉的比迹部还快。

　　　　快步走到一个冰帝内部路线牌前，夏颜靠在牌子上，看四周无人才敢摘下帽子，借着反光的路线牌整理头发。

　　　　还好这次没被绊倒。

　　　　简直太心累了。
PS。093：偶遇论。
　　　　偌大的校园内，视线被倾盆大雨扰乱，夏颜四处找不到躲雨的地方，还是选择拐回头，找到了刚才的游泳部。

　　　　还待在游泳部的四人还以为夏颜察觉到了不对，又拐了回来，一副防备她的样子，夏颜只好解释：“下雨了，貌似只有这里可以避雨。”

　　　　看着外面下着大雨，夏颜把帽子摘了下来，又抖了抖外套上的水。

　　　　她要是沾了水，那是真的脑子进了水。

　　　　仍记得上次在黑执事的世界里，为了追逐蓝米瑟她淋了雨，即使是小雨也是够呛，尤其是没有衣服盖住的手腕，各种不灵活，干活时突然就不动了玛德。无奈她去找了葬仪屋才修好的。

　　　　夏颜坐在放在墙边的椅子上，拿出手机查看，安藤浅并没有打来电话，只是发了个短信：【下雨了，大概一会儿就会停。先找个躲雨的地方吧，或者你来网球部？我们在室内。】

　　　　本以为因为这场大雨就能打消他们打一场的念头的，都忘了冰帝还有室内网球场。

　　　　“呐，你是这里的学生吗？”大概是见夏颜一个人，吵吵闹闹的四人也总觉得尴尬得很，御坂美琴先开了口。

　　　　“我是青学的学生。学姐来比赛，我跟着来的。”意识到她们是在叫自己，夏颜回过头去。

　　　　“你好。我是御坂美琴，就读常盘台中学。我们都是来陪她比赛的。”御坂美琴指了指旁边一个长发的女孩。

　　　　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即使不介绍夏颜也认识，旁边笑得腼腆的长发女孩叫泡浮万彬，章鱼发型【。】的女孩叫湾内绢保，夏颜总觉得名字很熟悉。

　　　　突然想起那个婚后光子，貌似这仨经常在一起来着？

　　　　“常盘台？你们来自那个很神秘的学园都市啊。”夏颜意味不明地说道，四人本以为夏颜察觉到了什么，夏颜却换了话题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夏颜。”

　　　　外面的大雨确实没有持续太久，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屋内与四人聊得也算融洽，看雨渐渐停了，四人找个借口先离开了。

　　　　表情都挺紧张。

　　　　大概觉得她很奇怪吧。

　　　　雨后天晴，可惜没有彩虹。刚才阴云密布的天空又恢复了晴朗，阳光再次冲破云彩，照耀着一切。

　　　　地上的积水被阳光照出了五彩缤纷的光芒，轻轻踩过去发出了清脆的水面拍击声，水滴溅落在两边。

　　　　那四人走后就无人再来，安静得很。夏颜其实也没什么心思到处乱逛，只是站在外面轻轻踩水，水即使溅出也只是溅在裤子上。

　　　　悠扬的纯音乐唤起了她的思绪，来电人正是安藤浅。

　　　　终于结束了吗？

　　　　“喂，阿颜，已经打完了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