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者有之,嘲笑讽刺等着看笑话的更大有人在。
唉,出名真的好烦哦。
。:。水。你觉得,你的王七公子,将来就能给你幸福吗?”
虽然是问句的方式。但她的语气。显然对此已经有了结论。
可是我和王献之地问题,还远没到这一步。要考虑将来在一起会不会幸福,首先,必须那两个人有可能在一起吧?
我苦笑着说:“什么将来呀,我们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他家地门槛那么高,妹妹也知道,我只怕高攀不上。”
承认这样的事实总是让我格外沮丧。我也希望自己是个清高的人,能视王侯将相如粪土,傲然独立于天地间。可是,偏偏。我喜欢的人,就是来自这样家庭的人。我们的身份,在这个特别讲究门第出身的社会里,无异天悬地殊。在这一点上,他没得选择,我也没得选择。我和他。同样的无奈。
。。想,王家是什么样的家庭,王献之又那么有名,这石头城地未婚女孩,至少有一半都想嫁他。他将来得有多少女人啊。你跟着他。排位子都不知道排到哪里去了。姐姐就没有想过这些吗?”
“想过,当然想过”,我也满心苦涩起来。这些问题。都是不容回避的事实,我怎么会没想过?只是情若动,不嫁,孤苦一生,岂不是更不幸福?
人,都是自己情感的奴隶,动了情的人,就像扑火的飞蛾,就算明知道投进去是死,可哪一只不是心甘情愿地燃烧成灰烬?
在这方面,男人和女人又不同。这个世界给了男人广阔的舞台,很多地发展机会,让他们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的规矩又太多,使女人不能像男人那样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打自己的天下,然后在自己建立起来的家里做自己地主人。沦为附属地结果,就是处处受制于人,幸福靠别人赐予,也只能眼睁睁地看别人收回。
。:。我们互相作伴,都不嫁人了,好不好?”
“这个,妹妹,你还小,等你再长大一点,也许你就不这样想了。”人的想法是会变地。比如,两岁的时候觉得父亲是神,连一加一等于二都知道,二十岁的时候,可能就不这样想了。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知道我将来要什么,不要什么。”畅的语气总是那么绝决,不留余地。
我在黑暗中茫然地搜寻着,希望自己有一双火眼金睛,能找到一个铁钳子,把这偏激的丫头从牛角尖里拔出来。
“我死都不会嫁人的!”她又开始信誓旦旦起来。
够了,打住,打住。一个十四岁还没跟男人真正打过交道的女孩子说永不出嫁,基本上跟某网站说永不抽风一样,靠得住,才怪!
好在我想起了一个她刚刚提到的名字,正好可以转移话题:“妹妹刚才说,令姐的事,一切都是道茂害的,这话怎么讲?”
。。。舒人的确不多,可嫌疑犯也不只姐姐一个啊。
第一次见到道茂的情景又浮现在我脑海。那样仪态万方,又温柔又美丽的女子啊,真的很难把她跟背后使阴招陷害好朋友的恶毒女子联系在一起。
。。:好友的,非常好的关系,所谓的闺中密友,什么心里话都互相告诉的那种。”
“所以妹妹就怀疑,你姐姐跟蔡珏的事暴露出去,是道茂搞的鬼?”
那两人居然曾经是好友!不过想来也正常,石头城就这么大,数得上的豪门世家也就那么几家,她们的家族又都是沾亲带故的,这两个人会认识,会成为闺中密友也就很好理解了。
。道茂在一起,姐姐收到约会信的时候道茂就在旁边坐着,不是她,是谁?”
我也无话可说了。果然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只是,为了“才女榜首”这个虚名,就牺牲掉多年的朋友,值得吗?
朋友和亲人在那些豪门子弟眼里,也许并不如我们看得重要吧。
“诸葛姐姐……啊,发生什么事了?”畅惊呼道。
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奇怪的是,只有脚步声,没有人声。
卷五 相思引 (124)皇上突然驾到
然并没有人敲我们的房门,这种无声的喧嚷,也好像关。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和畅还是穿好衣服跑到门边,先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后来又忍不住打开门,拉住一个从门口走过的粉衣宫女问:“姐姐,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深更半夜的,你们突然都往前面跑?”
粉衣宫女只匆匆回答了一句“皇上来了”,就疾步前行。在她后面,还跟了许多一看就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太监宫女。
皇帝深夜驾临,难怪她们那么紧张的。我们大晋——也是这个后宫——最大的人物来了,她们自然都要赶着去服侍了。
只是,皇帝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跑来了呢?我才想着看看皇帝到底长什么样子,他老人家就来了。可惜,这么晚来,也不好混进来偷窥了。
当然了,不管皇帝什么时候来,皇后肯定是喜出望外的。这整座后宫,里面的每一间宫院,每一个妃子,哪个不是望穿秋水,等的就是这激动人心的一刻?
。|。。看热闹,当即对我说:“诸葛姐姐,我们跟去看看好不好?”
我笑了起来:“傻丫头,你以为是耍猴的还是唱戏的来了呀,你也跟去看热闹?是我们尊贵的皇帝陛下来了耶。如果你去了,那边的人问你,你来干什么的?你怎么回答呀?”
。=。
我不客气地给了她一个大白眼:“深更半夜的,又没什么事,一个小丫头片子去要觐见皇上?你也不怕瘮牙。还有。见了皇上你说什么呢?”
“我就说。臣妾……”
“你不是他的臣妾。”我打断她。只有皇帝地妃子,才可以自称“臣妾”吧。
“那就臣女……”
“你也不是他地臣女。”三公主,九公主她们才可以自称“臣女”。
“那就……”畅卡壳了。
“哈哈,还才女大赛的第一名呢,连觐见皇帝的时候自己称什么都不知道。”
我笑得好不得意,这小丫头,装深沉,装大人,装了一晚上,装得我都快吐血了。现在。因为称谓老是被否决,就囧得不停地吐舌头,这样子,总算像个小姑娘了。
“那你说我们见皇帝的时候应该该自称什么?”她反过来问我。
“呃……”我也蹙住了,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也拿不准了。自称什么呢?民女?不多。我们已经有职衔了,不再是“民”。而是官。那就自称称“下官”?也不对,我们只是宫里的女官,并非朝廷的官员,在皇帝面前自称“下官”合适吗?
我只得老实承认:“这个嘛,我也不知道。”
。。
我很无赖地回了一句:“我又不是才女大赛的第一名。不知道有什么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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