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江山要美人 (抱歉,你只是个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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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江山要美人 (抱歉,你只是个弃妃)-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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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做人真麻烦。

果然第二天起来,身边早就已经没了卿儿的身影,以往都是在暮暖怀里要撒娇好一阵子才肯起身。

暮暖睁开眼,床气未去,惆怅地看着床顶。

“个死孩子。。。。”


烦躁不安,一个上午都没都没有看到卿儿,在萧兰殿里到处转悠着眼睛瞟来瞟去,因为昨晚的事儿,宫女见到暮暖也是躲躲闪闪。

冷笑,躲什么,又没怀孕,也不见得多脆弱娇小,还能推残她们么?

转过一个朱阁,却意外的发现卿儿坐在望风台上,小小的身影,旁边还有一个,白衣俊逸的背影。

两个人坐在望台上,一大一小的背影,午后微风轻抚,说不出的温馨和谐,闲适的,让暮暖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恶梦,醒来,原来一切未曾改变。

终究只是自己觉得罢了。

“卿儿,我找你好久了。”

两人同时回头,和谐的氛围,似乎瞬间打碎。

暮暖上前,看着卿儿,认真的说道:“你午膳还未用,跟娘回去。”

卿儿脸上依旧发肿,让暮暖心里泛起惭愧。

卿儿看了暮暖一眼,稚嫩的眼里毫不掩饰赌气,然后转回头,一声不响的将脑袋枕在凌祤瞳的怀里。

暮暖征讼,冷冷的看了凌祤瞳一眼。

他依旧气定神闲,清浅的看着她。

暮暖然后转身走了,心里堵得慌。

他的眼神,她再也无力去揣测。

与其失望,不如在失望之前把所有的期望亲手折去翼膀。


七日凌梓卿未归,暮暖在这七日里觉得自己快抓狂,这孩子从来没有那么不让省心过,一让人不省心起来就彻底让你没辙。

难怪单弦月小时候常常教育暮暖,脾气好的狗要嘛不咬人,要么咬起人来直接让你和它有亲缘关系。

这叫什么话,阿呸呸呸。


“夫人,你真的不去把小世子接回来啊?”一个宫女在一旁唯唯诺诺的说道,暮暖看了她一眼,是一直照顾卿儿的小苑。

陪你演戏?办不到 (2)

暮暖懒散的咬了一口苹果:“接什么?那小子三年前没发过脾气,连小时候喂奶都是顺溜顺溜的,乖的让人觉得他发傻,偶尔来一顿脾气我高兴还来不及,接什么接?”暮暖说着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果汁四溅。

“可是,可是。。。”

“啊?”

“夫人真的放心。。。”

“嗯。”

“世子他。。。”

“啊?”

“由阮子媛夫人照顾着?”

“嗯。啊!!!”

暮暖狠狠的将苹果往后一扔:“谁家小孩由那戏子女带着?我儿子?”

“夫人你不知道?”

“我一个深宫怨妇哪里知道那么多?”

暮暖自嘲一笑,忙起身匆匆往外走去。

完了完了,这戏子女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敢摆出来搭戏,跟何况自己还被她灰炮过,灰炮她的孩子还插着蛮腰骂过她全家都是狼。

卿儿啊卿儿,你那么机灵一孩子一定要在为娘找到你之前在狼面前装绵羊啊。。。。。


暮暖杀气腾腾的冲到阮子媛的偏殿,气势汹汹的扫了一眼殿里的宫女,宫女全都缩着脖子端茶的又折回去倒茶,扫地的撒着腿蹄子越扫越远,连本来该上前请安的小太监抡圆了嘴,看到是暮暖又顺势打了个哈气挪远。。。。

暮暖火了,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拍了下桌子,震天响:“你们主子呢!我儿子呢!还有你们主子和我儿子的家主呢!”

很草民的问话方式让周围的宫人都愣愣的看着暮暖,像看一个怪物一般。

“啊!说那呐!哑了不是?”暮暖又拍了下桌子,一只茶杯被震碎在地上。

“那个,阮夫人她。。。一早带世子出去了。”一个宫女吞了吞口水回答着。

啊。。。。个死孩子几天前还不骂人家是牲畜的么,怎么就那么傻乎乎的跟着牲畜走了呢?

暮暖甩袖离去,宫人松了一口气,暮暖突然又折回来,中气十足的问道:“带哪里去了!”

宫人们又是一紧,愣愣的看着暮暖。

暮暖不耐烦的踢开一边的梯子:“哪里去了?!”

“这,这个,奴婢们真不知道。。。”

暮暖拽紧手指,哼了一声就往外走,到门口又是转过身瞪了他们一眼:“国家养着你们有什么用,都是一群只会攀龙附凤的饭桶,连个孩子去向都不知道,要这国迟早要毁灭在你们这人群手里!!”

宫人们整齐的扶了一把汗:敢情一个孩子的去向还和国家生死荣辱扯上关系了。

无所谓了,只有装刺猬才没人抵触你,只有主动亮起一身刺才没人敢伤害你。


有所人都这样替你定位了,何必又去纠正,多累。。。。

陪你演戏?办不到 (3)

整整一天,暮暖在偌大的皇宫里辗转,本来只是一点点不安,阮子媛娇娇柔柔的样子真的敢在宫里对凌梓卿怎么样?

可是直到日头在殿宇一角若隐若现,整个皇宫浸在一片血红里,然后慢慢隐去,接着乌云密布,开始下起雨。

暮暖才开始心慌起来,雨天,要找的人未找到,真的很慌。

尤其是在雨天,真的,特别慌。

没人帮自己,没人会认为一个七天前刚被人害的差点掉了孩子的人会对另一个孩子做什么。

对于受害者本能的同情,拉升了她善良值,自然会忽视人得本性,还有在阴暗里不为人知的事实。

来不及撑伞,宫人却撑着伞在一旁行色匆匆未曾问她一声,偶尔抬起头,看到一身水汽狼狈的暮暖,或嘲讽,或同情,或躲避。

这宫里从来不待见自己,自己也不会待见这宫里的一切,在最无助的时候,这里不待见自己,自己也不待见的人,又怎么会帮自己一把,自己又怎么会去求他们帮自己一把。。。。

“卿儿,你有没有在这里?”暮暖在假山之间磕磕碰碰寻找,任凭雨水冲刷着。

分不到底是在找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是迷路了。


“怎么办怎么办。。。。”暮暖眼神焦急却没有焦距,在雨中漫无目的的寻觅。

真的很害怕,她总是在雨里,经历太多荒凉,太多无措,失去太多东西。直到如今,演变成莫名的怕雨,怕到病态,只要下雨一定要关紧窗户,最好能躲进被子,埋在黑暗里也总比听到雨声好。

脑袋嗡嗡作响,不要再下了,求求你,不要再下了。。。。

在求谁,她也不知道。。。

暮暖浑身颤抖,临近黑夜,竟不知不觉的走进一片林子里,这皇宫的林子雅致清幽,但平时甚少来这里。

脑子一片空白,犹如在梦中一般恍惚,到最后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忘记在找什么。

仅凭意识,只知道,很重要很重要,那是最后一个让自己撑下去的东西。

丢了,连自己的命也没了。

慌到极致,濒临痴傻。

大抵如此。

一丝明黄的亮光,拉回在恍惚与清醒之间徘徊散乱的焦距。

在冰冷的大雨间,林子间一座白色的雨亭,里面一盏明黄发红的灯笼,两三个人影,依旧磅礴的雨势竟衬的亭子如此温暖。。。。

收敛起慌迷眼生,目光急剧冰冷,雨水滑过无荡漾的面容,一步一步踏着枯枝雨水,向亭子走去。。。。。


暮暖一身雨水,狼狈的迈入在雨亭里时,阮子媛扶着肚子向后退了一步:“姐姐。。。。”

眼神里的慌乱装的很像,如果能把赤裸裸的挑衅收敛起来的话。

陪你演戏?办不到 (4)

凌祤瞳一顿,转过身,看着全身湿透,嘴唇发紫脸色发白,目光却发冷的暮暖,诧异。

暮暖目光始终盯着怯怯的凌梓卿,不言一语。

磅礴的雨声,沉默的对视。

“娘。。。。”凌梓卿糯软试探的叫着她。

暮暖一下子冲过去拽过卿儿,在他身上一下一下的打,煞红了眼,疯了一般。

那是暮暖这一生惟一一次很用力的打,真的很用力,因为痛到自己也掉泪。也是惟一的两次,连着见一次自己的儿子打一次。

“我让你闹脾气;我让你到处乱跑;我让你不回来。。。。。”暮暖一边打一边哭。

暮暖想,当时自己肯定跟个疯婆子一般。最在乎的,失而复得,不一定是抱着温言软语,有可能是用最相反的情绪发泄自己的害怕。

卿儿却意外的躲没有闪,扁着嘴巴要哭不哭的呜咽着。

暮暖最后抱着凌梓卿放声大哭。

哭声淹没在大雨里。

收起情绪抱起卿儿。

“我们回家。”很轻,很浅,却在沉重的雨声里分外有穿透力。

很紧很紧的抱着,转身,离开,走进雨暮,消失。

在亭子里一直静默的凌祤瞳穆然拽紧手指,漆黑的眸子在忽明忽暗的亭子里分外冷冽。

转过身,顿起的杀意和残忍的笑意,让不经对上他目光的阮子媛感到恐惧。

凌祤瞳上前一步,辖制住她的下巴,紧的几乎让她脱臼。

“记住,玩心计,可以得宠,心计太弱,不仅可以失宠,还可以要你的命!”

凌祤瞳转身,朝暮暖离去的方向走去,绝情不带一点温度。

“凌祤瞳!你欠我我,这辈子都还不起!”阮子媛温软的声音变得凄厉。

回眸阴魅一笑:“如果我还你,你这辈子都受不起。”


“你凭什么?你信不信。。。”

话音未落,被骤然转冷的语气打断。

“你试试。”

语气冷列,侧脸异常温柔,却有跃跃欲试的嗜血。

阮子媛瘫软。

“我凌祤瞳,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女人。。。。”

侧回头,一字一顿,一步一步迈入雨中,带着未来得及清晰的字音,一起消匿在雨中。


如果我说,我比谁都害怕被威胁,你,信吗?


凌祤瞳在大雨里跟着暮暖的身后,一步一步,不远不近,刚好被雨帘遮的严严实实的距离。

眼神被雨冲淡,白影在大雨里融为一体,只是本能的,一直跟着,跟着。

一直都是恰到好处的距离,多一分看到太清,远一分销声匿迹,刚好遮住所有不该看到的距离。

陪你演戏?办不到 (5)

“呀,祤儿,你怎么淋雨啊!不让宫人大一把伞,生病了怎么办。”焦急的声音在雨中传来,然后上方雨被遮住,犹如顿时从梦境中醒来,少了畅快淋漓的感受,湿漉漉,腻乎乎,很是难受。

凌祤瞳一直看着暮暖在雨帘里消失了才转过头,笑意徒升,眼神却冰冷的看着皇后。

皇后闪烁眼神:“快点回去吧,看你一身湿的。”说着伸手要撩开他额前的一缕发丝,却被冷冷的甩开。


“皇后娘娘那么干净的一个人,碰我不觉得肮脏吗?不觉得。。。。恶心吗?”抵触冰冷的眼神闪现着戏谑。

皇后僵了僵脸:“祤儿你在说什么,你生病了,快让人把你送回去。”

凌祤瞳浅浅一笑,眼神恢复波澜不惊,温和的看了皇后一眼,转身顾自走进雨里,在雨中语气分外清闲。


“早年的阴毒,晚年却要用近乎讨好的姿态去赎罪。你要赎罪,我给你,你要安心,我也给你。”


“要帮我得到,我看着你帮我,然后,我告诉你,我其实也其他人一样看你再唱独角戏。”


“看到好戏码,跟着一起看的人艳惊,看到小丑,一笑。你继续你的,我去争取我的。陪你演戏,办不到。”


“要抹净过往,要得到原谅,对不起。我给不了。今天的凌祤瞳是你一手打造的,你当年敢做,现在就要敢但。”


〃尽管当年我才九岁。。。。。〃若有似无,连着背影一起淹没在雨声中。

皇后看着雨中消匿的背影,脸色顿时煞白。

(申请休息两天,好累。嘿嘿。

游戏,开始了

“疼吗?”暮暖肿着眼睛帮卿儿上药。

“娘,不疼。”

“都肿的跟两座小山包一样了还不疼,你个死孩子,怎么那么爱说谎。。。。”暮暖哽咽着喉咙越说越小声。

“娘,本来很疼,可是原来娘不是不要卿儿,不是赶卿儿走,想想,就不痛了。”

“哪个混蛋告诉你娘不要你要赶你走了?老娘去跟他拼命!挑拨我们母子关系啊不是!”暮暖气汹汹的捋起袖子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样子。

“娘,那个混蛋是我,是卿儿自己想的。”

。。。。。。。


“娘,卿儿错了。。。。”

“错了?知道你错哪里了吗?你就不该跟那女人随便出去瞎晃悠,危险知道吗?”暮暖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一下卿儿的脑袋。

“是她告诉我你和爹爹会在那里等我的。我还特的让小苑回来和你一起去的呢。”

小苑。。。。。

暮暖征讼,呵。。。这宫里,果然谁都不能信。

暮暖在近乎疯傻的边缘看到他们三人在亭子中,那画面,对她有多讽刺。

不得不说,很成功。

就算这是阮子媛安排起来报复她的戏码又如何?那也得有合适的角色配合。

当你对一个人越来越抵触时,一丝丝因为他而连累到自己再次受到刺激,就算他和自己一样也是被谋划的一员,在千转百回的牵扯后,硬生生的让他对号入座,怨他甚至比怨谋划者更甚。

心思永远最忠于自己。

越来越甚的鸿沟,以为一直到背对着背,各自站在一边,以为只要心照不宣能一直维持时,才发现。。。。

它会轰然倒塌,会直至灭亡,然后归于平静,会再也五回旋之力。


就算是铁打的身体,被雨淋了那么久也会生锈,于是暮暖生病了。

在沉沉浮浮似溺水之间,似梦非梦,空虚,混沌,黑暗。

突然有一股力气环住自己的身体,就像在垂死挣扎间拽到一块木板,死死抱住不放,尽管周围依旧黑暗,却安心的等待黎明的到来。

她做了个梦,梦里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却清晰的听到清灵的声音在上方传来,比她在混沌之中更为绝望,更为悲哀。

于是她哭了。

这道熟悉声音用从未用过的悲哀语气在她耳畔响起,于是她本能的在混沌之中一直哭一直流泪。

他说,暖暖,知道如何让一个人彻底的毁灭,置于灭顶的绝境吗?就是把一个九岁的小孩饿个三天三夜,让他无力挣扎,然后在他身上下最毒的蛊术,就像罂粟一样让任何人无法抗拒,扔到黑暗中任由一群后宫争宠的女人玩亵,一场预谋好的阴毒的计谋,然后等着别人来网罗,一个可以让后宫独宠却无人敢争宠的把柄,仅仅只是牺牲一个九岁的孩子而已,何乐不为?

他说,暖暖,知道什么叫死而后生吗?就是让你在绝境里彻底死透,要么从今以后你就永远行尸走肉,要么从今以后脱胎换骨,只是以后活着的再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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